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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了父亲,郑筱的思绪又拉回了今天出的新闻上。
李翰进来的时候,正好看到她一筹莫展的模样,叹道:“早就知道这宋佳人不是什么好货色,也就郁曼天傻乎乎地相信她。”
随即又捂上了他自己的嘴,连忙否认道:“我刚才什么都没说,你可别往心里去。”
宋佳人跟郁曼天的事情早在之前就闹得沸沸扬扬,现在又高调地站在令狐腾一边,明眼人都知道郁曼天被那女人耍了。
郑筱无所谓地耸耸肩,“我也没往心里去,估计宋佳人也是被郁曼天逼急了,这才反咬一口吧!毕竟病来如山倒,郁曼天连自己都无暇顾及,她好不容易得了这么个空,还不逮着机会落井下石?”
看来郑筱还真是看透了,里里外外分析得这么妥当,李翰认可地点点头,“不过这姑娘胆子也够大,就不怕我给她把消息往外透了,让她这碗饭端不下去?”
“得了,你就别计较了。宋佳人会这么做也能够理解,你就别瞎操心了。有空多跟你情敌交流交流!”她笑道。
李翰闻言面色一沉,随即恢复常态,“反正我们早晚都得做亲人的,有什么好交流的。”
当时的郑筱没能体会他的那句话,后来等她明朗的时候,秦青却成了李翰的嫂子。
临近审判的日子,郑筱的身体也恢复得差不多了,不顾众人的阻拦,她还是选择在法院旁听。
郁曼天冷静地坐在离她不足两米的被告席,两人甚至没有任何的交流。
唯一让人不解的是,郁曼天选择了自辩。
这本是一场政界人都心知肚明地拉马游戏,郁曼天恰巧当了替死鬼,他这个时候选择自辩无疑是坐等宣判,毫无意义可言。
原告方所陈列的证据有理有据,在大家一致认为郁曼天必判无疑的时候,郁曼天却是沉稳地一笑,递上他的证物。
“其实大家今天都错了,我才是今天的原告。”
郁曼天的话一出,庭下一阵喧哗。
法官冷声道:“肃静。”
在检查无误之后,法官点点头,“证物有效,且……此事已有政府提供的文件,郁曼天无罪,当庭释放。”
底下又是一阵哗然。
“怎么可能?郁曼天明明行贿,连李秘书都被双规了!我知道郁曼天财大气粗,但法院是主持公道的地方,又岂能容忍草草断案,不公平!”
人群有人站了起来,公然反对这样的宣判。
郁曼天却是朝大家做了个安静的手势,“我希望大家安静一下,法院的确是一个神圣的地方,我们之中没一个人能够亵渎她!但是……恳请大家听我传召一下被告,大家就会释然了。”
众人都不明白他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皆安静地等候被告。
令狐腾站在被告席上,令众人皆是不解。
而郁曼天状告的缘由,让郑筱几乎不敢置信,同样不敢相信的还有坐在这儿听审的众人。
令狐腾为了一己之私竟然导演了四年前的一场汽车爆炸案,他的父亲并不是死于意外,而是死于他的操控。
“可有证据?”
“有。”
郁曼天递上的是一份电话录音,当熟悉的声音在庭内重现的那一刻,令狐腾的双眸变得通红,“郁曼天,你个卑鄙小人!无耻!居然从四年前就开始处心积虑地想要谋害我!郑筱,你看到了吧?这就是你选择的男人,你倒是看看!”
郑筱的面色发白,李翰连忙扶住,“郁曼天的为人,你难道还不清楚么?”
算计或者不是从四年前就开始了,她颓然一笑,确实,即使重生了,她依旧没能看透了他。
“肃静!”
“被告,你这是间接承认了你是行凶者吗?在四年前,你杀害了令狐雄,也就是你的生父,你可认罪?”
令狐腾的情绪近乎失控,大喊道:“郑乾,你倒是出来说话啊!老子救了你,你反过来要恩将仇报吗?”
