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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一片刺眼的光芒,有什么东西撞在了她的身上,耳边是尖叫声和刺耳的刹车声,她的身体也不受控制的摔倒,很痛,想说话,可是什么也不能做,只觉得天很蓝,云朵很白,渐渐变得模糊,黑暗……。
墨臣和江琪雅正要去拍照,猛然觉得心刺痛了一下,莫名不安起来,他不由地皱眉,这时进来另外一对要登记的人在说:“真倒霉,来登记还碰到出车祸的。”
男人有些不赞同的道:“别这么说,也不知道那小姑娘有没有事。”
女的皱了皱眉道:“唉,说不定是看到自己心上人和别人结婚了,伤心过度想不开了。”
男人捏了女人的手一下,不悦的道:“怎么说话呢你。”
女人看老公生气忙住口。
墨臣却想也不想疯了一样的冲了出去,只见不远处马路那里围了许多人,救护车的声音也一阵阵传来,那么刺耳,莫名的力量驱使着墨臣急急地跑了过去,他拨开人群,看到了躺在血泊中的若恩。
“若恩!”他失去一贯的冷静,惊慌失措的大喊一声,扑了过去,却不敢移动、抱住若恩,鲜血刺痛了他眼,心被恐惧填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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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7 先生你哪位?
救护车及时赶到,将若恩送进了医院急救,墨臣的神经一直紧绷着,平日里穿着打扮一丝不苟的墨臣,此刻是狼狈的,衣服皱皱的,袖口挽的高高的,领带松垮的挂在脖子上,浓黑的发也凌乱不堪。
他伸手掏出烟来,想要缓解自己的恐惧和紧张,可是一向好用的打火机怎么也打不着,他的手在颤抖,颤抖的厉害,恼怒之下一把将打火机砸在了地上,烟也在手中揉碎。
等待的过程是痛苦的,墨臣仿佛是热锅上的蚂蚁,煎熬着。想到若恩血泊中的样子,便伸手狠狠地捶打自己的头,不敢想象如果若恩有个什么,他怎么办……。后悔,为什么刚才要她一个人走,她的情绪那么不好,为什么自己要丢下她一个人?墨臣后悔的想要把自己掐死。
闻讯而来的司云凡和几个手下赶到医院的时候看到是满脸苍白狂乱的墨臣。他默契的不去打扰墨臣,而是陪着墨臣一起等待。
手术不知道进行了多久,终于看到手术室灯灭,漫长的等待结束。医生刚开门出来,墨臣便一个箭步冲过去,那双颤抖了许久的手一把揪住了医生的白大褂,急急的问:“她怎么样了,她怎么样了?!”
医生似乎对这样冲动和激动的家属见怪不怪,双手插在白大褂的口袋里,平静的道:“伤者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去办理住院手续吧。”
若恩活着,医生的话给墨臣吃了一颗定心丸,他终于慢慢地松开了医生,恐惧了许久的镇定下来,终于踏踏实实的归位了。
他的若恩活着,还有什么比这更好的消息!
司云凡去负责办理住院手续等一切,墨臣交代司云凡去忙公司的事,这里他一个人就可以了。司云凡离开,墨臣向医生询问了若恩的详细情况,而后去陪伴若恩,等她醒来。
若恩住进了头等病房,她昏睡的脸,苍白,没有血色。为了治疗头上的伤口,她的头发被剃掉了,又成了小光头,她脸上也有刮伤,身体也有几处骨折……不过大难不死,他的若恩必有后福的,。
墨臣看着这样的若恩,心疼不已。可是又庆幸她有呼吸,是活着的,等到醒来还可以用明亮的眼睛看着他,轻轻的喊他哥哥或者墨臣,对他撒娇,这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
他不敢想象,如果此刻躺在这里的是一具冰冷的尸体,他是什么样子的,他会疯掉,会疯掉的。
虽然此刻若恩脱离了生命危险,可他还是后怕,怕的厉害。冰凉的手紧紧地握着若恩的手,放在唇边亲吻着,等着若恩醒来。
沈志恒不知道怎么得到了消息,急急赶来,眼中闪过的除了担忧还有别的神色,站在墨臣身边,看着昏迷中的若恩,问:“她怎么样?”
