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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就这么堪堪的过去,张宿雨除了跟祈尚上课外,剩下的时间就是捣鼓那些草药,或者去骚扰一下陈犹眠,不过,每次都被拒之门外。
这日,经常神龙见头不见尾的张岑同志却突然差人来唤张宿雨。
张宿雨放下手中的茯苓,思量了下,笑道:“这老狐狸终于有空理我了。”
……
只要是在张府,有张岑在的地方就有张氏正君,张宿雨许多天没看到这对组合了,今日一进张岑同志的书房,就有种收腿赶紧转身离去的冲动。
张氏正君腻在张岑身边,看着对他避如蛇蝎的女儿,不高兴的哼了一声。张岑见爱夫不高兴,连忙好声好气的哄着,罢了还瞪了张宿雨一眼。
对于这对怪异的和自己年龄差距不是很大的夫妻,“爹”、“娘”这两个称呼,在面对张岑时还好些,张氏正君嘛,张宿雨还真开不了这个口。
“看你这阵子确是收了些心思,也不出去鬼混了,我心甚慰。本来是不打算现在把这事告诉你的,不过,看着你最近的表现,还是决定先让你心里有个底。”张岑收起刚才那副柔情似水的表情,转而对张宿雨冷冷清清的说道。
张宿雨咂咂嘴,这待遇差别也忒大了吧。合着张宿雨不是她生的一样。
张岑见女儿眼观鼻鼻观心的样子,微微愣了一下,心道这孩子果然跟往日里大不同了。起先听手下的人提起,还道是故意调侃她,或是逢迎她,现在细细观看,这孩子确实和以前判若两人了。难道,是那位小世子的缘故吗?这孩子肯为一个男人收了心性,倒也是件好事。
张岑见张宿雨不答话,接着说道:“你那个夫郎,是当朝的唯一的小世子,琦阳世子。景郡王陈昶的儿子,右相陈新瑕的弟弟,名叫陈犹眠。现今自称是陈犹眠娘亲的安先生,其实是陈新瑕最为亲近的一个幕僚,名为祈尚。”
张宿雨眉梢一挑,心中有些酸涩。本想只是某个一般侯府的公子,哪想这个便宜老公的身份这么大。琦阳世子,那可是京城多少贵族小姐梦中的人啊。就连她这个足不出户的宅女,都知道他的名头。陈家的人,冠上了国姓“陈”,这个姓氏的女人可都不是好惹的。何况,他是当朝女皇的表弟,那个陈氏姓名中最尊贵的女人的亲戚。
右相陈新瑕的名号,张宿雨早有耳闻,就好比女帝一样,天天都能听见有关她们的事迹。每每祈尚讲到京中之事,提到女帝和右相,语气中都带着崇敬和激动。
张宿雨仰头,心中有些沉重。右相陈新瑕是个出了名的阴晴不定的棘手人物,一会儿是风,一会儿是雨,又特别能装X,也许刚才和你说话的时候还是一派亲切温和的样子,指不准下一刻就獠牙发狠将你抽筋剥皮。张宿雨幽幽转头,此人就好比堂上坐着的那位“母亲大人”。
据说当年陈新瑕还是个毛丫头的时候,常常围在女帝身边讨吃讨喝,就像是个天真懵懂的孩童,不谙世事。可,谁又知道,在几年后,这个人人心中的小白兔骤然间变成了凶狠的毒蛇,除了女帝,还没几个人在她手上讨过好处。
不过,这位权高位重的右相有一个人人皆知的致命嗜好,那就是贪吃。只要美食当前,一切话在右相面前都是好说的。可让人头痛的是,自称吃遍了天下美食的右相,现今是越来越难伺候了。因为,一般的美食根本打动不了她那颗饥渴的胃。
至于右相陈新瑕和便宜老公琦阳世子的老妈——景郡王陈昶,则是个老好人,脾气好的没话说。不过,众人心中都知道,这也不过是表面现象。只是比起她的女儿,这位慈祥娘亲的形象自然要光辉不少。
最后是陈犹眠……张宿雨皱眉。她这下子可真成商国女人的公敌了。这位小世子可是美名远播啊,夸他什么的都有,简直跟天仙一样。想到此处张宿雨又不禁想笑,陈犹眠这小子在京城中估计也是跟着老娘,姐姐学的,在装样子。就他那小样哪有半点天仙的样子,呃……当然,样貌是没得挑,只是这脾气……
张岑看着张宿雨阴晴不定,脸上喜忧之情换来换去的神色,觉得甚为好玩,这个女儿果然是越来越有点大户千金的摸样了,要是放在以前,她还不跳脚炸毛,当然,那是因为她在高兴自己强了当朝唯一的世子。可现下,这孩子好像是在担心未来。张岑笑道:“几日不见,你倒是沉得住气了。”
张宿雨白了张岑一眼,这丫还是一副雷打不动的老样子,看来事情没有想象中那么糟,更何况张岑肯定很早得知了内幕,不然现在哪能和自己老神自在的调侃,估计是心中早已有了主意。嘁!老狐狸!
