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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希泽没有回答,陆静突然想到什么,才笑着说:“家里没人,别紧张,咱俩还没到见家长的份儿上呢。”
“我其实巴不得正式见你家长呢,赶紧定了,才能结婚。”
两个人吃了饭,梁希泽催促道:“走吧,快开始了。”
陆静道:“那我换衣服,你等我下。”
她略有犹豫,在衣柜前挑了半天的衣服,本来想穿一件粉色的帽衫,厚厚的,又觉得自己穿着太像学生,而和梁希泽的风格不搭。正犹豫不决间,只听见敲门声,梁希泽在门外道:“我进来了。”
他推门进来,对着她上下打量一番,道:“挺好看的,就穿这个吧。”说着又在她的卧室打量一番,看见了她的钢琴,才问:“这就是你的钢琴?”
陆静道:“我三岁开始练琴,一直到大学住校前,每天一定要练一个小时。小时候我妈不在家,竟然特地买了一个录像机,让崔阿姨录下我每天练琴的情况。不练到时间都不能吃饭。”
他笑:“给我弹一个,我看看你这十个音阶的跨音。”
“想听什么?”她边说着边开始翻琴谱道:“贝多芬、巴赫、舒伯特、肖邦、李斯特、莫扎特。”
他随便挑选道:“巴赫。”
陆静笑的狡黠,弹了一首《小步舞曲》,此曲是钢琴基础入门教学曲目,十分简单。梁希泽听完后笑道:“糊弄人么不是?再弹个莫扎特。”
“行啊。”她答应的爽快,照例三声“哆”校正了音准,然后轻快的弹起了《小星星变奏曲》,她当然只弹了最简单的入门级版本《小星星》,将此曲后面的变奏部分全都甩开了。弹奏后连自己也觉得好笑,还不忘解释给他道:“其实我练得是九级的曲目,当时练得好痛苦,大半年没弹过了,快忘光了。”
她笑着回头看他,却发现梁希泽正坐在她的床边,他望向她的眼光很专注,仿佛整个房间的中心只有这架乳白色的钢琴,而她就坐在钢琴前,好像是舞台上的焦点。
她笑着起身在他面前挥手:“我弹的太好了?看呆了?”
他抬起头,眼神迷离,像是沉睡许久的猎豹猛然睁开双眼一般,又闪过一丝光亮,只拉住了她挥舞的手掌。后面的事情就开始不受控制起来。他的手指微凉,而唇却滚烫,沿着她的线条美好的锁骨一点点的啃噬,像是星星点点的火种,却在瞬间将草原燎热。
陆静只觉得热,继而是燥,她抵不过他的力气,而他一只手就可以握住她两个手腕。她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两个人就在没有衣衫的阻隔。她开始屈服,屈服于陌生的快感和刺激,屈服于身上男子的男性气息,屈服于被他时时撩起的火焰。
直到那种疼痛传来,她整个人都在躲闪,他却一直在哄她,喃喃的说了好多话。陆静也听不清楚他说什么,疼痛持续的时间很长,仿佛没有尽头。而消逝后却又有种异样的感觉,她无法形容。她不停的在退缩,梁希泽依旧在哄她,吻她,在她耳边轻声道:“陆静……静……乖,不疼了,看着我。”
她闭起眼睛,不敢看他,他一直要求:“看着我,看着我。”
她终于睁开眼睛,他们的距离太近,能听见彼此的鼻息。而他的脸庞却失焦了,陆静只觉得他的眼中闪烁着一丝明亮,像是小时候镜面反射的太阳光,光耀的另她不敢直视,她又紧紧的闭上了眼睛。只闻得他低微的喘息声。
两个人终于归为平静。陆静只怔怔的看着床单上的血迹发呆。梁希泽在旁道:“陆静,我说过要和你结婚,我会和你结婚的。”
她心里升起一种空荡荡的感觉,委屈的想哭,却又不知道有什么理由哭,只好将头转向另一边,不去看他。
梁希泽声音坚定:“陆静,咱们结婚吧。”
她这才抬头看向他,不知为何,心中已竟然柔软了下来,嘴上却道:“结个头,我还没玩够呢,梁希泽我告诉你,你甭想追上我。”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滚/床单了,呼呼,我为了这个滚/床单铺垫了多少内容呀。呼呼
、第 10 章
很久以后,陆静想,是不是女人的天性?只要和男子发生了关系,心思就全在这个男人身上。诗经说女之耽兮不可脱也,竟然是这样的精简和历练。
原来自古,爱情就是不由得人控制。
陆静的整片天地里就开始只有一个人。她的心里满满的全是他,他有没有吃饭,有没有睡觉,他在干什么,他有没有想我?
