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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暗的楼道旁,原来的福满面馆还在,只是此时早已收工只剩下一盏孤零零的落地灯,街道上的街灯浑浊昏黄,在几乎空无一人的街道上,苍凉地照在他们身上,平添了那份离愁。
“东东,找一处好点的楼房,搬离这里吧。”
许东满看看自己住了十几年,在暗影里显得阴森的破旧楼房,笑了笑:“这里很好啊,我们都住习惯了。”
简傲南看着同样阴森的楼房,却是皱眉嫌恶,“楼梯摇摇晃晃,咯吱作响,墙壁斑驳,设备落后破旧,水管不是堵就是漏——这就叫好?”
相对他住的宏伟别墅型岳家,京城雄踞的简家大院,应劭峰大方送出的千万豪华新房,这里当然是破落户,甚至是贫民窟、难民营。
以前,许东满也天天嚷着以后挣钱了要搬离这个破地方,现在扩张的新面馆挣钱了,却不愿意舍弃这个旧址,对住了十几年的老房子依恋深深,也对这一带的街坊邻居恋恋不舍。
要是以往,她大慨会说我们家的房子关你屁事?而现在,她却嗫喏着,好像不能不考虑他的意见似的,“我们会慢慢看房子搬的……”
“嗯。”他放好安全帽,将她的手放进自己的口袋,说:“我送你上去。”
“呃?”
“走啊。”
简傲南捏紧了口袋里的手,先迈大步,许东满不得不跟上来。
一进楼道,便眼前一暗,阴森的感觉袭面而来,脚一踏上去,狭小的空间里就响起了‘咯吱、吱呀’的声响,还会有浅浅的回音,要是不熟悉这里又胆子小的人,肯定会尖叫着转身就跑出去。
楼道宽面太窄,简傲南将她往后一推,自己走在前头,侧身依旧牵着她的手,时不时回头看着在暗影里紧跟着自己的窈窕身段,某种阴暗的思想也像此时摇晃咯吱的楼梯,愈演愈烈。
“东东!”忽然,他轻唤。
“嗯?”她抬头,轻应。
简傲南的手一拉,她正往上踏步的脚收不住势,往前扑着趴在了他的胸口。
“东东,别回家……”
黑暗里,她看不清他的脸,只觉热气扑面,心里一慌,想避已经来不及,后脑被人一掌固定住,微张着要惊呼的嘴被一条热烫的柔软堵截,夺了她的声音……
四下暗黑无人,视线模糊不明,感官却出奇敏锐敏感,那份交接的热气更是挥发得尽致,似乎阴森的空间里都起了暖雾。
他的吻既霸道又温柔,热烈且苍凉,那一句‘别回家’引得她一阵心悸,自由的一只手自然地抬起,环住了他的脖子。
简傲南低吟一声,把她的另一只手从口袋里拿出来,按放在自己心口上,想让她感受他心跳的频率。
楼道咯吱的呻、吟静止,却响起了另一种奇异的声响与低沉的喘息,半晌,黑暗里响起一把低哑的男声:
“东东,别太累了自己,工作上不要太拼命,他们不会重用你,拼了也白拼,知道吗?”
要是知道她是星梦岳青的媳妇,茗衣大慨会将她逐出设计部,让她的一片努力付诸东流吧!
黑暗里,埋在他胸口的头颅轻轻点了下。
“如果看到何筱筠,不要理她,给我打电话,发信息,不管她说什么激你,你都千万别一个人跟她去哪里,有事高声叫,会有人保护你的。”
那颗头颅微微抬了抬,没出声。
“我和何筱筠就像兄妹,没有婚约,我没有对不起她,你就更加无愧,不必对她低声下气,你是我的女人,完全可以和她一样嚣张。”
暗影里,那颗大点的头颅低下,在她耳边地低语:“惹了事,我来替你收拾!你不开心,完全可以拿我当枪使,我心甘情愿,绝无怨言。”
许东满的唇角扬起,在看不见的黑暗里笑得灿烂。
“只要你愿意,我的人你随便使唤,他们也绝无二话。”
她愣了愣,终于开口:“你的人?你说应大少他们?”
