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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胡说!”
“假货假货,还戴出来丢人现眼!”
“你敢侮辱我?”
“我还想揪断它呢!”
关小刀为追仇敌,哪顾得东西是其是假,他只知对方心爱缎带,登对挥刀砍去,逼得那人抽身闪退。他籍此掠空而过,再追仇踪。
雷万钧本在保护缎带,猛地一退,却哪知背后一排乱钉泥墙,披风不小心穿入钉中,他再扯退,喇地一响,裂撕大洞,气得他脸面泛红,登时厉喝:”臭小子敢毁我披风,别逃!”
连追数条巷子,眼看人已逃远,他猛顿足,喝道;“是英雄。明日午时,北山生死坪决斗!”
关小刀最让人说不得是狗熊,闻言立即回应:“奉陪到底!”转身已闪失。
雷万钧抓紧随身利剑,脸面冷森.可感觉出关小刀不但毁了他披风,还伤了他撒谎的自尊,这笔帐。似乎非刀剑不能解决了。
他冷漠定立当场,想着明天午时,将如何收拾这可恶家伙。
至于关小刀受他阻拦,而后想再追敌,却已错失机会,眼看四处茫茫,哪还有黑衣人影子?他仍在找,穿绕数巷之后,不禁懊恼万分,又被这王八羔子走脱了。
他开始觉得自己鲁莽,不该在三爷面前不告而别,现在该如何回去见人?说不定已把自己当成密探,事迹败露而自找袭口开溜呢?
他又想起雷万钧,不禁呵呵自嘲笑起,那家伙似分明用了假缎带,方才自己近身时已发现那些金丝只不过是表面一层,根本值不了什么钱——至少不值百两黄金。
然而他毕竟是天龙骑士统领,如此得罪他,实在不该,甚且还跟他订下约会,这更不该了。
他苦笑着,为何自己如此莽撞?到头来,苦的仍是自己,如若自己能像斯文侠谷君平那样沉得住气,事情将能顺利多多……
他边走边懊恼,而且暗中发誓,以后别再那么莽撞,免得处处得罪人。
“如若我能像斯文侠那么斯文就好了……”
关小刀突然眼睛一亮:“那不是谷君平?”已见及谷君平和几名武士在谈话,逢迎式地已赶上去。
那头乃是一栋颇为雅致古宅院,门匾镶有“无双居”,原是神剑门前任护法柳无忌住处,可惜护法已去逝,只剩女儿柳无双居于此,长久以来,无双夫人未曾露脸,但她那绝世容貌却不断传颂江湖间。
斯文侠似乎特别对无双夫人有所爱慕,一有机会即住此处留连,或能现劳综。
他本是凑着众人追出总管府,但不自觉追到这头,见了熟人,也就聊起闲话,忽见关小刀前来,倒露出不悦神情,几个人立即沉默下来,冷眼瞧人。
关小刀兴冲冲奔来没想到却碰了钉子,自讨设趣一笑,本想走开,忽见谷君平身际飘落手帕,谷君平从他眼光发现不妥,猝又发现手巾飞落,不动声色伸脚想踏掩。
关小刀见状,以为他将无意踏脏手巾,急忙欺身过去,并叫道:“三统领小心,你手巾掉了!”
眼看已是不及,发掌拨开谷君平右脚,并以吸字诀吸起丝巾,一阵香风袭来,倒像是女流所拥有。
关小刀逢迎一笑:“三统领您这丝巾掉了,差点踩胜呢!”伸手递过去,却发现丝巾上绣有柳絮花图案,显然代表某人。
谷君平一时难议自处。抢过丝巾,已满脸通红,关小刀见状一愣,暗道;莫非又砸了事?
谷君平狠狠瞪了关小刀一眼,随又语气温和向友人说道:“这不是我的丝巾,我不明白他为何要交给我?我自己口袋另有手帕。”说完相出另一条白丝巾,没有花纹,中绣着自己姓氏。
关小刀暗自叫糟,怎生孟浪,又筹出莫名事情?真是好人难为啊!
