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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春风本想挑逗他,但见人已走,也就放弃,脱得精光,落桶洗澡,每瞧及被小刀打的青紫伤痕,她便嗔骂欲将人碎尸万段而后始畅快。
然而嗔骂声,甚快被水花声淹没,她已陶醉自恋地抚摸着自己肌肤,以及结实尖挺胸脯。
这酥胸在她刻意照顾下,总如少女般耸尖动人,白中带粉,想来任何男人见着都会心动,那是她足以自傲者。
然而唯有那关小刀不上道,竟然想毁掉它,实是让人嗔恨!
她已想出干百种报仇方式,欲将关小刀切肉剁骨,方消心头之恨。
心绪在陶醉自己肌肤以及怨恨仇人之间不停打转,不知不觉中已近中午,青士京复又送来午餐。
李春风但闻声音,暗道机会来了,遂要他暂时挂在铁门口,自己随后即来,她光溜起身,面对门口,突然用巧劲将面巾给投落,她猛地惊叫,青士京正在门口挂餐篮,那面巾二落,他什么都瞧见,夫人胸脯竟然在缩闪之间发颤,迫得他面红耳赤,急道:“不是我弄落的!”
餐篮也不敢再挂。立即闪向左墙,心头不由怦怦乱跳。
李春风赶忙抓来衣衫穿上,却发现全是保守得跟裹粽子一样,心知必经过挑选,也未在意,稍稍带窘道:“我就是这样常被误会,青管家应该了解我的难处吧!”
青士京当然了解,干声直道:“我是无心的……”
李春风轻叹:“我知道,可是我大哥未必想得通啊!”
青士京竟然对她有了同情意味,道:“希望过不久,副堂主能了解你的一切。”
李春风轻叹,“也只有希望如此了……”
青士京道:“夫人可要用餐?”
李春风道:“先替我敷伤口如何?已经一天一夜没换药了。”
她将花容倚向门口,刚好可把脑袋伸出来,可惜铁门有三道,只能瞧及正前方,瞧不清左右。
青士京急把窘困压下,恢复镇定道:“夫人若抹不着,在下帮忙便是。”
忘了对方已有铜镜。
李春风欣笨:“多谢,药物全在这,还是你送来的呢。”
将一包东西交予青士京,笑得甚甜。
青士京遂开始替她清理伤口,她是在左脸颊和眼角之间,被刺出毛豆大小伤口。
由于皮肉已翻红,恐将留下疤痕,青士京不禁暗道可惜,否则夫人一张完美无瑕,带媚带艳脸容,真可谓天生尤物,他甚至感觉对方吐气如兰,正往自己送来,而自己却抚着这张脸,纵使是治伤,但异样感觉总是渐渐泛生。
他暗中告诉自己要自制,对于李春风传闻,他可听了不少,莫要陷了下去才好。
好不容易将药换妥,他方嘘气,赶忙交回药包,说道:“已经换妥了,我还有事,得去办理,就此告别。”
说完,递了餐篮拜礼离去。
李春风暗自黠笑,假以时日,这男人迟早会被征服,到时自是脱困之日。
想及脱困有期,她不禁心情畅快,吃起东西,竟也开始津津有味。
吃完后,收拾干净,她已面对钢镜,瞧着照着,那被砍伤的黑眼睛已清肿退红,只剩跟眶一部分,她想,当成眼影儿,也算马虎过去,现在只剩下那道疤痕,实是让人难以接受,青士京贴得又大块一片,实在难看,她遂重新剪个小药片,往伤口贴去,如此一来,像长了一颗痣,似乎好看许多,而且还带点媚力呢。
她渐渐忽略伤口之毁容压力,已拿起粉饼开始上妆、画眉、涂腮红,渐渐恢复已往妩媚动人脸容,再上胭脂,已然信心大增。
她媚邪一笑:“凭这些,还怕这家伙不上勾?”
