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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同样又面临着一点,什么样的家族,才能具备如此可怕的庞大力量呢?
在姐妹花曾经对明清两代的术数历史研究中曾得出过结论,在当时的术界背景中,就算存在能一次把五行村全灭掉的一股大的惊人的术界势力,但绝不可能是具备同种术力的家族。
而且若真有这么个强大家族存在,但现在却又为什么没见到丝毫踪迹呢?
要说就隐藏在众人之中却又似乎不太可能,因为身分可以隐藏假冒,但五行族和六甲旬独特的阵衍术力,却是绝没可能冒充的。
即便身无术力的阿光,但其结合医术在身体上的推导,却很明显运用了阵衍术的原理。
再分析一下那个隐身人,只要他是隐藏在众人之中,就说明他也没可能是外族人。
但无论看上去推论怎样不合理,也都存在着意想不到的可能。因为毕竟相隔几百年,而且姐妹花对古代术界的研究,只能局限于偏类不全的各种杂史,所以几百年前的术界究竟是什么样子,谁也不敢百分百的肯定。
大伙推测到这时,忽然想到了前几天忽然出现的那四个神秘人。
最初推测他们很可能也是两族人的后裔,但现在看来,却又多了种可能。如果那个强大家族真的存在的话,会不会与那四个人有关?
这样一来,在本来就已经多如乱麻的推测可能中,又多添了些假设。
就在众说不一中,老赌头忽然第一次发表了自己的独立想法:“我看大家伙都在假设有这么个大大的仇家。我倒是忽然想到种不一样的可能。”
众人不觉一停,老赌头转了转头,眨了眨眼:“会不会是女人被负心汉子害死,所以才导致有这么强烈的怨气呢?”
这种猜测能从单身至今的老赌头嘴里说出来,的确还真把大伙给愣住了。但转又一想,先不说老赌头的这个猜测有多少合理性,但通常对男女之事比较有深刻体会的,往往真还不是结婚之人,相反那些一直独身之人,说不定更可能有着刻骨经历。
老赌头好不容易的一次独立见解,却遭到梁库的猛烈抨击:“你怎么就断定这叫什么尸迹的是女人?就算眼前这个是女人的,但周围这几个也都是女人?
“就算她们也都是女人,怎么就那么凑巧全都是被负心汉子害死的?我就不明白,您老怎么就跟女人过不去呀!”
老赌头刚要辩驳,却听到婉姨道:“赌伯说的也不一定全没道理。我虽然对尸迹了解不多,但听刚才小轻、小灵妹妹对尸迹成因的讲解,却忽然有了这么个想法。
“这自古形成的尸迹,也许真是女人居多呢。因为别看女人外表似乎很能逆来顺受的样子,可一旦生起怨气来,可就很难放得下,尤其是对负心的人。”
婉姨这么一说,周围凡是过来之人大多心里暗暗点头,说的不错,无论多么柔弱的女子,一旦生起怨来,真正可以是冲天了。
小灵笑道:“呵呵,婉姨说的很对呢。这自古形成的尸迹,的确大多跟女子有关。”
老赌头有了这么强有力的撑腰,对梁库的语气立刻加倍硬了起来:“怎么样?全是女人不行啊?说不定这村子和仇家是亲家呢!”
本来很凝重的气氛被老赌头和梁库这么一闹,让众人哭笑不得。就连那刚才诡异森森的尸迹,好像也几乎淡的不见了。
只是朝歌却没忘了对异常细节的注意,这身分颇难以捉摸的老赌头忽然说了这么句话,是何用意呢?是故布迷阵,还是另有深意?
自打进入牧家村到现在,越是往局里深入,就越是迷雾重重,一个一个未解疑点不停的接连出现,好像永无止境一般的纠缠下去,再加上参与进来每个人的各揣心腹,把全局搅的真真假假,云里雾里。
朝歌不经意的在众人脸上一扫而过,正巧和婉姨的目光相对,看的出,笑目之下也如同朝歌般闪烁不定。
正文 第三集 破局之战 第十一章 七盘棋(上)
阵衍中无论怎样千变万化,最基础的却几乎都是从七个本局中化生出来的。
这七个本局,也就是土家族一直保存了几百年的那七盘棋。
虽然这七盘棋的推导,因为遇到了祖坟山并非空穴的困扰,而一度让朝歌感到困惑,但在几次与婉姨等人的对局中发现,几乎每个人施术时所遵循的核心阵衍变化,都在这七盘棋中。这又似乎告诉众人,七盘棋的推导并没错,只是还有什么重要关节没被悟通。
这次根据古村遗址与土村及牧家村的相对方位,来推导出其他五行村的位置,还是要利用那七盘棋所代表的七个本局。
可让人失望的是,以牧家村为中心,以土行村和火行村的现在方位为依据,一直把七个本局中相应的阵衍变化全部推完,也没能在相应的位置上,发现有其他古村遗址的痕迹。
就在众人再次陷入死角的时候,老赌头却又发表了自己的独立见解:“会不会是位置搞错了,有没可能那个什么阵衍的中心并不是牧家村?”
