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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以为,这样抱着心爱女人却什么也不能做的夜晚将是无眠的煎熬,谁知搂着她,听着她浅长的呼吸,平稳的心跳,微凉的体温,他体内的燥火居然慢慢平息,化作春暖的一池清水,舒适而宁静地沉入梦乡,极少机率的梦了一场。
梦里,有那个浓眉明眸的女人,手执一杯纯威士忌,斜挑着眉,一只纤指近距离地指着他的鼻子,挑衅般对他勾唇轻笑,叫不屑多看女人一眼的他从此为了她,变得阴沉自私,折了骄傲尊严,多方压力苦楚,也甘愿承受……
许东满是在一整夜僵硬的睡姿后想翻身,碰到膝盖处的伤,被痛醒的。
低低的一声痛哼,当东满睁眼,搂着她的男人也在下一秒醒了。
“怎么了,是不是我压到你了?”
他嗓子沉哑,迅速撑起头,掀被去查看她的腿,似水的眸光扫过,像一只清晨中警醒的狮子,慵懒与力量并存。
东满抬眼看着俯在自己上方的脸,刚醒的人本来应该睡眼惺忪,他的眸子却盛满了金光,动作毫无睡了一夜的机能滞缓,那有点乱的短发,顶在俊脸上方仍旧是最爽利潇洒的样子。
没听到她回答,简傲南转眸接到她呆望着自己的眼神,心中怦然一跳,轻笑着调侃:“怎么?被你老公的样子迷倒了?”
她出乎意料的没反驳,反而目光痴迷,轻问:“你为什么会爱上我?什么时候开始的?”
简傲南的笑意变得悠远,目光深邃地看着她,却似乎透过了时光,看向了另一个她。
他以手支着头,曲起一条腿,侧躺着——这个时候,许东满才发现被子掀开之下,他居然浑身赤条条、像是LUO体模特、身上连一块布片都找不到!
东满倏地脸烧了,转过头,对着墙。某南却从后贴着她,在她耳边开始低诉:
“也许是当你说:全天下男人都死光了,你也不会考虑我的时候,我就想将你占为己有了……也许,当你狠戾绝情的咬伤我的舌头开始,你就注定逃不开我的追捕……也许,当你恶毒地设计害我以受伤的舌头吃到加了不知几斤辣酱的烤肉,加上酒精纯度惊人的‘漱口水’时,你那天使魔鬼般的嘲笑就刻进了我的脑海,从此难再剥离……你知不知道,你在走出岳家的那段路,我开着车像个傻瓜一样跟在你后面整整半个小时?”
东满越听越心惊,身后的男人顿了顿,突然凑近她耳后,暧昧低语:“也许,压倒我这只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是你自动在我面前脱下衣服的一刻……”
轰地,东满脑里晃过那车厢里能让她热血逆流的一幕……
“不要说了!”
某南却不想放过她,顺便逮住她小巧的耳垂,含着轻咬,说:“是你问我的,我这是在向你坦白……”
东满连忙推开他,坐起来就要下床,身后却陡然伸出一双手,将她拦腰搂住,热气随之而来,在她耳畔作怪。
“不准逃!”
简傲南邪气地故意对她的耳朵呵热气,知道这女人最受不了的大慨就是这一招,瞬,那要逃的身躯成了一滩软泥,向后倒在了他光洁的胸前。
“我坦白了,现在轮到你了!说,你什么时候爱上我的?”
“我……我不知道!”
她就是知道,现在,被某南的热气呵得全身发软、脑浆黏糊,也变不知道。
“是不是和我一样,从我吻了你的那天开始?还是更早……其实。你对我一见钟情,深知我不会被普通的女人吸引,才想到特别的方式,抢我的酒,泼我的车……”
“谁对你一见钟情,别臭美了!”许东满耳根早已是烧红得若透明的铁块,只是某南的软舌贴上时,不会被烫出吱吱的白烟而焦黑坏死,依旧灵动如蛇,缓缓往下熨帖过细致的脖颈,钻进衣领,使得她身躯越发剧烈地打颤,“快放、开我……我要上厕所!”
