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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南。”她轻叫。
“嗯?”他转过头,微笑的眼睛里装满了星光。
“我有没有说过,你笑起来很好看?”
他认真地想了下,发现认识起,赞美的话几乎从未从她口中听说。
“没有。你现在才发现我的笑容很帅吗?”
她摇头,悠悠叹了口气。引得他眸光一闪,抱着的手臂一紧,倏然想起曾在她心里停驻的男人——那个出身寒苦的男人,温文儒雅却一点不输从小含着金汤匙出世的岳鑫云!
她会那么快接受鑫云,也许就是因为他们的气质如此相近!
她会那么百般拒绝,也许就是因为他的气质与他截然相反?
许东满并未发现简傲南眸底的冷疑,叹息着笑道:“要是你一早这样对我笑,我想,我大慨早管不住自己的心了。”
简傲南眨眨眼,眸底的冷意一瞬即逝,笑得愈发灿烂,抬手刮了刮她小巧的鼻尖,“你以为我对谁都笑的吗?小东东,你去问问奶奶,我从小到大,对女孩子笑过几次?”
不等她接话,简傲南低头在她额上亲了一口,“只有你……这个坏东西能让我真心想笑!”
被他亲了一口,还有那个‘坏东西’所包含的暧昧意思,让东满霍地脸红了,打了下他的肩膀,眼光漂移,偷看着附近可有人看见。
“你再不正经,我……放我下来自己走。”
简傲南却哈哈一笑,哪里肯放,抱紧她昂首挺胸,以踢正步的方式稳稳抱着她,在明着无人注意,暗里众目睽睽之下,走进了自己的卧室。
他脚向后一踢,房门关上,发出一声怦然之响,似乎向家人宣告了:本人与夫人有要事秘谈,除非天塌地陷、火灾水难,凡事勿扰!
东满随着那关门的一声轰然,心脏狂跳。
在这个充满他阳刚气息的卧室里,她就像进入了一个陌生而又熟悉的世界,出口被堵,双脚不便,除了慌张,便是紧张。
“那个……傲南,我……”
“我知道,你一定想洗澡了。”昨天没洗,今天她一定很难受了,简傲南自觉细心体贴,抱着她直接进相连的浴室。
她惊得抓紧他胸口的衣服,嗫喏着:“那个……我自己来……”
“那怎么行,你的脚都还站不稳,而且,膝盖上的伤口不能碰水!”
“呃!那……”东满紧咬着唇,在他放下自己在浴缸边缘,大手探向自己的衣领时,猛地按住了他,“傲南,还是叫嫂子过来帮我吧……”
简傲南的手顿了顿,下垂的眼帘一掀,笑得有点贼,“嫂子现在不能见人!”
“为什么?”
“她在看电视剧,里面的人哭得死去活来,她也哭,这会儿,大慨眼睛都哭肿了!”
“啊?”许东满大感讶异,问:“你怎么知道?”
简傲南笑而不答,伸手撩高她的衣摆,“你怕什么,你身上哪一个地方我没看过,嗯?”
东满紧按在衣领的手,顾得了上面,也顾不了下面,被撩起的衣摆下露出一截小蛮腰,那圆圆的肚脐随着她紧张的呼吸而颤动,引得某南下腹骤然一紧,眸光炽热,掌心的温度也陡然飙升,坏心地紧贴着她裸露的肌肤缓缓轻拂而上,感受她的身体在他抚触下战栗着变软,低哑着声音,说道:“东东,别折磨我,合作点,快点洗了,我们一起睡……”
“你……”东满想去抓他在自己身上作怪的手,奈何抓了这一只,另一只却往下而去。
为了尽量不碰到膝盖,他今早给她换穿的是长裙,很轻易,他的手就探进了裙底,沿着滑腻的肌肤,摸到了那小小的布片,轻轻一拉扯,她低呼一声并拢双腿想抵制被人卸下盔甲,更奈何,某南的手指不知往哪儿一弹,她只觉腿部一麻,再也使不上力气,任凭他缓缓除下那犹如最后屏障的保护层,小心翼翼地避开膝盖的伤处,最终滑落在地。
东满看着掉在脚边原木地板上薄小的丁字布片,羞愤得想一头钻进地里。
简傲南也在看那小得可怜的布料,双眼赤红,像是愤怒,又像是怜悯。
一脚踢开它,简傲南紧盯着此时不再挣扎着坚守阵地的女人,嘴角扬起,拂了拂她的头发,单手撑在她脑后,将她上身放低,温柔地说:“来,我们先洗头。”
东满闭上眼,咬着嘴唇不再反抗,任由他的手揉湿了长发,用他带了薄荷味道的洗发水在头顶揉起泡泡,指腹温柔地捏揉过整个头部,力度适中得她不自觉地松了咬唇的贝齿,更差点舒服得溢出呻吟……
一场浴事,折腾的不是怎样把身体洗干净而不让膝盖遇水,而是,怎样能在令人血脉贲张的爱人面前保持冷静,将之一寸寸清洗、冲净、擦干?!
