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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是这样的,你是父王和母亲的孩子,父王那么爱母亲,自然也非常关心你,他没有将关怀表现出来,可能是怕他的关心,会给你带来灾难!”
慕容雨在欧阳少弦怀中直起身体:“少弦,当年父王娶苏侧妃时,会不会有什么苦衷?”
“他是楚宣王,太妃是继母,左右不了他的思想,娶不娶都是他一句话的事情,他怎么可能会有苦衷!”娶了苏侧妃导致母亲过早离世,父王也只是伤心,内疚罢了。
“少弦,苏侧妃只比母亲晚过门一年多,却一直没有身孕,你不觉得奇怪吗?”会不会是楚宣王故意不让她有孕……
“有可能是太妃不想让她有孕!”欧阳少弦猜测着:“太妃想抢父王的楚宣王之位,将苏侧妃许给父王,也是来做奸细的,苏侧妃是嫡出小姐,身份不低,如果母亲和我死了,而她生了儿子,是可以被扶正的,其子就是世子,可继任楚宣王之位,太妃的如意算盘,就打不响了……”
“苏侧妃可是太妃的亲侄女,太妃居然这么对她……”慕容雨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侄女哪及得上儿子重要!”欧阳少弦不咸不淡的回了一句。
“这倒也是,如果真是太妃剥夺了苏侧妃做母亲的权利,就算她是苏侧妃的姑姑,苏侧妃对她,多少也是有恨的吧……”身为女子,如果因自身原因,一生不能做母亲,心中都会有遗憾,可若是被别人害的不能做母亲,心中绝对是愤怒的!
“苏侧妃怎么说都是太妃的侄女,她不会背叛太妃的,你就不要再在她身上浪费时间了!”欧阳少弦紧拥着慕容雨,闭上了眼睛:“这些事情,咱们两人解决就好,不需要再有人加入!”万一事成之后,那人以恩人或合伙人的名义,提一些非常特殊的要求,怎么办?
“忙一天一夜,咱们都累了,好好休息!”有了精神,才能想出好办法对付太妃等人!
慕容雨答应着,闭上了眼睛,心中却在暗暗思索着试探苏侧妃的办法,太妃,北郡王,欧阳少陵都是厉害人物,与他们对峙,一不小心,就会万劫不复,天天小心翼翼的过日子,真的很不舒服,所以,必须想个稳妥的办法,在最短的时间内,打败他们,试探苏侧妃,是慕容雨要做的第一步!
茶楼,南宫雪晴坐在桌边,悠闲的喝着茶,南宫漠则坐在床塌上,侧目望向窗外,不知在想什么。
“七皇兄,武国公被人暗算,撞成重伤,昏迷不醒之事,可是你让人做的?”一杯茶饮毕,南宫雪晴忍不住问出心中疑惑。
武国公之事非常小可,一经传出,朝堂上下一片哗然,武国公平时为人不错,遭此变故,真是天有不测风云,也有人暗暗猜测,暗算武国公之人,是不是与他有什么冤仇……
“谢轻扬是久经沙场的将军,那黑衣人的武功居然与他不相上下,看来七皇兄收到了厉害的手下!”南宫雪晴望一眼南宫漠,语带戏谑:“还是说,七皇兄亲自出马了?”为了一个林思璇,他居然暴露自己的实力,真是愚蠢。
南宫漠不悦的皱了皱眉:“这件事情你不要插手,我自己可以解决,欧阳少陵那边怎么样了?”
“还是老样子,他向我透露要对付欧阳少弦与慕容雨,却迟迟没有行动,倒是太妃,接了娘家侄孙女入府,准备让少弦纳为侧妃……”语气,有些酸酸的味道。
南宫漠扬扬眉,阴霾的心情瞬间好了许多:“你吃醋了?”
“少弦又要有第二个女人了,我却只能在一边干看着,什么都做不了,能不吃醋么?”南宫雪晴的报怨,活脱脱一个吃醋小女人。
南宫漠戏谑道:“那你就努把力,打败慕容雨,把欧阳少弦抢过来,再把他身边的其他女人全部清理干净,他就只属于你一人了……”
南宫雪晴无奈的叹了口气:“我也想,可欧阳少陵迟迟不动手,我干着急,却没办法!”
