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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怒骂道:“你怎如此侍我,武哥不会原谅你的。”
田威冷道:“这是请法师跟弟弟沟通后所做的决定,弟弟说只有这样才能保你性命。”
“胡说,我活得好好,根本毫无性命之危。”
“被人揍成这副德性还不够?”
“那是被好人所害。”
“既然有人要害你,那更要留在这里了。”
“胡说,那不一样,那是神剑门有人想占我便宜来了,一切将无危险。”
“要是你又不告而别,岂非危险自来?”
“我不会……”
“你已不告而别六七次,我不再相信你。”
“那都有原因……我是去查毒杀武郎的凶手……”
“这种事,我来办却可。”
“你根本不认得那凶手,我却看过。”
“那就把图画出来便是。”
“我现在回去了。”
李春风怒骂:“不管怎么说,你就是不肯放我出去就对了。”
“没错,除非我觉得你已改过向善。”
“你根本有偏见,随便听别人言语,就认为我不好,我哪点不好?”
“没事跑到洛阳盖什么春风阁,那有什么好!”
李春风一愣,冷道:“那是向友人借住,根本不是我盖的。”
田威道:“家里有的是房子,你偏要向别人借住?还蹭到洛阳去,你倒是挺自由。”
李春风解释不了,只好耍糗,厉道:“你一定听信谣言,说我杨花水性,我有吗?全是他们被我美色所迷,所做的种种追求,我忠于武郎,自不肯接受,他们得不到,只有放出谣言伤害我,就像这次,明明是关小刀想非礼我,我不从,他就揍人,我偷偷溜回来,原是要大哥替我出口气,没想没到你却冤枉我,我好命苦啊!”
说到伤心处,泪水更流,泣声更悲。
田威冷道:“我去过洛阳,也碰过那小子,一切都已明白,你不必多说,如果忏悔,田家等着你接产业,如果你一意孤行,就一辈子在此陪我弟弟吧!”
李春风一愣:“你见过那小子?”
田威道:“你潜回的消息,还是他告诉我的。”
“你竟然相信外人?”
“你若要人相信,又何必离家出走,还躲在洛阳?”
“胡说胡说,那小于是神剑门徒众,他恨不得分化我们,大哥请你千万别上当!”
“谁的当,我都不上!”田威道:“我只想把你留在家里而已。你好好反省,多说无益,三餐我会打理,此屋全部加了厚钢墙,你不必妄想打破,而吵了弟弟,你有伤在身,好好养吧!”
说完,他调头拜向弟弟灵堂,说了几句,已下楼退去。
李春风不禁疯狂敲打、怒骂,泼辣行径和方才清纯简直天壤之别。
田威下了楼层,特别交侍等在一旁的青士京,道:“尔后三餐由你亲自打理,她要什么都给她,就是不能开门,外头随时要派十名护卫看守,一有动静,立即回报,知道吗?”
青士京拱手表示明白,立即招来守卫将八方楼团团看住,此时任李春风有飞天之能,恐怕也要变成笼中之鸟矣!
躲在暗处的关小刀见状,心想也好,困住她,总比自己亲手杀这女人还好——尽管她何等毒辣,但要杀个女人,他总觉得心有千千结,未能放开。
阿祖道:“这不就没戏唱了?”有些失望。
关小刀道:“不然,还要把她做了,你才甘心?”
阿祖道:“这种女人是不会悔改的,留着总是祸害……”
关小刀道:“那你去收拾她啊!”
“我?”阿祖直摇头:“算啦,我跟她又没深仇大恨!”
“既然算了,就不要拉人下水,走吧,田威兄要去会见我们了。”
两人瞧及田威往这头走来,立刻潜退,绕到雅房前庭院,继续耍招式。
不久,田威已行来,哈哈直笑即拜礼:“多谢两位传消息,终把我弟妹给抓回来,了却一桩心愿。”
关小刀道:“你了了心愿,我们也差不多啦,该走了。”
田威一愣:“你不是要教我刀法?”
