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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哥,我从娘肚子出来的,估计是回不去了。”六子油腔滑调的,惹得沈墨臣抓起烟灰缸向六子砸去,六子伸手接住,不伤分毫,“沈哥,我的命是你给的,你发一句话,我去把那个叫什么严磊的男人做了,让他永远消失。”
司云凡踢了六子一脚,“行了,沈哥自有分寸,你就负责把这里看好了,别的没你什么事。还不滚蛋。”
六子摸了摸鼻子,丢下烟灰缸,只得悻悻离去。
墨臣交代了司云凡和江浩宁一些事让两个人离开了。他也出了房间,向若恩所在的那栋房子走去。
*
若恩站在镜子跟前,看着自己的脖子,上面有墨臣的手留下的淤痕,他的狠,刺痛了她的心。他真是一点情都没有留。不!也许是留情了,要不就被他掐死了。
长这么大,认识墨臣这么久,这是墨臣对她最凶的一次,可见他是伤心坏了,她也没有办法替自己解释,她的解释在墨臣看来就是掩饰。若恩也有点生气,为什么不相信她,不听她的解释?
多年前在和严磊分手后,对墨臣生出的那一点点朦胧的喜欢,因为太多的事发生也因为失忆,似乎随着五年的时间渐渐的消散。
五年,她的世界和严磊密不可分,坎坎坷坷,分分离离,她愈发觉得和严磊在一起的珍贵。可最后还是以分手告结。
她对墨臣亲情的份量太重,能给他的少之又少,而现在他和墨臣结婚,生活在一起,她知道自己该做什么,该怎么做,她也在努力的一点点淡忘对严磊的感情,学着忘记被沈志恒强bao过的事,忘记墨臣是沈志恒的儿子,慢慢去接受。
其实这些年,她很痛苦,她的人被墨臣留住的时候,心被严磊牵走,她快要被分裂开,两股子力量,将她撕扯的痛不欲生,她多想自己是完完全全属于其中一个人的。
墨臣出差的那些天,她是在动摇。她可以不见严磊,可是,却忍不住想要见他,她自我欺骗的暗示自己只是朋友间的见面。
直到那一天,她在家里,严磊却来家找她,她唯一做错的事,就是不该请严磊进去。她没想到当时严磊提出了让她和墨臣想办法离婚的要求,当时她想也没想就拒绝了。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拒绝的那样干脆,毫不犹豫。拒绝的话说出口,她都觉得不可思议。
她拿了那个属于严磊的项链还给他,那一刻,她是下定决心了要和严磊彻底了断了,结束和严磊纠缠了多年的感情。割舍一份刻骨的感情是痛苦的,所以,严磊失控的那一刻,她哭了,而严磊抱住了她,就那样被墨臣撞到。
他不听她的解释,那眼神,那神情,认定了她背叛了她。他认定的背叛,伤了心,也伤了她的心。
若恩有时候想,如果可以,她两个都不想要,就让肮脏的她一个人孤独终老。那样最好,谁也不会痛苦,不会受到伤害。
若恩正在痛苦矛盾的时候,卧室的门被人推开。她看到墨臣进来,想跟他解释,可想起他的不信任,还有他将她关在这里,心里又堵着气,不愿和他说。咬着唇,不吱声,等着他先开口。
墨臣的视线也落在了若恩的脖子上,那淤青很刺眼,他的心揪了一下,随即选择了忽略。他没有说话,而是拿了睡衣,去了洗浴间。
墨臣的沉默,让若恩颓然的坐下来,解释什么解释,他现在在气头上,根本就听不进去吧。若恩想,算了,等他气消了,再解释。
若恩正自伤神,手机却收到了一条短信,她打开信息,读了下去,只见信息内容是:姓乔的,请你不要再缠着严磊,她是我的男人!
