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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伺候大太太吧。
陆陆续续的,来请安的人都到齐了,众人在大太太屋内一齐闲话了一阵子,傅妈也宣布了大姐半个月后回府省亲的消息。
见着大太太打起了呵欠,自己便先告退了,随着一起出来的还有锦禾。
“妹妹回府后变得沉默了许多。”锦禾忧心的抓住锦瑟的双手,“姐姐知道一年多前的事给你带来的影响很大,其实妹妹回来前的半个月,姐姐一直担心你会变得完全不理人。所幸,你挺过来了。”
锦瑟却不着痕迹的抽回了手,是啊,一年前的事影响怎么会不大。
纵使是眼前与她一贯交好的四姐,也再不会全心对待了。娘亲生前待人那般和善,最后落了个什么下场?她不会重蹈覆辙。
锦禾也没在意锦瑟的冷淡,按说这锦瑟与她说话还算是最多的。
“妹妹可想好送什么给大姐了?”
“没。”说起这个锦瑟皱起了眉,她与大姐向来不熟,大姐出宫嫁人那会子自己才六岁,还什么都不懂。
“这样吧,你绣个白莲图,我给图配上一首曲子,我们一齐送给大姐好么?”
锦瑟微微愣了下,缓缓的点点头。
确实她除了字和绣工稍微拿得出手外就没什么长处了。
哪像四姐,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而三姐则能出口成章,大姐就更不用说了,当年据说就是她在殿上献给太子的一舞就定了君心。
大姐离回府只有半月,这白莲图的事要抓紧了。
锦瑟拜别了锦禾,自行回屋了。
整整一个下午,锦瑟都在忙活着。琴儿不知去哪了,而岚心和岚胭则也一直在屋内屋外的打扫。
这边大太太屋中。
琴儿正给大太太福了福身子,大太太满意的点头。
“你难得自己来一趟,想来是有情况。”大太太示意琴儿坐下。
琴儿摆摆手,道:“回大太太,是有情况,不过有情况的不是七小姐而是四小姐。”
大太太闻言,挑了挑眉,道:“四儿?她会有什么状况?不是让你看着七儿的吗?怎么跑来和我说四儿的事了?”
琴儿解释道:“回大太太,四小姐刚在您这请完安后与七小姐一道往回走,路上她建议七小姐绣幅白莲图给华贵妃……”
说完琴儿也不再出声,话点到为止。
大太太听完后面上看似平静的问道,“那七儿说什么?”
琴儿答道:“七小姐答应了,还说自己也不知道该送什么,这会儿应该已经在屋内忙着绣了。”
大太太沉吟一会儿,再次问道:“你跟了七儿一段时间,觉得她到底如何。”
琴儿想了会答道:“奴婢觉得七小姐为人单纯,外表看似坚强其实骨子里尽是柔弱。”
大太太点点头,“继续看着,别光顾着看她的表面,四儿的事你就当不知道吧。”
琴儿应着便退下回锦瑟屋去了。
待琴儿退下后,大太太推走傅妈递来的茶杯。
“没想到四儿也会这样。”大太太喃喃的说着。
傅妈一时语塞,前几日还在那说四小姐性子活波爽直,没想到果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不过这也不是她一个妈妈该管的。
正文 第九章 人心
这几日来,府中一直风平浪静,锦瑟除了早上去大太太那请安外便足不出户的绣着图。
岚心这几日看锦瑟的目光有些焦躁,锦瑟看在眼里却也不急着问。
今日刚好绣线用完了,锦瑟便吩咐岚胭出府帮她去外边购一些回来。
屋内只有岚心和琴儿二人陪着锦瑟。
“琴儿,你去帮我弄些吃的来。”锦瑟对琴儿说道。
琴儿点点头挑开帘子,出去了。
屋内极为安静,只有锦瑟在专注的一针一线的绣着。
“小姐……奴婢想与你说件事……”岚心有些憋不住的主动向锦瑟说话,她一定要告诉小姐。
锦瑟却不回答,连头都没有抬。只是坐在圆桌旁,仍旧一针一线的绣着手中的图。
过了一阵子,锦瑟才仰头看向边上的岚心,面上带着纯真的笑容。
“岚心,你觉得这白莲花绣得像不像?”锦瑟问道。
岚心低头略一沉吟,还是有些欲言又止:“像……但是奴婢刚好想同小姐说说这个礼的事……”
锦瑟迁唇一笑,也不计较她的吞吞吐吐,右手捻着银针往上一拉,线头刚好穿过花蕊。
“有什么事就说罢。”
岚心不经意间低头看了绣图,在最左侧有几多盛开的白莲花,花瓣层层叠叠的包裹着,中间嫩黄的花蕊若隐若现。小姐当真是绣工了得,这含苞待放的白莲花绣得活灵活现,只是……
岚心似是下了决心的说道:“小姐的白莲花绣得十分好看,但是华贵妃……”
“岚心!”琴儿挑开帘子走了进来,手上捧着食盒,上边摆了两碟精美的糕点。
岚心听着琴儿的一声大喝身子一颤。
“过来帮我端食盒。”岚心回神过来便走到琴儿身边把食盒接过放到了圆桌上。
在抬头的那一刹,岚心看到了琴儿警告的眼神。
锦瑟浑然不觉的绣着,岚心看了眼锦瑟,“小姐……糕点来了,先用些罢。”
锦瑟点点头,放下绣图,拈起一块桃花糕,吃了一口,只觉得清香异常,“这个桃花糕很好吃,琴儿是你做的吗?”