另一名嘴巴较快者已说道:“如果这不是夫人送给谷统领的话,我想我该替夫人收起来,毕竟夫人是我近亲,我不能让她的丝巾流露它处,让人闹笑话。”
谷君平道:“它的确不是我的丝巾,不过既提发生在我身上,仍该由我送回!”
关小刀立即接口笑道;“对对对,我只是看到三统领右脚快踩到丝巾,才以为是他的,结果好像猜错了。”
谷君平冷道:“你本来就猜错!”
转向那快嘴者,冷道:“你是夫人近亲,莫非这丝巾是你所拥有?若真如此,丝巾自该还你!”
那快嘴一时紧张:“我可以发誓丝巾不是我的。”
谷君平道:“那又何必,如果你我全发誓,总有一人说谎,这样好了,我们两人各扯一半,这方法如何?”
那快嘴想笑:“这是什么绝招?那岂非把无双夫人分了?不妥吧!”
另一人道;“我看还是谷兄找机会把丝巾送回便是。”
谷君平这才勉为其难收下,道:“为避嫌,我现在就送回。”
说完,他瞄了关小刀一眼,告别友人,径往无双居行去。
那些友人似仍有事,见及谷君平行去,也就各自告退,唯有关小刀仍站在那里,直盯谷君子,似乎也想向他解释什么。
谷君平立在无双居下,敲了门,没有应声,他推开木门,探头里边,不知是否跟人交谈,过了一阵始把木门带上,随后挺胸阔步而去。
关小刀见状,急忙追上,急道:“谷统领,我方才实在冒昧,尚请见谅……”
谷君平不理他,走得更快。
关小刀仍自后追,不断祈饶,谷君平突然转头,冷声道;“老实说。你方才所激之事,实在太卑鄙了!”
关小刀一愣:“我卑鄙?难道你……”
谷君平冷斥:“就算你是乡巴佬,也不必笨得跟猪一样,哪有人无缘无故把手巾踩在脚下?”
关小刀闻言,脸色顿变,冷道:“不错,我是乡巴佬,却也由不得你侮辱,就算我做错什么,道个歉也就了事,你何必出口伤人。”
谷君平斥道:“事关无双夫人名节,你是何居心!”
“什么居心?”关小刀斥道:“我明明看见丝巾是从你身上掉下来,没当面拆穿已对你礼遇,你竟想嫁祸给我?”
谷君平恼羞成怒,喝道:“你敢多嘴,让我教训你这个无赖汉。”
关小刀冷笑道:“来啊!拨出你的剑,好让我用来磨刀。”
谷君平想抽剑,突又忍了下来,冷道:“我不像你,没风度,这是无双府前,粗人才会在此斗剑,何况门主也明令禁止斗剑,你若不怕死,就约在生死坪,在那里,只有一人能活着出来。”
关小刀冷道:“奉陪到底,明日午时,大家一起来!”
说完冷哼一声,大刀一扛,大摇大摆走人。
谷君平亦自不屑似地甩头,而后大步离去。
关小刀泄气地走在路上。
没想到一件本是快快乐乐,充满希望的前往拜见,会落得如此局面。先是对胡三爷动手之后不告而别,随又得罪雷万钧和谷君平,还跟他们决裂而订出武力决斗,虽然胜负尚未得知,但对自已前程已是一败涂地啊!
他恨自己怎会一错再借,其实忍着点,拍拍马屁,一切不就迎刃而解了?
一切怪那个混蛋黑衣人偷了自己介绍信,否则怎会落得如此局面?将来透着他,非得让他好看不可!
然而怨恨无济于事,眼前最该解决的是如何应付雷万钧及谷君平。
奋力打败他们?
若真如此,那自己将来如何再混天龙骑士阵营?
认输赔罪。
可是谷君平那侮辱如何咽得下?
