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个话题就此打住,林馨和林妙两姐妹的性格有许多相同,比如说果断干脆,想说的说了就不再多话,剩下的留给别人自己去思考。就像姐姐表明要独身的决心以后,林妙也不在相劝一样。尊重和爱护,在姐妹心中都有自己的一杆秤。
“相聚时难别亦难”,一家人合合乐乐的日子也过得很快。年假最后两天,家人陆陆续续的离开了。先是爸妈和姐姐回了北京。
林妙和乔思锐去机场送行。第二天,乔也离开了,只有林妙留下来独自战斗了。
等林妙的工作告一段落,打道回香港的时候,已经是3月底的初春了。三亚的气候一天比一天热了起来,随之就是旅游淡季了。
回深圳的那一天,林妙在机场先办理了登记手续,托运了行旅。因为时间较早,就去机场的咖啡厅坐了一下。
很不巧,当林妙从杂志上抬起头来的时候,看见了陈家妈妈的脸。
陈邵阳的母亲一直都在看林妙,从她走进咖啡厅的那一刻起就时不时的投以“关注”。
好巧,这个世界有时候就是莫名其妙的小。林妙心中莞尔,但她受不了对方眼中的幽怨,于是放下架在头顶上的墨镜,提起包起身离开了。既谈不上是故人,也就不用客套。
回到香港,生活依然忙碌。高楼大厦林立的东方之珠,比起悠然自得的渡假小岛三亚来讲,生活节奏不是快了一步两步。林妙花了一点时间才又恢复了以前的状态。
回港不久便是林妙生日,4月2号。每一次林妙都暗自庆幸自己没有在4月1日那天迫不及待地从妈妈独自里出来。但是据妈妈所说,她比预产期提前了3天呱呱落地。
其实愚人也有好处,‘大智若愚’就是‘愚人’的一种最高境界。许多时候,聪明的糊涂要比糊涂的聪明要好许多。林妙觉得自己就是太理智了,太冷静了,一点糊涂的机会都没有给过自己,在爱里连傻傻沉醉都没有过,所以几乎没有体验过那种纯粹的快乐。当然这个跟她所遇非人也很有关系。
生日这天,下班的时候临时加班开了一个会。散会后,林妙去洗手间补了一下妆,整理了一下自己身上淡绿色的连衣裙,为了使自己看上去比较光彩,她选择涂上了淡橙红色的口红,嗯,的确明艳了许多。
坐电梯来到楼下,刚走出公司大楼,坐在车里等候的乔思锐就下车迎了过来。
“生日快乐!”乔思锐在眼前立足,双手拥住林妙给了她一个热情的吻。同时放了一个小礼盒握在林妙手中。
没有鲜花,因为林妙有点轻微的花粉过敏症,所以乔思锐递上的只是自己精心挑选的礼物。
“谢谢!”伸出双手,越过乔的肩头,紧紧地拥抱住了他。
此时她的心思是愉悦的,和男朋友一起过自己的生日,在她的人生里很少有过这样情景。上一次这样的感动,应该是上高中时,严安翻过学校的墙给她买回来蛋糕,然后两人在操场上你一口我一口的吃着。
伏在乔思锐的肩头,林妙心里也因为温馨而感动。正当她沉浸在温馨的气氛里,微笑着眼睛不住看向远处的时候,她,怔住了……
就在不远处,街边的停着的黑色凌志车边,依着一个熟悉的修长身影,那是久违的陈邵阳。
林妙的眼光不住一敛,直直的看着街边的身影。一身休闲打扮,显得清风一般和煦。他一直微笑着看着自己,近似平和,仿佛还有点宽容,像一个慈父看着犯了错的孩子一般的宽容,林妙是这样觉得的,于是她的心一下子忽冷忽热,又是心酸又是愤怒。
这样的相遇对于她来说太过意外。就在周子墨对她说过那些话以后,她曾经想象过陈邵阳霸道而又强势的出现在她面前的景象。
