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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医生一定要尽力挽救病人生命哦。”在他离开更衣室时，小护士一脸拜托地向他恳求道。
红臣西挑挑眉。小护士脑子里的神经又有那根搭错线了？难道她认为自己真的一点道德也没有嘛？就算没什么医德，但是基本的人性道德他还会遵从的吧？只要他同意接手的病人，他都会尽力去救。要她鸡婆提醒啊？还一脸恳求的蠢样。
“医生不要瞪我嘛。我只是觉得那个男人好可怜。就算现在，估计还在手术室门口闹吧。虽然有点吓人，但是，总归是为了爱人和孩子。哎…遇上这样的事情，谁也受不了吧？这样的事情虽然我们也看多了……”
红臣西一头黑线。瞪了啰啰嗦嗦的小护士一眼。转身就离开了。他可没有时间听她在这里啰嗦半天，等她说完，病人估计已经僵死在手术台上了吧？上次不是说一定要换掉这个不靠谱的白痴护士的么？怎么这么久了，她还跟在自己身边唠叨？下次，下次一定换了她。红臣西暗自想到。
等小护士终于说完了一段话，抬起头来。却没看见自家的医生。一脸茫然。“哎？红医生咧？”
这时旁边经过一个同事好心地提醒她。“尹护士，红医生在第一手术室等你。他说。如果30秒钟你还不滚过去的话。他就要炒了你。”
小护士愣愣地瞧了一眼同事一脸戏谑的笑意。随后一声惨叫，慌忙向手术室跑去。
“孩子的情况怎样？”红臣西边走边问已经追上来的专属小护士。
“刚刚送来的时候孩子情况不错。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病人都被撞击得颅内出血了。孩子却很好。但是随着病人陷入昏迷，肚子里的孩子情况也开始变糟了。胎动次数减少，胎心率升至200次每分。有宫内严重缺氧迹象。”说到工作，小护士到是很尽心尽职。
“这样的情况出现多久了？”红臣西皱着眉问。
“一个小时四十分钟。今天早上就有些不好了。但是胎心率升高就是这个多小时的事情。”小护士立刻回答。
“其他医生怎么说？”红臣西接着问。
“妇产科主任说不排除母体昏迷，影响胎心率升高。但是，缺氧的情况还是占的可能性大一些。所以请求红医生尽快过来做手术。”
红臣西点点头。表示大概知道了。就在他刚刚走到手术室门口时，却被一个几乎身高与自己同等的家伙抓住了手臂。
小护士当场愣住。这个男人表情还是一样可怕呀。
红臣西眉毛一挑。被口罩遮掩住的嘴角微微一扯。露出个嘲讽的笑容。看看，这个神情狂乱，面容憔悴的家伙。病人家属吧？爱人？这家伙浓眉大眼。鼻梁高挺。虽然不算很帅。但是长得倒是端端正正。看上去就是个很威武强壮的男人。只是，年龄过于年轻了。红臣西打量他一眼，揣测他最多比自己大两三岁。这么年轻就当了父亲。现在未出世的孩子和孩子他妈都还躺在手术室里。呵。他就该是这样的表情吧？
“你就是那个该死的医生？”男子狂乱地怒吼着。紧紧地抓住他的手臂。用力握紧，握紧，再握紧。男人的手指关节都抓得泛白。几乎要拧断红臣西的手臂。
“为什么不快点过来？为什么？为什么不该死的早点过来？？？”男人继续狂吼着。好像红臣西答与不答都与他无关。显得精神状态不是很好。神经已经绷紧到极限了。
红臣西暗自想着，自己的手臂估计得乌青一大片。妈的。就算脑子不清醒也该知道不能得罪主刀医生吧？他就不怕他给他妻子做手术的时候把药棉忘记在肚子里？
“放手。你抓痛我了。”红臣西冷冷地白他一眼。
