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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太后娘娘没有说话,所以锦瑟和皇后也不出声,两人皆是低着头,一时之间这寝殿里又是安安静静的。
过了好一会儿皇太后才回过神来,道:“你说的是没错,可那月贵妃来哀家这里哭诉了,皇上许久未去她那里,你也知道,毕竟皇家是需要开枝散叶的,你又……”
皇太后欲言又止,但这番话却是瞬间就挑起了皇后的火气。
锦瑟听得这话也是立即就抬头,看到皇后衣袖下隐隐在颤抖,拳定是搓得死紧的在忍耐。
锦瑟偷瞄了眼皇太后的表情,没有半分不自然的神色,好似不觉得自己说的话听在皇后的耳里会是多么刺耳一般。
“皇后你怎么面色又苍白了些?还说自己身子好了,这才一会儿的功夫,你瞧你额上都渗出汗了。”皇太后的语气听上去充满了关心。
“谢母后关心。”皇后的声音明显冷淡了不少,但皇太后却是不以为意。
“母后明知……”皇后抚上了平坦的肚子,“以后可否不要再提起孩子开枝散叶这样的事?”
皇太后这才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哀家这是老了,有些事儿竟是一下就给忘了。”
“不,皇太后娘娘哪里和老字能沾上边儿?看上去富态福态得很呢,若是皇太后娘娘还要说岁月不饶人,那……”锦瑟笑着说起话来,只是因得看着皇后那般的忍耐,若是继续说这样的话题,只怕不会有什么好事。
皇太后笑着听锦瑟说着夸赞的话,心里信几分不信几分。
“你现在也是侯爷夫人了,嘴巴倒是越来越甜,听闻你在候府过得是极好的。”皇太后娘娘趁势把话题给转了。
一边皇后的脸色很不好看,皇太后娘娘也自知自己失言,但她毕竟是皇太后,总不至于还要因为失言而去给皇后道歉罢?
转话题是最好的方法。
锦瑟也顺着说了下去,两人聊了一阵子。而皇后则是在一旁一直闷不吭声,看似是在平复着自己的心情。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皇后也有一句没一句的搭话进来,看来心情已经调适得不错。
“好了,这天色看着看着就暗了些,许久未说这么多话了,要我说你可真是块宝,以前只觉得你沉静,聊起来才发觉你竟是什么都懂,无论说起什么样儿的话题你都能说上几句,而且还都不是只说在边边上。”皇太后看着锦瑟,一阵由衷的赞赏之情涌上来。
“是呢,皇上也是这样的,臣妾有时候觉得皇上和这侯爷夫人可是真真儿有些相像,两人分明就没有血缘关系,但不止性子有些相像,连眉眼之间都是有几分相像的地儿……”皇后笑着看向皇太后,但话却没有再说下去。
因得皇太后的脸色白了一会儿,虽然只是一瞬间的功夫,但皇后也看见了,虽不知皇太后脸色为何会突地白了一下,但皇后也敏锐的察觉到有些地方不对劲。
锦瑟在这时候把锦盒拿出来,跪在地上,一边的宫女立即接过两个锦盒,一左一右的呈给了皇太后和皇后。
“这可是你亲手做的?”宫女们把锦盒打开,两个锦盒里都放置着一个精美的绣囊。
绣线精致,针脚极细,细到看不到的地步,一种浑然天成的感觉从绣囊上散发出来,而绣囊上也隐隐透出淡淡的清香。
偶尔飘入鼻息让人心旷神怡。
“回皇太后娘娘,是锦瑟做的,来宫里一次是不大容易的,但锦瑟又寻思着在宫里什么稀奇珍宝都是应有尽有,便也不鲁班门前弄大斧了。锦瑟最会的也就是做做女红而已,还望皇太后娘娘和皇后娘娘不要嫌弃才好。”锦瑟笑着道。
皇太后挥手让锦瑟起身,“你也是,不要动不动就跪,自己的身子自己要知道才是。”
锦瑟笑着点了点头。
“现在天色暗了些,虽然是不舍,但却是要回府里了。”锦瑟福身道。
皇太后娘娘摆摆手,“哀家知晓现在顺恩侯爷奉了皇命去运送赈灾的银两和物品,你一人在府里想来是无趣的,倒不如在宫里同众人一齐用了晚膳后再走?”
