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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死的!如此近距离地擦肩,居然让他身体霍地燥热?!
还有,走在她身后,看着她晃动的腰臀曲线,那是怎样的诱~惑与折磨?
简傲南磨牙,他要马上去搞清楚这楼里还住着什么样的男人?上至八十老翁,下至三岁小萝卜头,一个都不能漏!
漫长而销~魂的折磨终于在三楼的楼梯尽头停止。
许岩鹭夫妇一听到开门声,就焦急地站起来,迎上女儿,迭声问:“怎么样?博维怎么说?西满能放出来吗……”
“爸妈,你们别急,西满会没事的。”许东满安抚地拍拍紧抓住自己的心焦母亲,为他们介绍身后的男人,“爸,妈,这位是简傲南,有他帮忙,西满一定能放出来的。”
“伯父好!伯母好!”简傲南立正鞠躬,声音朗朗,阳刚英气。
许岩鹭与李秋兰这才发现跟在女儿身后走进来的男人,一字浓眉下是一双黑曜石般的眼睛,刚正的脸,坚毅的菱角,就算穿着休闲装,也掩饰不了他身上的浓烈军风。
“哦,原来是简军官,快请坐!”许岩鹭眼里划过一抹诧异,迅速瞥了眼女儿,就堆起笑脸,热情地请贵客落座,用手肘撞了撞还在发愣的老婆,“快去看看有什么能喝的。”
“哦、哦!”李秋兰如梦初醒,急忙就要往厨房里钻。
“伯母别忙,我不渴!”简傲南出声制止,“你们坐,我有话想对你们说。”
李秋兰惶惶不安的绞着手指,在简傲南反客为主的示意下,与许岩鹭并肩坐在了唯一的一张沙发上。
许东满倏地挑眉看他,心里打鼓。
“伯父伯母,我今天突然上门拜访,是有一件事要与你们商量。”简傲南毫不废话,直奔主题,“我要娶东满。”
“啊!”
许岩鹭与李秋兰面面相觑,这突如其来的上门求亲也太戏剧化了吧?
在这个许家落难的时刻,往日亲近的远亲近邻都疏远淡漠了,那些经常围着东满转的爱慕者更是消失殆尽,怎么会突然跑出来一个军官扬言要娶东满?
而且,这个军官不是别人,还是一年前那门亲事的破坏者:简傲南!
“简傲南你……”许东满也没料到他会这样直截了当,一时语塞。
他的眼神那么坚定,神情那么真诚,令人怀疑他不是为了羞辱折磨她,而是真的想娶她!
简傲南不理会她,双目炯炯望着未来岳父母,坚定地说:“我的条件伯父母清楚吗?除了不能经常有时间陪东满,她想要的所有,我都能给她!西满成了我的小舅子,我这个姐夫定然竭尽所能,保他无罪,你们的铺子我也一定能叫卫生局解封。”
他这哪里是求娶?简直是强娶,等于捏着人家的要害逼迫父母卖女儿了!
许岩鹭夫妇的视线齐往东满而去,那眼神里包含了责备、不解、希冀、心疼……太多,太复杂了。
“……”东满的嘴唇在蠕动,却说不出一句能辩解今天这个局面的话。
她知道,她又让父母痛心失望了!
一年前,因为他,她毁了一门有望美满的婚姻,发誓再也不去招惹他,可如今,虽然不是她主动去招惹,也还是等于自打嘴巴!
气氛僵了半晌,许岩鹭只回了一句:“只要你真心想娶,东满真心想嫁,你家人不阻止,我们也决不拦着!”
“谢谢伯父成全!也谢谢伯母!”简傲南唇角扬起一抹傲然的弧度,有些志得意满的意味。
简傲南不喜浪费时间,留下话:“别担心,我已经关照了牢里的同志,明天就可以去看他。”他深深看了眼东满,不多废话就告辞了。
留下许家三人在他走后久久还不能平复翻涌的心情。
“东满,委屈你了……”良久,许岩鹭一开口就心如刀割。
西满是儿子,东满是女儿,手心手背都是肉啊!
