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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七点时,宸宇便匆匆驱车回了公司。
这几天一直在医院守着,公司的业务早积了一大堆,秘书处已经一次又一次的告急。虽然让方辉,和,宁柘林先回去盯着,可一些重大决策还得自己回公司才能决定。
“艾伦,去停车场我的车里把一份文件拿上来,待会儿直接送到会议室。”罗宸宇紧盯着手里的文件,眼睛都没抬就扔出了一串钥匙来,“顺便通知几个部门的负责人到会议室开会。”
“好,我马上去。”艾伦小心翼翼的拾起那串钥匙,走了几步又停住,“总经理,文件在哪里?”
“放杂物的暗格里,对了把车里的衣服也给我拿上来。”忽然想到方辉好像说帮自己放了换洗衣物在车里,身上的这身衣服已经两天没换了。
看总经理好看的眉微微皱起,艾伦的心咯噔一下,不敢再问什么,慌慌张张的就跑了出去。
总经理今天开的是不是他惯常开的那辆漂亮的保时捷,而是一辆黑色的奔驰。
艾伦羡慕的看了几眼,却也不敢耽搁,开了前边的车门,很容易就找到了总经理说的暗格,那份文件正乖乖的躺在那里,对了,还有,衣服。
艾伦抽出文件,刚要把暗格合上,突然发现文件的下面有一个紫色的手工缝制的精美布包,一角紫色的衣料从没有束紧的袋口垂了下来。
“原来衣服也在这里。”艾伦拍拍胸口,还好,这么容易就找到了,总经理可不喜欢等!却完全没有注意到,后面车座上叠放的整整齐齐的一套衣物……
艾伦拎着文件和衣物来到会议室门口,心里却不住嘀咕,总经理干嘛要让自己帮他拿一条女人的裙子上去?还是在开会的时候?明明总经理是从来都不近女色的!对了,难道是公司准备向制衣业这一领域拓展,好像只有这个还能说的过去!
“今天,让大家来,主要讨论一下关于日本渡边株式会社的收购问题……”
总经理特有的清醇嗓音在会议室响起,艾伦做了个深呼吸,轻轻的在门上叩了几下。
“进来。”
艾伦轻手轻脚的走到罗宸宇的身后,把自己手中的东西递了过去:“总经理,您要的文件。”
罗宸宇接过,放在右手边。
“还有衣服。”艾伦说的更加小心翼翼,不知怎么的,好像突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会议的主题是关于株式会社的收购问题,而据自己所知,株式会社的生意可和女装一点关系都没有!难道自己弄错了?这件衣服其实是总经理要送给自己的某个神秘爱侣的?而衣服是让自己送到办公室,而并不是这样大摇大摆的拿到会议室的?
想到这个可能,艾伦转眼间出了一身冷汗。天呢!自己的第六感觉一向非常准的,可不可以让时间倒退,让自己把这件衣服收回来?
这个艾伦,怎么能把自己的换洗衣服拿到会议室来!平时看着挺灵巧的女孩,竟也会办这样的蠢事!
宸宇的浓眉拧在了一起,却又不便发作,便装作不经意的接过衣服,咦,怎么感觉那样轻软?抬头正对上下属的几位精英们有些暧昧的眼睛,正一眨不眨的盯着自己的左手。
罗宸宇狐疑的低下头,脸色却猛然大变,猛地拉开椅子站了起来,手里的紫色布包也应声落在桌案上!
“总经理!”艾伦惊呼一声,看总经理惨白的脸色,怎么好像受到了极大惊吓的样子!
“你从,从哪里拿的?”罗宸宇的声音好像都在打颤。
艾伦再一次睁圆双眼,这还是那个从来清清冷冷声音虽然好听却从来没有起伏的冰山上司吗?
“啊,是在总经理车上的暗格里!”
方辉闻言一怔,仔仔细细的打量了一下好像洪水猛兽一样让宸宇如此震惊的紫色小包,模糊记起,那不是前儿个宸宇喝醉,自己去接他时随手扔进暗格里的那包东西吗?