锦瑟抬眼看了下皇后,皇后轻轻地点头,锦瑟便低头应下,“多谢皇太后娘娘,多谢皇后娘娘。”
皇太后身旁的宫女在锦瑟应下后便立即出了寝殿吩咐下去。
“对了,不如问问皇上可愿意一同用晚膳?今儿早晨皇上是说晚上要和臣妾一同用晚膳的。”皇后突然道。
皇太后顿了顿,还是点了头。
皇后唤来了霓裳,让她去询问皇上。
很快的霓裳便回来,福身道:“皇太后娘娘、皇后娘娘、侯爷夫人,皇上说再过半个时辰就过来。”
“是在你的寝殿用晚膳?”皇太后侧头看着皇后道。
皇后笑了笑,道:“若是母后不嫌弃的话。”
“就在这儿用罢,不然又要兴师动众的走来走去。”皇太后轻摆摆手。
许是觉得有些疲乏,三人都没再多说什么话,皇后让霓裳把那绣囊给收了起来,而皇太后则是交给了一旁的宫女。
锦瑟忽而觉得有些坐立不安,这种感觉是没来由的,只是站在寝殿里,随着时间慢慢的过去,她的心绪开始不宁起来。
记得上一次见皇上都是好几个月前的事了,在那个破落至极的院子里,皇上背对着她,手覆于背后,头微微扬起看着前方。
那次和皇上的独处让锦瑟对自己的猜测肯定了几分,但皇上从那次后也再未单独与她见过面,更未有只字片言,只是在她和顾青离的大婚上送了几间铺子。
很惹人注目的方式,但却未有一人碎语。
毕竟她是皇后的妹妹,又是福国公的义女,而顾青离更不必说。
两人的身份加起来其实还挺能堵住一些人的嘴的,但这并不包括那些个没脑又没心的人。
忽然寝殿外边传来脚步声,锦瑟猜测着是皇上到了。
果不其然,外边传来一个尖细的声音:“皇上驾到——”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在龙袍在门口若隐若现的时候锦瑟便已经福礼。
“臣妾叩见皇上。”皇后和锦瑟是同时福礼的。
但皇太后却是没怎么动弹,只是看着皇上走进来,微微笑了笑。
正文 第二百七十章 悸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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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章 悸动
殿内的大桌已经摆好,皇上皇太后和皇后都入了座,而锦瑟却是在一旁站着。
“你坐这儿吧,这不是设宴,也不是什么大场合,你无需拘谨,就当是……一家子一齐用晚膳便是。”皇上笑了笑,指指皇后身边的位置。
锦瑟只略微顿了下便坐到皇后身旁。
皇太后则是被皇上那句话惊了好一阵子,但却看着皇上一脸平静如常的神色,便也什么话都没说。
很快的,宫女们便迈着小步依次把菜上上来。
锦瑟咂舌于皇家的膳食,不是说菜肴有多华贵和精美,而是菜肴的数量委实太多。
他们一共四人,便摆了满满一大张的桌子,锦瑟不由得皱皱眉,这一大桌子的菜根本是吃不完的,但皇上皇后和皇太后吃的东西,饶是剩下得再多,饶是每人只吃一点儿也只是浪费的命。
宫里的宫人们只能在皇上他们用完膳后把余下的食物全部倒掉。
这样委实是太铺张浪费了。
“你在想些什么?快些吃罢。”皇后小声的提醒着。
虽然皇后声儿小,但毕竟四个人坐得很近,皇上和皇太后都听见了。
皇太后笑着道:“只怕是还不习惯这气氛罢,你就当是在候府里或者苏府里用膳时一样,这般的拘谨倒是让哀家和皇上都有些不自在了起来。”
“皇太后娘娘恕罪。”锦瑟忙站起来准备福身。
“你瞧你,都说了不必了。”皇太后笑了笑道。
皇后也把锦瑟拉回位置上坐下,“你仔细自己的身子。”
