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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着,在如此威力之下,难道还有活命可能?然而再想及司徒昆仑一身能耐,他不敢停留,登时跌跌撞撞,退出秘洞。
出口处,门主夫人早等在那里,待认出小刀之后。她欣喜道:“封住他了?”
关小刀笑道:“差不多啦,多谢夫人帮忙,现在可封住出口啦!”
夫人正为此而来,遂要丫鬟丢下炸药,轰声再起,终把假山、秘道同时炸去,以绝后患。
关小刀另有任务待办,不敢多做停留,赶忙告别离去,直奔宫外街头一角。
在那里,早已围住层层人影,除了胡三爷、七绝剑手、阿祖,以及十数名护卫之外,另有师爷人马亦出动,赶来瞧个究竟,他们只不过聚在较远处,想一探虚实再决定是否行动。
当然,他们做梦也想不到,被活埋的会是自己威凌天下的主人。
关小刀早就算及此点,故而先赏司徒昆仑一支雷管,把他炸得满面生黑,纵使突然爬起,也未必让人识得他是谁。
及近人群,胡三爷瞧及他已说、“他可能没死!”
关小刀哦了一声,觉得意外,却也觉得并不意外。
胡三爷道:“我听到地底有人在敲打。”
“那就是他了……大家准备抓人吧!”
关小刀说完,亦伏地聆听,果然听得砰砰脆响声,不由眉头直皱,这老狐狸简直耐命,如此轰他,还炸不死?
师爷人马中,已有人发问:“是谁在里头?为何不见师爷?”
关小刀瞄向他们,讪笑道:“你们师爷到洛阳当男妓去了,里头是公孙白冰,他偷偷潜来,这次让他来得去不得!”
那头人马闻及师爷去处,不再多说,毕竟师爷最近好色,众所皆知,半夜溜去买春,亦非奇事。
倒是公孙白冰,已让他们找到发泄对象,众人全都凝起真劲,准备捞点油水,舒活舒活筋骨。
一群人正待动念之中,猝见地面叭然一响,石块弹喷数尺高、敢情有人即将脱困,阿祖赶忙把巨网张开,一头交给小刀。准备一举成擒。
猝又见及地面砰砰暴响不停。
石块弹跳更高,猛又轰响,地面如小型火山炸出泥柱烟尘。众人以为目标冲出,可惜泥烟散高,竟然不是,已自失望。
那泥柱喷高后,往下落去,地面已形成凹洞,却不见人影出现。关小刀却暗笑,老狐狸果真狡猾,不敢径自冲出,还以石柱试探。
心念正转,泥洞猝又颤动,一道黑影奇速无比冲喷而出。
关小刀正等这一刻,猛地拖网罩来,黑影反冲,拖得巨网如缩伞往上带,阿祖拖力不住已松手,尖急大叫。
关小刀见状,猛喝一声,大刀往泥洞打去,双腿一勾,方始把巨网扯回,那黑影似已强弩之末,被扯之下,已跌回地面,大群人如见落水狗,都欺过去喊打。
黑影尖急大叫:“我是……”
关小刀更喝:“别让公孙白冰溜走——”一马当先扑去。
十数人跟着欺打下来,后头更有无数棍棒,刀柄猛打猛砸,果然打得黑影唉唉痛叫,当然,痛叫声亦包括师爷手下措黑油,竟然连小刀也偷摸几拳。
小刀目标只有老狐狸,强忍被揍疼痛,猛把巨网滚了又滚,甚至把自己滚和一处,但见牢不可破,才喝着三爷赶忙抓网进去
三爷自知目标被擒,喝来七绝剑手,抓起巨网中之小刀和老狐狸,快速奔往神剑门,方才结束此闹剧。
师爷手下暗窃喜,自以为不但透到公孙白冰,还暗中揍了关小刀,实是一举数得,回路上,总是庆声不断。
三爷人马则不吭不响,硬把老狐狸抓入宫中,且立即把人往地牢送去。
三爷猛地抓扣差不多奄奄一息的司徒昆仑右手,奇准无比地扣在铁壁手铐上,方始敢解开巨网。
解到一半,关小刀始落地叫疼,却也苦笑不断:“我已搞下清,谁比较惨啊!”