“先别说我了,七皇兄,清皇下了命令,全城戒备,搜查那名左肩有伤的刺客,你小心一些,别被他们抓住了……”南宫雪晴的目光,有意无意,望向南宫漠的左肩,受伤的,是不是他?
南宫漠不屑的轻哼一声:“别说我身上没伤,就算是有伤,我是离月国皇子,清颂的贵客,他们也不敢对我无礼搜查!”
侧目望向南宫雪晴,南宫漠语气微冷:“你出来的够久了,早些回去吧,以免欧阳少陵起疑!”
南宫雪晴答应一声,眸光一闪,手中茶杯对着南宫漠飞了过去,南宫漠伸手接下的同时,又一只茶杯到了眼前,南宫漠张开大手,一一接下……
“雪晴,你闹够了没有?”两只手抓满了杯子,南宫漠面色阴沉。
“我只是想试试七皇兄的武功进步了没有,别生气嘛!”放下手中茶杯,南宫雪晴笑着站起身,慢腾腾的向外走去,眼角余光,悄悄望向南宫漠,自己试探了这么久,他都守口如瓶,接了这么多杯子,左肩没有丝毫血迹渗出,暗害了武国公的,究竟是南宫漠,还是他的手下?
如果是南宫漠亲自动的手,自己只要稍稍做做手脚,保证他不会活着走出清颂,但是,万一事情是他手下做的,自己就要改变计划。
南宫漠为人处事非常小心谨慎,想在不惊动他的情况下,查看他的左肩有没有伤,需费一番功夫,自己要好好思索一下,没有十足的把握前,绝不能轻举妄动,否则,被他察觉到自己的计划,自己所做的一切努力全都白费了!
“七皇兄,我先回北郡王府了,你也不要呆太久!”据闻,谢轻扬那一剑刺的很深,一时半会的痊愈不了,自己有的是时候拆穿他,不必急于一时。
南宫雪晴走后,南宫漠大手一挥,手中杯子整整齐齐的摆到桌子上,面色阴沉的可怕,眸底闪着阴冷的光芒,自己是时候出手了!
武国公府
武国公躺在床上,紧闭着眼睛,面色苍白的可怕,若非那轻微的呼吸声,他与死人毫无差别。
“吱!”紧闭的房门被人推开,一张年轻的俊脸现于眼前,悄悄的望望室内,确认空无一人,林文凉快速闪进屋内,关上房门,大步走进内室,望着内室中的名贵瓷器,古董花瓶,以及价值连城的画卷,林文凉啧啧称赞,这老东西,把所有值钱的物件都放到他屋里了,快入土的人了,还守着这些东西干嘛,倒不如送给自己,物尽其用。
林文凉得意的望了昏迷不醒的武国公一眼,自己以前拿东西时,总少不了被他大骂一顿,他变成这个样子,是上天给他的惩罚,命不久矣的老家伙,早死早投胎吧,不死不活的躺在这里,霸占着自己的武国公位子。
林文凉报怨着,走到墙边,摘下了墙上的画卷,这副画,至少也价值成千上万的银子,够自己挥霍一段时间的了……
“粥和药都端好了……”伴随着清灵的女声,林思璇推门走了进来,身后跟着的两名丫鬟,一人端粥,一人端药。
“大哥!”见林文凉出现在这里,林国璇瞬间征愣:“你怎么在这里?”林文凉只喜欢两个地方,青楼,赌场,几乎是整日泡在那里,回家反而像住客栈,偶尔回来一次。
“祖父重伤了嘛,我来看看他!”林文凉笑着敷衍:“你要喂祖父吃饭吃药啊,那我不打扰你了……”说着,林文凉大步向外走去。
与林思璇擦肩而过时,袖中的画卷微微下沉,露出一些,被林思璇看到了:“大哥,你手里拿的是什么?”
“什么都没拿,你看错了!”林文凉起身欲跑,却被林思璇挡住去路:“你偷拿了祖父的画卷对吧?”