锦瑟点点头,看了看桌上的菜肴,有荤有素,有油腻的有味儿淡的,有滋补的亦有仅仅只能满足胃口而无滋补作用的。
皇上眉毛只是挑了一下, 便立即上来两个太监,两人拿着银针在每个菜里边试过,而后仔细的看着银针,确认没有变化后,两人又拿起筷子一道道的菜试吃。
锦瑟一直安静的看着那两个太监,她知道这是宫里的规矩,膳食就一定得要别人先试过,确认无毒后方才能食用。
和在候府里用饭时相似的地方是,殿内十分的安静,连碗筷的碰撞声都没有。
而和候府里不同的地方是,殿内的氛围十分的奇怪,除了锦瑟是本来就不大熟悉以外,皇太后和皇上二人虽然是挨着坐的,可两人面上的表情都分明带着尴尬。
一种十分奇怪的感觉油然而生。
锦瑟抿抿嘴,夹了一小块鸡肉放入嘴中,细细的咀嚼。
“顺恩侯那边还未来消息,但你大可放心,不会有什么问题的,朕都已安排妥当了。”皇上竟是突然说起了话。
锦瑟马上放下筷子,对着皇上道:“谢皇上,皇上既是都安排好了,那肯定不会出差错,锦瑟只是担心那些灾民们的情绪,本来运送赈灾物品的时辰便晚了些,听闻受灾地方的灾民们情绪很激动。”
皇上顿了顿放下碗筷,点头道:“朕知晓,只不过这边的款项……唉,不说也罢。”
看了眼锦瑟,皇上又道:“反正顺恩侯运送完后,会去抚平灾民们的情绪的,这次运送过的救灾物品和银两都很足,朕相信,也绝不允许发生像上一次那般的事。”
锦瑟笑着道:“皇上自是放心,侯爷那边很快便会有好的消息传来的。”
“对了,朕在顺恩侯那边听闻过你对一些朝事的见解,朕觉得……”
“皇上恕罪是锦瑟太过逾越,那些谈不上是见解,只不过是闲聊罢了,还请皇上切莫怪罪。”锦瑟大惊的起身,也顾不得皇后和皇太后之前一再的说她怀了身孕不能一跪再跪。
皇上即使没有那责怪的意思,锦瑟也必须要这般解释,宫里人多口杂,如果她说过朝事的事一被人传了出去,再传回来的时候一定会面目全非。
现在顾青离不在她身边,而原来关系很好的宋温言也不再能信任,锦瑟找不到可以很好保护到她的人,所以她必须要万事小心。
“快起身,朕说的话不是你所想的那个意思。”皇上的声音低沉又温柔,“朕只是在赞叹,顺恩侯把你说过的话都告诉给朕了,字字句句都敲打在朕的心头,完全就是朕心中所想,若你是个男子的话朕定会把你留在身边委以重用。”
“谢皇上错爱,锦瑟也不过只是说出心中的感觉,倒是却没想到竟是与皇上心中所想一样,不过锦瑟决计是没有在议论朝事的。”锦瑟仍是强调了一句。
皇上微微的点头,知道锦瑟在顾忌些什么。
用完饭后,皇上难得的没有立即走出寝殿,反倒是坐了下来,有一种想和大家聊聊的感觉。
皇后问道:“皇上不用去御书房吗?记得这几日是很忙的。”
皇上笑了笑,把皇后轻拉到身边坐下:“忙归忙,可也是好不容易和你还有母后,甚至还有这百年难得一来的侯爷夫人一齐用饭,用饭的时候朕就一直觉得有种小家的感觉,便就想多坐坐,以前朕每次来你这儿你都赶着朕走,怕朕误了朝事……”
“这段日子皇后一直都是这样吗?”皇太后突然插话问道。
皇上点头,道:“自然是这样的,朕想着皇后身子不大舒服,又遭了罪,总是想多陪陪她,但皇后却总是毫不留情的把朕赶走。”
“臣妾只是怕皇上……”皇后急着想解释。
皇太后却是一笑,拉过了皇后的手,“皇上是逗趣呢,你总是性子这般单纯。”
皇后被这么一说,脸有些微红的低下头。
“之前那月贵妃还来臣妾这里说过,说臣妾独霸了皇上,臣妾自个儿寻思了许久也不知道是何处独霸了,但想着既然后宫嫔妃们议论纷纷,那定是臣妾做错,所以才每次都怕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