“爸,我不委屈……”许东满含泪摇头,“能嫁进位高权重的简家,是我的福气!别人求都求不来的!”
“可是,他们家人哪有那么容易接受你?”李秋兰也满腔心疼,担心女儿将来的日子不好过啊!
“没事的,事情都过去这么久了,他们家人不会计较的……”许东满说这话的时候,心里是虚的。
他们真的不会计较吗?
才怪!
所以,她只能希望简傲南的家人激烈反对,阻止简傲南娶她,否则,她已可想象,将来的日子是何等如履薄冰,尴尬难熬。
【082】贵客驾临
第二天,简傲南一早就来报道,带着他们三人去看望关进去几天的许西满。
有了简傲南的打点,没有人敢为难已经碰过几次壁的他们,甚至还笑脸相迎,真叫东满觉得讽刺。
“妈!姐!爸!”
“西满!”
小房间里,瘦了一圈的许西满被带进来,一声悲喜交加的呼叫,一瘸一拐地扑进李秋兰怀里,一家人抱在一块,眼泪簌簌的往下掉。
靠在门边的简傲南默默看着,对看守的人招了招,清场,带上门,给他们一家四口留一个尽情哭诉的空间。
许西满只是个刚满十九岁的大孩子,虽然生长在平民家庭,却在父母与大六岁的姐姐的呵护下,也有一份娇贵,加上他小时候跟人打架瘸了左腿,父母更不舍得让他受半点苦,眼下,蹲在牢房里担惊受怕,还受尽欺凌,叫他怎么不痛哭流涕?
“让我看看,你脚怎么了?”刚才见他一瘸一拐,明显另一条腿也受了伤,叫东满心疼。
“没事,一点小伤。”许西满撩起裤管给姐姐看,只是膝盖伤处已作包扎处理,可以看到的也就几处瘀青,“有几个人处处找碴,趁狱警看不到就推打我,还好,昨天他们就把我调离了原来的牢房,我现在和一个大叔在一块,他很照顾我……”
许东满下意识的望向了门口,他应该在门外吧。
想到南哥要成为自己的姐夫,而且有权有势威风八面,许西满破涕为笑,“姐,恭喜你!我想南哥当我姐夫好久了!姐夫他说,等我出去就尽快办酒席,也帮我去去霉气!”
“嗯。”东满擦着泪,点点头,承认了弟弟口中的‘姐夫’。
依依不舍地拥抱,看着弟弟被带走,许东满望见了斜靠在房门边上对弟弟微笑的男人,依旧一身黑的便装,却去了严谨,多了一份慵懒与痞气,犹如初见……
“谢谢你!”许东满走在最后面,对他轻声道谢。
简傲南眉梢一动,微弯起的眼睛里光芒璀璨,“下午跟我回家一趟。”
“啊?”她一愣,随即明白了他的意思,顿时一颗心七上八下,结结巴巴的,“我、我可不可以……”
简傲南蓦地阴沉下来,眼眯成一条缝,“不要告诉我,你想反悔?”
许东满一惊,他这个样子杀气腾腾啊!
小弟与面馆的命运还捏在人家手里呢,她哪敢反悔?再说,嫁他怎么着都比她最初设想的出卖尊严与身体好上千万倍了!于是,她连忙摇头,“我是说,我还没准备好……”
“丑媳妇总要见公婆,再说,你一点也不丑!”而且,很美!美得他在部队一闲下来就胡思乱想。
她身边不缺拍不死的苍蝇,万一她降低了要求,随便嫁只苍蝇,他大慨会郁闷得吐血!
她还在期期艾艾,简傲南不容拒绝的说:“我明天下午就得归队,今天我们回家,明天我陪你试婚纱,我怕时间不够……不过,你放心,西满的事,我昨天都打过招呼了,最迟明天就能释放。面馆的事,今天大慨也差不多了。”
听到弟弟能被释放,面馆又能重新开张,许东满心上的沉重减轻了大半,要重新踏入岳家也变得不是那么大压力了。
摸了摸因为最近心力交瘁变得干燥的脸部皮肤,许东满问:“那下午什么时候?我先去美容院做一下保养,再弄个头发。”
岳家人对她的印象应该是糟糕透顶了吧?但她总要尽力而为的!