没什么前程好现,也不敢回到房东那儿炫耀,独自找了间小酒店,反正肚子也饿了,干脆叫来大碗饭、大杯酒,吞吞喝喝,先填饱肚子再说。
三杯下肚,心情似开朗些。
他想着,其实谷君平若不说那些话,自己根本不会向他宣战。
老实说,自己也够得上是乡巴佬,人家批评也就罢了,可是他为何说自己笨得像猪?那分明是谎言被拆穿的反击,错仍在他啊!
为了他的错,自己就要赔上大好前程?
他实在不甘心,可是,事情已卯上了啊!
他只能苦笑,心想,如果谷君平能稍稍表示歉意,他倒可以不必追究,毕竟实犯不着为自己前程去拼这些无聊的争执。
可是谷君平会道歉吗?
天晓得!这场比斗,看是免不了……
还有那雷万钧,受了自己消遣,他又可能放过自己吗?
答案似乎也不太妙!
想着比斗已经免不了,关小刀只能猜测比斗结果会如何?你死我伤?还是两败俱伤?
“或者诈降,用以化解纠纷吧……”
关小刀有此意思,随即想到场地,刚好有人行过,他即问道:“掌柜可知,北山那生死坪怎么走?”
掌柜一愣:“你要到生死评跟人决斗?”
“正是……”
“对手是……”
“天龙骑。”
“呀……呀……”掌柜脸色领变:“小兄弟你何苦来哉,去惹天龙骑,我劝你还是别去的好。”
关小刀道:“都已订了约,岂能食言。”
“食言总比丧命好。”掌柜急道:“你有所不知,生死坪之所以叫生死坪,即是决斗者不分出生死,也就是胜者生,败者死,那决都永远不止,至少得有人溅血下来不可。”
“真有此事?”关小刀稍稍动容。
掌柜道:“大家都知道有这么地方,这种规矩,虽然很光荣,但死了,任何光荣都是空,本来门主已禁止手下比斗,但不怕死的仍会去。通常他们都有深仇大恨,才会约在生死坪。我看小兄弟是不知,才胡乱订下此约,你且三思,毕竟能活着,一切才有意思啊!”
他又交代切记切记,很似乎不愿看小刀平白丧命似的。
关小刀愣了许久,没想到生死评会是这么一个地方。
那雷万钧当真很自己入骨?非得拼个你死我活不可?自己又莫名约战谷君平于该处,岂非更逼绝路?
他越想越呕,短短一天,把事情搞得一团糟,非得想办法好好解决不可!
然而越想越是憋心、头疼,除了决斗之外,似乎已无他法,终于闷得老酒猛喝,直到三更天,始晃着身子潜回住处睡觉。
次日醒来,还是无计可施,只有道声听天由命,抓了母亲调配金创药,已自往北山方向行去。
那生死坪位于北山半山腰,乃一宽广腹地,足有数百坪,倒适合练功比武。
坪前立有人身高石碑,显着“生死评”血红三个大宇,或许有人故意把比斗死去人数刻在石碑上,已现出数十道深痕,有的甚掷带碧血,让人瞧来触目惊心。
关小刀寻至此,发现此石碑瞧来甚得眼,突然大刀一挥,砍得石碑断成数截,始自得意一笑:“什么生死坪,我倒要把你重立为‘生生坪’!”
趁着午时未到,他另找来石碑,以大刀刻起字迹,准备改地名,也好讨个吉利。
三个字,刻得他兴致昂然,神灵陶醉,不知不觉中已近午时。
忽闻背后有声音传来:“小鬼,你在干啥?”
关小刀一愣,转头瞧去,但见那人英挺立前,白衣白袍,另有白纱包着左肩管,他征愕:“是你?”
来者原是天龙三侠之一的风雨侠方子秋,他仍有伤在身,脸色显得苍白。
方子秋道:“你就是挑战雷万钧和谷君平的小子?”
“不错,怎会是你?他们人呢?”关小刀将石碑置挺,目光四下搜去,不见人影:“你代他们迎战?”
方子秋道:“不,我是见证人,他们要我当见证人,免得人家说以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