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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小刀呃地一声道:“病厌厌好像比较痛苦。”
胡三爷道:“这就是了,我中毒,觉得很痛苦,如果真的不行,一定找司徒昆仑拼命,不过现在有得救,得找更好机会决斗,你能帮你娘,何不去帮忙?”
关小刀一愣,干声道:“我真是愚昧……”干笑道:“多谢三爷开导!”拱手为礼,随即往秘室行去。
临进门,又想到什么,忽而转头,道:“安盈盈咬下司徒昆仑耳朵,算是捞点本回来!”
胡三爷欣笑:“不错,她是女中豪杰,我钦佩她,打从心底佩服!”
关小刀这才满心开朗,进入秘室,准备帮忙母亲解开玉佩之谜。
方进门,姬恋红疑惑问道:“你想通了?”
关小刀干窘道:“想通了,我不该为了安盈盈误了正事。”
姬恋红轻轻一叹:“想通即好,安盈盈的确不错,难怪你会喜欢她……”
关小刀乍惊:“娘您知道我喜欢她?”
姬恋红道:“否则你怎会托她去找娘,而且她也爱你。否则也不会帮你来找我。”
一关小刀为之脸红:“孩儿跟她只是……”
姬恋红轻叹道:“人死了,也不必多说,埋在心里便是,娘只想看你日后仍能豁达,安盈盈也向娘说过,希望你永远能快乐,因为你还有许多日子要过,还有许多事情待办。”
关小刀感激颔首:“孩儿知道了。”
姬恋红又道:“你爹把你取名小刀,且年纪轻轻即把你送到神剑门,无非想让你学得侠义精神。当然身在江湖,难免生离死别,但这都只是次要的了……”
关小刀颔首:“孩儿省得。”_姬恋红伸手挽住爱儿肩头,两眼为之含泪,天下父母心,谁又忍于宝贝儿子流浪江湖?但她只是稍泄情绪,随又恢复冷静,淡笑道:“过来,娘教你解玉佩之秘,免得失传。”
把小刀拉至一张石桌前面,它本是石床,但垫高即成石桌那里摆了不少瓶瓶罐罐,灵凤玉佩则置于白绢布上。。
关小刀目光已落于玉佩上,不知其奥妙来自何处。
姬恋红道:“其实,灵凤玉佩之所以能解毒,完全在于那两只彩凤身上。”
关小刀怔道:“彩凤不是藏在透明翡翠里头?怎能拿得出来。”
姬恋红道:“最直接方法是打破它,可是由于它过于珍贵,且无人知道此秘密,所以一般人不敢贸然行事罢了。”
关小刀自知这道理:“的确,打破了可惜,娘现在想用这方法?”
若真如此,他也不必学什么秘招了。
姬恋红笑道:“娘哪粗俗到这种地步,娘自有秘招。”
“喔?”关小刀道:“用细什刺去,挑出灵凤?”
姬恋红道:“要是那么简单,倒是低估灵凤仙子智慧了,你看这彩凤的嘴,是不是接近最上方那颗夜明珠?好像啄它似的?”
关小刀点头:“我知道,前些日子,江南还有一师傅伪造过它。”
姬恋红笑道:“所以说,只要拿出这颗夜明珠,不就能接触到彩凤了。”
关小刀道:“是有道理,不过这玉佩嵌镶之法特别奇特,它们好似天生结合,根本无隙可寻,老师父镶的。用力挤。还是可以挤出来。”
姬恋红道:“这就是技术地方了;其实也是很简单,冷缩热胀之理而巳。”
关小刀道:“可是曾有人拿它烤过火,照样得不到效应。”
姬恋红笑道:“他们大概没把玉佩及夜明珠分开,或曾有过。却不知解毒秘密在彩凤,纵使解了,还以为掉落,再把它嵌回而已。”
关小刀点头:“倒是有可能,现在该如何?”
姬恋红道:“且把玉佩架于烛台上,我可没练什么冰魄神功,只有找来深冷冰泉,滴向夜明珠,或许有效,试试看!”
