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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挡了回去。更幸运的是,张宿雨虽是个猪脑子,张岑却是有人性的,知道自己女儿是个什么货色,也知道把晏乐娶回去是糟蹋了。当下保证只要有她张岑在一天,定不会让张宿雨把她儿子给欺负了去。
所以,至今,西临郡稍有姿色的男子,也就只有晏乐没被其骚扰了。老晏同志早就思量着把儿子嫁出去,怎奈一直找不到好人家,就这么一直耽搁着了。现今……张宿雨女承母业,她张岑又管得了几天呢……
老晏同志见着门口一前一后的两道人影,皱着的眉头立马缓了下去,堆上满脸着笑,心中冒酸的迎了上去……
好似前梦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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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好似前梦间
老晏同志看着堂下正襟端坐,稳重深沉的张宿雨颇有些惊讶。
虽说老晏同志是和张岑同志交好,可俩人碰面的机会还不如跟这小霸王来得多。张宿雨是个什么德行,怕是她比对面坐着的当娘的还清楚。常常小霸王惹了是非,大多是仗仰她去处理。那些个烂摊子,老晏比张岑更清楚有多头疼。
只是听说是一个多月前,这个小霸王突然请了西席,然后又突然得了个小夫郎,更是突然的连孩子都有了。更更突然的是从此以后就再未出过门。熟识的人打趣张岑,说她年纪轻轻就功成名就,享尽了人伦。
虽听张岑说起小霸王不出门的原因是在家照顾夫郎,但又有谁信呢,都腹诽指不定是这小霸王又要闹什么幺蛾子。不过,小霸王不出门倒是让西临郡的百姓过上了安稳日子,连带的对她家那位夫郎也好奇上了几分,据桐花街的大夫说,那可是个大美人呢。就连大美人扇了小霸王两耳光,小霸王不但没生气,还甜言蜜语的哄人家。
虽然没人信小霸王是因为美人夫郎而不出门,但,这个美人夫郎的名声倒是盛了起来。西临郡的百姓茶余饭后都爱说上两句,最多的莫过于想看看这个让恶霸收起拳头的的美人到底有多美。
言归正传。老晏同志看着张宿雨同学端茶喝水一派潇洒自然,优雅自若的的样子,就烦躁的左手大拇指捏右手大拇指,然后右手大拇指再捏左手大拇指,越捏越是搅得心里慌慌的。张家母女这是要做什么勾当?!西临郡有个张岑老狐狸就够她折腾了,现在又多个张宿雨,而且这对母女好像是有备而来的,这日子没法过了,这日子没法过了……
想着想着,老晏同志又开始忧桑了,可是,更让她忧桑的事情开始了……
老晏同志眼睁睁的看着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儿子,天真无邪,一脸灿烂的跑进了厅堂,清脆脆的喊着:“娘亲,娘亲,你看我给你做的什么好吃的。”
晏乐小同学没想到今天还有客人在,连忙收了裙裾,规规矩矩起来。将手中提的糕点往桌上一放,施施然的给堂下坐着的两位做了个揖:“晏乐见过张大当家的,适才鲁莽,不是有心打扰张大当家跟娘亲谈事,还请张大当家不要责怪。”
张岑笑吟吟的看着这位长相标致的小公子,毫不介意的说道:“无妨,无妨,小公子一片孝心哪里能责怪。”说完瞪了张宿雨一眼,心道,别人家的孩子怎么就这么贴心,自家的怎么就是个白眼狼。
晏乐跟张岑对完话,转而向张宿雨,刚想问其大名好打招呼,突然惊道:“唉……是你哦。”说着脸上倒是笑得开了些,便又问道:“你家夫郎好些了么?”面前这位女子给他的印象很深呢,还记得那次在医馆中,她顶着一头湿漉漉的头发,衣衫不整拉着大夫问一些男儿家都羞于启齿的问题。能嫁给这样的女子,那个男子真是很幸福啊。