关小刀道:“那也得有空再说。”
田威道:“看来只有如此,兄弟是神剑门弟子?”
从李春风口中得知消息,他想证实。
关小刀呃了一声,道:“还没加入,但就快了。”
田威急道:“加入灵刀堂,我保证你红。”
关小刀笑道:“不是红不红的问题,而是我爹和胡三江是拜把兄弟,所以我才投入神剑门。”
田威泄气:“这么说,我们将来会大打出手了?”
关小刀道:“为何一定如此想?两派共存,岂非天下无事!”
田威道:“有理,但做起来很难;”
关小刀道:“很难却不能不做啊!”
田威猛点头:“不管如何,我欠你一命,将来必还。”
关小刀瞧他血性汉子,亦私下交他为友,直道希望将来能同桌畅饮。
田威道:“现在就来个小饮吧!”他还是留下小刀及阿祖并进酒宴,直到三更,始放人回去。
关小刀和阿祖却欲醉还醒,尤其远处楼塔不断传来李春风怨叫声,两人即觉成就满怀。
阿祖问道:“咱们明儿就回去了?”
关小刀道:“你说呢?”
阿祖道:“你不觉灵刀堂总堂挺好玩?”想及冒充小公主,他已怦然心动。
关小刀笑意直露:“不错,的确很好玩……”
他想的是和小公主裸泳一幕,越想越是回味无穷,而且,他也想解开阿祖身世之迷。
阿祖邪眯笑眼道:“再闯一次如何!”
“好!”关小刀立即答应,笑声更起:“我还想看看公孙白冰丑样呢!”
阿祖立即心花怒放,猛敲关小刀肩头,直道好主意,始笑盈盈地撞回房间,做他公主梦矣。
关小刀却早巳做梦。
梦见小公主裸身飞来,轻轻地抱着自己,然后热情拥吻……然后……已进入梦乡……
忽又幻起正要跟公主激情亲热之际,突然传来喂地一声,小刀乍醒忽见阿祖立在身前。
他怔诧道:“你怎穿了衣服?”
尚不知天已通亮。
阿租稍窘,斥道:“邪恶的男人,你在想什么?”
一手敲得小刀脑袋喊疼,他已呵呵笑起。
关小刀干笑道:“你要是不穿衣服才可怕呢!”
想及他若是男的,岂非变成人妖?
阿祖煞住笑声,嗔斥:“你说什么!”猛地追来,吓得小刀夺门而出。
阿祖始放他一马,喝笑道:“乱说话,小心我收拾你,还不快用餐,好上路啦!”
关小刀这才漱洗,随即进入食堂,和田威共进早餐后,听听高塔,仍有轻怨声传来,自知李春风将有苦日子过,畅然一笑,和阿祖取道江南。进军灵刀堂总坛去了。
至于那李春风被囚禁之后,刚开始自是嗔骂、咆哮不断,然而在叫天不应,叫地不灵之下,只好转为衰求,甚至哭泣,可惜效果依然等于零,就此,不断在嗔骂与乞求中度过悲惨—夜。
次日醒来,虽仍恨着田威把她关在此,更恨关小刀摆她道儿,然而这些都已是次要者。
现在,她唯一希望是赶快脱困,再也不回这让人恶心的地方。
她摸着、敲着墙壁,不断传来硬梆梆声音,自知全是厚墙、没错,想突破出去,简直比登天还难。
她越敲越恨,恨所有人,更恨关小刀,他不但毁了自己花容月貌,还逼迫自己落此下场,恨啊!
瞧向外头那田武灵位,她更嗔骂:“倒楣鬼,原以为嫁入田家可以捞笔大油水,谁知竟然惹祸上身,死鬼你要是还爱我,就显灵喟,把他们那些混蛋全抓来囚在这里!”