突然出现的名字,让郑筱只觉得心脏都要炸开,她艰难地看向坐在身旁的父亲,颤抖地握住他的手。
郑乾却是回以一个安心的笑容,“别急,没事的。”
眼睁睁地看着父亲离开他的座位,郑筱却无力阻止。
“四年前9月4日下午两点半,你在哪儿?”
郑乾冷静地道:“本来约好同令狐雄一起去打高尔夫,结果临时接了一个陌生电话,我就失约了。”
“陌生的电话是谁打来的?”
“不清楚。对方告诉我,如果不立即答应见他的话,他会将我与杨曦的事情告诉我的家人。”
听到这话的时候,郑筱的心都在颤抖。如果不是那通电话,她也许永远都见不到父亲了。
“之后你见到了他没?”
郑乾摇摇头,“没有。后来发了个账号过来,让我打了些钱过去,再后来就从来都没出现过了。”
“那你是否能辨认出是谁的声音?”
郑乾点点头,“我跟令狐雄的关系向来要好,对他的儿子自然了解。”
“所以说你是知道那通电话是他打的,那么你故意没去事发现场,是否也是为了洗脱嫌疑?”
令狐腾连连点头,大笑道:“对,就是这样的!郑乾,你个杀人凶手!”
“请被告注意情绪。郑乾,接着回答本法官的问题。”
“当初认为他年纪还小,只是为了钱财而已,所以也不想把事情闹大,就答应了下来。没承想,却出了这样的事情。”
“刚才被告令狐腾口口声声说是他救了你,你又如何解释?还是你们俩本来就是合谋?”
“可能是因为当时他的一时贪念,恰好救了我……不过不管怎么样,我还是感谢他!谢谢!”郑乾朝他鞠了一躬。其实当初确实是有意让闺女跟他再续前缘的,报答他的救命之恩,可惜两人还是有缘无分。
令狐腾呸了一声,“假惺惺!”
见状,郑筱气愤地站了起来,李翰好不容易劝住,这才坐了下来。
郁曼天笑道:“不过,这还不是重点,有请下一位……坐在最后一排,戴帽穿风衣的那位,令狐天先生!”
底下又是一片哗然。
令狐天一听到声,准备立马开溜,却被早已埋伏在一旁的便衣警察动作敏捷地制服,并送上了被告席。
“法官大人,这是令狐天的资料,您请过目。”
案情跌宕起伏,这会有送上了重量级的消息,听审团纷纷议论开来。
“你可是令狐天?”
虽然现在站在大家面前的令狐天,面上的疤痕有些狰狞,但他身上的气质以及体拔却是改变不了。
其实法官也就是象征性地问一句而已。
令狐天冷哼一声,“事到如今,我也没什么好隐瞒的!郑乾你这狼心狗肺的东西,居然因为我觊觎杨曦,你就要谋害我的性命!你这人面兽心的东西。”
他扭曲的面容皆是拜郑乾所赐。
“请法官大人再看一下,这是令狐天的伤势鉴定。”郁曼天不疾不徐地陈上另一份资料。
令狐天的目光霎时瞪向了听审席,气得发抖地指着坐在中间的男人,“姜胜君,你这条喂不熟的白眼狼,老子瞎了眼了!”
郑筱的目光这才转向坐在中间的地方,发现真的是姜胜君夫妇,感激地朝他点点头,此时……她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姜胜君拍拍薇薇的手,安慰道:“没事的。”
薇薇点点头,轻“嗯”了一声。无论他想做什么,但凡是他想做的,她都无条件支持他。
“鉴定结果为——二度烫伤。”
令狐天炸毛道:“郑乾,你以为你这样就算赢了我吗?我告诉你,你以为你找回来的宝贝儿子是你亲生的吗?你知道杨曦为什么要离开你吗?让我来告诉你,你养的儿子是我的种,是我跟杨曦的种!”
郑乾青筋直爆,冲上去就想给他两拳,却被工作人员拉开了。
“注意控制情绪。”
看着他气急败坏的模样,令狐雄忽而大笑道:“你做梦都想不到吧?”