要说当年的晏乐是没见过张宿雨的。那次医馆偶遇,应是俩人正式的第一次见面。以前的那位张宿雨在庙会上见到晏乐后,因着对大美人的倾慕之情,没好意思出手调戏,便直接派人去打听身份,然后找了张岑去谈亲事。
结果亲事没谈成,还被张岑给训了一顿。张宿雨虽然无法无天,但对于生她养她的两尊大佛——张氏正君以及张岑的话,是不敢不听的。至此,当初的小霸王张同学忍着相思情爱,愣是没敢做出什么出格的事,甚至见到晏乐就绕道走,为此没少被那群狐朋狗友嘲讽。
晏益明同志见儿子说话的口气好像俩人还认识似的,乖乖,这可不得了!老晏脸上的肌肉都齐齐跳了一下,还是赶紧找个借口把儿子给藏起来吧。虽然有张岑口头上的保证,但是谁又知道这小霸王会不会来挑刺呢,她可是见识过小霸王的手段,那可不是一般的泼皮。
“哦……是你啊,他好多了。上次之事谢谢你了。”张宿雨是记得这个男子的,虽然只是匆匆一眼,不过也让她记得了。样貌好的人总是容易让人记住,不过这也只限于知道他相貌好。
“哪里用得着谢,应该的。”晏乐见她只是淡淡的看了自己一眼,态度端正,举止得体,不似那些风流子爱逗弄他,便又生出些好感。
老晏同志一皱眉,愠怒道:“男儿家怎的在客人面前叽叽喳喳,点心端上来就下去吧,越发的没规矩了。都这么大了还没个男儿家的样子。”
晏乐嘟着嘴略有些委屈,娘亲平日里宠他跟什么一样,简直是唯他马首是瞻。今个儿怎么突然翻脸教训起他来了,不就是和一个女子说会儿话嘛,以前也不是没有过。而且,娘亲还常常撺掇自己多认识些女子,好挑个自己喜欢的嫁了。何况,前面这位还是娶了亲的呢,自己定然是不会和她有些什么的,不知道娘亲在担心什么。
张岑同志哪里不知道老晏同志心里那点小九九,也就没有开口坐在一旁喝起茶来。
张宿雨听到此处摸摸鼻子笑了。她来这女尊国,没怎么出过门,熟知的男人一个是张氏正君,那个除了打扮惊悚外,一切在她眼中还算正常的与前世男人差不多的男人。第二个就是陈犹眠,想到陈犹眠,张宿雨就不禁弯眼笑得深了些,那个男子啊,跟她前世见的高中小男生一样,傲娇别扭,这也跟她固执的思想观念没什么冲突。
要说这两个男人在张府,还真没人敢指使。是以,在张宿雨眼中,没有女尊男卑的观念。
今天见着个当娘的对自己儿子训话说:要有男儿家的样子。顿觉十分好笑。这些话原都是对女儿家说的呢,到了这里就成了男儿家,真是有趣,真是有趣。
晏乐小同学走后,老晏同志见张宿雨还是依旧泰然处之,似乎丝毫没为她儿子的出现乱了方寸,心中这才放松了些。不过,为了避免节外生枝,晚饭的时候,老晏同志提出到西临郡的第一大酒楼——迎仙阁,吃饭。好让这对母女早早离开郡首府。
……
以前的小霸王张宿雨酒量一般,而且酒品不好,很容易喝醉,然后大吵大闹,这是整个西临郡都知道的。但现今的张宿雨却非同日而语了,她很成功在饭桌上放倒了一片人。
当然,喝酒不能硬来,端着杯子说灌就灌,这其中也讲究很多技巧。主要看个人的应变能力如何,能力好的话,常常能在不知不觉中把酒挡得干干净净,甚至还可以挡到别人身上去。
张宿雨同学就深谙此道。以前她是个没背景的孤儿,没地位的大学应届毕业生,只能时时刻刻的打着十二分的精神保护好自己,从而练就了一身好本领。挡酒就是其中一项。
张宿雨看着狼籍一片的饭桌,以及喝得摇摇欲坠,满脸红光的诸位大商家,拿起一方锦帕,不急不缓的擦起了嘴。张岑同志拿着牙签一边神情自在的剔牙,一边大刺刺的看着面色如常的女儿,越发的觉得这个女儿让自己看不懂了。在这短短的一两个月的时间内,到底是什么改变了她呢,让她从一个纨绔子弟,不学无术的草包变成了一个头脑灵活,看惯世故的真正的大户千金呢。