若恩的手抖了一下,心也跟着不舒服起来,她告诉自己,她是墨臣的妻子,严磊该有自己的生活,包括女人,没什么,很正常。
晚饭若恩没有吃,墨臣没有管她,以前她闹脾气不吃饭,墨臣会哄着她吃,可现在,对她不闻不问。
两个人各自睡各自的,谁也没搭理谁。若恩胡思乱想着也睡着。第二天一早,醒来那一刻的若恩脑海里第一个窜进来的念头便是严磊有女人了。
甩甩头,甩去脑海中的思绪起床,迷迷瞪瞪的向洗浴室走去,洗洗涮涮后,想要换衣服,却发现这里根本没有她的衣服,那她要穿什么,若恩正皱眉的时候,墨臣从外面散步回来。
她望着墨臣,皱眉问:“墨臣,为什么没有我的衣服。”
墨臣冷淡的道:“在家,穿什么不行。”
那张臭着的脸,真的让人很讨厌,若恩看着自己身上穿着的睡衣,“可是我还要去上班啊,这样子怎么出去?!”
墨臣冷眼看她,“乔若恩,你是不是健忘,我说了,没有我允许,你哪儿也不能去。”
“你,你怎么可以这么不讲理。我要上班,我要做自己想做的事。”若恩有些气急败坏了。
墨臣双闭环于胸前,淡淡的道:“你的工作我帮你辞了。”
若恩差一点一口气没上来,他怎么可以这么不讲理,“你说什么?你怎么可以私自帮我做这样的决定,沈墨臣,你不要太过份!”
“乔若恩,你再不听话,过份的在后面!”墨臣沉着脸说完,向洗浴室走去,若恩不甘心,她要和墨臣理论说明白,忍不住追了上去,拽住他的手臂,“你别想逃避,跟我说清楚了。”
‘嘶!’墨臣冷抽一口,一脸铁青,“乔若恩,你不弄残我是不是不甘心?!”
若恩这才看到,自己抓着的那条手臂是打着石膏的,不由松手,“你的胳膊怎么了?!”
墨臣冷冷一笑,“你还真是迟钝。”说完径直进了洗浴室。
若恩这才回忆起来,昨天见到墨臣的那一刻,他的手臂好似就这样了,可是她竟然没有意识到要去问,她真的好差劲。因为工作的事而生的气,也熄灭了。
若恩坐在床上,等着墨臣出来,就在她满心愧疚的时候,手机响了起来,她走到床头柜跟前,拿了手机接通。没来的说话,那边先声夺人。
“乔若恩是不是?”口气很冲。
“我是,你是哪位?”
“我是严磊的女朋友,你已经有老公了,为什么还要缠着严磊不放,破坏别人的感情,就那么让你舒坦是不是?!”
“你放心,我不会缠着他!”若恩说完直接挂了。
墨臣从洗浴室出来,换了西装,便向卧室外走去,若恩也没勇气问他要去哪里,只是跟在他身后。
刚出卧室门,他突然站住,一直低着头看墨臣脚后跟的若恩直直撞在墨臣背上。若恩抬头,墨臣正回头,她的眼睛对上了墨臣冷漠的双眸,心里怪不是滋味儿,他就那样瞪着她,不说话,若恩看着他打着石膏吊着的手臂,还是忍不住问:“你的胳膊……要紧吗?”
“别跟着我!”忍不住想揍她,真的。
若恩的脾气也被激出来,这样的墨臣让她的心一阵阵泛着痛,她气怒之下一把拽住了墨臣的西装,“沈墨臣,你倒底要怎样,我解释你不听,一心认定我背叛了你,伤害了你,跟我耍狠,你有没有相信过我,有没有?!”
墨臣更气,一脸冷凝,为什么她总是可以这么理直气壮,低头望着她的手,冷声道:“拿开,脏!”
若恩的脸瞬间惨白,僵在那里,一时间哑口无言。墨臣嫌她脏!心好似被利刃刺穿,疼,真的很疼,像触电一般松开了墨臣,身体微微摇晃,眼泪也一颗颗掉下来,“我脏?!我脏。”若恩呢喃着,向后退,心痛的几乎要窒息,脑海中想起了沈志恒,噩梦从阴暗的深处被挖了出来,是的,她肮脏,身体和心,都肮脏。
惨白着脸痛哭失声,伤心的嘶吼,“是,我脏,我脏,我这样一个肮脏的女人,你为什么一定要我,沈墨臣,你搭错线了吗,那么多冰清玉洁的女孩子你为什么不要,一定要我这个肮脏不堪,没有心的女人。沈墨臣我要离婚,我要跟你离婚!”