“哼!我看她那是吓的!”张氏正君对于这个恨铁不成钢的女儿,从来都是冷嘲热讽的。
“养不教,父之过……”张宿雨慢吞吞答道。
张氏正君拍案而起,眼中怒火噌噌的燃烧着,恨不得马上把张宿雨烧成灰烬:“小兔崽子,你说什么呢,说什么呢!看我不抽你鞭子!”
张宿雨轻飘飘的看了他一眼,嗤笑一声,闭目养神。
张氏正君瞠目结舌,料想不到往日里面对他唯唯诺诺的女儿居然也有反抗他的一天,不仅反抗了,还敢嘲笑他。张氏正君愣了一会,口中虽骂得狠,但也不会真的抽她鞭子,只得跟张岑撒娇:““妻主,你看她,你看她,她居然开始跟我顶嘴了。”
张岑拍拍张氏正君的手,觉得现今这女儿果然有些不对劲,可是哪里不对又说不上来。这个孩子,为了弥补对她的爱,张岑从来采取的是纵容态度,她想怎么就是怎么,从来都没管教过。张岑只知道她这个女儿霸道蛮横,骄躁任性,一双拳头和一张毒嘴鱼肉乡里。可是今天,自己这个向来听之任之的女儿,竟然转变成了一个让她也看不懂的成熟女人,那些纨绔之气在她身上荡然无存,凸显的却是一种风轻云淡,仆华而实的气韵。真的让人很惊奇。
张氏正君见张岑光顾着看女儿不理自己,心中不快,气恼道:“妻主……”
张岑将张氏正君抱在怀里,咬了一阵耳朵,终于将张氏正君哄安静了。张宿雨对这对活宝很是无语,干脆眼不见为净,做壁上观。
张氏正君轻轻哼了一声,用着打量的眼光将张宿雨上上下下的看了一番,再狐疑的瞟了一眼摸着下巴静静思考的张岑,有些不确定的说道:“她真的长大了?就她那样,我看着不像啊……”
张岑给了爱夫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张氏正君心领神会的闭上了嘴,安静的窝在张岑怀中看戏。
“你的俏夫郎心中还惦记着人呢,想知道么?”张岑喝了口茶,眼神不着痕迹的在张宿雨身上转动着。
张宿雨扯了扯嘴角,过后又面无表情。脑中回想着陈犹眠的摸样,心中感叹,十来岁的年纪,花一样的美少年,生长在高层贵族,身边肯定围绕着很多优秀的女子。情窦初开的花季雨季,怎么可能心中没人。就他那小样,随便一逗弄就知道是个好骗的主,只是这朵娇花,最后折在了自己手中,啧啧……还结了果呢……
“情再深怨不得缘浅,既已成吾夫,当断了前尘旧事。”初恋算什么,陪他走完一辈子的人是自己。小孩子家家玩的恋爱游戏,哪里抵得过柴米油盐。
张岑呵呵一笑,看来偌大个张府不会在她百年之后走上没落之路,女儿的蜕变比她想象中的还要完美。这样的好苗子,当是要好好栽培栽培,嘿嘿……
张宿雨顿觉不妙,似乎有一道不怀好意的目光在她身上扫射。回头一看,才知是张岑同志两眼放光盯着自己瞅,那双如狼似虎的眼神让人背脊发凉,张宿雨眼皮一跳,道:“如果没事我先走了。”
“慢着。”张岑食指指节弯曲,轻轻扣着桌面,发出“笃笃”之声,阴凉凉的说道:“我卖了这么大一个消息给你,就这么不知恩图报的想溜走?”