简傲南的目光掠过她一头柔顺的黑发,摇头,“不用了,你这样的发型就很好,我先送爸妈回家,然后我送你去美容院。”
爸妈?
许东满乍听之下,呆了呆。
“走啊,我们落后太多了!”简傲南伸手来拉她的手臂,赶上已经走到停车场的许家二老。
他今天没开摩托车,是那辆白色路虎,安安稳稳地将二老送到面馆前,就发现两扇玻璃门上的封条不见了,喜得许家二老拉住简傲南,一番感恩戴德的言辞,听得许东满都脑门渗出冷汗来。
父母这是把平时对官员阿谀奉承的那一套搬出来往简傲南身上套呢?
当他说下午要带东满去岳家时,他们脸上的笑容只僵了一秒,就拍拍女儿的手,又是催促又是叮嘱:“快去美容院做脸,别心疼钱啊……嘴甜点,手脚勤快点,知道吗……”
许东满就这样被送上了车,听着简傲南已经很顺口地叫:“爸,妈,你们进去吧,我们走了!”
车子开出了一段路,还能从倒后镜里看见许家二老在路边挥手,目送着权贵女婿的车子。
许东满心中一酸,往日愤慨的尖刺再也冒不出头。
这就是小市民的命运,没有身段,没有尊严,也没有原则可言!事关至亲,有几个能不卑躬屈膝去求人?
她都求到了贪慕虚荣将自己抛弃的前男友身上,更打算无计可施之下给叶允尚当女奴也行,何况父母只是讨好巴结即将成为女婿的权贵军官?
走神间,车子已经停在了一家美容院前,许东满抬头一看,居然是曾经被岳鑫云带来做造型的高档地方。
“这里不好吧,我习惯去西区那边的美容院……”她没有这种烧钱的资本。
他看出她的为难,唇角似笑非笑勾起一抹弧度,“别担心,这里是星梦旗下的,不会要你掏钱!”
星梦?
许东满心头划过一抹刺痛,下车的动作也缩了缩。
简傲南说完,也想到了什么,脸色不大自然,但是既然来了,岂有退缩的道理?他简傲南又什么时候面对难题退缩过?
何况,以后这种情况多的是,她必须开始适应以及接受。
他们一下车,星梦旗下的美容院前便有眼尖的礼仪小姐,立马殷勤上前:“南少!许小姐,这边请。”
“这是我的未婚妻,她需要什么保养,你们看着办,别马虎!”简傲南的声音不大,却语意霸道,语气冷冽。
美容师愣了愣,不敢怠慢,请南少在休息室稍等,就请许东满进贵宾室。
许东满知道美容院里见过她的人都在或明或暗的对自己评头论足,心上像被压了块大石,闷堵难受。
未婚妻!
第一个带她来这里的那个男人,也曾这样对他们声称过……
只是,那时她并不知道这里属星梦旗下,而她,也根本没从店员到美容师对他的恭敬谦卑里看出其间微妙。
那个温文尔雅、成熟稳重的星美集团总经理,那个她战战兢兢表现最淑女得体的一面以期嫁给他当豪门少奶奶的温柔男人,那个被她伤了面子也伤了里子、如今变得冷峻淡漠的男人……
她的往事,似乎总是那么不堪回首。
又一遍将自己从头怨到脚,甚至对上美容师温柔含笑的眼神,她都觉得那是一种无声的谴责与嘲讽。
本是纾解身心压力的美容程序,对许东满来说,却变成了毫不减压的煎熬。
好不容易做完一套基本保养她便觉得够了,拒绝再做深层护理,何况,她也不敢让简傲南久等。
见她走出来,简傲南果然已有不耐的迹象,漆黑深邃的眼睛在她脸上巡了一遍,看不出情绪地点点头,“走吧!”
美容小姐齐声恭送他们出门,许东满却像是逃似的,钻进了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