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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声音带着一种属于小女人的幽怨,没有世界名模的那种骄傲自信和光芒万丈,此刻,她就像是一个等丈夫晚归的小女人。
“你不能进去!”秦晋阳的眼睛很深很深,像是一潭深不见底的潭水,里面闪现的什么,张慕芳看不懂,她美丽的眸子露出从未有过的惊讶之色,继而,两只大大的眼睛里涌出晶莹的泪花。
委屈和难以置信?
为什么不能进去?
那个晚上,她不是进去了吗?
还和他那样畅快淋漓的欢爱,从客厅到卧室再到客房……
成功将那个高傲的夏天从家里赶出去。
可现在,秦晋阳为什么不让他进去?
他厌倦了她?还是决定选择夏天?
“芳芳。”秦晋阳轻轻擦去她脸上的泪花,女人的泪有时就是一种武器,可以成功得到男人的怜爱,而夏天没有,他好像很少看见夏天流泪,记忆最深的那次就是他要离开她去国外读书,那一次,她的眼泪就像连了线的珠子,让他差点就不想登机。
如果那时一时冲动留下来,留在她的身边,那么他们现在肯定就不是这种状况,是不是?
“晋阳。”看着这个男人失神,张慕芳动情地抱住他的脖子,将自己的嘴贴上他那性感的薄唇。
“芳芳,你回去吧,我真的很累。”秦晋阳再次扯开这个女人。
张慕芳眨了眨眼,眨去眼睫上蒙着的那层毛茸茸的泪珠,清晰地看见,他的瞳孔里没有她,失望在唇边掠过,扬长而去……
而他,愣愣地站在原地,许久才打开房门。
*
已经是深夜两点多,秦邵璿面向透明的玻璃窗一动不动,公安局喏大的会议室安静的吓人,仿佛有人来来回回轻手轻脚的上楼下楼,有人小心翼翼的低语,却没人敢惊扰到他,声怕发出任何动静打扰到他。
直到小郭走进来,他才回过身,眸光落在他手里的对讲机上,转而扫向他的脸。
对上那锐利的目光,小郭赶紧回报,“秦局,已经按照您的部署和命令对老三夜总会进行快狠决的大清查,行动正在进行当中,而且这次的任务绝对遵照您的意思,事先没有走漏半点风声。”
秦邵璿目光沉了沉,没有说话。
“秦局,太晚了,要不要我去给您准备宵夜。”
“我不饿。”
小郭看着他一如往常那般淡冷的脸色,便住嘴,不再说什么。
“哈哈,邵璿,你说你这几天都在办公室过的夜,可我已经问过小郭,你根本就是在撒谎,哈哈,老实交代,你是不是和那个女人在一起共度良宵。”白一腾一脸风搔入骨的笑推开门走进,笑声不断。
秦邵璿顿时转眸淡淡睨了一眼小郭,后者顿时脸色一白,尴尬的向后退了一步,愁着眉头,低垂着头,早知道白一腾打电话是为了刺探秦局的隐私,就算借他一百个胆,他也不敢实话实说,再说了,秦局也没嘱咐让他帮着圆谎啊。
“怎么不说话?哈哈,快跟我说说,那女人到底是谁?究竟用了什么妖术将你迷得神魂颠倒,乐不思蜀?”
秦邵璿摆弄着手中的打火机,要笑不笑的瞥了他一眼,“上面来电话说马上要去非洲维和,让我推荐几个人,我正在考虑要不要写上你的名字?”
白一腾的笑声嘎然而止,一脸不爽的黑了脸,“算你狠!”
秦邵璿只是仰起唇角,眸光若有似无的又扫了一眼身旁的警员,“小郭,你要不要跟他一起过去?”
“啊?秦局?”那小郭顿时低下头去,如同霜打的茄子,他刚刚交往了一个如花似玉的女朋友,怎么舍得分开?