墨臣没料到若恩的反应会这么大,出口伤人,自己必伤,他看着满脸泪痕,苍白着脸,痛苦的若恩,忍不住伸出手来,若恩却避若蛇蝎的后退,“你出去,你滚……我不要再见到你,你滚!”
若恩嘶吼着,也觉得胃一阵阵翻腾,她转身跑进了洗浴室,呕吐起来。
064
墨臣气的一脸铁青,她竟然叫喊着要离婚,当婚姻是什么,儿戏吗?
若恩从洗浴室出来的时候满脸苍白,看到墨臣一脸气怒的站在那里。她的心刺痛着,耳边都是墨臣的话,是的,她脏,她怎么就忘记了呢,一直自欺欺人的麻bi自己那件事可以当没有发生过,可是发生过就是发生过,怎么也抹不掉的。她不敢想象,如果有一天墨臣知道,她被沈志恒睡过,该是多么恶心的感觉。
若恩说想一个人静一静,让墨臣不要打扰,而墨臣也需要静一静,便转身出去。他的事业如日中天,可感情生活却一团的乱,他无法掌握,控制。
这一冷静便是两天,两个人谁也没见谁的面。墨臣在公司待了两天,终于是回来了,他希望若恩已经冷静下来,将乱如麻的生活整理的顺畅一些。
他回了家,却没有去找若恩,这一次,她确实不对,不可能凡事都得他先低头,让着她,宠得她没边没际的。墨臣去了书房,还要处理一些公事,可却有点心不在焉。
叩叩!
有人敲门,他的身子向后靠在椅背上,“进来。”他冷冷的说。
门推开,若恩穿着一件属于他的白衬衫进来,手背在身后似乎藏着什么东西。衣摆大的几乎到膝盖,可是,这么穿,显得若恩更加诱人,尤其是衣摆下,让人遐想。墨臣的身体不由一紧。
“墨臣,我有话对你说。”若恩站在他对面,神色淡然,看不出什么异常。
“说吧。”墨臣耍酷,冷冷瞥了她一眼。
若恩犹豫了一下,看了墨臣一眼,许久后才说出了在心里酝酿了几百遍的话,“我不是一个好妻子,结婚以来,我从来没有关心过你,我们的婚姻一直在争吵,冷战,我很累墨臣,很累……。”
墨臣的眸子变得森冷,直直的望着若恩,冷凝的道:“这就是你要跟我说的?”
“是,墨臣,我们离婚吧,我不想这样下去了,放我自由,也放过你自己,和我在一起,你没有快乐过一天,我们彼此想要靠近,可是一靠近便伤的遍体鳞伤,与其这样不如结束。”若恩说着将藏在身后的手伸出来,拿着一样东西,放在了墨臣面前的桌上。
‘离婚协议’四个字最先落入了墨臣眼中,刺的他心疼痛不已,她竟然真的要离婚,这就是她冷静了两天的结果,和他离婚?!
墨臣高大的身体缓缓的站了起来,饶过桌子,一步步逼近若恩,逼的她连连后退,他身上那股子凌人的气势和怒气,让她透不过起来,咚,她的身体撞在了墙壁上,背脊一阵发凉。
“好,离婚是吗?”墨臣满脸狰狞,“我会让律师拟订离婚协议。”说完墨臣伸手打开一侧的门,大步离开,这个家回不得了。
乔若恩就是按放炸弹的,无数个大小的炸弹随时会将他炸的四分五裂……。
*
墨臣说会让律师送离婚协议来,可是若恩等了两天都没有等来。她走在院子里望着外面的风景,心里异常的平静。只是眼底有抹不去的忧伤。
“大嫂。”负责看着若恩的六子走过来。
“有事吗?”这还是六子第一次跟她说话。
“大嫂,我知道你在等离婚协议,其实我蛮赞同你和大哥离婚,我觉得你不爱大哥,你们两个在一起,受伤的总是大哥。你对他太狠,也太无情了。你不关心大哥的生活,也不关心他的死活。前几天出差,大哥差一点在地震中丧命,在废墟中埋了三天三夜,连遗书都写好了,可你什么都不知道,跟他吵,跟他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