琴儿笑着说道:“谢小姐夸奖,不过这是岚胭妹妹教奴婢做的,小姐若是觉得好吃那以后奴婢多给小姐做。”
“做一碟桃花糕要多久时间?”锦瑟问道。
琴儿整理着锦瑟的衣裳:“小姐也想学吗?”
“不,只是问问。”锦瑟吃完了一块桃花糕,又拿起绣图开始绣了起来。
撒谎!这桃花糕明明就是弄玉才做得出的味道,她吃了好几年,怎么会不知道是谁做的?
但为何弄玉会去厨房做起糕点?她不是在大太太那吗?又为何琴儿要说是岚胭教的?
锦瑟皱起眉头,分神之际,针不小心扎破了手指,几滴血珠冒了出来,看着血珠锦瑟感到一阵晕眩。
连忙把手指放入嘴中吮着,不一会儿便指了血。
自一年前那件事后,她看到血便觉得头晕。
“小姐你的手都扎破了,还是先歇息一下吧。”岚心有些心疼的说道。
锦瑟摆摆手,只说了句:“晚膳的时候再叫我。”
岚心和琴儿听后便会意的出了屋子。
“岚心,我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先把你自己的事管好吧!”琴儿恶狠狠的对岚心说道。
岚心耸耸肩,“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少跟我装!”琴儿伸手揪起岚心脖颈处的衣裳。
琴儿本就比岚心高出半个头,这么一使力的揪起她的衣裳后,连带着岚心也被提得微微离开了地面。
“放手!你根本什么都不懂!”岚心奋力甩开琴儿的手,拍拍衣裳后,整理了一下衣襟。
“岚心,你好自为之。”琴儿低低的对岚心说了句,不待岚心反应,就转身离开了。
她们身后始终有一对乌黑的眼眸在暗暗的盯着,乌黑眼眸的主人看着两人的争执结束,便轻轻合上窗子,走回了圆桌旁。
这时锦禾屋内传出一阵阵婉转动听的琴声,有时会停一会子,但过不了多久,又会继续弹奏起来。
琴声传得很远,还隐隐约约的传入了锦瑟的屋内。
锦瑟听着那琴声,会心一笑。
四姐儿的琴声真是动听,只是弹得有些大声了。
府内一众小姐哥儿们住的屋子都是按位份建造的,皆是建在东边,而在他们每个人五岁后,便会有自己的屋子,脱离母亲们每日的养护,除了每日早晨去大太太屋内请安可以与母亲见见外,其余时间都是该上学堂的上学堂,而姨娘们的屋子皆是在西边,所以与众小姐哥儿们的隔得比较远。
锦禾是四小姐,现在府中的最后一个嫡女。而锦瑟是第二个庶女,两人的屋子之间隔了三小姐锦年和六儿子元哥。不过屋子与屋子之间相隔也更远的,毕竟小姐哥儿们都有自己的事要做。
锦禾有两个一等丫鬟,分别是初春和初夏。这也是大太太特别赏赐的,而另两个一等丫鬟,初秋和初冬则赏给了二儿子鸿哥。
其余庶辈的人都只有一个二等丫鬟和两个婆子的待遇。
相比起来,锦瑟得到的特殊待遇委实太多了。
对于这些突如其来的赐赏,锦瑟已经没有刚开始那般的惊慌,她已细细想过。
这段时日看起来风平浪静,可谁知道背地里有心之人都在谋划些什么?