白一腾一时无话,找个机会将小郭支了出去,才无奈的坐到沙发上抽烟,“我老白这辈子注定被你丫吃的死死的,非洲我不去,莹莹正和我闹别扭,要是我这一走,那我和她恐怕这辈子就没戏了,你也知道,我好不容易才找到一个对我工作没有任何怨言的漂亮女朋友。”
秦邵璿手臂支在桌上,双手在脸前合并,又微微分开,变成塔尖状,目光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才不冷不热的说道,“谈恋爱是你的事,我不干涉,但你最好别给我误事。”
白一腾一时语塞,瞬间脸色极为难看,知道秦老大指的是星期五晚上将一个女的撞了的事情。
“还不是莹莹说什么也不肯来T市,我一时心急,就忙中出错了。”白一腾狠狠抽了口烟,满眼怒极的青色。
“那证明她对你没那意思!”秦邵璿很干脆给他的感情一刀切,要是那女的爱白鳍豚的话,这么好的机会当然会屁颠屁颠跑过来陪男朋友,像他们这种一年难见几次面的男女关系,如果说什么也不来聚聚,秦老大无法理解。
就像上次在D市的会所,如果臭丫头不返回去找他,秦邵璿肯定会伤心难过,由此证明,天天的心里还是有他的一席之地。
“不可能,莹莹和我交往了三年多,怎么可能对我没意思!她还为我流过产。”他闭上眼,欲哭无泪的抓了抓利落的短发,“邵璿,给我两天假,我想去见见莹莹。”
要是秦老大不准假,真把他白一腾的名字写在维和名单上,那就惨了。
秦邵璿忍着笑,睨了他一眼,“你上次不是才去解了馋?”他这是在报复白鳍豚在小郭面前揭他短的事。
白一腾瞬间将烟头扔在地上,用脚踩熄,然后浑身虚软的靠坐在沙发里一副受伤的表情,讪讪的“虚弱”的一笑,“我上次去的真不是时候,她来月经了,没做成。”
秦邵璿不禁学着他往常的流里流气,痞痞一笑,“那可憋苦了你家‘老二’。”
白一腾冷扫了他一眼,“看兄弟笑话是吧?我就知道这几天你家‘老二’叫唤的狠,悠着点,别把人家做的下不了床……”正打算站起来,忽的手机响了,垂眸看了一眼手机,便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直到白一腾出门接电话之后越走越远,似乎有急事,玻璃门外映出渐渐合并的电梯,秦邵璿才转回身,拿起电话,这么晚了,臭丫头肯定睡了吧。
小郭上来时,便是看到秦邵璿坐在那里静静出神,直到走近,他才似乎发现了他,缓缓抬眸看了他一眼。
“秦局,老三夜总会的突击检查全部结束,抓获嫖娼卖淫的不计其数,正在登记之中,同时还收缴了大量的冰du、摇头丸和K粉。”
听罢,秦邵璿面无表情的略微扯了扯唇角,眸光清洌鸷冷,“所有的都登记在册,一切按法律程序办事,谁来说情也不行。”
“知道!”
*
夏天和方宇公司的孙总见面后,她又回到办公室,直到十二点多才离开,到家已经一点钟,将包扔在沙发上,拖着软软的双腿进了洗手间,在浴缸里放满水,滴了几滴精油。
把自己泡进浴缸里,在精油的气味里缓缓闭上眼,疲倦就这样将自己掩埋。
“天天!天天……”她听见有人在大声叫她的名字,听见砰砰砰的敲门声。
恍恍惚惚张开眼,发现自己还在浴缸里泡着,而水早已变凉,在外面敲门猛喊的除了秦邵璿,还能是谁?
还没从迷迷糊糊半醒半睡中间彻底清醒,浴室门被撞开,巨大的撞击力连门锁都被弹开。
秦邵璿惊惶未定的脸,在看见她一脸睡意朦胧的瞬间,大吼,“你是只猪啊!洗澡都能睡着!”