而现在,他那有点平和得近似老生一般的凝眸,但让她觉得自己是一个贪玩淘气的孩子。一下子,四周似乎是安静许多,林妙听见了自己凝重的呼吸和有点气愤的心跳。但她不能显露出慌乱,只是控制着让自己目光尽显冰凉。
人来人往的街头,人头攒动,仿佛是上演着过往,又好像是直播着现场。透过现在,往事就有意无意的在脑海中擦出了点点火花。身边无多无心人匆忙地赶路,而有心人正经历着某种前尘往事的心灵煎熬。
几米之外,二人只是凝视,谁也没有挪开眼眸,一个柔和,一个冷漠,固执的对视着。不知怎地,男人的柔和,让远远看去林妙忽然觉得远处那个男人竟然有了点沧桑的味道。
“怎么了?”乔思锐的话语打断了林妙的思绪。并伸出双手扶住林妙的肩头,把她移到自己的眼前,看着林妙的脸。
林妙拉回了自己的视线,落在乔的脸上。那双明亮的眼眸,虽然照得她有点不知所措,但她不能在乔的面前,更不能在那个男人的面前表现出来。于是她镇定地美好地微笑着说道,“没有啊,很高兴。”
话语一落,心中什么东西霹雳哗啦爆了开来,燃尽之后竟是一阵苍白无力。她知道,时间还不够久,她还没有修炼到了再见他,云淡风轻的地步。自己还是受到了太多的影响,再这样下去,她可能会压不住了。所以她得离开,在被打回原形之前离开这里。
于是她握住乔的手,“走吧,上车。”乔没有感到异常,笑着拉着她的手向前走去。
拉着乔思锐温暖的大手,背身离去的那一瞬间,林妙还是不住扫向了街头那个身影。男人皱起了眉头,平和的眼睛里闪过一丝隐忍,黯淡了下来。在对上林妙的那一刻的注视时,他的眼眉一荡,穿肠刺骨的柔情竟然在一瞬间溢了出来。
林妙怔了一下,眼瞳中闪过慌乱的星星,一颗心一下子仿佛就碎了一地,某个角落竟然开始晃动。她赶紧转过身去,不愿,也不敢再回头,固执地上车离去。
夜晚,林妙在似有似无的思绪中和乔思锐共进晚餐。在拥有美食,好酒,气氛优雅的餐厅里,她尽量使自己进入浪漫之中,可是却又不住分神去回想刚在街头的画面。
等到晚上回到家里,洗手间里,林妙站在镜子面前看着自己。没有百年的沧田桑海,只有短短的两年,可是她却觉得自己仿佛一下子老了十岁甚至更多。她抚着自己看上去仍是年轻的脸庞,可眼底的那股沧桑,忽然之间自己也觉得陌生了起来。
故人从未离心头
林妙接过快递员手中的包裹时,伸出去的手还是犹豫了一下。原谅她自今还留有包裹恐惧症,当年那一堆照片,一直是她心中的一根芒刺。
虽是犹豫,她仍是接过了这个沉沉的包裹,又接过快递员手中的笔,利落的在签收栏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一边走回办公桌,一边打量着寄信地址,竟然是北京,寰宇公司本部的地址。而寄信人尽然是陈邵阳本人。当下心里一惊。
林妙抬起头,抿起嘴唇看着窗外蓝蓝的天空,象是沉思,又象在做心理建设。想想自上次街头凝眸以后,她再也没有见过陈邵阳,他没有任何的动静,似乎是从她的世界消失了。而今天寄来这个包裹又是怎么回事?想了好半响,她干脆地拿起剪子,划开了包裹上的胶纸。
一层层的剥落,打开盒子的时候,一本厚厚的书躺在自己眼前。
林妙眼光微聚,缓缓伸出手拿起这本。《gone with the wind》;这本《乱世家人》英文原版是陈邵阳送给她礼物中她最喜欢的,也是最珍惜的。
曾几何时,她总是在闲暇时光中,坐在沙发上或是窗台上惬意的翻阅着这个她沉醉了一遍又一遍的故事。头两次看时,有些单词和语法不明白的,她会去请教。那个老师也会认真的给他解答。后来她熟能生巧了,就连这本书的哪句话在哪一页都能倒背如流了,哪里还需要什么老师了。
