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陆静心中的震撼大于一切,她没想到短短几个月的朝夕相处,竟然让孩子们对自己父亲产生了这么强烈的依赖。只听得保姆在旁若有所指道:“太太,我家也是个小子,我和你说,小子就得父亲陪着,不然长大了很没男子汉气。”
当晚梁希泽回来后,进家第一件事就是去亲吻宝宝。陆静笑着将孩子的话说给他听,他也笑,陆静却看见了他眼中的波光粼粼。
一场突如其来的缤纷大雪,将北京迅速的带入了严冬时节。梁希泽那天一早就起来,吩咐保姆将宝宝捂得严严实实的,然后约了梁希跃夫妇,一路赶到滑雪场来。
陆静对着皑皑白雪中的雪道赞叹不已,换了衣服就跃跃欲试的冲向雪道,梁希泽却道:“大哥,你和小美去吧?你带着她,我带孩子玩会儿小雪橇。”
李宛清暗暗的对着陆静摇了摇头,陆静便知她还没告知梁希跃怀孕的事情,只笑着眨了眨眼睛。李宛清道:“你们去吧,我和希泽带着孩子玩。”
陆静见梁希跃滑单板,便道:“大哥你等下,我也换单板和你滑。”
梁希跃点头赞赏道:“小美,也真是就你能和希泽走到一块儿去,你俩的兴趣爱好几乎都一模一样。”
陆静笑道:“哪儿有什么兴趣爱好,说白了就是贪玩。”
两个人抱着雪板坐上缆车,陆静远远的便望见落雪中的梁希泽,正拉着两只红色的小车,在平缓的坡度上带着两个宝宝滑落下来。她似乎都看见了宝宝脸上满足的笑容,甚至听到孩子咯咯的笑声。那两只红色的小雪橇,远望去竟然像是冬日里最温暖的一双雪鞋,温暖在陆静的胸膛内,将的寒冷全都驱散。
梁希跃直言不讳道:“小美啊,父亲在孩子的成长中,很重要。我十岁就没有了父母,是叔叔婶婶抚养我长大。说真的,他们对我和亲生的一样,怎么对希泽,就怎么对我。叔叔也打过希泽,也打过我。婶婶骂过希泽不听话,也因为我考试没考好而责备过我。但是我知道,那都是为我好。”
陆静点头,只望着孩子的方向,舍不得移开目光。
梁希跃继续道:“可是叔叔毕竟是叔叔,我知道他不是我爸爸,那份缺失感,谁都不能弥补。”
陆静心中清明。乔治对她的宝宝很好,但是对孩子的教育基本是大撒手,他的态度很明确,那不是我的孩子,我也没义务多管教。他也多次认为陆静太惯着孩子,孩子一哭就没有了原则。
陆静的父母在自己面前举案齐眉,恩爱有加。至少给了她一片最完美的成长天地。她为人母后,也力所能及的给自己的宝宝撑起一片最清澈的天空。可是她知道,正如“人”字是一撇一捺组成,家庭也是由爸爸妈妈组成,缺少任何一个人,都不能称之为完整。
她心里起了安定的念头,转头对梁希跃道:“谢谢大哥,我会认真考虑,最起码回国,能让孩子时常见到自己的父亲。”
梁希跃点头。两人一起滑了几次单板,陆静滑双板出身,也在双板上下过不少功夫。几乎三年没滑雪了,猛然滑单板,感觉不免有些生疏。
梁希泽见她滑下来,也跃跃欲试道:“大哥,你帮我带会孩子,我和小美滑一圈。”
他穿着自己的雪服,拿的自己挚爱的雪板。整个人干净而帅气,泪痣都俊朗的像是不羁滑板少年。陆静什么都没准备,穿的和拿的都是租来的雪服雪板,顿时在他身边显得暗淡无光。
两个人一起坐缆车闲聊时,才发现都在蒙特利尔滑过雪,陆静忍不住奚落:“和舒晶一起去的吧?”
梁希泽皱眉道:“没完没了了?和我大哥一起去的,参加的冬令营。”
陆静低呼:“我也是冬令营,你是几几年去的?”
