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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伯母的忌日?她还穿得那么红,难怪季全的脸色这么难看,原来是自己失礼在先,这么重要的事,卓新为什么不早说?
见她没反应,卓新又问:“怎么不吃?”
她笑了笑:“其实我特别喜欢吃意粉。”她吃了一口,那味道果真不是盖的,她忍不住问:“很好吃,是怎么做的?”
冬梅淡淡地说:“做法很普通,只不过在意粉里加了白松露,味道就大大提鲜了。”
穿婚纱才好看
季卓新瞄了季全一眼,他在认真地吃东西,似乎并未动气,卓新的嘴角勾起一抹微笑,忽然抓住英姿的手:“今天大家都在,我有一件事要宣布,我跟英姿在下个星期订婚,订婚仪式简单一点就好了……”
季全“啪”的一声放下筷子站起来:“你跟我到书房去。”
卓新不紧不慢,吃着碟里的食物:“我还没吃饱,等一下我还得送英姿回去,有什么事我回来再说。”
季全奔上楼去,身后的脖子青筋暴露。
英姿早已被吓坏了,摇着卓新的肩膀轻声说:“我自己回去就可以,你去吧。”
卓新用筷子夹了一条粉送到英姿的嘴边,她迟疑了,水眸不解地迎向他,他从容微笑:“好吃,就多吃点,你太瘦了,应该多吃点。”
她觉得委屈:“你以为你喜欢瘦的。”
“那是以前的事,养胖一点,穿婚纱才好看。”卓新轻晃着手中半杯红酒,一抹瑰丽的红,正映在他脸上,诡异异常。
冬梅完全没了胃口,放手餐具说:“哥,你开玩笑的吧?爸还没同意。”
“他同不同意,结果都会是一样。”他喝了一口酒,这味道正点,爸爸生气的表情,令他大快人心。他又给两位女士倒了酒:“你们都喝,别浪费了我的好酒。”
英姿夺过他手里的杯子,一本正经地说:“卓新,订婚是不是太快了?我还没跟家里说呢,再说了,你还没正式见过我爸妈。”
“他们会同意的。”卓新只顾喝酒,连眉毛都懒得抬。
终于卓新愿意跟她订婚了,比她想象中的要快,但她才觉得自己并不了解卓新,他太狂妄,太霸道,好像只需要他一句话,所有人都得从命。
她感觉不到他半点的爱,为什么突然要订婚?
她心里发苦,愣愣看着他,试图从他脸上找到答案。
卓新回望她一眼,一字一句说:“你若不同意,我不勉强。”
“不。”她拉着他,生怕他会走掉,痴痴地扑进他怀里:“我怎么可能不同意,除了嫁你,我还能嫁谁。”
冬梅实在窝心,自己不知不觉就当了电灯炮,她离开饭厅时,还忍不住抛给卓新一个警告的眼神。
卓新意会地做了个“OK”的动作,低下头轻拍英姿的肩:“我送你回去。”
“嗯。”她点头。
季全坐在书桌前的大椅上,大口大口地抽着烟,等了好久,仍未见卓新上来,他就知道这个儿子不会听话。
记得小时候,卓新是个很听话的孩子,听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特别逗人喜欢。
他的妈妈还一直引以为傲,去哪都带他一起去,他见到熟人会自动打招呼,大人说话的时候他乖乖地坐一边……
可就是从他妈妈去世的那年开始,他就整个人都变了,变得沉默、叛逆,还经常不回家。
季全也想过,是他忙于生意,疏忽了孩子,生意做得越大,他在家里的时间就越少,就连小婉车祸去世,他都没能赶回家见她最后一面。
父子成仇
那时候卓新七岁,冬梅才三岁,他俩跪在母亲的遗体前哭了一天。
季全从国外回来后,卓新整整一个星期都没有跟他说话,那时他的事业正面临危机,就请了保姆照顾两个孩子,自己去了国外。
对孩子,他没有尽到一个做爸爸的责任,现在想挽回,一切都太迟了。他的一生中做了许多错事,但只要能让卓新以后的人生能顺利一些,就算卓新会恨他,他也会义无反顾地去做。
许久,敲门声响起,季全将手上的烟头熄掉:“进来。”
季卓新开门,就闻到了一股浓烈的烟味,眉头皱了一下,随手关上门:“你叫我来有什么事?”
