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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衣女子闪身避开,“你明知本座决不会说,何必还问这些没用的?等本座送她去了地府,阎王爷自然会告诉她的。”南宫瀚不再罗嗦,专心于手上的折扇,可他发现黑衣女子颇有只守不攻之势,却又伺机靠近童颜。非但如此,明明有两招黑衣女子可以伤到他,却临时变招将刀收了回去。不仅他感觉到,作为旁观者的童颜,自然是看得更加清楚。
他们,难道有什么关系?童颜暗自疑惑道。莫非这黑衣女子竟是南宫瀚派来的?不,不是,决不可能。如果她是他派来的,那她此刻更应该竭尽全力来攻南宫瀚,只有这样才能不引人生疑。可她非但未刻意去攻南宫瀚,反而招招相让,步步后退。反之,南宫瀚好像并不认识她,招招狠辣,均是袭向她身体要位。既如此,她为何要对他手下留情?
正思忖间,忽然听得外面嘈杂声起,喊打喊杀的很是喧闹。黑衣女子眸光更冷,喝道:“你快让开,让本座杀了她。否则,等外面的人进来,你也活不成!他们可不会像本座,对你手下留情。”南宫瀚自然知道黑衣女子的手下到了外面,定是与小环小燕、洪峰、蓝拓等人打起来了。当下没去仔细参悟黑衣女子话里的含义,只冷冷道:“笑话,我可没求你手下留情,有本事你从我尸体上踏过去,否则休想伤害她!”
“你!你连自己都保不住了还嘴硬!”黑衣女子怒道。
南宫瀚反唇相讥,“哼,我看保不住自己的应该是你。”
“南宫瀚!”黑衣女子脱口叫道,着实将南宫瀚与童颜都吓了一跳。“本座知道你喜欢凤凰,要保护凤凰,可你知不知道,这个女人,她根本就不是!她只不过是替代凤凰出嫁的人而已!你喜欢的那个凤凰,她还在幻翼皇宫!听清楚没有?赶紧让开,让本座杀了她!”
南宫瀚回眸看着童颜,有刹那的错愕,紧接着却朝黑衣女子厉声吼道:“你到底是谁?”他喊着,纸扇斜挑,直夺黑衣女子脸上的面纱。童颜心怦怦跳得剧烈,她分明瞧见方才南宫瀚的眼神里,有着不解与埋怨。他是在恨她欺骗了他的感情吗?可他有没有想过,自己在他身边,每每听着他叫别的女人的名字,心中该有多难过!而他,却总是浑然不觉,总是错把她当作凤凰,尽情展现他的温柔、多情。
黑衣女子是怎么知道这等机密事件的?她是谁?从何处听来的这件知者为数不多的事情?童颜受强烈的好奇驱使,加上身份已经暴露,顾不得再掩饰武功,起身甩袖朝黑衣女子手腕袭去。南宫瀚惊愕于她居然会武功,而黑衣女子则在险险避过一击后惊道:“你的毒解了?”
“居然连我中了毒你都知道。”童颜敛去平日芳华,只留一脸淡漠,“你最好赶紧说出来是谁指使你杀我?幕后的人是何居心?如果你不说,就会跟这杯子一样……”她说罢,长袖看似轻飘飘飞向桌子,却只听噼啪一声,桌上的青花瓷已碎成数片,散了一地。她原来,功夫竟是这么厉害,看样子还在安纯等人之上,难怪有人暗暗给她下软筋散。
就在黑衣女子分神的瞬间,南宫瀚出其不意,右手执扇虚晃一招,左手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把扯掉她的面纱。面纱下秀丽的容颜略带惊愕,令南宫瀚与童颜不约而同的叫出声来——“喜鹊!”没错,这人竟然就是童颜的陪嫁丫头之一,喜鹊。
卷二 真相 第35回
喜鹊?怎么会是她!童颜与南宫瀚心中同时出现这个疑惑,想的问题也无甚相差。童颜心中暗道:如果没有记错,她原是凤凰的贴身丫环,莫非,竟是她的胞姐要杀她?可是这又是为什么呢?她实在想不通凤凰有什么非杀她不可的理由。可如果不是她,还能是谁呢?