她每天都是这样的心思,每发一条短信前都斟酌再三,删掉,重新输入,翻来覆去,最后只发道:“你在干嘛?”
在开会,在喝酒,在现场。他基本都这样回复。而陆静却从来没有收到过她想要的答案。工程进入收尾阶段,每一天都是抢工期的黄金时间,陆静在工程部,每天和同事们一起下工地、督进度、做报表,不分白天黑夜。
她都忙碌起来,那就意味着梁希泽也变得很忙。
陆静开始有意无意的思念起这个男人。他们几乎没有时间见面,梁希泽每晚依旧出去应酬,还出差了一周。他从外地回来的那天,只给她打了电话,声音中满是疲惫和敷衍。
陆静知他辛苦,只碎碎念了几句,便欲挂断电话。
梁希泽道:“明天我去接你下班。”
陆静欣然答应,然后才想起来:“明天我要回学校,把我的党员关系转过来。”
他沉吟:“我送你去吧。”
“你刚才不是说明天开会?”
“没事,我送你,上午行么?我把会改到下午开。”
陆静十分高兴,对着电话亲了一下,他道:“行了,睡觉。”
他果然一早就来到她家楼下接她,问道:“一教、三教、还是综合教学楼?”
“你怎么对我们学校知道的这么清楚?”陆静惊讶。
梁希泽道:“我记性好着呢。”
陆静撇撇嘴,随即又笑出来,诚实道:“你可回来了。”
他只是笑,继续开车,并无其他的言语。
她找到舒老师询问党员关系,又在教务处和学生处之间跑来跑去,忙活了一上午,感到十分疲惫。梁希泽一直在车里等她,她拉开车门的一刹那,只看见舒老师正从教学楼的门口出来,她突然想起以前和舒老师的承诺,便对她道:“老师,中午我请你吃饭吧?我男朋友也来了。”
梁希泽在旁嘲弄:“现在说我是男朋友了,之前打死也不承认。”
陆静不理他,只对着两人介绍:“这是舒晶,我老师,这是梁希泽,我朋友。”
梁希泽只是对着舒晶点了点头,表示打过招呼,他这人对女人向来没有什么风度,也骄傲的很。舒晶一直在推辞:“真的不去了,我下午还有课。”
梁希泽在旁道:“下午有课中午也得吃饭啊。”
陆静道:“是啊,我请客,咱们随便吃点。”
舒晶拗不过她,只好上了车,陆静指挥梁希泽三拐两拐的来到校外的一间川菜餐厅。三个人只点了些家常菜,可能因为不熟悉的缘故,吃饭的气氛并不是很热烈。陆静左右逢源的调节三个人之间的气氛,梁希泽依旧是那副爱搭不理的骄傲模样,只气的陆静想伸手撕破他的脸,
两个人和舒老师道别后,梁希泽便朝陆静的公司驶去,陆静问道:“我老师漂亮吧?”
“一般。”
她“切”了一声,道:“一般也轮不上你说,人家有男朋友。”
梁希泽道并没有理会她的话语,车厢里猛然陷入沉寂,甚至若有若无的飘起了尴尬的气氛。陆静伸手打开收音机,只听得两个DJ正在调侃台里午饭多么的丰盛。
她听了一会,觉得午饭好像没有消化一般,胃里一阵阵的恶心,连忙用手捂了嘴,过了一刻恶心的感觉才消逝。她对梁希泽道:“你开车稳当点,我好像有点晕车,想吐。”
梁希泽却道:“你不会有了吧?”