季全抬起头:“我叫你来你就来啊?”
“那我走了。”卓新开门就走。
“慢着。”季全叫住他:“你想干什么?我知道你有气,想冲谁发泄呢?”
“我才没那么幼稚。”
季全拍桌子瞪眼:“你不幼稚,刚才故意找个女人来气我,还是你妈的生忌,穿成那个样子,流里流气,没气质没品味。你在外面怎么玩都好,在家里就得有个样。”
“她是我未来的妻子,你若是看着不顺眼,我可以搬出去住。”卓新在季全对面从容不迫地坐下。
“你敢!”季全气得脸都绿了:“你不可以娶姓赛的,过几天你赵叔叔的女儿巧倩就会从米兰回来,到时候好好招待她。”
卓新微抬起眉毛:“我想你还没听懂我的话,我没有跟你闹着玩,我会娶的女人姓赛。”
“你不是玩是什么?就因为我不让你娶赛昭君,你就找来一个赛英姿,她们这样的出身,根本配不上你。我这样做都是为你好。”
好一句为你好,好冠冕堂皇的理由,天下的父母就是打着这个旗号,剥夺孩子应有的选择权,就冲着他的毫无悔改之意,季卓新在心里已经决定了,赛英姿,他娶定了。
季卓新冷笑:“她们什么样的出身,也比不上你的卑鄙狡诈吧,你在杀死我的孩子的时候,怎么没把我也一并杀了,我会让你后悔生了我这个儿子。”
季全颤抖的手指着卓新,气得几乎说不出话来:“你……简直是浑账,这对你一点好处都没有,你要报复我,也不用娶一个自己不爱的女人。”他的肝火过剩,脸色发青,一只手扶在桌上直喘气。
季卓新笑得如天使般无害:“我可不这么想。无论如何都要娶的话,倒不如娶一个你不喜欢的,时刻提醒着我,是你杀死了我的孩子!”
季全重重地在他脸上掴了一个耳光,“啪”的一声很响,季全呆呆地望着自己的手掌,很错愕,怎么就……打了他,一直以来,都舍不得的。
卓新怔忡地看着季全,心里问自己:“这个,真是他的父亲吗?”
儿子恨爸爸,季全的心痛,他没有表面装得那么不在乎,他终于维持不住身体,坐下说了句:“我不准。”
季卓新笑了,淡淡地说:“和我想的一样,有什么招数,你统统使出来,我不会怕你的。”说完,他大步离开了书房。
我是为你好
季全颤抖的手抽出烟,又抽起来,大麻的味道,才能令他的心情稍为放松,他没有告诉卓新,他的招数,从来不是用来对付自己儿子的。
在商场上,他可以不遗余力地打击对手,对儿子,只有疼爱。
季卓新没有想到,冬梅会站在门口,刚才激烈的争吵,她都听见了?他看了她一眼,然后走过她身边,大步下楼去。
冬梅追了下去,在下完最后一级楼梯时,她说:“我们兄妹俩喝一杯吧。”
卓新回头,点点头,步向地下的藏酒室。他坐着,冬梅开始给他倒酒,说:“刚才我全都听见了。”
他笑笑,不说话,端起酒就大大灌了一口,有点上头。
冬梅又说:“哥,父子俩,有什么问题不能解决的?”
