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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夜未黎,光年似锦-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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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遇过后总会有离别。该走了,真的该走了。
身边有个小女孩一个劲的喊:“我看见他了,我看见他了,哎哎哎,你说他是不是在看我?是不是在看我这边?”
肆意洋溢的青春热情,目光澄澈炽热,有光亮的感动和期冀点点闪烁。就是她了!
她拎着包跑到歌道旁的观众席,高跟鞋在身后留下一串嗒嗒响声,极是吃力,跑得她上气不接下气:“小姐,小姐,你看那边那个位置是不是看得更清楚?”
小姑娘眼睛瞬间亮了起来:“那…那可是内场VIP专座,你…你能带我过去?”
她拿出票塞到小姑娘手里:“你拿着这个过去。”
高跟鞋敲在拥挤堵塞接踵摩肩的过道上,金属与金属的碰撞,蹬蹬作响,一下下打在心上,深深地嵌进去,□。她硬撑着不敢回头,任由那零星细碎的脚步反复践踏着,直到鲜血淋漓,再痛也不觉得了。
一早就已经预定好的的士停在路口,杭州的司机一向和蔼厚道,先载她去宾馆取行李,在体育馆门口堵了半个多小时仍旧毫无怨言。
走出酒店旋转玻璃门的时候她还是忍不住回过头去,灯仍然亮着,明光的光温暖宁静,等待着晚归的人,给他指引回家的方向。
不说再见了小爷,总会有人等你回家的,只要你好,我做什么都是值得的。
汽车再次从演唱会场馆的门口开过,已经是很晚很晚了,人群熙熙攘攘地散去,霓虹灯一半亮一般暗,忽闪忽闪,映着那一张海报上转身腾跃的影子,半面侧脸温良如玉。
夏未黎看着那后视镜里一格一格慢慢褪去的阴影轮廓,突然叫:“师傅停车,我先在这里下。”
司机师傅一愣,缓缓地把车停到路边,收钱的时候一脸狐疑:“不是说去火车站吗?这演唱会都结束了,你一个姑娘家这么晚了还干什么去啊?”
她盯着那路灯投下的曈曈光晕:“我手机好像丢了,回去找找。”
司机师傅上了年纪,听了这话好脾气地“唔”了一声:“嗯,那是该回去找找。”一转过头来却又看见她迟疑着还不开门,倒像是着急了:“那赶紧去啊。”
她深吸一口气,猛的拉开车门拖着行李就往回跑,脚上的那双细跟长靴镶着碎钻,是郑楠特意去名店定的,就是叶锦年出院那天在逛街时看中的,说是配她的白色呢大衣好看,执意要买。后来只试穿了一次就摔得七倒八歪的,还发了小丫头脾气,弄得叶锦年连骗带哄:“不穿了不穿了,我们再也不穿了。”
风吹过镂空的花纹有呼呼的声音,像是低低地呜咽,缠着脚踝一步一瘸地怎么也跑不快。
人行道上有一块彩砖翘起来,磕在鞋跟上咔的一声崴了,夏未黎低下头去看,那极细极薄的羊皮就这样裂开了一个口子,足有一寸长,咧着嘴冲她笑。
她终于停下来不走了,立在原地,任由自己浸没在沉沉潮湿的夜雾里。身边的路灯像是坏了,跳一下,再跳一下,最终还是挣吧着暗了下去,只剩一地萧索的星光零落。
她低下头去转中指上的那枚戒指,一只翅膀向右,蓬勃欲出的翱翔期冀,铂金凉凉的贴在肌肤上,无论体温怎么去暖仍旧是一股冷冰冰的金属气息。钻石不是很大,但是切割得很精细,只要一点点的光亮就瞬间融融地盛放开来,璀璨耀眼,世界都像是亮的。