张宿雨瞥了张岑同志一眼,问道:“可以回去了吗?”今天的药不是她煎的,不知道千叮万嘱的小厮能不能煎出不带异味的药汁,不知道陈犹眠喝下去了没;今天的饭菜也不是自己做的,以陈犹眠养得越来越刁的嘴,不知道能不能吃得惯府中厨娘做的饭;今天的头不是她给他梳的,不知道他今天扎的发髻是什么样子;今天……
张岑同志看着张宿雨急不可耐的样子,翻翻白眼,找来店家吩咐着待会找人将酒桌上的一干人等送回家去,就带着张宿雨回了张府。
……
深秋的夜愈深,就愈凉,虽然刚才喝了不少酒。
张宿雨站在自己小苑的门口,吹着凉凉的夜风,看着窗户上烛光映出的人影,愣愣的出神。
今天张岑带她出去应酬了一番,让她好似又回到了从前,那个天天酒局上来往的日子。而陈犹眠,除了在赶回家的途中惦记得紧,真正的站在了门口,却觉得太不真实。
她真的再也回不去了,她的小洋房,她想买的名车,她想买的名牌衣服,她的人上人生活,真的已经在一次地震中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这个陌生的女尊国,则是她真正的归宿?真的是这个样子吗?
仿佛刚才的酒局还在,那些觥筹加错的身影,那些恭维讨好的声音,那些嬉笑怒骂的神态,就跟前世一模一样,真的是好想回去啊。
而,陈犹眠……又是什么呢……这个突然出现在自己生命中的男人……
带着水汽的风刮过张宿雨的衣角,瑟瑟的翻动在脚边,似乎想要冻坏这个发呆的女人。
缘是为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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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缘是为君来
床头挂的一串串彩绣流苏,朱红,明黄,湖蓝,草绿,粉紫……杂杂的,片片的纠缠在一起,以前觉得的漂亮的颜色,突然变得难看起来了呢。
现在是二更天吧,已经很晚了呢。以前这个时候俩人都是上床就寝了的,今晚,都这个时候了却只有他一个人在这屋子里。哦,错了,还有一个伺候他的小厮。
昨天晚上……陈犹眠咬咬唇,脸上又再次浮现出羞色。怎么会就那么轻易被她的给,被她给……双手紧紧扯住被子。心想自己真是越来越没用了,为了一顿吃的就把自己给卖了。虽然她做的东西是真的很好吃啦,可是,那也不该……
还好今天她不在,不然,不然,该怎么面对呢。心中虽有侥幸,可是,她却整整一天也没有出现。难道自己毫无抵抗的被她亲了,她就看不起自己了么,觉得到手的男人就……
陈犹眠一恼,拉过被子将头盖上。闷闷的觉得自己怎么会想这些自讨没趣的事情。那个女人做什么,想什么,关自己什么事。可是,心理还是有些不甘呢,今天的药一入口就知道不是她熬的,今天的饭菜也不是她做的,就连晚上吃的小甜点,也不是她准备的……
是不是这些女人们觉得碰过的男人,就已经没那么重要了呢。呜呜……自己这是怎么了,真是,真是在作贱自己呢。昨晚怎么会就让她把便宜占去了呢!虽然过后她还是一脸温柔的给自己做了好吃的,可是,看起来不像是不再理他的样子啊。
一整天了,她的一点消息都没有呢。想问问小厮,又觉得不好意思。凭什么要我惦记她呢!讨厌!讨厌!
真是要命啊,这都是第几遍在想关于她的问题了。自己什么时候变成这个样子了。
感觉到被子被人拉开,陈犹眠心中先是一喜,这个动作平日里就只有张宿雨会做了。抬眼一看,还没敛去脸上的欢喜,却见拉被子的人是伺候他的小厮。
“公子,捂在被子里对身子不好。您要是觉得冷的话,我再给您添一床被子。”小厮看着脸色刷的一变的陈犹眠,还不知自己哪里把这位大主子给得罪了。刚才看他一抬头时脸上明明挂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