他只顾喝酒,懒理地说:“这事,你别管。”
她管给他倒酒:“哥,你们俩都是我最亲的人,怎么能不管。从我有记忆以来,你就很少跟爸爸好好说话,我问你为什么,你总是不告诉我。”
妈妈死的时候,冬梅还只得三岁,他抱着她一直哭,哭到嗓子都沙了,那一幕他永远都不会忘记,可作为一个哥哥,他更希望妹妹能过上正常的生活,小时候没有说的话,长大了,就更不会说了。
她喝了一口酒,辣得舌头有点麻:“是真的吗?”
“呀?”他一时没反应过来。
“爸爸是为你好,无论做了什么都是。”
卓新微笑,没再说话,只是揉揉她的头发。
大概是酒劲上来了,冬梅的胆子更大了:“我呢,没有爸爸那种门弟之见,但我觉得赛英姿真的不适合你,别为了赌气赌上自己的婚姻,不值得。”
“哥的事,你别管。”
“好,我不管。”冬梅突然笑起来:“不如我们来玩一个游戏吧,真心话大冒险敢不敢?”
“我还怕你不成,来就来。”
小时候他们常常玩这个游戏,摇酒瓶,瓶口指向谁算谁输,虽然他们年龄相差了四岁,但两人之间常玩在一起,几乎无话不谈,感情好得不得了。
“你先转。”卓新单手指托着太阳穴,从容得来又有自信。
“好。”冬梅开始转,手放开时,两人的眼睛都跟着酒瓶转……
冬梅抚掌大笑:“哇哈哈!哥,你输了!”
卓新给杯上倒上酒,俊美的面上带着春风般和煦的笑:“愿赌服输。”
“好,那我出题了。大冒险太便宜你了,要说真心话。说说……昭君吧,她是个怎么样的女人?”从听到“昭君”这个名字起,就一直像谜一样缠绕在冬梅的心头,哥哥虽然没有说,但她看得出,昭君在哥哥的心里占了很重要的位置。
卓新淡雅地笑笑,早就料到梅子会这样问,他并没想要隐瞒梅子,过来他不说,是因为他还没有确定,昭君在他心里的位置,直到失去了她,那种绝望,那种无助,他才真真正正的知道,没有她,他再也没有能力去爱一个人,再不可能了。
她去哪儿呢?
他想起了她,那张细致白净的脸蛋,他记得一清二楚。
毫无预兆地,像有一把利刀划痛他的心脏。
他明亮的眼眸中浮着淡淡的水雾,缓缓地说:“她……她是个标准的拜金女,不浪漫,不解风情,给她送花,送钻石,她会说要送就送现金;她很老土,烧来烧去都是那几样菜,穿来穿去都是那几件衣服,看电视只看又老又土的港剧……总是就是个很不讨人喜欢的女人。”
冬梅叹了口气:“可越是这样的女人,越是有人喜欢。”
爱情就是没有逻辑,没有原则,没有理性,若爱情去选择,那就不是爱情,是交易。他那样一个高傲的人,眼角高于头顶,怎么就会喜欢上那样一个女人?昭君一定有她与众不同的地方。
卓新静静地停一会儿,又说:“而且她特别笨,可以为一个街边的流浪狗而得罪她的金主,她明知道金主不喜欢,金主会把她赶出去的,她就是那样笨……”
冬梅静静地听着,看着他越说,眼神越温柔。
那种温柔,是她从来没见过的,也许在说起昭君时,他才会如此,这就是爱情的魔力。
她想起了本超,他活泼阳光,平时放荡不羁,处事却心细如尘,他会喜欢一个怎么样的女人?她真的想他了!
“哈啾!”本超打了个喷嚏,直起身来喃喃:“这都夏天了,怎么还觉得凉啊。”
他在百合镇呆了两个月,把所有的大小学校都找过了,还是没有昭君的下落,她也没有回故居,他想,她不想让别人找到她,他永远都找不到她了。
就当是休了两个月的假吧,这百合镇真的好山好水,美丽的假期,忧伤的快乐,淡淡的遗憾,都随着这清新的初夏的风飘散。
他坐上了离开这个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