这既简单却又大胆的猜测,立时把陷入死角的众人点醒过来,他们这才忽然意识到,一直以来,他们都局限到村子与村子之间的固定思路中,却不想,五行村的存在,完全是为了护卫坟局而设的,自然很可能以牧家村外的那片巨大的祖坟地为中心。
要知道阵衍推导最重方位的精确,往往差之毫厘,失之千里。
这道理就像窗户纸一样简单,可就是这层窗户纸,却常常让迷在局里的人跳不出来。但老赌头的这个看起来纯属歪打正着的猜测是否正确,还有待实际认证。
让人兴奋的是,重新以牧家祖坟地为核心调整阵衍推导后,在与金、木、水、火、土五行阵衍相对应的位置上,真的相继发现了有古村遗址的迹象。
惊喜之余,众人不禁再次暗暗彻头彻尾审视了遍这位常常于不经意处显惊奇的老赌头,从他第一次出现到现在,太多不期然中的巧合发生,总给人感觉,他一定与这大局有着千丝万缕。
难道老赌头真是五行族和六甲旬的后裔吗?
但从身体性格特征上却丝毫看不出关联;再或是那个猜测中存在的瞬间毁灭了火行村的神秘家族?
但从他不经意中一步步的指引众人上看,他的本意似乎是在有意的帮助众人把失落的迷局揭开,又完全不像恶意毁灭两族人的可怕势力。
这位于平凡中越来越显露不平凡的老赌头,究竟是什么来头?就像这埋在地下已经上百年的古村遗址一样,只能从零散的残存遗迹上摸到些模糊棱角,却完全猜测不出他背后本来面目的真实模样。
这一惊人发现,如同一股激潮,推动着浩荡的考古大军用最大的干劲,以最快的速度,对剩下的三个遗址进行了挖掘。
伴着这股夏天的最后一次热潮,除了隐藏在考古大军内部的那股暗流越发汹涌,外部环境也在同时发生着递增式的巨变。
众人发现,那次忽然出现的一胖一瘦、一男一女的四个人并没有就此消失,而是一直阴魂不散的出没在周围的村落里。
远远的看到,那一胖一瘦还是时不时的吵嘴拼斗;而那对老夫少妻,也仍旧是窃窃笑语百般恩爱。
更让人注意到的是,自从这四个人后,开始有越来越多的各色人等从四面八方汇聚而来,他们都互不相识各行其是,也不打招呼,也不聚在一起,甚至互相回避着。
但他们却都有同一个特点,那就是外散内紧的围绕在考古大军周围,朝歌众人动,他们则动,朝歌众人休息,他们则窥视。
因为这些人的出没飘忽,朝歌等人无法进一步断定他们的真实意图和身分特征。但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那就是他们的到来,一定与这坟局有关。
这些人究竟是五行族和六甲旬的散落后裔,还是猜测中那个可怕的毁灭势力,再或是两者兼有?
而与此同时,从各地赶回祖地的土家人,也几乎以同等人数在增加着。
随着考古大军表面的热情高昂,暗地里的你来我往,再加上仍在逐渐增多的一众神秘人等,大有一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架式。
每个人都忽然有了种预感,越是迷乱到极点,也许越接近谜底的时候了。
老赌头也像是有什么察觉似的,再也不敢像以前那样故作神秘的玩消失了,从早到晚一刻不离朝歌左右,好像生怕再被算计。
五行中,
木方位东,颜色为青,季节是春,具有生发条达的作用,如草木;
火方位南,颜色为红,季节是夏,具有火热向上的特性,如火、电;
金方位西,颜色为白,季节是秋,具有坚硬清肃收杀的特性,如铁、石;
水方位北,颜色为黑,季节是冬,具有寒冷向下的特性,如水流动等物;
土方位中,颜色为黄,为各季终,具有生养化育的作用,如沙如土等物。
而其生克的顺序分别是,
木为草木,穿达克伐地中之土;土为沙土,专克流动无形之水;水性阴冷,克灭炎热之火;火式炙烈,克化钢铁之金;金如刀斧,破伐天下草木。
金石阴极而生水,水性润下而生草木,草木燃而生火,火灭灰而成土,土结形而生金。
以牧氏巨大坟地为中心,方圆近百里的范围内,巧妙按照五行生克阵衍分布的五个村子,以完全呈现而出。
登高一望,与墓地中众坟丘紧紧围绕中心的祖坟山里外呼应,抱元守一,形成了一个巨大的人工村阵。
这五个村子,无论从方向,建筑取材,地理地势等等,无不依据阵衍生克,巧夺天工浑然天成。从而毫无争议的证明了一件事,这就是五行村,在几百年前的明代,在方圆数百里的九鹿县区内,真的存在过一个庞大的家族五行族!
也同火行村一样,被相继挖出来的木行村、金行村、水行村,除了残瓦碎砖,还有金行村的一些巨石地基,仍没发现任何重要意义上的线索。
唯一不同的是,在这三个村子中除了偶尔发现似是非自然死亡的尸骸外,并没发现火行族那让人触目惊心的百骨人坑。
于是,众人又再次把所有的已得线索凑在一起,开始了新一轮的推测。
婉姨道:“原本以为五行村同时被灭,现在看起来有点不太像了。”
小灵接道:“嗯,世界上能有一个强大到同时用同种术力把五行村同时灭掉的可怕家族,的确不太可能!”
说着,小灵笑了笑,向着土守形的方向:“这也证明了,一直以来我心里怀疑的一件事。”
恐怕在场的众人,每个心里都或多或少的藏着些事,却不知纯真聪慧的小灵,要说的是哪一件。
小灵颇为歉意的一低头:“自从发现火行村百骨人坑那一刻起,我就在疑惑一件事情,如果说五行村同时被灭,为什么土村里却未发现有百骨人坑的迹象?如果是早被后来回归的土族人迁走了,土伯伯却为什么一直未提及?是另有原因还是……”
小灵这一说,恐怕也正是众人心里都曾有过的一个疑惑,虽然小灵未明说出来,但朝歌却很清楚她言语里的含意,毕竟谁也不知道,几百年前的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五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