林思璇进来后,注意力一直在林文凉身上,没关心少没少东西,分神后,一眼望到墙壁,赫然少了一副画卷:“大哥,那是祖父最喜欢的画卷,你怎么能够偷拿,快点放回去……”
事情被拆穿,林文凉也不再隐瞒:“我只是暂借画卷,用段时间,几天后就会还给祖父的……”
“你拿这画卷又是去赌场与人赌钱,根本就是有去无回,几天后,绝对输的干干净净,你拿什么还祖父……”林思璇毫不退让。
林文凉有些不耐烦了:“以前是我运气背,总输不赢,现在我运气好了,绝对会赢到大笔银子的……”
“大哥,十赌九输,你就戒赌吧,好好经营铺子,虽说不能荣华富贵,却也可衣食无忧的过一辈子,如果你再这样继续下去,武国公府的家业,迟早会全部落入别人手中的……”林思璇说的极是委婉。
林文凉一心想着进赌场翻本,林思璇苦口婆心的劝解,听到他耳中,栝燥不已:“闭嘴,我的事情,什么时候轮到你做主了,你阻止我拿画卷去赌,说的倒是冠冕堂皇,祖父喜欢,祖父的东西,实际上是怕我用掉你的嫁妆吧,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去江南养病时,带去许多贵族物品,如今,你回来了,东西却没带回来,你安的什么心?想独吞那些东西吗?”
林思璇愣了愣:“我养病时,带去的都是药材,这么多年,全用掉了……”
“你吃了那么多名贵药材,那得多少银子啊,我这不过拿一副画卷,你就心疼成这副样子,你当这武国公府是你的陪嫁啊,半点动不得……”林文凉冷嘲热讽。
“不是……这画是祖父最喜欢的,你不能动……”
“我不动,留着给你做嫁妆吗?”林文凉不依不饶,目光嘲讽:“六年前,父母为你的事情去宫里,结果叛军做乱,有去无回,六年后,你回到京城,这才几天的时间,祖父就变成了这副样子,所有的人,都是你害死的,你还在这里假惺惺的,做戏给谁看啊?”
“我……”林思璇张了张嘴,却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
“祖父寿宴那天,你眼睛眨也不眨的送了七叶明芝给楚宣王世子妃,不就是想巴结她,凭借你这副惹人喜欢的美丽相貌进府做侧妃么,可惜人家楚宣王世子不理你,你就转弯抹角的勾搭上了旧情人谢轻扬,啧啧,不知当谢轻扬知道你生就一副灾星命时,还会不会娶你……”
“我送世子妃七叶明芝,是想感谢她帮忙之恩,我喜欢的人由始至终都只是轻扬……”
“未出阁的姑娘家,张口闭口喜欢男人,你也不嫌害臊,武国公府的脸,都被你丢尽了……”林文凉眸底的嘲讽更浓,得意的扬了扬手中的画卷:“武国公府迟早都是我的,这画卷也属于我,我想怎么用,别人无权过问……”
“大哥,这画卷是祖父一生的心血,你不能动!”被林文凉嘲讽半天,林思璇还是不肯退让,快速摘下了自己身上的耳环,发簪等饰物:“如果你急等着用钱,就先拿这些……”
望着林思璇手中的首饰,林文凉撇撇嘴,这些饰品最多值一千两银子,哪及得上这副画卷的价值,正欲离开,林思璇的衣袖微微倾了倾,露出如嫩藕般的手腕,眼睛顿时一亮:“冰镯!”
伸手抓住了晶莹剔透的镯子,林文凉眸底闪闪发光,冰镯价值不菲,比这副画值钱:“把冰镯给我,我还你这副画……”
林思璇收回手,将冰镯护了起来:“我其他首饰都可以给你,就这件不行,它是轻扬送我的及笄礼!”
她其他首饰他都看不上眼,就看上这件了:“送给你了,就是你的,你是武国公府的人,你的东西,就是武国公府的东西,我有权用,快把冰镯给我……”
林文凉上前一步,抓住冰镯就抢,林思璇护着冰镯,争持不下,两名丫鬟手中的粥碗和药碗全部被打翻,粥和药流了一地。
“贱人,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