指尖放在上面很久,指甲慢慢地抠进去,一点一点,很慢很慢地把它从中指上退出来。夏未黎记得当时戴上的时候并没有这么的紧,松松的一个环,一点点把红绳绕上去,毛茸茸地蹭着有些痒。叶锦年一直说:“让师傅再收一收,你看你这样带着丢了都不知道。”
她执拗地摇头,不愿意去收。那枚被她拍得,后来又送还给他的尾戒,一直卡在他的小手指上,紧得差点取不下来。她看着那一对戒指从同一块母胚中割裂开来,翅膀分离,然后镶钻镀金抛光,他向左,她向右,在中指上镌刻下彼此的承诺,拼凑在一起才是完整的人生。
那个时候她以为就可以这样牵着他的手,慢慢地走完属于他们两个人的人生。
可是,如果喜欢一个人就能和他在一起,那么这个世界就不会有悲剧存在。 
冬至的杭州仍旧是绿柳盈盈,是不是因为他的到来,一切才都变得这样阳光明媚?空气里有暗香浮动着,丝丝缕缕地甜美气息,咫尺的距离,她却没有勇气再迈出一步。
与你在那样青涩的时光中邂逅,相逢于路途,却不知你即将远走。又或许,那只是关于我一个人的太过于年少的爱情,走失在成长的旅途中,盲目的寻找不到方向,最终迷失。
是谁说过,一场相遇已是缘尽,一如烟花落下的薄凉。






第 24 章

应该已经很晚了,外街的路灯一盏一盏地暗下去,衬着天际反而有些隐隐发亮。
那的车老师傅等夏未黎折回来居然在原地:“丫头,手机找到了没有?”
她点点头笑:“找到了找到了。”
老师傅长舒了一口气:“找到了就好。上车吧,这点打车困难,你一个大姑娘的站在路边怎么叫人放心?”
一句一句,只说得夏未黎眼眶发热,心头暖融融的。赶忙钻进车里。
车窗一点点摇上来,电台开始放歌,居然还是叶锦年的最新专辑。老师傅一边开车一边笑:“前脚刚开完演唱会,这边还是一点都不放松,半个多月了都是他的专场。过了六年了人气还这么旺,难得啊。”
夏未黎静静地听着,那样熟悉的旋律,每天都在枕边一遍遍地重复,直到自己安然入梦。
电话铃声突然大作,顾瞬间在那边喊:“锦年才下台没见着你到处找,楠姐都快急疯了。”
夏未黎噎了好一会儿,终于说:“他现在呢?”
顾瞬间叹了口气:“刚刚散场,楠姐编了个谎,骗着先送他回去了。”停了一停,像是很艰难地开口:“你呢?已经收拾好了?”
她不知道自己是第几次这样握着手机沉默,低着头沉默,然后语音喃喃地开口,声音低得连自己都听不见:“我已经在去火车站的路上了…你…不要告诉他……”
“如果可以,我请你永远都不要告诉他。” 
顾瞬间停顿了很久:“你觉得瞒得住吗?”
她不说话,电波之间全是空气,夹杂着各种嘈杂凌乱的呼喝,还有风声,呼呼地灌进来。
终于他停止了劝说:“我尽量吧。你自己路上小心。”
夏未黎连一句“再见”都不想再说就直接把电话掐了。
她知道自己从来就不是坚决果敢的人。顾瞬间刚才只要再多说一句理由,自己便会毫不犹豫地撕掉车票留下来。
年少的爱慕是可以寂静的,你不会知道十年有多长,你也没有机会再知道。因为以后的岁月,我将永远走在少了你的风景里。
只不过就是街道的另一侧,隔着那一条宽阔的绿化带,叶锦年坐在车上,街边的璀璨霓虹像流光一样在后视镜中飞速退去,渐渐凝成荧光闪烁的一条线,流淌着时间年轮,泛起关于记忆的温暖明黄色。
他记得她说,人生就像一列车,车上总有形形□的人穿梭往来。你也可能会在车上遇到很多你以为有缘分的人,但是车也会有停下来的时候,总会有人从人生这列车上上下下。
汽车停下的那一瞬叶锦年下意识地抬头向上望去,楼下灯火阑珊深处那一团树影皎皎不明,映着房中一点明黄温暖的灯豆,恍惚便是那澄澈晶莹的眼眸,纯净安宁,透着隐隐笑意。
他记得她说,很多时候当你走出混沌污浊的车厢空气,对着那绝尘而去的车辙挥挥手,一转身你能记住的只有回家的路。而在那样漆黑的夜晚,人是很容易迷路的。所以要在屋里点一盏灯。暖黄色的光可以照得很远很远,有了希望,就不会再害怕。