果然,两个人在同一年都参加了某赞助商举行的XX杯冬令营,三个人甚至都住在同一个酒店里。只不过梁希跃是成年组,梁希泽是高年级青年组,那年陆静十二岁,被列在了少年组。
梁希泽哑然失笑:“小屁孩儿。”
陆静不服气道:“那我滑的时间还比你长呢。”
“甭废话,”梁希泽道:“是骡子是马拉出来溜溜,就见分晓了。”
单板滑行后无法走路,只能将雪板摘下行走,而两个人滑下来后见离缆车入口只有几步远,竟然都懒得摘雪板,不约而同选择了带着雪板横向跳跃了五六步,一起一伏间,动作之整齐,连雪场缆车处的工作人员也忍俊不禁:“跟俩兔子似的。你俩一看就是两口子,太有默契了。”
陆静笑道:“谁和他两口子啊?”
梁希泽却难得的和陌生人贫嘴道:“嗨,孩子都两岁了,还说这些干嘛?”
陆静笑着瞥他:“别不要脸啊。”却没留神被后方的菜鸟滑雪者撞了正着。她摇摇晃晃的蹲坐在地上粗喘,脚上还踩着雪板,梁希泽也踩着雪板,却并未拉起她,而是直接跪在她面前,俯身替她解开了脚上的固定器。
旁边即刻响起一片赞叹的艳羡声。
陆静在单板上惨败给梁希泽,一路上都郁郁寡欢。梁希泽给孩子买了糖葫芦,又塞给她一串,她接过颜色/诱人的冰糖葫芦,一口咬下去,酸甜可口,冬季里最美好的味道全都涌入她的记忆里。
不过她还是恨恨道:“糖衣炮弹!”
当天下午她便回家取了自己的雪板雪服,吃过晚饭后,对梁希泽道:“双板,夜场,敢不敢?”
梁希泽应战,放下正在喂安安的碗,自己又胡乱吃了两口道:“可惜儿子不能看见我的英姿了。这么晚了别带孩子了。”
陆静催促道:“不带了,一会就回来,麻利儿的。”
两个人又赶到滑雪场,空旷的场内竟然一个人都没有。只有几名经理和管理者模样的人出来迎接,陆静这才知道这家雪场并不开夜场。
她不住的和经理道谢,经理受宠若惊道:“梁先生梁太太大驾光临,我们雪场蓬荜生辉。”
所有雪道上的大型探照灯全都开着,灯光将雪道照射的泛出金黄色的质感,像是一层温暖的星光洒在白色的雪道上。远处的夜深沉的像是浓稠的墨砚,月明星稀,依稀可见山的脉络绵延不绝的走向。
两个人滑了几次热身,难分伯仲。陆静在高级道上显示了她最拿手的小回转,连梁希泽也称赞道:“漂亮。”
她气喘嘘嘘的刹住车,滑到猫跳道前,问道:“来不来?”
梁希泽在她身后不远处站定,笑道:“你玩大发了吧?”
陆静笑着回身道:“真大发了。我从怀孕到现在,一次雪都没滑过。我当时不是说了吗?我生完孩子后要去长安街晨跑、颐和园划船、要去喝咖啡碳酸饮料吃糖葫芦炸羊肉串,我还去滑……”
她说道这里,竟然再说不出后面的话,不可置信的望着他。
他只是点头道:“我说过,我什么都记得,小美,我都记得。你还要去南非骑鸵鸟,去阿拉斯加看极光。”
陆静眼中迅速的涌出眼泪来,大颗大颗的眼泪渗在密封严实的滑雪镜内,镜片迅速升起氤氲,将面前人的身影模糊。她不想让他看见自己落泪,急忙转过身来背对他。
只感觉自己被他从身后抱住。两个人都踩着长而坚硬的雪板,唯一能近距离站立的方式就是他的左脚雪板站在她的双腿中间,右脚雪板站在她的右侧。
是不是夜太孤单了,所以连雪板都难舍难分的交缠在一起?