于是她找来破了底的陪葬酒坛,把玉佩置于坛口,然后把烛台置于坛下,燃起火花,让其热气在上烤,她随又找来一坛冰泉水,不断滴向正中那颗夜明珠。
就此,玉佩受此一烧、一冰镇,偶而发出吱吱咯咯声音,似能感觉出其伸缩。
小刀目不转睛盯着王佩,在火焰蹿掠烧烤之下那两只灵凤似能翩动,直若浴火凤凰似地翩翩飞翔而出,或许那是火焰晃动之假象,但瞧来的确生动不已。”也不知过了多久,那坛冰泉已倒去过半,还好、玉佩刚好罩住坛口,又有点斜,冰泉滴落之后,斜流至石桌上,并未浇熄烛火。
再烤一阵,猝闻叭地轻响,那夜明珠果然掉落下来,砸中烛台,滚落石桌,引得咔咔脆响,颇为悦耳。
关小刀欣喜道:“成啦!”
姬恋红淡声笑道:“倒是费事不少,当年你师公只用冷热两道劲流这么一按,叭地脆响,珠子即跳出,不过土法照样管用即可,咱开始解毒吧!”
说着,伸手抓向玉佩。
关小刀突然叫娘,姬恋红怔道:“有事?”
小刀却见她相安无事抓起玉佩,皱眉道:“王佩被火烤,不怕像烙铁般发烫啊?”
姬恋红欣然一笑:“此王佩能吸热,纵使烤久,也只是些许升温,只要一离开火面,温度立降,哪还能烫人?不得事啦!”说完将玉佩背面置于绢布上拭去些许烟灰,玉佩随即洁亮如初。
关小刀道:“怎么解毒?”
姬恋红道:“很简单,把手指伸出来。”
不等小刀回答,她伸手抓向小刀手指,拿出银针,刺了两针,鲜血涌出,姬恋红随即把玉佩套在他手指上,夜明珠如桂圆,正好合着手指尺寸,关小刀有若戴了大戒指、不禁想笑。
姬恋红道:“别笑岔气,开始运功、让血液流转,彩凤自能吸毒解毒。”
关小刀闻言,不敢再耍,立即坐下、开始运功,不久,只觉手指传来淡淡凉意,顺着经脉,传向胸口,渐渐裹向那股闷热,那似乎喝了凉冰水之感觉,霎时舒畅地罩住热毒,并快速化解殆尽。
不至半刻钟,关小刀已身心舒畅,再无不快之感,不禁张眼笑道:“成了,热毒已去,成啦!”
姬恋红惊道:“这么快?”
想想便点头:“是了,灵凤仙子为对抗阴魔女,当然要找些快速解毒之法,否则毒未解完,说不定已遭杀害呢!”
关小刀笑道:“可以取下玉佩了吧?”
准备收功倒外面报好消息。
姬恋红道:“多等等,让灵药渗入你体内更多些,我好收集,待会儿再送人大家身上,一次解毒,免得浪费时间。”
关小刀哦了一声,倒不急着把王佩取下,让其凉劲再入体内,他好奇地瞧向玉佩那两只彩凤,忽见一只较淡,一只却变成较浓。怔诧过:“娘,彩凤变了。”
姬恋红立即凑来瞧瞧,果真有异,心念一闪,道:“可能此两只彩凤各有功能,一为解毒,一为吸毒,如此解吸相映,自能生生不息。”
不由觉得,灵凤仙子的确是绝世才女,竟能弄出如此神奥的解毒东西。
那灵凤渐淡处,忽见淡淡斑点,似是羽毛上的坠花,然而,在小刀好奇注视之下,竟然发现那是字迹,怔诧再瞧,念道:“阴灵阳凤……”
姬恋红乍闻,亦觉有异,凑了过来,凝眼再瞧,惊声道:“是灵凤、阴阳,左灵凤,右阴阳,你念反了!”
关小刀为之干笑:“我在这边看,当然反啦,好像还有字……”
姬恋红仔细再际,喃喃念道:“灵凤山、阴阳天……今生无……”
关小刀道:“无‘毒’吧?今生无毒,也就是能解天下毒之意。”
姬恋红道:“看似‘毒’字,但娘总觉得它该是‘悔’字,今生无悔念起来较顺口。”
关小刀道:“或许她临时后悔,才把‘悔’字改成‘毒’字,看起来都差不多嘛。”
姬恋红道:“整句会是何含意?”
