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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良红向黄沙浪点头道:“阿咏的话有几分道理,不过,傀儡公子可以失信,我们却不能不去。”
花女摇头道:“信,是美德,也是愚蠢,明知别人不守信,自己却非要去不可,好罢,我也只好跟著你们跑趟冤枉路了!”
依良红道:“你要监视金世界人呀!”
花女道:“放弃吧!我想他们绝对不止来这两人,沿途路上只怕不止遇上两三批!”
黄沙浪急问道:“又有外世界人来了?”
依良红道:“黄姐,走罢!在路上再告诉你。”
走出房门,刚到客厅,忽见有两人站在门口,其一看到走在前面的花咏诗,迎上笑道:“姑娘,作笔生意如何?”
花女回头笑道:“作生意?”立向那人道:“要作什么生意?”
另一人哈哈笑道:“这个世界的银票,十万两,买那位身上的行李袋!”
花女冷声道:“那是我的东西,请到郊外去谈。”
那人哈哈大笑:“姑娘!金世界的武功你知道有多少?”
花女道:“是强是弱,总得试一试才知道,你强,那就不必花十万两啦!假如我比你们高那么一点点,包袱还是我的,银票不也是顺手得来。”
“好!套句这个世界的话,生意作不成和气在,下次再谈吧!”他说完再也不阻拦了,闪在一边。
黄沙浪走上街,拉住花女道:“虎头蛇尾呀!”
“不!他摸不清我们,加上有多他们一个,金世界人最多疑,不过他们会盯下来的,他们的难缠是混沌世界出名的,从来不放弃看上眼的货色。”
依良红道:“他们武功是什么?”
花女道:“‘棋盘法’、‘地底拳’、‘四季风’。”
黄沙浪道:“好怪的功夫名字,作用是什么?”
花女道:“棋盘法近似你世界的八阵图,地底拳好像你们世界的遁法,唯独四季风才真怪,我也弄不清楚,以上名字是我译的,真正在他们的说法又不同。”
依良红道:“在我们世界里,不管什么武功,邪也好,正也好都是同出一源,所以有万法归宗之说,难道万法归宗居然适合整个混沌世界!”
花女道:“也许吧!只要是人的世界,万事万物离不开真理,只有真理才是打不破突不出的,谁强谁弱在于进步和不进步,比方吃,人要吃,有生命的都要吃,要吃什么各有不同,人要吃饭,我们吃的与精食世界吃的不同,同样的粮食,我们吃得多,那是不进步,精食人吃元精,简单方便,你不能不佩服他们进步。”
依良红道:“不服也不行,对了,金世界人八成是要夺我们的精食元精。”
花女道:“他们没有先知之明,不知他们由何处得到消息,而且事先就在那客栈中等著!”
依良红摇头道:“这又是玄之一字可解了,出了城,我们就要当心了!”
黄沙浪叹道:“阿良,我们几乎成了无用之人了,谈什么武功!”
花女笑道:“你记住万法归宗就不气馁啦,你们江湖豪杰有句自豪的话,别长他人威风,灭自己志气,大不了一拚呀!”
黄沙浪轻笑道:“阿咏,凭著你的能力在我们世界里,可以横扫武林了!”
花女笑道:“又得套句你们江湖的话,别忘了,人外有人,天外有天,那些想独霸武林的人,都是无知的傻瓜,也可说是井底之蛙!”
出城又要回头向北,走不到数里,依良红忽然道:“现在不怕战乱人了?”
花女道:“他们如何能支持这样久的时间,如不及时逃出这个世界,现在恐怕全躺下啦!”
第二十五章 两位金世人,未战心胆寒
天又近午了,黄沙浪在一路上紧张异常,两只眼睛简直转个不停,这时候,她已失去了信心,没有一点“边城杀手”的气慨啦,依良红看到她笑道:“黄姐姐,怎么啦?风声鹤唳啦!”
“阿良,你别笑姐姐,当心脚下,说不定,一不小心踏进棋盘里。”
依良红笑道:“他如摆的是围棋,我就叫吃!他摆的是象棋,我一出手就将军!”
花女笑道:“可惜金世界人不会摆你想像的那种棋,所谓棋盘,他是摆棋人,你只是他的棋子,他要你到那里,你就只有乘乘的听,等到你晕头转向,元气大伤时,他给你一记地底掌,你想不到游魂世界走一趟都不行。”
黄沙浪道:“土遁,他们真会土遁!”
“有点像,也可说成隐身法!”
说到这,她忽然低声道:“他们在左侧。”
依良红道:“我的耐性有限!”
花女道:“千万别出手,我们要知道的是他们来了多少人?”
依良红问道:“这个世界的人,他们对于个人性命看得如何?”
花女道:“从小心谨慎、多疑多诈上看,你说呢?忽然问起这个是什么意思?”
依良红哈哈大笑道:“我明白了!”
回头向黄沙浪道:“黄姐姐,你和阿咏落在后面一箭之地,注意,别向我打招呼!”
“你要作什么?”黄沙浪有点莫名其妙。
花咏诗也有点楞楞的道:“你要捣什么鬼?”
依良红道:“你是七情六欲世界的移民,你当然明白才是,硬说不明白,那就等著瞧!”说完大步向前,趁一路地形复杂,转瞬间就看不到他的背影了。
黄沙浪忽有所悟,笑道:“原来他要活捉对方了!”
“什么?活捉,那太冒险了!”
黄沙浪道:“他已告诉你了,七情六欲世界的人,尤其是我们神洲人,冒险才是求生的,也是生存的最高手段,对方怕死,我们不怕死,胜负之数已经分明。”
花咏诗摇头道:“我担心他踏入对方的陷阱!”
