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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蓝看着这个自称是她妹妹的女人,心想原来自己冷冷看人时是这种模样;还真令人讨厌。
“没,刚坐一会儿。喝什么?”她问。
“别忙,我自己去点。”说着。转身进到店里排队买咖啡。
水蓝看着她那身材,发觉她比自己生前要矮一些、胖一点。
她拿着咖啡回来,上面漂着厚厚的一层奶精,好像一点都不怕胖的样子。
“为什么要见我?找我有什么事?想找我买保险?”南美啜了口咖啡,盯着她问。
“你在南美洲生活了多久?”水蓝用西班牙语问;南美洲国家大都讲西班牙语。
“从小到大,直到三年前才来美国。”她挑眉,也是用流利的西班牙语回答。
“为什么我……水蓝从没听她爸妈说过她有个妹妹?”她改用中文问。
南美笑了起来,眼神中带着渺视,也用中文回答:“你是谁?怎会知道水蓝没听过?”
水蓝发现她的中文带有浓浓的广东腔。
不对!她记得阿姨也是嫁给同乡的人。应该不会说广东话,为什么南美带着广东腔?
让她想想:姨丈姓什么?是姓南吗?
“我记得姨丈不会说广东话。阿姨更不用说了,你的中文为什么带有广东腔?”她问。
南美冷哼一声,用英文问:“留小姐,你今日是来找我作身家调查吗?为什么?”
“没有,我只是想替水蓝问,为什么你自称是她妹妹。”
“你跟水蓝很好?你又是她的谁?”南美又啜饮了咖啡。
“当年在高中时,我和水蓝还不错。”
“是吗?我记得水蓝的闺蜜不是你吧?丁美才是。”她抬起一边眉毛,满不在乎地瞄一眼。
水蓝吓一大跳。这南美为何会知道她的闺蜜是谁?她居然知道丁美?
“你怎么会知道谁才是水蓝的闺蜜?”
南美嘴角一抿。带着胜利的微笑说:“留小姐,钟离朗把你和他的所有事情都告诉我,你别在我面前假装神圣了。我已经知道你就是害死我姊姊的人!”
说完,南美眯着眼,一副咬牙切齿的模样瞪她。
水蓝觉得自己的血液降下脑袋,脑内一阵昏眩;从那天见到南美到现在,也才四、五天而已,钟离朗居然已经和她这么熟,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了她?
她的心阵阵发疼;她醒来这么久,什么事都是靠她自己摸索出来,可钟离朗却把他们之间的事都告诉眼前这个女人,为什么?就因她长得像自己?钟离朗居然就如此信任她?
她觉得自己的心在一截一截的凉下去。
“你结婚了吗?”她问。
南美摇头,眼眉带笑地说:“我连男朋友都没有,现在我已经知道你和钟离朗之间的所有事,所以你也不必多说,把离婚手续办一办,我相信钟离朗会很愿意和我重新开始。”
水蓝看着自己从前的脸孔,眼里带着那种赤|裸的轻视、厌恶看着自己,怎样都不觉得这张脸孔像从前的自己;这个自称是自己双胞胎妹妹的女人,虽然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但那心性实在差太多了;这张脸看起来好恶毒啊!
“为什么那么有自信,认为钟离朗一定会和你重新开始?”她问。
南美扯开嘴角,作出一个高高在上的笑容道:“因为我刚好知道钟离朗对我姊姊死心塌地,若不是你设计陷害他,他根本不可能娶你。现在我既然知道他对我姊姊的感情,而我又和我姊姊长得一模一样,这是老天爷给他的补偿,他有什么理由不和我重新开始?”
水蓝被她那肆于忌惮的神情给惹怒了!虽然她说的话自己也曾想过──是不是老天爷可怜钟离朗,所以给他带来另一个和水蓝一模一样的女人?