“我要听你说:你爱我!”某南如是要求着,唇齿一并,在她锁骨上方不轻的一吮咬,立时,柔嫩的肌肤上出现了一块红色的印记。
许东满全身一震,只叹自己大多时候拗不过这个男人,只得以细如蚊蝇的声音如他所愿:“我……我爱你!”
简傲南满意的笑了,逼话适可而止,否则把她逼急了,最后痛苦的还是他!
打情骂悄的拖拉好一阵,他们两个才算穿戴整齐出房间,房外的院子里早已有老老少少在做自由操,听到他们出房门,都齐刷刷望过来,那眼神——唉!活灵灵狗仔记者等绯闻中男女主角的眼神。
这时,他们才想起,今早院子里并未响起不分周末、除了雨雪日从未中断的早操广播声。
傲天嫂对东满挤挤眼,一副神清气爽的俏皮模样,哪有简傲南昨晚说的那样看电视剧哭到眼肿不能见人?
简奶奶笑得眼眯成一条线,笑道:“醒了啊?咱家老头子发话了,今天大家的操练都免了。小南你快抱东满去吃早饭,大家都吃过了。”
“大家早!”某南中气十足的招呼。
“大家早!”某女气虚力弱地挤个微笑,就埋了自己发烫的脸,到进了饭厅才干抬头呼吸新鲜空气。
“连爷爷都给你收买了!”简傲南笑着说,想到爷爷,他就心生不安。
想到他们昨晚的密谈,他冲进去时她垂眸望地的呆愣状,都叫他几度追问的话到了嘴边又咽下。
如果东满不想说,他问来何用?
如果东满想说,不用他问,她自然会告诉他。
他们不再是以前那种动不动就剑拔弩张的关系了,他要为她学会忍耐,学会信任,学会不逼迫、不强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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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4】笨鸟
因膝盖的伤,许东满被迫向学校多请了几天假,养伤的同时,也被某军官寸步不离地陪着,美其名曰:培养感情。
确实,他们的感情与常人不同,虽有婚姻做基石,却仍觉根基不稳,犹如建立在危石峭壁上,一个不小心似乎就有可能摔个七晕八素。
其实第二天东满的膝盖就好了很多,下地扶着墙走路已经不成问题,奈何某南极具爱心、保护欲严重,愣是当她是伤重患,抱着她走来走去,那乐此不疲的模样,令人怀疑他宁可娶个行动有障碍的老婆。
第四天,许东满自己下床,越来越习惯老婆在身边睡得越来越香的简傲南,晚了一点醒来,被她疾步奔进了浴室,留那个男人在门外低嚎。
“东东,你慢一点……”为了避开他的抓抱,她走得那么急,不知道膝盖上刚愈合的伤口会不会裂开?简傲南心疼地决定退让,“你要是不喜欢我抱你,我就不抱了。”
浴室内的东满失笑,这话他说得咋那么酸楚可怜,好像担心自己不乖就会被抛弃的小孩?
然而,笑容刚扬起,她就轻轻叹了口气。
一阵之后,浴室门打开,许东满扶着门框站在那,简傲南习惯性地上前,微弯腰伸出手——弯腰到了一半,他忽然醒起她不喜欢那样被抱着,有点僵硬的直起腰,转而去扶她的手肘。
“抱我……”东满却娇软地说了两个字,对着他的脖子伸出了手臂。
简傲南一愣,随即搂住她横抱起来,“是不是疼了?叫你不要走那么快,伤口要是恶化了,看我怎么天天抱你……”
“伤口没事,我不疼。”东满搂住他的脖子,微扬着脸贴在他颈侧,低道:“我没有不喜欢你抱我,只是……被人看着不好意思。”
简傲南微皱的眉头霍然舒展,扭头看着说完就羞答答垂眼靠在自己肩上的女人,心整颗雀跃了起来。
“原来东东是害羞……哈哈哈!”