这哪里是一场浴事,而是欲死!
简傲南几次中途去抹鼻子,冲击五感的轰鸣里,老觉得自己把持不住流鼻血了;亦几次缩腹挺胸,遮掩下腹处无所躲藏的要她、爱她、扑倒她的意图。
许东满身上的肤色似雪若玉,脸上的肤色却如滴出血一般,羞赧地闭着眼,不敢看他的表情,更不敢看他的眼神……
她听到,静悄悄的浴室里他越来越急剧、粗重的呼吸,她感觉得到,他碰触对她身体的手掌越来越滚烫,像是发了高烧的病患,几度令她怀疑,他会不会烧昏了过去?
她知道,他在勃发着那种将她揉进身体里的YU望,像以往那样,凶狠地将她吞噬,只是,为了她的伤,他忍受着……
搓洗的时候,他手掌穿进她的掌下在她的高耸上多揉了一秒,擦拭的时候,像是要确认不留一滴水珠似的,轻拭慢印,看着那雪白殷红像弹簧似的,他使多少力,它们便给他多少反弹,那画面——妙趣横生,岂是文字能够形容?
如果不是她羞愤得要砍死他的表情,简傲南想,他应该会用嘴试试看……
终于一场浴事完毕,许东满已经浑身瘫软,包着浴袍被放置在椅子上,眯着眼看着镜子里的男人,手持牛角梳在专心地梳理着自己的湿发。
那样认真的神情,让人误以为他在研究一项能解救世人的伟大发明,而不是一头三千烦恼丝。
“嗯……你这里有吹风机么?”
简傲南抬眼,看着镜子里酡红若醉的女人,放下梳子,微笑着摇头,“我哪里需要那东西?不过,你等着,我去拿。”
是啊,他那利落的短发,哪里需要电吹风?随便拨几下就风干了吧!
快若疾风地狂卷出去,不到半分钟时间,又狂卷回来,得意地扬了扬手里从她住的客房中拿来的红色电吹风,像个好学的孩子般,神情新奇,避开了她要拿的手,“我来!你就坐着享受就好。”
享受?
那的确是一种享受,某南的手指修长温热,穿插进湿发里轻轻拨动,暖风在旁轻吹,再看镜子里的那张专注的脸,东满忽然觉得,这幅画面很唯美,很幸福。
------题外话------
【123】来日方长
当简傲南吹干了东满的一头长发,才发现她闭着眼,像是睡着了。
悄悄放下吹风机,他几近贪婪地看着眼前宁静的睡颜,梳妆台边柔和的壁灯打在木色的墙上,映得她的脸颊愈发色泽透明,有种粉色果冻的错觉。
他伸出一指轻轻一碰,软嫩的触感叫人心也跟着一软,见她未醒,他俯下头,嘴唇轻触她的脸,她嘤咛了声,皱眉侧了侧头,睁眼——
“傲南……”
她慵懒无辜的神态,黏腻娇软的声音,在今夜被撩拨了千万次的年轻男子耳中听来,犹如世上最媚惑的邀请,勾起的是狂潮汹涌。
她,仿若是他防守力最弱的罩门,一击必中。
他弯腰将她抱起,放置在卧室中那张此刻引人无限遐思的巨大床上。
因他而特制的巨大空间,她躺在其上显得那般娇小,这一挪动而彻底清醒的她,看到自己身下的巨床,显得慌张无助,那闪躲的神情,羞怯的眼眸,更能激发男人掠夺侵占的本能。
想了很久的事,终于付诸行动,简傲南有种如愿以偿的痛快,邪邪噙着笑意,在她惊颤着眼睫、欲叫又咬唇的无声邀请下,如一头饿狼,扑了上去……
“啊!”