简傲南微笑,热气在她耳边瘙痒,“你会知道的,当然也包括峰少他们。”
“哦!”
依依不舍,拖延着时间,然而,离终是要别。
停在家门前,许东满要从他的手掌里抽离出自己的手。
“再见,简傲南。”
“嗯。”他不说再见,只是倔犟地紧捏着她的手,不让她拿钥匙开门。
“简傲南……”她无奈地低叫,声音里带了一丝娇呢。
“你会想我吗?”他紧盯着她微粉的脸,等着她的答案。
“呃……”她抿着唇,不愿作答。
不知哪里的光照在她唇上反射出的艳丽色泽令他喉头一紧,手掌也收紧。
“我会想你!想抱你,想吻你,想摸你,想……”
“别!”许东满心跳如雷,赶紧打断他往下继续必然让人面红耳赤的话,说:“我会想你的。”
即使这句话是被逼出来的,简傲南还是觉得很难得,很开心,嘴角裂开了一条大缝,露出黑暗里特别亮眼的一口白牙。
“等我回来。”他终于松手,用力抱了抱她。
“嗯。”她也轻轻回抱了下,羞赧地点头。
“进去吧!”他退开两步,双手垂在身侧捏成两个拳头,漆亮的黑眸在暗黑里熠熠辉闪,看着心爱的女人转身,掏出钥匙,摸索了一阵锁孔,咔嚓一声解锁,拧门把,推门……
她回了头,望向暗影里显得越发伟岸的身影,低道:“我要进去了……你也快回去吧!”
“嗯。”他应着,脚却没动。
东满无奈,迈脚进屋,对着黑影挥了挥手,掩上门。
暗黑的客厅里只有墙角一盏蓝色的小夜灯,为了夜归的她而亮。
照亮了那一抹靠在门后的纤细身影,竟是那么的苍白无措。
简傲南,你在外面走了没?
闭眼竖耳倾听,却听不到任何动静。
她在心里哀凉一叹,简傲南,你个傻瓜,杵在门口干什么?明天一早要报道,还不赶紧回去?
不知过了多久,她终于听到了门外面响起了下楼的脚步声,渐去渐远,她走近客厅的窗口撩起一截窗帘往下望,看到那伟岸的身影跨上摩托车,头往上一仰,他似乎看到了那扇窗后的一角,即使隔了三层楼的距离,许东满也能感觉他脸上亮起了笑意。
随即,摩托车轰隆着远去,在静寂的街道上留下一缕白烟,转个弯便不留痕迹。
这一夜,东满睡得很沉,梦里反反复复都是简傲南那张深情脉脉的脸,说着各种令人感动又无赖的话,折腾了她一宿。
天一亮醒来,她对自己笑了笑,今天就不会再出现那张脸来给她精神压力了。
但是,她一下楼就发现楼梯口有个陌生的女孩,留着利落的短发,个子不高,却给人英姿勃发的感觉。
东满只是多看了一眼,也没在意,就走出街口等公车,谁知那女的也跟着她上了公车,一步距离将她身边的人隔离,很显然的保护架势,使东满脑中一道光闪过,不由对她从头仔细看了遍。
“你是谁?”
那短发女孩对她微笑,露出一个小酒窝:“我叫严铮。严肃的严,铮铮铁骨的铮。”
“你是……”东满不敢确定她是不是简傲南所说的他的人,所谓的保护?
严铮迈近半步,对她低道:“我是特警,是简上校派我来的。”
东满愕然,她以为简傲南也就随便说说,想不到这么快就派来了人,看样子,还打算实打实跟踪,究竟是保护还是……监视?
“他派你来……嗯,干什么?”
严铮一笑,酒窝闪闪动人,柔化了她身上的英气,“我的任务是保护上校夫人您毫发无伤。”
“呃!”