“你以为钟离朗那么肤浅?只在乎*?而不在乎一个人的灵魂?”她沉声问。
没想到南美声似银铃地笑了起来:“男人在乎灵魂?你居然如此幼稚?让我告诉你,留璃小姐,男人只爱女人的*,只要我长得像我姊姊,你是决对无法胜过我,赢得钟离朗的心。”
“不!你错了,钟离朗不是那种男人,他爱的是水蓝的灵魂,就算你的外表再像水蓝,你再怎样都不是她,钟离朗不可能如此盲目的爱上你。”她瞪着南美说。
南美摇头,带着轻视的微笑:“你太天真了!男人是视觉动物,他们只爱*,灵魂什么的对他们来说太过虚幻,眼见为凭,只有抱在怀里的才是真实的,其余都是假的。你怎么知道他不会爱上我的*?留璃,你别作梦了,就算钟离朗还没爱上我,他也决不可能爱你,因为你是他的仇人,害死我姊姊的仇人。”
水蓝一时哑然;她告诉过钟离朗──自己是水蓝,但他一点都不相信,反而说自己是形成了第二种人格;这难道是因为她的*是留璃,所以他不相信?
水蓝觉得自己的手指头发冷,内心难受,便看向旁边静默不语。
“如果你今天是来试探我,看我会不会把钟离朗抢过去?那么,我就正大光明的告诉你──我决定要替我姊姊把钟离朗抢回来,不可能让他和你这个恶质的女人一起生活下去。答案就是这样,我言尽于此,我们之间没什么好说,再也不见!”南美说完,站起来转身就走。
水蓝看着南美一步步的走离,眼睛眨也不眨,直视着她扭动腰肢的离去。
咦?为什么自己觉得她的背影看起来有点熟悉?那种走路方式她有哪里见过?难道自己以前也是这种走法?那南美的走路方式和自己一样?
双胞胎的走路方式会完全相同吗?
不管是不是,今天和南美见面的结果,是自己一败涂地,怎样都无法反驳她的话,只因为钟离朗站在她那边……
输了,原本自己赢得钟离朗的胜算就不大,南美一出现,自己是澈底的输了。
水蓝只觉得自己好累、好累……
回到家,她什么话都没说,避开众人回到自己的房间,躺在床上无法动弹。
放手吧!如果真爱钟离朗就让他选择,如果想和南美快乐的在一起生活,那就让他去吧……
爱,不是占有,不是吗?只要钟离朗快乐,那还有什么好舍不得的?他并不喜欢目前的自己,说再多、做再多,都是白费……
她迷迷糊糊地睡觉了。
第三天,钟离朗还是没有回来;水蓝终于认命──承认自己完全挫败,醒来之后的努力都是白搭。
她坐在书桌前,瞪着自己最近写的那本日记;已经没有必要再写下去,老天爷已经把另一个水蓝送给钟离朗,而他,也欣然接受了;她再不死心,连自己都会看不起自己。
她找来一个小纸袋,将日记本和签和好名字的离婚证明书放进去,准备拿去给钟离朗。
她已经想起来钟离朗会在哪儿,于是穿好衣服,随便找个借口说要出门,然后开车来到……
对,没错!来到她从前的家──爸妈留给她的康斗屋。
醒来得知自己是水蓝后,她曾想过钟离朗是不是把房子卖掉了?但一直忘了问钟离朗,直到这两天在思考他会去哪儿,才慢慢想到自己从前的家。
她把车停在街边,拿着皮包、纸袋,慢慢地走向自己原来的家。
回忆中那间充满和爸妈、钟离朗一起快乐生活的家;站在最底层的车库门前,她仰头看着那道经过五年,油漆已显得斑剥的门板,想到那一天爸妈开车要到旧金山,自己站在门前拼命挥手,妈妈从窗户里转头看她的样子……泪不受控制,涌出眼眶。
抹去泪珠,再慢慢走到另一边的大门;门上的油漆同样剥落,比自己记忆中的样子还要老旧。
玻璃上都是灰尘,似乎在自己走后,都没有人清理;那么,钟离朗留着这栋房子做什么?