陆静心下一惊,却还是笑道:“胡说八道。”
“你吃避孕药了吗?”
“我为什么要吃避孕药?”
梁希泽这才转过头看她,表情认真:“真没吃?”
陆静的脸涨得通红,急道:“我怎么知道要吃避孕药?”
她暗自算了月经,果然已经推迟了二周,而自己竟然未注意到。思及至此,更是急的说不出来话,只听得梁希泽不可置信道:“不会一次就中吧?”
陆静也无心回公司,两人循着路边的药店买了验孕棒,她便急匆匆的跑进麦当劳的洗手间。说明书上解释要等五分钟,她的心脏几乎都要跳出胸膛来,只觉得双腿都难以支撑自己的身体。她甚至想,如何才能度过这五分钟?
于是她一秒秒的数着,而数到120秒时,验孕棒就浮出了第二道淡粉色的线。
她整个人瞬间就像是被闪电击中一般动弹不得。这个消息太突然,她几乎都不能接受,她反复的对照说明书,仍然不敢相信出现第二道线就是怀孕。她扔掉那根验孕棒,几乎头也不敢回的跑出了麦当劳。
而此刻的街头,车水马龙,空气中都已经开始有春天的味道。她只觉得一阵阵的晕眩,听不见任何的声音,似乎阳光太过于耀眼,闪烁的她几乎看不清眼前的一切。车辆在她眼前呼啸而过,而她甚至不知道自己在寻找着什么。
陆静终于想到要找梁希泽。她在过马路时居然还知道看人行横道灯。只是一路短短十几米的路却走的她甚为艰难。几乎是瘫坐在车里,任凭梁希泽问话,就是不知道他在问什么,也不知道如何回答。
她终究还是嗡动着嘴唇,颤声道:“那个可能不准,还是去医院看看吧。”
她被他带到一家私立妇产医院,医生也是拿了验孕棒给她。陆静下意识的闪躲,不肯接过。只直直的往后退,直到感觉后背已经抵住了粉色的墙壁,才稍稍安心。
那医生态度十分和蔼,问了她末次月经后,只道:“你现在胚胎太小,做B超也看不清楚,还是拿验孕棒去试一下。”
陆静还是不肯,几乎是哭着跑出诊室。
而梁希泽正在走廊上打电话,陆静看着他,突然觉得这个男人是那样的陌生,似乎他只是一个陪别人来孕检的男人,似乎她从来就不曾认识过他。
梁希泽问:“怎么样?”
她嗫嗫出声:“我不知道。”
他没有说话,只伸手搂过她的肩,而陆静连他的怀抱也下意识的抵挡开,从他手里拿过自己的包,道:“我自己回家,你别跟着我。”
而他真的就没有跟过来。陆静用了两周的时间来接受这件事。因为这两周里,她每天清晨都会抑制不住的晨呕。万幸的是,她的房间带浴室,因此父母并不知道她的事情。
她还是给梁希泽打电话道:“我想好了,我不想要。”
他只道:“好,我陪你去医院。”
她是真的没办法接受这个孩子在这个时刻到来。她甚至都没做好结婚的准备,她才刚开始人生的脚步。陆静只觉得这个世界都乱套了,这个世界不应该是这样运转的。
他们还是来到上次的那家医院,医生开了B超单子。她喝下一瓶又一瓶的矿泉水,咕嘟咕嘟的强迫自己咽下去,却只觉得矿泉水都有一种难以忍受的矿物质的味道,令她反胃。
等待的时间依旧漫长,医生在她肚皮上涂上白色的物质,她却觉得冰凉的想吐。那种滑腻的感觉她再也不想尝试第二次。她在心里一遍又一遍的祈祷,祈祷自己并没有怀孕,祈祷自己是在做梦,而醒来时梦就会清醒。
而医生只是说:“咦?似乎是双胞胎?不过我看不清楚,太小了。”
她甚至没有力气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