只道我锦瑟还真是原来那个性子?
岚胭在傍晚时分回了屋子,手中的篮子里堆满了绣线和其余一些杂物。
“小姐要这么多东西做什么?”岚胭有些气喘的问着锦瑟,把篮子放到了圆桌上,一样一样的把里边的东西拿了出来。
“自是有用,这送给华贵妃的白莲图是不可以马虎的。”锦瑟认真的说道。
在旁边的琴儿听着这话心里一阵好笑,七小姐确实太嫩了,与府中所有的小姐哥儿们相比,她就好比这绣图上的莲花。
白莲还未绽放,嫩黄的蕊心确跃跃欲试的想露出来,但周身那层层围绕住蕊心的花瓣又怎么可能随意倒下?
正文 第十章 不请自来
锦瑟今日起得有些晚,在大太太那请完安后回屋已经快到隅中了,大太太心知锦瑟是为了绣图的事忙活,也不责怪。
这段日子绣那白莲图确实是累到她了,而锦禾的曲子也已经谱好了。
华贵妃明儿就回府了,好在锦瑟没日没夜的赶制,绣图如期完成。
绣图上一只大大的白莲花苞在含苞待放着,栩栩如生,似是下一会就要绽放开来。
锦瑟笑着看着这幅完成的绣图,手轻轻拂过那含苞待放的花苞,这幅绣图,大姐看到一定会喜欢。
锦禾还特意来看过,也直夸锦瑟的绣工了得,而夸的时候锦禾眉眼之间透着说不出的感觉。
“小姐,五姨娘来了!”琴儿在帘外说道,锦瑟把绣图放回圆桌上。
五姨娘来了?锦瑟不禁疑惑起来,回府也一个多月了,她与五姨娘从未有过交集,今日竟然主动过来她的竹园。
不知是有何事。
不过还是赶紧让琴儿把五姨娘迎进了屋子,她是晚辈,该有的礼数不可不遵。
对着五姨娘行完礼后,锦瑟抬眼看向五姨娘,不得不承认,五姨娘是她到目前为止除了娘亲以外见过的最美的人。
只见她外罩着一件烟葱绿的烟纱袄,内穿碎花翠纱露水百合裙,一头乌发随意挽了个简单的飞月髻,双耳边都垂着一缕青丝,发间斜斜的插着一根宝蓝吐翠孔雀吊钗,细密珍珠的流苏随着她的步子,轻轻的摇晃着,仿佛画上画的仙女般,盈盈含笑。脸上则淡扫蛾眉薄粉敷面,小脸润泽艳丽。
“五姨娘真的好美。”锦瑟不自禁的称赞出声。
五姨娘轻笑一声,不置可否的说道:“七小姐谬赞了,我今儿过来是想问问那炭木用得可好?若是没有了,我要父亲再送些过来,七小姐身子不好,如今这寒冬腊月的,屋里还是暖和些为好。”
锦瑟听了这话有些烦,一个个的都来说她身子不好。
真正身子不好的是三姐儿才对,而三姐只因大太太的不喜爱而一直没有人愿意去关心,只能终日待在自己的屋内不可出门,因为一走动就会咳嗽不止。
“炭木还有些呢,锦瑟没自己去五姨娘那道谢,反倒让五姨娘亲自来了,这可如何是好。”锦瑟语气真诚。
五姨娘笑笑,拿起锦瑟的绣图细细看了起来。
锦瑟却想起自那日不小心因为炭木的事惹了大太太不快之后,就一直不敢再提三姐儿的事,每日早晨的请安也都会碰见四姨娘,虽然四姨娘没说她什么,但锦瑟的心里是充满了愧疚。
其实她还是偷偷去探望过三姐儿一次,那次的探望无人知晓,是她自个儿去的,想了办法把琴儿她们支开。
三姐屋内那满屋的药味和三姐白得近乎透明的小脸都让她心颤,而屋内那阴郁的气氛和寒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