东满连忙用手捂住他的嘴,慌忙阻止他:“你别笑得那么大声,这才几点,别吵了人家。”
简傲南亲了下她的手心,使得她如捂到发烫铁块似的撒手,“你忘了吗?我们家人都是很早起床的,这几天因为你脚伤,爷爷疼你不让他们放广播,想让你多休息,伤口好得快。”
“嗯。”东满心里暖暖的,很感动,简云龙真是一个既慈祥又细心的长辈。
有时她在想,是不是因为岳家的苛责,上天才派来开明关爱的爷爷奶奶补偿她?
简傲南将她放在床沿,蹲下来查看她的伤口,那被粗粝的青石地面划去的皮肉,已经在自身机能与药物的作用下,开始结痂生长,想来只要不做激烈跑动或碰撞,只是走走路就没问题,但是,看着那丑陋的棕色痂皮,想到可能留下的疤痕,在她一双近乎完美的腿上留了遗憾,他就后悔莫及。
为什么当时他没快一点接住她?他的身手在军校自称第二没人敢称第一,为什么眼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摔下,却没能在最快时间内反应?
唉,怪他当时太伤心……
许东满拂下睡裙的下摆,遮住了那丑丑的膝盖,将他的歉意与悔意都看在眼里,柔声道:“别看了,过一段时间就会好的!”
蹲在她脚边的简傲南笑了笑,扬起头,“还好,长长的婚纱一遮,你就是两只大罗卜腿、满腿坑坑洼洼也没人看见。”
“你、你讨厌!我不……”
她的‘不’字后面还没说完整,就被人堵住了嘴。
“不许你再说不嫁我的话!”某南晶亮的黑眸里似有火光,紧盯着她的眼睛,再一次重复:“再也不许说!”
东满心口一堵,为敏感的他而心酸,用力点点头,保证道:“嗯,我嫁定你了,除非你不要我!”
简傲南展颜欢笑,刮了刮她鼻子,拥住她:“傻东东,我怎么会不要你?一直都是你在不要我……”
“以后都不会了,我……”她感动的话还没说完,就见某南松开了她,目光炯炯,带着促狭的笑意。
“你要我?”
“呃!”
“早说嘛,这是我身为老公的义务!”
女人惊呼着,在男人的低笑声中被往后推倒,手忙脚乱地想爬起,男人却按住了她的手脚,忍不住笑意的双肩耸动,声音里藏不住浓浓的得意与欢喜:
“别急,我帮你脱……”
“我的膝盖……”
“你不是说好多了?连路都能自己走了,这一点小事,绝对没问题。”
“呃……”
窸窸簌簌一阵,东满望见简傲南壮硕的身躯裸露,那鼓鼓的胸肌随着他的呼吸而起伏,窗缝里透进来的眼光打在古铜色的肌肤上,犹如涂了一层金粉,耀眼夺目,使她岔不开眼,不由自主地想伸手去摸……
某南抓住她的手,笑着去掏床头柜里的东西,“你躺着别动,我会很轻,很温柔的……”
东满羞得想蒙被子在头上,奈何某男压着她不能动弹,只能咬着唇对着那片胸膛惊叹。
好雄伟啊!
他不去拍男士内裤广告实在是太可惜了!要是女孩子看见了,还不失声尖叫?心脏脆弱点的,大慨要晕倒……
“我靠!”
忽然,一声粗口惊走了东满脑里一副某惊世男模巨大海报下尖叫、流口水、晕倒的一批花痴少女,眼前还是那片胸膛,只是男人的脸部表情是扭曲的,似乎正为某件事烦躁不堪。
“怎么了……”
东满下意识地随着他的视线往下,却在看到他手里拿着什么东西在翻弄拉套时,轰一声着了火。
“东东……”简傲南满面通红,比她有过之而无不及,表情那叫一个抓狂加无辜,抬眼望着东满,水眸汪汪,快要委屈得哭了,“这东西,我弄不进去……东东,你帮帮我……”
“啊?!”
什么?
叫她帮他……嗯,戴那个套?
许东满只觉全身的血液都往脑门冲,脸上大慨要滴出血来了。
“我……我不会……你怎么……”她想说这是男人用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