罗宸宇好像忘了自己是坐在正海集团几乎是最风光位子上的总经理,更忘了自己正在主持一个对公司来说绝对不小的收购计划,就保持着那样呆愣的姿势木头一样僵在那里。
半晌,颤抖的左手抚上那紫色小包,却在指尖触摸上的瞬间又猛地缩回,好像那是什么不可触碰的珍宝。
终于,那只手颤抖着握住那布包,却在看清袋口处那枝美丽的栀子花时,又仿佛脱力般颓然坐在了中间的椅子上。
“你们都出去!”罗宸宇努力的保持着自己的坐姿,低低的说了一句。
“株式会社的收购是我们公司的大事!作为一个公司的决策者,竟为了不知哪儿的狐狸精——”朱美凤踏着高跟鞋笃笃的走了过来,眼中是无情的讥诮和嘲讽。
“出去!”罗宸宇低喝一声。
朱美凤一惊,不自觉的后退了一步,以往自己说过更过分的话,也没见罗宸宇发什么火,今天这是怎么了?不敢对视那溢满了怒气的双眸,朱美凤冷哼了一声,悻悻的退了出去。
方辉最后一个起身,站了半晌,却又不知说些什么,便轻轻掩了门,默默随着众人走了出去。
待所有人都走了个干净,罗宸宇再一次伸出手指,一点点的描摹着栀子花那娇嫩的花瓣,眼圈一红,然后慢慢的把头埋进那紫色的小包上,一滴滴的泪水滴在那紫色的缎面上,又很快氤氲成一团一团的水迹。
良久,罗宸宇哆嗦着手,抽出里面的紫色长裙,不意外的在裙角的下摆看到了同样的淡雅的栀子花,那么——
罗宸宇又打开布包,内里栀子花的花枝处果然绽放着另外一枝完全一样的栀子花——
“宸,这是双面绣呢,我厉害吧!”海蓝明媚的笑靥又在脸前滑过,罗宸宇下意识的捂住了左胸!
“2009年7月3日”每一个花瓣中还是一如既往的缀着日期,——“给你做衣服时,我都好开心的,所以我要记下每一个这样幸福的日子!”
那些海蓝亲手缝制的承载着海蓝幸福的期待和憧憬的衣服却成了自己永远不敢触摸的痛!
“2009年7月3日?”罗宸宇不敢置信的又念了一遍,五天前,怎么可能?!
“艾伦,”罗宸宇不知自己是怎样挪回的办公室。
“啊,总经理!”艾伦一下子蹦了起来,看总经理愈加难看的脸色就知道,自己一定闯大祸了!不知会有怎样的惩罚,挖心,剔骨,满清十大酷刑?!
好像完全没注意到一旁战战兢兢面无人色的艾伦的表情,因为罗宸宇自己的情形更惨,若不是有后面的老板台支撑,宸宇觉得自己可能站都无法站稳。
“这件衣服,你确定是从我的,我的车里拿出来的?”
“是,总经理,就在文件的下面放着呢!总经理,对不起……”能看出总经理好像受了极大的刺激,艾伦害怕之余,又不由很是抱歉。
“你出去吧,我要静一静。”
艾伦如得了特赦一样,一溜烟的就往外跑。
“慢着!”
艾伦的脸马上变成了一朵苦菜花。
“把方特助给我叫来。”
一直到站在办公室外,艾伦才觉得自己总算又活了过来!
黯然神伤
方辉推门而入时,看见捂着心脏狼狈的歪在椅子上的宸宇,不由吓了一跳。
“怎么了,宸宇?又不舒服了?”眼角瞥过有些水印的布包,微不可查的皱了一下眉头。
罗宸宇的脊背一下子绷直,掩饰性的揉揉额心。却还是让方辉发现了罗宸宇微红的眼圈。
方辉心里一紧。
“阿辉,你见过这个布包。”仔细的观察了方辉的神色,宸宇不容置疑的开口。
“我——”
“方辉!告诉我!”