离开那天,走得匆忙,她把这本书给遗忘了。后来自己也买了很多不同版本的《乱世佳人》,却都不曾喜爱如往昔了。她也是识时务之人,从不去花时间去琢磨到底是为何。
今天这本书明晃晃的躺在自己眼前,她才发现,自己也有那种重获旧爱的激动。她当下把这种心情归属于是自己恋旧。
拿起这本厚厚的书,她当即就翻了起来。翻着翻着,一张书签从书里滑落出来,翩然落在地上。
林妙随即弯腰拾起了这张以绿色的竹林为背景的书签,看了又看,飘落的片片绿色竹叶,美得有点飘渺。有人在书签的左下角落下一句“开门复动竹,疑是故人来。”字迹隽秀有力。
书签设计巧妙,背后似乎也是色彩绚丽,于是林妙看了正面自然翻过背面。
书签翻过背面,又是一道隽秀的笔迹映入了林妙的眼帘,随即心中微微一荡,平静不再。
“原来,故人却是从未离心头。”
这句话,犹如一颗从天际滑落的陨石,狠狠的坠入了林妙的心底,留下了一个深深的印迹。
林妙咬着牙不承认自己的眼眶开始泛红,呼吸有点混乱。她缓缓的坐在了椅子上,用手扶住额头,沉入跟这个“故人”有关的记忆之中。
这还是去年年底的事了。12月底,本年度的“中国十大杰出经济人物颁奖仪式”第一次在素有“东方之珠”的香港举行。
当时通过香港媒体的大肆宣传,不管是小民还是大众都有几分期待。大家都想一睹这些站在巨人肩头事业家的风采。这几年,港人对于内陆的逐渐认识,在那些名牌店时不时就被内陆人一抢而空之后,他们不再局限于只对他们本土的富豪仰慕了。
那晚,林妙自然也在电视机前守候,作为地道的“大陆人”,她怎能放过这个骄傲的时刻。据说这一次入围的除了几位香港本土的成功人物,大都是来自内陆比较出色的企业家。
据她所知,陈邵阳也在其间。这几年寰宇的风头更劲,特别是在侵权官司胜诉以后更加名声大噪,在专业领域里影响越来越大,其各类通讯产品销售额累计已居全球的前3位。
而她的老板周子墨,因为是美籍华人,未能参与角逐,不过大家心知肚明,这个也是一个非常成功的人士。钟真还颇为认真的说道,“看来,我得说服他把国籍换回来,这么个人才怎能便宜那些美国佬,凭什么给他们添光。”
在主持人读出“陈邵阳”的名字时,场下掌声四起。林妙不太意外的笑了起来。镜头拉到坐在台下淡定微笑着的陈邵阳身上,当然还有他的妻子,方华。
二人一个黑色西服,倍显沉静干练,一个宝石蓝色的礼服,彰显妩媚。在外人看来就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的典范。
只有细心的人才能发现,在自己名字被台上的人读出来时候,陈邵阳只是微微一笑,而她的妻子微笑着向他投去了一种倾慕和祝贺的眼光时候,他也只是翘着嘴角微微一瞥,就起身向台上走去,竟没有一丝眷恋。
“做给别人看的婚姻。”这是钟真对陈邵阳婚姻的评价。钟真还说,这么说听着很刻薄,但事实就是这样。苦的人不止有方华,还有陈邵阳自己。
当年他奶奶知道了林妙就是孙子口中的那个女孩时,当即就认为林妙是个轻浮的女孩。放下了话,绝不让这样的女孩进入陈家大门。陈邵阳没有辩解,只说了一句,那就不要娶了,一辈子也不娶了。此话一落,呵斥声此起彼伏,而老太太一下子就犯了心脏病晕了过去,送到医院抢救。医生发现了病情加重,当即要求动手术,老人家咬着牙不同意,说,死了也罢,省得活着心里难受。
陈邵阳站在病房内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