夏天怔怔的,脑子转不过弯来,只记得自己累成这样,疲惫成这样,与他有直接的关系。
“起来,难道想把自己泡成冰棍?”他还在数落,但怒意却减了不少,“水都凉成这样,还没醒,笨地像头猪。”
一把将她抓起来后,用旁边的浴巾将她包裹,抱起就往卧室里走,往床上扔。
看着他急促撕扯他自己沾湿的衣服,然后猛扑过来,夏天似乎意识到他又想干什么,大叫,“不要,不要,臭流氓……”
准备扯开被子的大手一僵,原本稍稍松弛的脸垮了下来,“天天,我不做那事,只是想将你捂热……”说着,扯开她身上的浴巾,然后密不透风将她冰凉的身子紧紧抱在怀里。
很快,她冰凉的身上有了一些温热,煞白的脸上也泛起一层粉嫩的潮红,而他受不了了,从将她从浴缸捞起来的那一刻,他的某处就昂首挺胸了,现在愈发想冲锋陷阵,可看她又沉沉睡着,秦邵璿苦笑起身,只能去用冷水浇灌自己滚烫滚烫的身躯。
然而,他感觉自己的欲望就像被关在一个瓶子里,现在这个瓶塞被臭丫头打开,便如同着了魔一般。
睡梦中,夏天只觉得背依着火山似的,有些热,她轻吟了一声,混沌的意识告诉她臭流氓又要干坏事,“秦邵璿!”她连抗争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能重重叫着他的名字。
哪只,这厮真是死皮赖脸,还特魅惑低哑着,“天天,我在!”唇瓣掠过她的脸颊,轻轻的吻了过来。
“秦邵璿,从明天开始,不准你来……”话还没说完,耳畔传来他低低的轻笑,接着身体一紧,已经被他牢牢的拥有。
“流氓……”心头一热,却是脸红的骂了他一句。
“我就是要对你耍流氓,怎么着?”唇已经吻着她的肩头,夏天明显感觉到了他的欢愉。
觉得秦邵璿简直就是经验丰富,也不知他的流氓行径从何而来。
这混蛋,这流氓,磨的她心头越来越痒,气息越来越不稳。
夏天也由被动渐渐的本能反应,随着他的拥有,慢慢的起舞,卧室内的风光旖旎,连被子悄然滑落都不知道。
亢奋,凶猛,秦邵璿如一头饥饿万分的兽!
而夏天则变成了一只被驯服的猫咪,当他的唇瓣落下时,本能的拥有着彼此的呼吸。
直到后来,眼皮越来越沉,夏天还不忘嘀咕着,“明天不准你来。”
“我偏要来。”秦邵璿意犹未尽吻了吻她的唇角,然后抱着她,一起入眠。
第二天醒来,腰腿间的酸涩,无以复加。浑身像被重型车辆碾压过一般,似乎快要散架开来。她恨恨的握拳,却发现自己一丁点儿力气都没有了。
而那个始作俑者的男人,却神采奕奕。刚刚冲洗完毕的他,头发微湿,根根矗立在头皮上,刚刚整理完的胡须,更显俊朗。
腰际裹着浴巾,袒露着完美的胸肌,小麦色的肌肤透露难以言语的诱惑味道。发丝有些凌乱却丝毫影响不到他的帅气,反而更为他增添了野性美和雄性美。
这个臭流氓的体力,恢复得也忒快了点儿吧!
夏天只能瞪他一眼,便侧过头不理他。
“还能下床么?!”秦邵璿问得暧昧,且露骨。
她气急败坏的侧过头来,恨恨的瞪了他一眼,最终还是选择趴在床上懒得动。
“真累坏了?!”他倾过身,伸出大手去抚摸她光洁的后背。
“走开!”想挥开他的手,可落在他手背上时,已经恰似温情的触抚。
他笑,笑得得瑟,笑得宠溺。倾下身,将头埋进她的发际里,深深嗅着她的味道。上面,还残存着情爱余韵的气息
夏天背对着他,一声不吭,不停躲着他伸过来的毛手,他却乐此不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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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凌晨两点,T市公安局出动大量警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突击搜查了本市一些娱乐场所,整个行动前后不过几十分钟,但却在短短的时间内,大有收获,其中在老三夜总会,警方共带走五十六名进行色情活动的男女,还收缴了不少的违禁品和涉嫌藏毒的四男七女……”
杂志,报纸,电视新闻上从一早开始皆是这条新闻报道,老三几个小时声色俱厉的咆哮过后,已经没有力气,只得垂头丧气坐在餐桌旁,一边盯着电视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