“宸宇!我都告诉你多少遍了,海蓝死了,海蓝已经死了!不要再纠结于已经过去的事,放过海蓝,也,放过你自己!”方辉情绪有些激动,提到海蓝,心就好像一跳一跳的痛。
“别他妈的跟我扯那么多!”罗宸宇隔着办公桌一下子揪住了方辉的衣领,“只要告诉我,你是在那里发现这个包的,还有,到,底,是,谁,放,在,我,车,里,的!”最后几个字,宸宇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你——”方辉有些挫败,明明是已经再不可能了,为什么还要如此执著!
“那个包,是我随手扔在你车子的暗格里的,可具体是谁的,我也不知道。”方辉撇了头,不忍看罗宸宇瞬间灰暗的眼。
“怎么可能!这针法,栀子花,只属于一个人……”罗宸宇捏紧了布包,嘴里喃喃着,世上怎么可能有人有这样相似的爱好。
“方辉,告诉我!”宸宇忽然抓住方辉的手,“海蓝是不是,是不是,没有,没有死!只是,只是不愿见我,所以,所以就藏起来了!”
“你说什么傻话!”方辉暴怒的甩开宸宇,“你给我清醒一点好不好!你要我给你说多少遍!海蓝死了,还——,是我亲眼看着她火化的,海蓝确确实实已经死了,被车,撞死了!”
宸宇一下子捂住脸,大滴大滴的泪水顺着指缝滴落了下来。
看着肩膀轻轻颤抖着的宸宇,方辉只觉内心恻然。
“那布包应该是给我打电话让我去接你的女人的东西。”方辉又加了一句,“那天,你的车里还载了谁?”
“哪天?”宸宇茫然的抬起头,俊雅的眼还有来不及擦去的泪水,整个人在这一刻显得格外孱弱,方辉心里一动,好像又看见了那个在庭院中忧伤的看花开花落的美少年。
“四天前的晚上,你说要和几个朋友聚一聚,结果却醉倒在街心花园附近的那次。”
“那个女人是用你的手机打的电话,听她的语气,应该认识我们两个。”
“可是,那个晚上,我并没有和任何一个女人在一起!”宸宇一字一句的说,忽觉心脏一阵绞痛——是那个自己梦到了海蓝的夜晚吗?
“方辉,你觉得,这个世界上,是不是,有鬼魂?”宸宇失魂落魄的看着方辉,目光却有些散乱。
“你——”方辉简直要气急败坏,伸手要去抓那个布包,宸宇却更加快的把那个布包抱在了怀里。
“方辉,注意你的本分!”声音里透着无情的清冷。
“宸宇,你真让我失望!”方辉扔下一句话,扭头走了出去!
“让你失望吗?可失望的滋味是什么呢?”宸宇又按了按心脏,“这里好像早已经空了,烂了!”
叶兰跨进医院大厅时,又不自觉的往医院的vip病房望去,却并未看到一张熟悉的面孔。
用凉水拍了拍脸,外面的暑热好像散去了些。
“哥,看我——”叶兰推开病房的门,却在看到叶峰床前坐着的青年时,愣了一下。
“兰子,回来了!”叶峰高兴的冲着门的方向招呼,又转向戴着金边眼镜斯文清秀的男子,“那是我妹子,兰子。宁哥还记得吗?寒假时你们见过的。”
“兰子,快过来,见过宁哥。”叶峰的眉梢眼角都是笑,可以看出,对宁柘林很是感激。
“宁哥好。”叶兰走过来,低低的打了个招呼,便垂了头立在一边。
宁柘林冲叶兰微微笑了一下,早听医护人员说叶峰有一个优秀的妹妹,现在一看,果然轻灵美丽。寒假时匆匆见过的那一面,已经很是模糊了,也因此,对叶兰不经意透出的疏离也并未在意,农村的孩子吗,没见过什么大世面,便总是这般怯生生的。
“兰子好像正上高三吧,今年考的怎么样啊?”
“兰子考的很好呢,也是b大。”叶峰骄傲的说。
“那真是太好了。”宁柘林也被叶峰感染,觉得心里很是愉悦,“兰子,祝贺你!”
听叶峰“兰子,兰子”的叫,叶兰觉得很舒心,可这个名字从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