东满惊叫出声,但预想中的泰山压顶并未发生。
他就是一匹饿了近两个月的狼,也小心翼翼地避开了小绵羊的伤处,作势狂扑,却撑开了她的膝盖,用手肘和脚撑住了自己的体重,只以暧昧的姿势与她相贴,以上俯下的绝对有利位置,用灼热的气息将她笼罩住。
“叫我南……东东,叫南南。”
哦,丫的!一个东,一个南真叫绝配!
东满在心中哀嚎,嘴上却执拗地紧闭着,不愿叫那个听着挺恶心的昵称。
南南?
他一个大男人,还是在普通男人堆里找不出一个的高大壮硕,被叫这种像小受似的名字,他不觉得有损颜面,她都替他羞。
哦,对了,他也许根本不知道什么是小受!
简傲南也不强迫她,火热的吻就落下,席卷了她喉间未及溢出的惊呼。
她身上的浴袍只在腰间以腰带打了个结,松松的,简傲南一只手指就勾开它往两旁散开,浴袍下,她上身再无一布片遮羞,下着一条粉色小可爱,那蕾丝裤头中央还有个小小的黑色蝴蝶结,在她惊呼着扭动下,如打颤着展翅欲飞的碟翼,无比诱人。
东满满脸潮红,双手连忙去拉滑落的浴袍,意图遮掩,某南并不阻止她手的自由,只是眸光暗红,俯头终于用嘴做了刚才在浴室里想试的事。
“啊!简……傲南,不……不行!”
东满只觉胸口一热,忽地有一股电流自他的唇舌间而来,穿透皮表钻进她的心脏,再由心脏向它处扩散,霎时,一种火燎的焦灼感混杂着针刺般的轻微麻疼顺着血液流经的地方,遍布全身。
“别担心,我就是……亲亲你……”
某南含糊其辞,唇舌却舔吻着不肯放,试了左边,试右边,试了高耸的山坳,再试山坳下的小圆点,那不赢一握的小蛮腰看起来柔软可口,他岂能错过,自然得一一尝试……
他就像是个疯狂的纵火者,在她身上煽风点火,来自他唇舌的湿热点燃了她身上似乎无一不敏感的部位,引得她再也矜持不住,呻吟出声……
这火,眼看就要形成不可控制的滔天大火之势时,抬起她其中一条腿的某南视线停住在那处被包得圆鼓鼓的膝盖上后,火势遭无情天雨扑灭,放下她的腿,他退下床,急匆匆地翻找她的行李箱,拉出一条水蓝色的睡裙,将她浴袍滑落的诱人风情罩住,在她诧异含羞的目光里,迅速拉过棉被,将她掩得严严实实,只剩一张巴掌大的小脸。
“你先休息,我去洗个澡。”
说完,也不等她回应,简傲南就冲进了浴室,门一关,下一秒就听哗啦啦的水声传出。
床上的女人偷笑着从被子里伸出手,拧灭了床头的灯,在充满了檀香混合着某种青草的气味里闭上眼。
某南冲进浴室里,一开了水就站在了蓬蓬头底下,任冷水从头浇到脚。
他穿着衣服洗了一边澡,脱光衣服再洗一遍,等他反反复复洗得脱了层皮出来时,床上的女人已经睡得香沉了。
望着半侧着脸,小嘴微嘟的睡颜,简傲南笑了笑。
来日方长,不急一时。
“坏东西,先让你适应两天!”他对着那张脸低如耳语,扒下围在腰间的浴巾,轻手轻脚地爬上床,躺在她身边,轻轻地将她的身子挪过来,在自己的臂弯里安放。
原本以为,这样抱着心爱女人却什么也不能做的夜晚将是无眠的煎熬,谁知搂着她,听着她浅长的呼吸,平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