“母女之间何来这些小肚鸡肠的计较,母亲大人的恩情,小的自然铭记在心,呵呵……铭记在心……不过,我觉得我还是先走了的好,小夫郎该喝药了。”张宿雨皮笑肉不笑的打完哈哈,直接朝门外奔去,怎奈还没走到门口,就被一根长绳给套住了脖子。
身后传来张氏正君幸灾乐祸的声音:“小混账货,说了抽你就抽你,看你往哪里跑。”
张宿雨心中一声哀叹,还真不知这厮竟然会武,怪不得以前的张宿雨天不怕地不怕,惟独怕张氏正君。脖子被勒得很紧,看来这下子是逃不掉的。这对变态夫妻!
张岑嘿嘿一笑,待要走到张宿雨面前,这时,一个小厮闯了进来,慌慌张张的说道:“不好了,不好了,小姐的夫郎吐得厉害,整个人脸都白了,小姐快去看看吧……”
同居长干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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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同居长干里
张宿雨见到陈犹眠时,他已经吐得瘫软在床弦边上了。
据伺候他的小厮说,他起床之后就开始吐,到现在为止,已经只能吐酸水了。
张宿雨坐到床边,将陈犹眠扶起,手掌抵着背部给他顺气,对边上站着的小厮道:“拿些温水来给公子洗漱,然后再弄点馒头,面食类的糕点过来。”
陈犹眠全身软绵绵的靠在张宿雨怀中,使不出一点力气,胃绞痛得厉害,鼻子一酸,泪水又流了下来。张宿雨伸出拇指揩掉他眼角的泪水,看着他惨白的小脸,哭红的双眼,心中一软,温语安慰道:“好了,好了,别哭,没事的。等吃些面点就没事了。”
陈犹眠一瘪嘴,听见张宿雨这么一说,眼泪更是哗哗的流了下来,委屈道:“难受……”说着鼻子又抽了一口气,颇有点撒娇的味道。
“乖,一会就好了,孕吐都这样……”算算时间,陈犹眠怀孕已经差不多快三个月了,正在孕期害喜最严重的时期。
这个时候胎儿成形,孕夫妊娠反应变大,容易产生头晕、恶心、呕吐、食欲不振、肢体乏力等妊娠反应,又称“孕吐”,孕吐反应多数在清晨空腹时较重。陈犹眠刚睡醒,自然要吐上一番。
陈犹眠一听这呕吐之事是因怀孕引起,将张宿雨一瞪,举着拳头朝她身上砸去,怎奈四肢无力,起不了丁点作用,反倒带着点娇气,口中抽泣道:“呜呜……坏女人……呜呜……”
张宿雨好笑的将他的双手捏在怀里,拍着他的背,道:“对啦,对啦,我是坏女人,你是坏女人的夫郎。”
陈犹眠见又被调戏,只是呜咽哭泣,懒得理她。
跟着赶来的张岑和张氏正君面面相觑一阵,便双双携手出了门去。
“看不出来这孩子还会疼人了,瞧她那得瑟样儿。”张氏正君学着张宿雨刚刚抱着陈犹眠的样子,抓住张岑的手,装模作样的说道:“对啦,对啦,我是坏女人,你是坏女人的夫郎……”
张岑噗嗤一笑,将张氏正君搂在怀里,闷笑不已。
……
陈犹眠吃完一些面点才觉得好些。不由得红着眼,嘟着嘴瞅着一旁给他端茶递水,举箸夹菜的张宿雨,心中倒没刚才那么难受了。至少,这个女人一直处处都让着他,不管有个什么事,都有她陪在自己身边,好像什么事都可以依赖她一样。而且每天变着花样给他做吃的,还给他煎药,生病了,她也是马上就出现。似乎什么事都把他放在第一位。只要是关于他的事,她都会亲力亲为。
“现在好些了没?”张宿雨再夹了一块小面饼送到陈犹眠嘴边,然后又递了杯热水到他手上。
陈犹眠细细嚼着小面饼,感觉确实要比刚才好上很多,接过张宿雨递过来的水杯,浅啄了两口,道:“好多了。”
张宿雨用食指抚过陈犹眠的嘴角,抹下一些饼屑,缓缓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