风骚地哼起小调,不再为困牢所苦。
终于,傍晚已至,青士京又送来晚餐,突见夫人花容,不敢正视,总是低头说话,李春风故意要他诊视伤口,多多少少吹出媚气,亦或露出勾人眼神,惹得青士京不敢逗留太久,找了机会,立即高去。
李春风暗斥一声“胆小鬼!”
她想着,眉来眼去可能有效,但隔着一层铁窗,再怎么挑逗,也让他占不到便宜,自不可能死命帮自己。她得骗开这道门才行。
于是乎开始装病,开始呻吟,不到三更,果然把青士京引来?李春风一脸冷汗,病恹恹说道:“可能是白天洗澡,受了风寒。”
青士京立刻替她加棉被,还弄来灵药让她服下,要她好好休息。
折腾大半夜,青士京始离去。
李春风暗笑于心,今夜睡得特别舒服。
次日清晨,她再次呻吟,轻轻淡淡,却软弱无力,青士京极早赶来,忽见此况,唤着夫人,李春风却是不醒,吓得青士京赶忙吩咐楼下守卫前去找大夫。
一时忍不住已开启铁门,急忙欺于床头:“夫人你如何了?”
深怕她当真病死,探她鼻息,气若游丝,吓得他想把脉膊,夫人双手却在棉被里头,他急忙掀开一角,赫见女人脂襟敞开,就连肚兜都褪落泰半,现出迷人腌乳。
尽管这是李春风故作因热而挣扎扯开模样,但那撩人体态,却让青士京惊心动魄,仅在那里发愣,目光却移不开女人胸脯。
夫人仅被惊醒,呻吟不断:“好热……”
无力双手复又往衣衫抓,轻抚似地挑逗,更让青士京血脉贲张,他赶忙盖上棉被,可是待会儿大夫来,发现此景,自己又如何交代?急忙中,又掀开棉被,想亲自替她拉回衣衫,夫人突然梦魇式地尖叫:“不要杀我,救命啊……”
猛张眼睛见人即抱:“救救我啊,有坏人要杀我!”
全身抽搐,却把青士京抱得紧紧。
青士京哪想到谁救谁?但觉女人软绵绵酥胸压着自己胸脯,甚且颤动着,那股无尽挑逗,迫得他几乎欲火焚身,急于想拥搂这媚丽女人,跟她风雨一番。
夫人自得诡计将成之际,心念一闪,或而可制住他,立刻榆偷潜逃,然而心念方起,楼梯巳传来脚步声;气得她暗斥扫兴,放软身子又倒回床上。
青士京怦动中,急忙将夫人衣衫拉回,并将棉被拉上,动作方完成,大夫已现,他乃六旬有余,灰发长髯,气度风范皆足,已在田府工作二十余年,经验甚是老道。青士京立即引他过来,并说及状况。
大夫了解大概,已把脉诊视,眉头却直皱,不久道:“倒是无多大伤风,却虚火甚旺,看来属于梦魇,搅得她惊心不安才造成假象昏迷吧,我开点安神药,吃过之后,该无问题。”
他不知李春风乃装病,只好找些可能情景,诊视过后,也就退下,前往配药去了。
青士京稍安心:“没事就好……”
正待扶正夫人,李春风又开始呻吟,准备故技重施,岂知又有冷粗声音传来:“那么巧,在外头被打得死去活来都没病一回来就生大病!”
穿着一身亮衣的粗侠客田威已大步光临,李春风暗自嗔骂,只好放弃勾引,兀自沉闷呻吟起来,青士京见及主人,立刻拜礼,说明原因:“大夫说是梦麓式昏迷……”
田威道:“她是该天天做噩梦,以后少开门,她以前就用过这伎俩,你不要被她骗了。”
青士京窘声应是,道:“属下了解,只因外头另有守卫,她该无法走脱,才大胆进来……”
田威道:“谁知她诡计有多厉害?外头守卫未必罩得住,退出来吧,要吃药,得爬起来才行!”