阿祖见状,呵呵直笑,仍自心疼地拿出金创药,要他敷用。
关小刀瞄眼:“没搞错吧?这是肿瘤,要推拿,金创药想擦什么?一擦就好,这么灵?”
阿祖但觉困窘,一时情急竟然搞错,猛地收起,嗔斥道:“不要算了!让你再生瘤!”
手指一扣,顽皮又敲他脑袋,疼得他哇哇痛叫,阿祖已跳开一角。呵呵直笑。
小刀想找他算帐,猝见司徒昆仑乍动,他猛地惊急,叫着:“待会儿再和你算帐!”反过手,帮三爷解网,并把司徒昆仑四肢百骸全铐在铁壁上。
此时的司徒昆仑有若炭焦的黑人,被铐成“大”字般,粘在铁壁,根本已动弹不得。
关小刀仍不放心,猛地伸手点他数处穴道。
本以为指劲点处,得让对方更形软弱、岂知数指下去,似点中痛处,司徒昆仑突然哇哇痛叫,双目瞠如铜铃,嚣叫中,四肢挣扎绷紧。
但见条条肌肉,霸劲横现,很似乎欲挣破镣铐,吓得关小刀直叫:“快拿网来!”回头欲寻,巨网却已被割开,派不了多大用处。
还好司徒昆仑挣扎一阵,或许受伤颇重,无功而弱,不得不软力下来,冷喘几口,厉声又起:“你们敢暗算我,不要活命是不是?”
关小刀邪邪笑道:“早就不要命了,不过,你的命一定比我先走一步!”
司徒昆仑厉吼:“你敢——只要我一死,阴阳之毒,天下无人能解,还不快放开我!”
关小刀斥笑:“放了你,我马上要死,我会那么笨?”
司徒昆仑斥道:“现在放人还来得及,我会网开一面。”_关小刀笑道:“别痴人说梦话啦!聪明的师爷,请多多想想。”
这话倒是唤醒师爷,他自知要这浑小子放人,恐怕不容易。
只好转向胡三江,冷道:“三爷如此做,未免太过分了吧。你虽输我,仍让你自由,且留生路、你竟然暗算老夫,若传到侍卫队耳中,神剑门岂非立即自相残杀?”
胡三江道:“你不该练了邪功,这非神剑门行径,我不得不留你于此。”
司徒昆仑斥道:“邪功有何不好,它足可天下无敌!”
胡三江道:“你却先用邪功伤了门主及自家弟兄,这又如何解释?”
司徒昆仑斥道:“那是你们挑衅,何况我伤而未伤。仍让你们自由。”
胡三江道:“我们却奇毒不解。”
司徒昆仑道:“谁说不能解,你们根本中毒而未毒发,和常人有何两样?我难道对你们不够宽宏大量吗?”
胡三江冷眼瞧人,不再言语,此人心智未免太过偏差矣。
司徒昆仑还在叫。
关小刀斥道:“有完没完?好吧!你既然不怕毒,那我喂你万毒之毒夺命无形丹,服过之后,跟常人无异,只不过半个月不服解药,会全身化血而亡,这个够意思了吧!”
说完,他从口袋抓出一粒白色药丸,猛地捏向司徒昆仑嘴巴,就要逼他服下,司徒昆仑见状挣扎怒叫,复又牙关紧咬,死也不肯服下此毒。
关小刀没想到他牙劲仍猛,几番捏扣,总不得法,遂放弃,讪声说道:“怎么,你也对中毒而未毒发吓个半死?亏你还是金刚不坏之身呢!还说我们肚量小,真是大话直说,狗展直放,放心,这药丸,我会利用邪术化入你肚子,到时谁先死,还不知道。”
司徒昆仑气得七窍生烟,猛一运功,掌指变红,且冒红烟,他不禁哈哈谑笑:“有胆现在杀了我,否则只要我脱此困,你们所有人别想活命!”
关小刀淡笑:“我是想宰了你,可惜找不到你罩门死角,你大方些,说来听听如何?”