关小刀眼睛一亮:“莫非灵凤仙子留了绝世武功,只要找到灵凤山,阴阳天,自能今生无毒无悔!”
姬恋红道:“或许有可能,可是天下根本没有灵凤山啊!”
关小刀道:“当然是她自己发明的,谜语要是好猜,天下就没有天才了。”
姬恋红仍是想不透,但见彩凤似乎静止未再变化,她始说道:“有空慢慢猜,该收拾啦!”
她遂把彩凤从小刀手指上拿出,然而再拿利刀,割其手指,并挤血液,关小刀却不觉疼痛,老想着暗语是何意思?左手随又抓起彩凤,想瞧得更清楚,岂知彩凤离手之后,那较浓之彩凤似又把红色素吐向较淡彩凤,但见渲染流渗,较淡彩凤渐渐又红润起来,终把浮现字迹再掩去。
关小刀急道:“糟了,字迹不见,娘,再吸一次!”
姬恋红瞄眼:“吸什么?再吸也是那几字,何况你已无毒可吸,自己是慢想吧!”
关小刀为之干笑:“说的也是,字就是字,看久了总不会把‘毒’字变成‘悔’字吧!”
姬恋红未再理他,但见血液已半碗之多,该够用,遂替儿子止血,并要他服下灵药,始放开他,另自调配解药。
关小刀仍未动,想着秘语,愣头楞脑喃喃念个不停。
姬恋红不禁瞄眼:“越想越迷糊,这种东西,得灵机一点通,只要灵感一来,立即能悟通,死想无用。”
关小刀额首:“倒是有理……我找他们帮忙想去。”
姬恋红立即制止,道:“不是咱自私,而是此秘语若关系武功绝学,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不是怕他们私心独吞,而是怕他们不小心泄了口风,若传到司徒昆仑那里,必定又引来一场杀戳,尤其让司徒昆仑得到此秘密或功夫的话,当然这包括治他毒功的方法,天下岂能安宁,你可以偷偷告诉谁,却得尽量少让人知道的好。”
关小刀恍然道:“有理,我倒差点犯下大错,该打,娘,该不该告诉门主、夫人?这本是他们之物。”
姬恋红道:“物有灵,会找有缘人,夫人具的是物缘,所以她能保存如此之久、你具的是灵缘,所以能看到字迹,这并不相于。本来,你倒可以告诉他们,但此时看来,门主个性无争,似乎对武,功没兴趣,夫人更不必说,几乎无缚鸡之力,若告诉他们,说不定反而害了他们。你只要光明磊落,本着一切为神剑门着想,自该知道何时该说,何时不该说:“关小刀点头:“现在似乎不该说……等悟出真意再说不迟。”
姬恋红拍拍他肩头,道:“把玉佩恢复原状吧!”
关小刀颔首,遂如法炮制,将玉佩置于烛火烤去,并把夜明珠丢入冰泉镇住,待玉佩发出咯咯脆响后,始把夜明珠塞回原处,叭然一响,恢复得天衣无缝。
此时姬恋红方把解药配妥,母子俩双双走出秘室,姬恋红把解药分给门主及胡三爷、七绝剑手服用,他们立即盘坐运功以祛毒。
关小刀想想、拿着玉佩找向夫人,敬欲交还。
夫人却说道:“你留着吧,只有你们能用它解毒……”
关小刀于笑:“解毒方法很简单,用火烤玉佩,用冰水镇夜明珠,把它取出之后,再把手指伸进去,挤出血迹°行了。”
夫人道:“纵使我知,却来得及用吗?”
关小刀复道:“这可是门主送给您的定情之物。”
夫人一愣,为此物,她差点让门主休掉,于是颔首:“那我和门主商量后再给你便是。”感激地收下玉佩。
若非小刀。她早就完了,也幸好如此,此玉佩才未落人公孙白冰之手,想及公孙白冰竟然变成暴虐之徒,不胜啼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