黄沙浪道:“他是我们武林中的精英,天赋高人一等,听到你对金世界人的分析,他已有十足的把握,过去,他遇过很多很多难以应付的问题,凭著他的机智,莫不迎刃而解,你等著看罢,这两个金世界人不久就会落在他的手中。”
花咏诗道:“他是很机智冷静,我怕对方也是出了名的诡诈多变的外世界人,尤其是被精选到别世界的高手!”
她提心吊胆和黄沙浪急急追出,但一直看不到依良红。
“阿咏,别只管注意阿良,你可知道他有些什么道行?”
花咏诗忽然惊叫道:“不好,他想施展大修罗法去对付敌人,那就糟了!”
“为什么?”黄沙浪也紧张了。
花女道:“人家的‘四季风’最容易破解别人的左道玄功。”
黄沙浪道:“原来如此,我几乎被你吓唬住了,这点你放心,他的大修罗法,只是用来当外衣,他要出手是施‘奔雷七式’,不过他在不明敌人底细之前,连奔雷七式也不会施展。”
一阵吼声传来,二女的谈话立停,花女吓声道:“金世界人为何发出吼声?”
黄沙浪道:“这有什么不对?”
花咏诗道:“这是急躁呀,他们的容忍非常强,从来不急躁呀!”
“快去看,阿良难道占上风了!”
花女一拉黄沙浪,力朝吼声处猛扑,但人还未到,耳听依良红的笑声竟从四面八方传来,这使花女停住道:“这是怎么一回事?”
黄沙浪道:“这是魔音!噫,他又施展另外一种功夫啦!”
花咏诗轻声道:“不是魔音,最高内功的‘万物回响’,你在沉谷之内发过喊声没有?”
黄沙浪道:“普通人也能呀,但这是山林!”
花咏诗道:“这就要精深的内功才行,他的声音是被山石树木回过去的,因此回音有大有小,变成他千千万万的化音了。”
黄沙浪道:“金世界人被蒙住了!”
花咏诗道:“蒙是蒙住了,但还不致使他们恐惧到发出吼声,八成还有名堂,我们快悄悄接近去看,金世界人难得恐惧,一旦恐惧,他们连‘地底拳’都发不出。”
掩蔽著接近时,花咏诗冲口叫出道:“傀儡阵!”
黄沙浪伸手将她嘴巴捂住:“小声点!”
花咏诗挣脱道:“傀儡公子在此,我不能放过他。”
黄沙浪道:“你硬要破坏,我也阻不了你!”
“黄姐,你是什么意思?满树林都是傀儡飞舞,你看不见?”
“阿咏,你到底还是嫩了一点,那是阿良玩的把戏,你能不能轻声点?”
“吓!”花咏诗放低声道:“你说什么?”
黄沙浪将她拉著蹲下道:“你知不知道阿良反制‘鬼道使者’的‘阴阳界’的经过?”
花咏诗摇头道:“没有听说过!”
黄沙浪道:
“阿良为了查傀儡公子的底细,又知鬼道使者是傀儡公子的人,后来,哎呀说来太长,总之他得到了鬼道使者一个傀儡,现在是他以那个傀儡在玩把戏!”
“啊!以大修罗法把一个傀儡演化出来!”
黄沙浪道:“你醒啦!刚才那两声大的,几乎坏了阿良的把戏。”
花女叹声道:“那两人的吼声停了,不知怎么样了?我们再过去一点!”
黄沙浪道:“傀儡也不见了!”
忽听依良红哈哈大笑道;“金世界人原来胆子这样小,真是虚有其名。”
花女看到依良红由空中落下,急问道:“他们逃走了?”
依良红笑道:“没有,断气了!你们快别过去,死相实在难看,眼睛突出,大口张开,全部是被唬死的,早知如此,我就不用费那大的劲了!”
花女道:“糟啦!搜他们身上没有?”
依良红道:“除了一大把银票,其他什么也没有,糟什么?”
花女道:“他们的纸袋里没有一只像小小方盒子的东西?”
黄沙浪道:“那是什么东西?”
花女道:“金世界人的玄门法盒呀,得到手就能去金世界!”
依良红道:“没有看到。”
花女道:“那是死前被毁掉了,太可惜,有了那东西还可查出他的同党。”
黄沙浪道:“我们再去找找看?”
依良红道:“不要去了,我连他衣服内外都仔细查过,确是没有其他东西。”
花女道:“我相信,那是他们死前毁掉的,只要一按钮,那东西就会一闪光消失,现在我们快奔血魂岭,希望沿途再遇上几个。”
依良红笑道:“他们为何怕傀儡?居然会吓死!”
花女道:“我说过他们多疑,多疑的人物胆子最小,你原来没想到这个啦!你如直接向他们攻击,那反而太危险!”
依良红笑道:“你们没有看到他们发吼的样子,居然把双手握拳透肉,掌心流血,显然是恐惧到了极点。”
花女道:“这是我们对金世界人的新了解,以后遇上,就是以这种方法去整他们。”
在黄昏来临,前走在前面的黄沙浪忽然发现大道上有一队江湖人,数一数竟有十四位之多,回头叫道:“阿良,你看看那是什么门派的?”
依良红紧走几步趋至林外,看到那批人距离很远,也是向北走,摇头道:“这如何知道?”
花女也赶上,看出确是江湖打扮,绝非是商旅,急急道:“接近上去!”
当前江湖上非常复杂,加上有了外世界人,依良红也不敢大意了,抢在前面道:“不宜太近,能分辨出就行了。”
黄沙浪道:“我们世界除了你个人不是侵入者,还有你的手下之外,已经有好几个世界侵入了,我担心还有很多会来。”
花女道:“好在入侵者目前只为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