“老子管你痛不痛！你赶紧救人去！赶紧的啊！！”男人神智好像真的有些不清楚了。
这时冲过来几名护士。连红臣西吓傻的小护士也反应过来。这才知道忠心护住。试图上前去拉开男人的手。
“先生，请你先放手。让红医生先进手术室。”
“先生。您请放心。红医生是我们医院医术最好的医生。他一定会尽量抢救您的爱人的。”
“先生，……”
然而，不管护士怎么说，怎么劝。男人像是纠缠定他了。就是不肯放手。
直至红臣西冰冷又无情地说了一句：“你就拖着吧。到时候里面的人死了，一尸两命。看是你难过，还是我伤心。”
男人一愣。好像失去了所有的活力。他缓缓地放开了他的手。突然。他‘碰’地一声跪到红臣西面前。生涩苦楚地说了一句：“救他们。”
红臣西瞧他一眼。摇摇头。轻声说道：“男儿膝下有黄金。”
男人又悲又怒地吼道：“没有老婆孩子，黄金有屁用！”
红臣西心情突然变得很好。他发现这个家伙的性格居然跟严以亲那个大白痴很相似。他轻轻一笑。举步走进手术室。
“放心吧。我会救他们的。”
在手术室的门被关上之前，跪在地上的男人好像隐约听到了这样一句话。
院长。妇产科主任和脑外科主任，还有四名护士，早早的就在手术室里等候。只是没等到红臣西，他们谁也没有把握动刀。所以门外的男人才会那么激动。
红臣西进去不久。手术室门口亮起了‘手术中’的红灯。
第三十五章手术壹
红臣西本来抱着只救一个的想法过来的。病人这样的情况很危险。如果是一般的医生主刀的话，指不定就真的像他说的一样，一尸两命。所以他只打算救了大人就放弃孩子，救了孩子就放弃大人。就看病人家属怎么选了。
但是刚刚在门口看见那个悲情的男人后，他改变主意了。世上难得有情人。何必当坏人拆散人家幸福的三口之家呢？
当然啦，他也承认自己不是善心人士。只不过他对那个男人还真是很有好感呢。他救人，全凭喜好。
“病人昏迷多久了？送进医院的时候颅内出血量是多少？颅内是否持续出血？病人血压、心跳、血糖是否正常？”进了手术室，红臣西并不急着手术，而是检查了一下病人的身体，又仔细地询问着她的病情。
“病人没有持续昏迷。有时会清醒一小会。送医时颅内出血量35毫升。没有持续出血。低压90，高压135。心跳80。血糖7。8。一切看起来好像还算正常。”
红臣西点点头。然后他转向院长。认真地对院长说：“手术必须马上进行。但是，我不需要任何人在一旁看着。碍事。院长让护士把外面那个男人叫进来就可以了。帮他全身消毒，换好消毒服。”
院长和其他医生顿时无语。这算是什么事？太胡闹了吧？动手术不用其他医护人员协助，嫌弃他们碍事。反倒让一个什么也不懂的病人家属进来帮忙。难道他们这群专家的专业水准还比不过一个什么也不会的路人甲乙丙？
“快去啊。时间可是很宝贵的。”红臣西可等不了他们发愣。
医生们都无奈地望向院长。看看院长大人要怎么处理了。
院长也是无奈地叹息一声。挥挥手，让大家都跟他出去。但愿这个小祖宗不要给医院惹上什么医疗事故的官司才好！
应红臣西的要求。那个男人很快被护士换上了消毒服请进了手术室。
一进里面，男人就瞧见昏迷不醒的妻子躺在手术台上。而那个该死的医院居然还悠闲地在一旁清理刀具！妈的！男人想揍人的冲动越来越浓。听说这家伙把所有医生护士都赶了出去，反而叫自己这个什么也不懂的大男人进来。他想干什么？难道他要害死自己的爱人和孩子吗？男人这样一想。不禁咬紧了牙关。极力忍耐着怒气的爆发。
“你来了啊？很好。是个男人就该自己救自己的老婆孩子。”红臣西把自己要用的东西准备好了。这才抬头瞄了他一眼。
男人一愣。一时也不明白红臣西话里的意思。