许东满大窘,自己和这个严铮明明是不相上下的年纪,被她称为“上校夫人”就算了,还尊称一声“您”,都叫起了她一身鸡皮疙瘩。
“那个,严铮小姐,可不可以请你叫我东满?”上校夫人的头衔太大,她顶着很有压力。
【106】何德何能
“当然可以。”严铮爽快地答应,“请东满也叫我严铮就好。”
“好,严铮。”东满开始喜欢这个英气又甜美的女特警了,“简傲南派你来保护我,不会巨细靡遗都要你跟他报道吧?”
严铮摇头浅笑,“不会。”
东满刚要松口气,就听严铮接着说:“做报告的,另有其人。我只需要近距离保护着你就行。”
她立即把那口气又吸了回去。
不会吧,一个严铮还不够,还另有其人?!
东满咂舌,转头四处搜索可疑的保镖人物,然而,公车上的人除了严铮,看起来都很正常,不像特警或军人。
“不要找了,只在紧急或需要的时候,他们才会出现。”严铮笑着在心里补充:要不是必须近距离防护,我也不会轻易让你看穿。
“哦。”
东满放弃了搜索,额上抹了把汗。
被如此高规格的保护对待,还有个女特警贴身保镖,真让她有点受宠若惊。
简傲南当她是什么国家元首夫人,暗查私访的那种?
上一次何筱筠绑架了她,已经彻底惹怒了简傲南,何家长辈应该会严加看管那位骄蛮无天的何小姐,不会再有类似事件,他又何必草木皆兵这么大阵仗?
许东满心中嘀咕,却也不反对安全至上的未雨绸缪。
何筱筠那种蛮横无理的偏执狂,发起神经来谁知道会出什么招,既然是简傲南惹下的桃花债,她承受他的保护也心安理得。
每个人的生命都只有一次,她可不想再来一次针尖麦芒的死亡恐惧。
许东满坦然接受了一个女特警贴身保镖的事实,好奇地打听起严铮的事。
严铮除了告诉她是特警之外,也就说了年纪,其余笑笑带过,显然不愿向她泄露关于特警部队的事。
严铮个子不高,外表看起来像个刚毕业的大学生,浑身上下朝气蓬勃,笑起来有点华菱那种红苹果的味道,甜美娇俏,很难想象她居然是接受过各种艰苦训练的特警,真让许东满肃然起敬。
到了公司,严铮不方便陪着她上班,就给她戴了一只外表普通的定位腕表,紧急时只需掀开表带的接口处,一按那细小的按钮,就可以发送求救信号。
东满摸了又摸,感觉很新奇刺激,有种零零七女郎上身的错觉。
茗衣新装发布会很成功,许东满成了大功臣。
米蔓既肯定了许东满的努力,也感激她临时拉来的压轴男模,那位气质傲人的面生男模,因那晚后台凭空消失没有任何一家媒体能挖到资料,平添了一份神秘面纱,而被茗衣拿来造势,占据了各大时装版面流行杂志,在气势上,大赢了一把。
极少数见过简傲南真面目的人都被勒令封口,遇到追根究底的记者,米蔓但笑不语,许东满是一个小助理,自然没人对她多下功夫,就是有记者问,她的嘴就像蚌壳一样,更休想挖出一个字了。
抱着杂志看封面报道上被冠以“神秘星模”一时声名大噪的男人,那一帧帧不同角度的照片与大篇幅的文字,让许东满边看边偷偷乐着,有种‘我家的瓜就是好’的自豪感。
要是南少知道自己成了某人脑里的‘瓜’,那神情该有多郁闷?但是,伴上‘我家’这个副词,他大慨会得到一些安慰吧!
自豪完,许东满看着简傲南那张被描画得失真的脸,快乐飞走,轻叹了口气。
虽说这位神秘男模的真正身份,只有米蔓和她心知肚明,但难保没有眼尖的人发现其中相似处,将星梦总裁的儿子与茗衣的神秘男模联想到一块。
昨晚听岳鑫云那语气,岳青似乎气得不轻,也不知道简傲南有没有回去和母亲谈过,他们母子的关系会不会因为这次的事件而愈发紧张、恶劣?
想到昨晚,许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