墨臣没有回头,坚决的道:“他不会有事。”
“那就好。”沈志恒紧张的神色放松下来,却叹息一声,“既然若恩没事,那你和江琪雅的婚事……。”
“现在我不想提这个。”墨臣冷声打断了沈志恒的话。
沈志恒眸光沉了沉,没再说什么,“好好照顾她,改天我再来看她。”
墨臣没有说话,沈志恒看了若恩一眼,转身离开。
*
墨臣寸步不离的守候等待着若恩醒来,可是他没想到这一等就是半个月,这种煎熬的等待让墨臣几乎要疯了,虽然院长极其专家亲自跟他说若恩恢复的很好,很快就会醒来,可是已经半个月了若恩还在昏迷中,一向沉得住气的墨臣这一次怎么也沉不住气了,他几乎要被等待折磨的崩溃了。
医生查房,看了一下若恩的情况又说着同样的话,墨臣烦躁的怒了又一次揪住了医生的衣领,怒吼,“她倒底什么时候醒来,你是什么狗屁医生,嗯?!”
墨臣一副要揍人的样子,护士要拉开墨臣,医生也连声说:“沈先生,请您冷静,伤者的身体没有出现异样,请您冷静好吗?”
墨臣的眼中都是红血丝,暴怒起来异常吓人,他爆吼,“冷静,她昏睡了半个月了,你要我怎么冷静?!”
“你们好吵……。”
一道微弱的声音好似神奇的灭火器,让墨臣的怒火一下子降了下去,他愣了一下后猛然松开医生,转身伏在了床边,一把握住了若恩的手,激动的道:“恩恩,你醒了!你醒了!”
若恩慢慢地张开了眼睛,看到了一个不修边幅,胡子拉碴的男人。双眸闪动着泪花,红红的像小兔子的眼睛一样。虽然样子有些颓废可还是帅哥。
“若恩,你终于醒了。”墨臣的心被喜悦充斥,将若恩的手放在脸颊上,磨蹭着,感受着她的温度和活力,她醒了,醒了。
若恩沙哑着声音,吃力的道:“这位先生你胡子扎的我好痛……还有……你是哪位?”
被喜悦淹没的墨臣瞬间石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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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8 不做陌生人!
若恩那种生疏而防备的眼神让墨臣心里发寒。他以为只是若恩的玩笑或者是她刚醒来,有些糊涂,可是不管他怎么解释,若恩都说不认识他。
医生帮若恩做了检查也询问了若恩一些话,若恩记得沈志恒,记得严磊,记得和别人共有的一切事,而唯独忘记了所有和他有关系的片段。医生最后给了他一个结论,那就是若恩因为受伤而选择性失忆,或许是在逃避着什么痛苦,所以选择了忘记。
墨臣完全无法接受这个事实,若恩逃避什么痛苦?是因为他要结婚的事吗?可是,她一直不爱他,又怎么会为了结婚的事而痛苦到想要逃避?
最最让他痛苦的是,若恩怎么可以忘掉他,怎么可以不记得他,不记得他们以前的点点滴滴。他们的十几年的感情,她怎么可以忘掉,让他变成她的陌生人。
每每想到这个事实,墨臣的心就如刀割一般的痛,他一个劲的问,怎么可以忘记,怎么可以忘记,他以为失忆这种事不过是小说和电视里的桥段,可是没想到,现在就这么发生在他最爱的人身上。而他就是那个可悲的被忘记的人。
一向坚强,一向镇定的墨臣被这个事实打击的几乎要崩溃了,闭着眼,沉默了许久,他强迫着自己冷静下来,转过身来,盛满痛苦的眸子望着若恩,一字一句的道:“乔若恩,你忘了谁也不准忘记我!我不要做你的陌生人,不要!”