“过来。我教你认识手术用具。还有告诉你呆会你要做什么。希望你不要太笨。不然你老婆和孩子就死在你手里了。”红臣西撇撇嘴，不是很甘愿地对他说到。如果不是今天心情超好，他一定不会干这样的蠢事。
“你什么意思？”男人终于忍不住问出口。语气冲人。
“还能有什么意思！救人啊。算你走狗屎运。遇到大爷我心情好。不然你老婆和孩子总要死一个。哼。我救他们，你给我记住了。如果今天你看见了不该看的事情。一个字也不准出去乱说。如果让我知道有半点风声是从你嘴巴里漏出去的，我可是有千万种方法教训你。懂吗？”红臣西不客气地威胁他。虽然外界有很多关于‘守护之戒’的传言啦。但是传言毕竟是传言，大家都不敢当真。如果今日他用‘守护之戒’救人的事情被传了出去。那么传言就成了事实了。到时候就会有数不尽的麻烦事情找上门来吧？
红臣西叹息。他觉得自己真的疯了。居然会为了一个陌生的家伙决定消耗自己还未完全恢复的生命力。他家老婆要死就死她的，他家小鬼要死也死快点，早死早投胎嘛。关他红臣西屁事哦。真是见鬼了。但是，也不一定用得上。他吩咐小护士把他放在私人休息室的药统统拿来了。那些药效果都不错。如果没有过多的意外，他就用不上守护之力。不过，就算不用守护之力，他那些秘药也不能让外人瞧见。否则居心叵测的人就会像苍蝇一样闻风而来。自己的麻烦就断也断不了了。
“发什么愣啊？嫌你老婆还没死断气是不是啊？”见男人杠在原地不动。红臣西恼怒地朝他吼到。就是一个名副其实的坏脾气医生。
男人再次咬咬牙。为了老婆和孩子。他忍了。否则他一定揍得他妈妈都不认识他！妈的。自己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鸟气？
“我要做什么？”男人忍气吞声地问。
“站到我身边来。我教你看这些医疗仪器。呆会你就随时告诉我血压。心跳。还有，给我递工具。”红臣西瞄他一眼，随口吩咐。
“妈的。你这么拖拉。我老婆没事吗？你该不会是个害人性命的蒙古医生吧？”男人愤恨地朝他怒言。虽然这样说。但是他还是移动脚步走到红臣西的身边。
“蒙古医生？”红臣西冷哼。他还真想自己是个名副其实的蒙古医生呢。到时候死了人，就不怪他了。这家伙跟严以亲该不会是亲兄妹吧？
红臣西点点头。还好他比严以亲聪明。没用多少时间就记住那些该记住的东西。
红臣西走到手术台前。他手里拿着一根细长的针管，对着昏迷的病人手臂扎了一针。
“喂。虽然我不懂做手术，但是有谁见过做手术前还要打针的？你对我老婆做什么了？”男人不敢相信地怒吼。他居然敢当着自己的面做这样不合常理的事情。
“闭嘴！认真观察病人血压和心率。”红臣西吼回去。
男人一愣。瞧了一眼昏迷了久的妻子。虽然不甘心。却依旧无能无力。只能相信这个该死的医生。伸手抓住妻子平放在手术台上的手。男人在心里默念：你一定要加油呀。
见男人不说话了。红臣西抿抿嘴。拿起医用托盘里的刀，开始动刀了。
他准确地在下腹壁下垂的皱褶处利落的下刀。然后认真地划第二刀。第三刀。切开了皮表层，然后是真皮层，还有皮下组织层。最后是子宫。在子宫开口后，红臣西小心地打开羊膜。羊膜开后，他放下手术刀，双手十指交叉。放于病人宫底用力压迫。
边压他边愤然地想：妈的！连生孩子的事情都要他自己动手了。真是他姐姐的妹妹！旁边还站着一个什么也不会的傻子。哎~什么都要亲力亲为！
“心率怎么样？血压稳定吗？”红臣西冷冷地出口询问。
而被我们红大医生骂傻子的家伙果然是个傻子。他只顾抓着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