郁曼天却是将手里的最后一份资料甩了过来,“你以为所有人都跟你一样蠢吗?好好看看我们郑阳天究竟是谁的儿子!”
百分之九十九的几率,不过这份父子关系成立的人并不是令狐天,他疯了一般嚎叫道:“明明是我的儿子!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那是多么疯狂的一夜,他终于占有了爱慕许久的人的身体!可是,那个贱人居然用滚烫的油泼了他一脸,害得他没脸见人!现在那贱人生的儿子,居然还是别人的!
“肃静!”
“带另一位被告入场。”
又是一枚终极炸弹横扫而来,安市长被带了上来。
“安然、令狐腾,在今年的3月20日,你们在什么地方?从事什么交易?”
安然摇头道:“自从上任以来,我一直勤俭执政,从未在非公开场合与商人有过牵扯,大家都有目共睹。”
“那这张照片呢?你又怎么解释?”
一张被放大的照片呈在了众人面前,照片里正往包里塞钱的某人并不难认出,就是面前这个自称廉政的安然。
令狐腾冷哼道:“就是普通朋友吃吃饭,难道也不可以吗?咱们国家哪条律法规定官员就不能吃饭了?”
“这些钱呢?你又如何解释?”
安然虽然爱现金,但相较于那么多的现金,他还是喜欢安全,毕竟没人会觉得账户是一个很不靠谱的选择。
“你利用丈母娘家的力量,用根本不存在的工程向政府银行高额借贷,大部分的钱其实都被你送入了安市长的口袋,令狐腾先生,我说得对不对?”郁曼天高傲地抬起下巴,冷眼看着面前的可怜虫。
“口说无凭,你这是在血口喷人。”
“凭证又有何难?法官大人,这是证据,请过目。”
令狐腾的面色终于似一张白纸,没半点血色,“这么处心积虑,是不是从幼稚园的时候,就开始算计了?”
郁曼天的嘴角微扬,正好露出一个好看的侧脸,“不,那时候的我,确实是伸张正义的。处心积虑的,不过是我的父亲而已。”
他的手朝听审团指道。
循着他指引的方向,一位年近老者正坐在靠前的位置,离他的妻子郑筱不远,老先生站了起来,挥挥手,又坐了下来。
郑筱在这一刻才明白,不是老先生不着急,而是他对自己的儿子有信心。
审判结束的时候,安然突然朝郑筱喊道:“筱筱,我错了,我鬼迷心窍……对不起,我居然会跟这种人合作陷害你……”
郑筱却悄然地背过身子,虽然猜想过这样的局面,但是当这一刻真相大白的时候,她还是无法泰然处之。
而关于郁曼天真实的身份,郑筱也是后来才知道的。
第六十九章 欢喜
总算是真相大白了,不过郁曼天的心计依旧让郑筱耿耿于怀。
一家人吃了顿无比舒畅的团圆饭之后,郑筱借口有些闷,便从餐桌上退了出来。郑乾知道女儿在闹别扭,当下也让郁曼天跟着出去了。
回家的路上,郁曼天专心地开着车,偶尔瞟一眼沉默不语的老婆一眼。
一直到洗澡睡觉,她都是一声不吭的。
郁曼天悄悄地朝她的那边挪了挪身子,郑筱这才不悦地蹙起了眉头,“郁曼天,你离我远点。”
他嘿嘿一笑,也不生气,变魔术般将一本日记放到她的面前。
“我不看,你干什么……”
“老婆,是我错了,让你担心了!你看看,日记里每一篇都记载着对你的思念,正所谓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趁着郑筱的心情有所好转,他钻到了她的胳肢窝下,蹭了蹭,“我也想念咱们的宝宝了……”
郑筱一把将他拉了起来,正色道:“郁曼天,是不是一直以来你也是在算计着我?”
他噗嗤一笑,“我哪敢啊?您一天到晚都不拿正眼瞧我一下,有贼心也不敢有贼胆啊!”
她还是不信,能够把局设得这么周全,还能让他成功从案件里脱身而出,她只要稍微一想就觉得可怕。她现在甚至在怀疑,这么草率地将自己的第二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