若恩想,这个男人真的好霸道,好似她不认识他,是一件天理难容的事。他说是她的哥哥,一会儿又说是未婚夫,她听的好混乱,更加觉得他有问题。
她不认识他,一点印象都没有,只是从刚才和医生的谈话中知道,自己出车祸,住进了医院中,可是怎么出的车祸她不记得了,也不记得发生了什么事,也许她真的是选择性失忆了,所以忘记了眼前这个男人。
墨臣看着若恩,她只用那种看着陌生人的眼神看着他,没有说话,似乎在思量他的话,也似乎在努力想起他。墨臣受不了若恩那样的眼神,受不了她看他像看着一个陌生人,他急匆匆的交代护士好好照顾若恩,自己则离开了医院。
他回家,让王妈煲汤给若恩。自己则去了洗浴室,他自己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胡子几天没刮了,眼睛里都是红血丝,头发乱乱的,颓废的连自己都不认识自己,何况是若恩呢?她一定是因为这样才不认识他,一定是这样。
墨臣这样想着,也自己自欺欺人着自己,像吃了兴奋剂一样急忙去洗了澡,仔细的把胡子剃干净,而后换了干净衣服,又去修剪了头发,整个人精神焕发,再次看到镜子里的自己,墨臣满意了,这才是他。这下子若恩不会再说不认识他了。
一切妥当,墨臣回家拿了王妈煲的汤,又去花店买了鲜花,这才急急的来到了医院中。进了若恩的病房,墨臣发现,病房里有很多人。
自己的父亲沈志恒正站在若恩的床边,他进来正好和沈志恒面对面,和沈志恒站在一起的还有若恩最好的朋友陈梅以及陈梅和一个叫周凯睿的男孩,而若恩的病床前坐着一个熟悉的身影,虽然只看到一个背影,可墨臣清楚的知道那是谁。
那个人不是别人,不就是严磊么。那个可以轻易放弃若恩,让若恩伤心痛苦的严磊,他怎么会在这里?墨臣的心怔了一下,握着花的手紧了一下,黑眸微眯扫了沈志恒一眼,抬脚一步一步的走过去,脸冷沉一片。
沈志恒一脸平静,只是关切的望着若恩,似乎对墨臣视而不见。
而墨臣的视线也望向了若恩,她的视线也正好转向了他,两人的视线交织在一起,墨臣注意到,若恩看着他的眼神不再那样生疏,难道她认得了他?这个意识让墨臣的心里顿时有些高兴,忽略到了刚才的那点不适。
“哥,你来啦。”若恩轻声问,对他露出一个淡淡的笑脸。
墨臣的心忍不住一颤,若恩在喊他哥哥,他就知道,他的若恩不会忘记他的,不会将他摒在记忆之外的。失忆不过是一个玩笑,墨臣的心情一下子好了起来,唇角不由漾起了微笑;可若恩下一句话让他从天堂跌入了地狱。
“爸爸和朋友们都告诉我了,你是我的哥哥墨臣。之前我很抱歉,我真的不记得了……所以才会有些怕你,也很抱歉我的记忆里没有了你……。”若恩看着冷沉着脸的墨臣,心里也觉得很抱歉忘记了自己的哥哥,见他不说话,继续道:“这是我的同学陈梅,还有周凯睿,还有严磊……他们专程来看我的。”说着她想起了什么,“我好傻,你们以前一定见过了的。”
墨臣僵在那里说不出话来,胸口涌动着酸痛,眼眶发热发痛,心痛的几乎呼吸不畅。他红着眼睛望着她。心伤的呐喊,乔若恩,你怎么可以这么残忍,你记得任何人,包括那个一再让你伤心的严磊,为什么,唯独忘记了疼着你,爱着你,在你人生道路上陪伴你几千个日子的沈墨臣,你怎么可以这么残忍?!
“早日康复。”他忍着痛,平静的说,也将手里的花和保温桶放在了床头的柜子上,慢慢的后退了几步,最后转身毫不犹豫的离去。走的那样急那样快,若恩想说再见都没来得及。
墨臣下楼,来到了一片草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