****
第176章 紫水晶戒
她伸手握住门把,发现它被锁上,於是後退一步,在门框上面的接缝中,用指甲将一支带着铁丝圆圈的钥匙抠出来,打开大门。
她没有马上踏进门内,深怕自己会被一涌而上的记忆给冲倒……
等到确信没有过去的回忆会冲出来吓自己,她才慢慢的走进大门,轻轻关上。
房里果然还是五年前的样子。
所有东西都在记忆里的位置上,没有更改,只是都显得更加的陈旧了。
沙发、已经不能收看的老式电视机、台灯、餐桌等等,都在原来的位置。
幸好家里面没有灰尘,总算还有人整理,水蓝放下手指,抬头看向卧室。她慢慢地走过客厅、餐厅,来到自己从前的房门前;门并没有上锁,还留有一个小缝。轻轻地推开门,看见屋里的窗帘拉上,室内一片昏暗,而床上--睡着钟离朗一个人。
他睡在她从前睡的位置上,盖着她的被子、枕着她的枕头;脸上是放松毫无防备的样子。
五年的岁月在他的眼下留下皱纹和黑眼圈,还有乾枯的唇肤……
这个她爱的男人……不再属於她;说是该放手了,可怎麽看见他心还是这麽痛?
明知道真爱他就该让他走,自己也累了,所以放手吧;可是真正面对他,却仍心痛如绞……
颤抖的手慢慢放到他的脸颊上,他竟然微笑着吸口气慢慢睁开眼睛……
惺忪的眼睛眨了又眨,脸上的表情变了,他一骨碌地爬起用充满怒气的声音问:“留璃?”
她苦笑着轻声回答:“不!我是水蓝……”
“你怎麽进来的?”钟离朗迅速远离她的碰触,“我确定昨晚我上锁了!”
她看着他防备的眼神,有种心脏被撕开的强烈痛感袭来;原来。只要她顶着留璃的脸,他就永远不会爱上自己。
这个认知,更加坚定了她的意志──真的该放手让他去寻找自己的幸福。
“我用门框裂缝里的那把钥匙打开大门进来。”她低下头。按着疼痛的心跳继续说:“我愿意放手了,希望你能找到你要的幸福……”
鼻腔发酸让她说不出话来,於是低头等了一会儿才再继续:“我把离婚证明书拿来了。你等一下就可以去找你的律师办好手续。”
她瞄他一眼,发现他一脸惊讶。
“你不必再觉得为难。我愿意要条件放手,你放心地和她在一起,去追求你的幸福……”
此时,她的眼睛已经适应房里昏暗的光线,这才看见床边的书桌上有一个打开的小盒子;站起来拉开窗帘一看,果然是戒指盒!
宛如有万枝箭射穿她的胸膛,让她痛到感觉不到痛!
“呵……你居然真的打造出这个紫水晶婚戒。终於实践你的诺言,很……漂亮,真的很漂亮!”她咬牙忍住不让自己流泪,再强迫自己笑出来,轻轻地将那戒指盒放回桌上,然後将放在床边的小纸袋放到桌上,“拿去办好手续吧!祝福你们永结同心,幸福美满!我走了。”
水蓝快步地走出从前的家,出到门外才敢呼吸,可一刹那间。她突然发觉自己的胸腔竟然全无感觉,好像那儿破个大洞,风冷冷的吹过……
她猛然深呼吸,强迫自己若无其事走向自己停在街边的车。一次也没有回头地离去,再也不留连,因为她知道,这栋康斗屋将不再属於她,而是属於另外一个女人。
※※※
钟离朗还在作梦,梦见从前的岁月;只要回到这儿,坐在从前的餐桌或沙发的位置上,他就好像可以回到从前,想起过去的日子;想起和水蓝在一起的时光,似乎还能在眨眼的刹那间,看见水蓝的身影。
这就是他为什麽完全不动屋里的摆设,让它保持原样,而且常常回到这儿的原因。
他从前所有的书本、物品都还放在这儿,没有搬去留璃那儿;就连从前他们在一起作功课用笔交谈的纸张,都被他一张张收拾好放在文件夹里;就是这些纸张带他回到过去,让他听见水蓝的笑声、说话声。尤其当他心情不好时就会回到这儿,在这儿找到宁静、找到心安,然後回去面对和留璃的残破婚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