谩骂不断,田武仍然没显灵。
李春风极力让自己冷静,喃喃自语道:“我得靠自己,这些狼心狗肺的东西,再也不肯听我所言,我要掌自己,靠我天生容颜,多少人曾为我拜倒石榴裙,连关小刀也不例外。”
她摸着脸,不知状况如何可了?她想照镜子,却无铜镜,只好照向冰冷冷的铁门,那门不够亮,她挽袖试去,稍稍亮了,却仍瞧不出轮廓。
此时恰巧青士京拿着早餐登楼而来,英挺文秀脸容勉强露出笑意:“夫人可饿了,餐食已到。”
李春风忽而敛起怒态,恢复从容,她已知道,自己要出困,希望全在青士京身上,他看来并不太差,人品中上,只是行事保守些,得慢慢瓦解他心防才是。
她稍带幽怨道:“是饿了,但我更想洗澡,我脏吗?”
青士京道:“夫人依样美貌出群,你若想洗澡,我叫丫鬟送来热水。”
李春风感激道:“谢谢,顺便带面钢镜,还有较好金创药,以及胭脂,我不想在夫君面前馄得一副潦倒落魄模样,有新衣不妨送来几件。”
青士京颔首:“一切照办。”
将食物送进里头。
李春风接过手,感激道谢,随即轻叹,坐了下来,慢慢进食。
青士京却为着她想洗澡而烦,主人表示铁门不准开,那木桶如何送进去?
他来回踱步几趟,突来灵感,说声:“也只有如此了。”
欣笑中返身退去,未多久几名丫鬟跟在他后头,手捧一些李春风所要求之东西,战战兢兢地登楼而来。
她们早知夫人泼辣,还是远远避开为妙。
李春风见及丫鬟,还认得两个,便亲切叫着如芸、如意近来可好?并问及另几名丫鬟姓名。
丫鬟只敢应说几句简单话,免得触犯主人交代。李春风暗斥胆小鬼,却不露声色,只能幽怨轻叹。
青士京接过丫鬟手中东西,一一递给李春风,接得她心花怒放,道谢连连,直到最后,却是木板条,李春风不由一楞:“这是……”
“澡桶!”青士京道:“铁门不能开,只好把它拆了,到里头,你再花点心血组合,这并不难,因为有旧痕可拚。”
李春风暗道,实是屋漏偏遭连夜雨,为博得青士京好感,也不多说,一一接了木板条,然后重新组合。
她的确没玩过这东西,做来不由笨手笨脚,青士京只好指指点点,足足折腾快一个早上,始将木桶组成。李春风已是汗流浃背,衣衫贴身。
她这么一挺身,服贴衣衫将胸脯烘托得格外突出,曲线玲珑阿娜移来,使得青士京目光为之一偏,不敢多瞧。
李春风暗笑于心,已知自己身躯已触动对方,假以时日必有效用。
她欣笑道谢,伸手抬抹汗珠,就只一抬,胸更绷得紧紧,青士京目光更缩向他处,李春风自更得意矣,道:“好累啊,现在洗澡最恰当不过了。”
青士京真赶忙唤丫鬟去提水,丫鬟应是,面色却怪异,青士京不解,但想想也就明白,要弱女子提水爬七楼塔,自不合理,遂亲自叫守卫提来,再一小盆一小盆地移进牢中。
别看那澡桶子只有腰际高,却也吃掉十七桶水,且得换成小盆,工程实是不小,如若李春风每天要洗一次,恐怕得累死不少人。
不过田家别的没有,佣人倒是不缺,仍能应付一切。
李春风见着热水,已自欣喜,本想立即宽衣,猝又想及什么,拿了面巾将铁门口给罩起来,始敢宽衣解带。
青士京在非礼勿视、勿听之下,已经退去。
李春风本想挑逗他,但见人已走,也就放弃,脱得精光,落桶洗澡,每瞧及被小刀打的青紫伤痕,她便嗔骂欲将人碎尸万段而后始畅快。
然而嗔骂声,甚快被水花声淹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