木然地站在门口,推开的一瞬间他似乎没有勇气再走进去。寒粼粼的夜色耀在木地板上,映出自己的影子。他走到那扇巨大的落地窗前,窗没有关,有丝丝的风透过那不大不小的缝隙飘进来,并不冷,却吹得他微微发抖。他抱着膝盖顺着靠壁一点点滑坐到地上,小乖安静地伏在一边,玻璃珠子清凌凌地折射出他孤寂的轮廓。
他记得她说,一个人的时候,孤单了,寂寞了,那就试着去拥抱自己的影子。这样的话你就会知道自己不是一个人,就会有继续走下去的动力。
他把头侧出窗外去看那泼墨浓郁的夜色,沉沉地化不开,清爽却单薄的微风和空气吹在脸上。正对着自己的头顶有一颗星,亮得粲然生晕,像是一道划破夜幕的闪电,摄人心魄的光芒,让人不由自主地趋退了睡意困倦,抬头仰望着,那样的虔诚。
一如那天她的眼眸,沁着水,亮晶晶地一片,仿佛还有很多很多的话要说,沉默良久,却没有再说一个字。
像是猛得清醒了,他一把拉过手机,不假思索地按下了那个电话。
口袋里的手机突然又开始震动,一下一下,震得连全身都在颤。火车站里人来人往,夏未黎以为又是顾瞬间,只是不敢接,左绕右绕好不容易到了洗手间僻静的一角,确定周围没人了才敢拿起来看,一掏出来,整个人就像是被雷击中了,大脑瞬间空白,只是怔怔地盯着屏幕上熟悉而又陌生的名字。
叶锦年,居然是叶锦年。
是否接听,是否接听,一个字一个字,闪烁跳跃。
手指在空中停了很久,终于还是摁下:“喂?”
一端连线,那么近,那么远,她听着他在自己耳畔唇齿轻叩,咫尺天涯,一别经年。
叶锦年的声音没有想象中的焦急:“为什么要走?”
她实在不知道自己应该编什么借口,还没来得及说话,叶锦年在那边接着又问:“到底是什么原因,你怎么都不和我商量一下?”
夏未黎深吸一口气,心口瞬间就像是冻住了,没有一点知觉:“是…是顾瞬间告诉你的?”
他的声音微微高了一些:“你是不是以为只要他不说我就没有办法知道?”
然后就是沉默,若有若无的呼吸声,没有再说一个字,急得她几乎快要哭出来,手指颤动,就是没有勇气按下去。
也不知道是过了多久,他终于开口,那样痛彻心扉的声音,疲倦而缓慢,就像是钝口的刀刃,一道道反复划在夏未黎心上:“你现在在哪儿?”
夏未黎连呼吸都不敢,屏着气脸涨得通红,只是以为这样自己就不会再听见他说的话。
他听着她的沉默:“我过来找你,如果你真的要走我陪你,有什么事情我们一起面对。”
“丫头,我说过我不会离开你的。”
她再也没有办法继续伪装,整个人重重撞到身后冰凉的瓷砖墙壁上,寒意一层一层透过身上毛衣的缝隙蔓延过来,渗透进血管里。像是失去了所有的力气,她像一颗没有依靠的水珠,缓缓地顺着斑驳交错的纹路滑坐到地上,嘴唇被咬到出血,唇角汪着一片,只是没有办法再说出一个字。
头顶上的广播里开始放音乐,仿佛是某个电视剧里的插曲,舒缓的女声带着一点点沙哑,旋律从平缓渐渐转向汹涌澎湃:“给我最后微笑,好不好;眼泪也不是解药,你知道;担心你以后,要一个人走;爱变伤口,天长地久……时间有尽头,怎能够再回首,变温柔;千言万语难开口,还压在眉头,却要放开手……”
她把手机贴到自己的唇边:“锦年,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这是自己第一次这样叫他的名字,那样好听的字符,蜿蜒在唇齿间。
“是我,要离开你了……” 
绵延不绝的旋律仍旧在继续:“忘了多余的内疚,别忘了爱过就已足够;没有不了的情缘,总会有人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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