夜静,雪场里只有他们两个人。天空又漫漫的飘落起细小的雪片来。夜的香气弥漫在空中,织成了一个柔软的网,目之所及处,都彰显着模糊而空幻的色彩。
他的下巴放在她瘦弱的肩膀上,他的声音就在她的耳边,说话时的气息全都化成了空气中凝固的冷气,可是那些字就这样一字一句的传入陆静的耳朵。
“小美,你别走了好吗?你回来吧。我舍不得你,舍不得儿子。我每天都想看见你,你回国之后,每天都在笑,你对旭天笑,对大哥笑,对励宇笑,甚至还会对我笑。”
陆静努力的抑制着自己的肩膀抖动,不想让这样的情绪出卖自己内心的感情。可是他还是察觉了,他叹了口气,手臂用力,将她更紧的搂在自己的怀里。
“小美,和我在一起你总是哭,我总是让你哭。可是你知道吗?我真的希望你能开心,你要是能开开心心的,哪怕你以后……和别人结婚……都行,我保证不阻拦。只要你不再离开北京了,行吗?”
陆静哽咽不已,说话都带着颤音:“梁希泽,你混蛋。”
她感到他点了点头,语气中带着长长的忧愁道:“只要你不走,怎么骂我都行。”
他抱着她,手掌轻轻的拍在她的腰间,像是在哄着孩子睡觉一般,喃喃的哄道:“别哭了,宝贝,别哭了。”
陆静使劲的吸了吸鼻子,终于平静下来,两个人一直保持着这样的姿势站立着,灯光将他们的身影拉的欣长,影子交缠在一起,分不清她和他。
她说:“让我考虑一下。”
他终究还是长长的叹气。灯明,星明,月明,夜明,只有两颗心,被羁绊的不知哪个方向才是自己真正的出路。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8000+大章节更新好不好?~断章无能君又出现了
还是亲们喜欢4000字一章的双更?
那我就去断一下
是不是8000一章看着会很费力?
题外话:都穿单板的时候,男孩跪着女孩坐着,男孩给女孩解或穿固定器的样子,真的是相当的温馨
、第 37 章
陆静躺在床上哼哼唧唧的,哀嚎之声不绝于耳,李宛清在旁皱眉道:“明知道自己腰不好还去滑什么雪?希泽也是,怎么这么不小心?”
“他摔得比我还惨,估计三五天都下不了床了。”
李宛清几乎要捂住耳朵:“别叫了,杀猪似的。”
陆静推开按摩师的手,实在忍无可忍道:“别按了,太疼了,明儿再说吧。”
她几乎是含着眼泪坐起来,半晌才叹气道:“命中注定啊,该着,活该自己抖骚,非要去滑雪。”
昨晚她答应梁希泽认真考虑回国的事情后,猛然间站直了身体,发现自己的雪板竟然没有按照犁式刹车方式的站着,而且半个雪板已经悬空,成为了滑猫跳道的起始式。
所谓猫跳道(Mogul),就是在一个斜面雪道上,布满了凹凸不平的小雪包,有点像是按摩坐垫的凸起部分。她夜视雪镜上还都是氤氲,根本看不清前方的雪道。她小心翼翼的说:“梁希泽,你可抱住了我别动啊,我要滑下去了。”
梁希泽听闻惊讶道:“怎么滑?两个人滑猫跳?”说罢就低头查看两个人的雪板。
陆静急道:“哎,哎,你别松手啊……哎哟……”
她的声音还未落,整个人的重心已经前倾。陆静完全凭着感觉提高了膝盖的力量,勉强滑过了一个雪包。可是猫跳需要点杖,而她正一手握着两支雪杖,完全来不及施展。慌忙中只感觉梁希泽的手抓住了她的衣领。
两个人重心顿失,雪板遭受了强大的压力,直接脱离了雪鞋。陆静只感觉自己失去平衡时,被他一股力量完全的护在了怀里。
此刻回想起来,若是说她当时不挣扎,大概两个人也都不会摔伤,但是危急中时,她下意识的做出了滑雪的基本要领,就是摔倒时重心后坐。这样一来,她就完全的坐在了梁希泽的腹部,两个人连续下滑过了三排雪包,撞到了第四排的雪包上,才停了下来。
陆静骶骨再次受创,她勉强起身,听见躺在不远处梁希泽问道:“有事没事?”
她强忍着腰间一阵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