“我根本没死角!”
司徒昆仑哈哈大笑:“你们等着偿债吧!哈哈哈……”
那狂笑声不断,嘴巴张得杯口大,关小刀猛叫可恶,丹丸一丢,咕嘟一声,竟然被司徒昆仑吞入腹中,火热之气立即升起。
关小刀登时怔诧:“唉呀,你敢偷吃我的夺命丹?”
司徒昆仑脸色大变:“那是什么丹丸?是谁炼的?”
关小刀一叹道:“当然是三十年前轰动武林的毒婆娘田仙花所炼的毒丹,够水准吧!”
从小,他从母亲口中听得不少用毒高手,临急中,也就搬出这么一号人物。
这毒婆娘三十年前简直风行一时,只要她手中白花一晃,立即可毒死一客栈人畜,尤其她配的一味无形无味之毒,至今无人能解……当然亦无人见过,因为见过、闻过者全都魂归西天。故而威名让人闻之变色,历久不衰。
司徒昆仑闻言,更是面无血色:“你怎有她的毒丹?”
关小刀讪笑:“笑死人,我娘就是她徒弟之一,当然有这玩意了。”
“你娘?”
司徒昆仑想及药姑既能解百毒,当然也会用毒,不禁完全相信,突然哈哈狂笑起来:
“好吧!就赌赌看,是你的毒丹厉害,亦或我的毒功厉害!”
此时既然得不到解药,他只好寄望让自己练成金刚不坏之身的毒功,或可真能化去此毒吧!
关小刀自也不甘示弱,冷笑道:“早死的一定是你,你好好仟梅吧!”
当下不再理他,和胡三爷、七绝剑手等人退出地牢,连连带上两道铁门,始把司徒昆仑吼声隔绝于里头。
关小刀方踏出秘牢即道:“我看,得先杀了他,否则夜长梦多。”
胡三爷轻叹:“话虽不错,可是门主中了掌毒若未解去,要是真的只有他能解,岂非自断生路?”
阿祖道:“小刀他娘不是能解吗?她还是毒婆娘的女徒,一定有办法的。”
关小刀干笑:“我娘哪是毒婆娘之徒,胡诌的,只是唬死他罢了,不过,她对解毒,的确有一套,我对她有信心。”
胡三爷轻叹道:“还是等你娘来了再说,这段期间,我们轮流看管,想必司徒昆仑再厉害,一样耍不出名堂。”
关小刀无奈道:“结论还是一样,好吧!为了门主着想,暂且留他一命便是,这家伙名堂不少,我先看守,你们随时准备支援。”
胡三爷遂征得七绝剑手同意,七人已坐守地牢四周,关小刀则干脆返回牢里,此后将日夜不断监视。
至于阿祖则轮派为送饭菜之人。
胡三爷但觉此事告一段落。拷始前去向门主通报。
随后还招来所剩几位天龙骑弟兄,要他们赶道襄阳,先调一些人马回来支援便是。
对于门主,胡三爷还是以捉到不明敌人为掩饰,以免他不易伪装个性,在尽是师爷眼线之下露了破绽。
至于关小刀返回秘牢,复又跟司徒昆仑冷眼相望。
两人却各怀心思。
司徒昆仑在方才厉吼后,整个人已较恢复镇定,见及小刀,冷道:“你又回来做啥?”
关小刀道:“你不是拚命叫我回来?我便回来了。”
司徒昆仑道:“我是要你回来放人,你放不放?”
关小刀笑道:“放,一定放,不过,得在我研究之后才放。”
“你想研究什么?”
“研究人。”
“谁。”
“你!”
“我?”
司徒昆仑一愣:“我有何好研究?”
关小刀讪笑:“可多啦,例如说,你练了阴阳魔功,会有什一么下场?你到底是否刀枪不入?你的毒功是否真的解不了,还有你是天生好色,还是后天乱色?我要研究你这个色人,为何对女子这么残暴?你这个品种,是属于人种还是兽种?”
司徒昆仑闻言嗔斥:“你胡说什么?我是人,食色性也,如此而已。”
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