青士京应是,退出去,并把铁门带上。
李春风不禁恨得咬牙切齿,有朝一日,务必把田威这粗熊给做了。
田威道:“你是不是被她美色所迷?她的确是只迷人狐狸精。”
青士京急道:“属下只是关怀她病情,绝非受她美色所迷。”
田威道:“没有最好,否则万劫不复,走吧,服侍之事,叫个丫鬟来即可,她的手段厉害得很,当男人的很难招架。”
青士京应是,跟着田威已往楼梯走去。
李春风闻言暗斥:“老奸熊,我看你是太监,到现在还没娶老婆,难怪对女人想法偏激,看我下次如何收拾你!”
田威走下楼梯,声音传来:“好夫人,你就好好养伤吧,我送来的全是精致料理,上等补品,包准你养得又白又嫩,又何必急着想开溜呢?你不是想要田家财产?我正等着赠给你啊,你若喜欢晕倒,那我天天来看你便是,免得别人说我不够意思,再见了,我的好弟妹!”
说完,哈哈畅笑,楼梯踩得叭叭响。
李春风已怒不可遏蹦坐床上,嗔怒道:“迟早有一天你会落在我手里,到时,哼哼!”
甚想把人吞噬入腹。
她忽见一支铁片掉落地面,惊叫道:“是钥匙!”
赶忙拾起,果真是钥匙,乐得她心花怒放:“天助我也!”
她赶心奔向铁门,急欲开启,却发现匙孔是在外头,要开启,必先开这四方铁窗才行,她伸手出来,摸了几次,根本摸不着钥匙孔,不得已,搬来洗澡木桶垫脚,挤着头、胸,硬让手臂增长,可惜还差几寸,气得她咬牙切齿,拚命再挤,外头却巳传来笑声。
田威和青士京已去而复返,田威自得一笑:“看到没?幸好我早料到这点,不把匙孔开在里头,否则她早逃之天天啦!”
青士京自责道:“属下不该把钥匙掉在里头。”
田威笑道:“下次小心便是。”
李春风乍闻声音,失望中,嗔骂送来:“谁要你的臭钥匙,拿去!”
反正开不了门,干脆砸人泄恨。
田威抓它在手,交给青士京,笑道:“看到没,她的病,看到钥匙,立即复原,这比什么灵药都灵。”
青士京脸色抽动:“我太大意了,她的确诡计多端。”
“所以说,你千万不可疏忽,走吧,让她多点机会想把戏,闲着也是闲着!”
田威、背士京再次退走。
李春风却呆愣当场,喃喃泄气道:“完了,就这样完了,可恶的田老熊,敢坏我大计,青士京知道我在耍阴谋,以后根本不肯上当啊!”
她不禁尖声大叫,又捶又打,发泄一阵后,又强自冷静:“不会的,青士京已对我动心,纵使他发现我耍诈,但他抱过我,接触过我身子;我感觉得出来,他很想占有我,我还有机会,一定有。”
摸过她的人,从来没有逃出她手掌心,唯有关小刀这混蛋除外,她仍自鼓起勇气,不断告诉自己,机会仍大,不要泄气,她照向铜镜,整装待发,寻找另一次机会。
然而连续三天,餐食皆由丫鬟送来,她不禁暗骂田威阴险,竟然破坏自己计划。
看来这个美人计,并不好施展。
她得再想更多方法,只要有一样成功,她自可脱身,而后大肆报复。
尤其这可恶的关小刀,一定让他吃不完兜着走!
她日夜不停动心机,想得……似乎绞尽脑汁,终于……
一日黄昏,丫鬟突然见及里头晃着两双脚,探瞧之下,吓得面无血色,尖声大叫:“不好啦,夫人上吊啦!”
没命往楼下奔去,霎时引来一阵恐慌。
青士京再也忍不住,急忙奔来,探往窗口,夫人脸面已青,吓得他顾不得田威交代,立即开启铁门,撞了进去,切断布绳,将她抱扶床上,极力救治,李春风却仍不醒。”
老大夫不久赶来,忙着探息把脉,眉头直跳,道:“这次是真的!”
试探之心已收,赶忙抓来银针,往她背面连刺数针,再猛击一掌,叭然一响,李春风逼出一口浓痰,方始转醒过来。
她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