而此刻南宫瀚也正想着,喜鹊原本只是一只鸟儿,他父皇带回水晶宫以取乐母妃。在他出生当日,母妃将喜鹊幻化成人,自此朝夕相伴。后来他去幻翼为质子,承蒙凤凰照顾,临走时将喜鹊相赠。没想到,喜鹊竟成了她杀人的工具!他很有些愤恨,继而疑惑地看向童颜——那这个女人,是谁?她怎么会跟凤凰长得那么像?她为什么要替凤凰嫁往南殇?凤凰又为什么要派人杀她?至此,他才开始明白,为什么见到她时,总觉得她不像记忆中的凤凰,原来她根本就不是。
虽各怀思忖,手上的打斗却不曾停。不远处吵闹的声音越来越近,已经依稀可辨是蓝拓、洪峰还有小环小燕与众多黑衣人缠斗的声音。忽听小环尖叫道:“小燕!”接着是洪峰的怒吼,刀剑相撞,风声鹤唳……有人大声叫道:“香主!”那粗噶的嗓音传来,一听就知道是喜鹊的手下——老四。
老四带了数十人,正与洪峰等人打在一起,小燕被啜了毒的弯刀砍到右手臂,倒在老槐树下奄奄一息。原本不想伤人的蓝拓看到小燕的脸渐渐变黑、变瘦、扭曲,愤而执剑挥向老四,却仍旧没有让剑出鞘。老四心系喜鹊,趁蓝拓等人被其他黑衣人缠住,一个纵身跃进童颜的房间,与喜鹊一起对战南宫瀚与童颜。
房里三人斗得甚为有趣,童颜有心留喜鹊性命,目的是想要逼问出幕后指使人。喜鹊见身份败露,更是卯足了劲使尽绝招,一副非取童颜性命不可的架势。而南宫瀚,自然是见招拆招,拼命挡住喜鹊,不让她伤到童颜分毫,亦念在旧日主仆情份与喜鹊不忍伤他的情份上,也不想伤到喜鹊。是以三人你一刀我一扇,打来打去始终没个高低。
直到老四加入。他一进屋只见南宫瀚步步紧逼着喜鹊,一柄弯刀脱手而飞,掷向南宫瀚,南宫瀚侧身躲过,定住身形时老四已到面前,招势既狠且辣,又快速无比,令他一时无暇去顾及童颜。喜鹊得了机会,自然不放过,出的尽是要命的招数,弯刀要么挥向童颜面门,要么割向她纤细白皙的玉颈。
童颜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从容不迫地避开她的杀招。可在房外的蓝拓却无从知晓个中情况,他并不知童颜会武功,只看见童颜左躲右闪,有好几次都差点命丧喜鹊之手,是以刚刚打晕一个黑衣人,反手甩掉剑鞘,将繁星剑当作飞镖般朝喜鹊后背掷过去!童颜只见寒光一闪,脱口惊呼:“小心!”
喜鹊只觉思绪如水,在胸腔里百转千回。定定望着童颜的眼睛,还未回过神来,却听身后传来“啊”的一声,十分的凄怆。蓦地转过身去,只见老四的身子像没了支撑一样,倏地往地面倒去。南宫瀚看着老四快得无与伦比的身影从身边瞬闪而过,为喜鹊挡下那一剑,胸中鼓胀,一时无语,童颜亦然。
“老四!”喜鹊悲痛地尖叫,眸中怒火熊熊,挥向童颜的刀势越来越密。童颜只挡不攻,对她喝道:“你还不快去看看他!杀人比救人还重要吗?我就在这里,你想什么时候来杀都可以,你若不管他,死了就没有了!”喜鹊更加惊愕,从不曾料到此时此刻她居然还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可她说得却没有错。
她反转身扑向躺在地上的老四,他的血从漂亮整齐的伤口流出来,淌了一地,那么红,像春日的鲜花。“老四,你怎么样了?”老四扬起手,往她脸的方向伸过来。他的眼里带着笑意与爱怜,“香主,老四要死了,不能再跟随香主左右了。香主,老四有个请求,不知香主可否答应?”
“你说,你说。”喜鹊一反冷冽,哽咽着嗓音。只见老四一把扯掉自己脸上的面纱,露出年轻英俊的脸庞,颤抖着抓住她的手,道:“老四别无他求,只愿香主好好看老四一眼。可以吗?”喜鹊的泪滴落在他脸上,她猛点头,“可以,我在看,我在好好看。”此刻她自称我,而非本座。老四在她身边多年,尽心尽力,她一直都知道,他对她除上下级之外,还怀有别的情愫。
“呵呵……老四很满足。”老四无力地笑,“香主心里一直只有老爷子,老四临死前能得香主正眼看一眼,很满足,很满足。”老四说完,抚上喜鹊脸蛋的那只手猝不及防地掉下去,接着,他的身子渐渐消逝,化作点点金光,随风飘散。喜鹊的哭喊久久不去——“老四!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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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为用绳子能绑住魅?”童颜冷声对正企图用绳索绑住喜鹊的洪峰道。这次任务对墨羽来说是个极大的败笔,不仅该杀的人没有杀死,杀手反而被捕了,这传出去将会是个天大的笑话。喜鹊原本可以用隐身瞬移的功夫逃走,可她却没有逃。她呆呆地坐在老四刚刚躺过的位置,目光怅惘迷离。
错了,她错了。爱上老爷子是个错,答应他对付童颜是个错,躲避老四的爱更是个错。她错得太离谱,却在一切都失去了、成定局了、无可挽回了,才恍然彻悟。她忽然傻傻地笑,笑得凄迷怅惘。她朝洪峰指指,“你出去,我有话要跟她说。”洪峰极不情愿地杵在原地,童颜冷声道:“没听见吗?”
他虽不怕她,却也知道——想探听秘密,在外面比在这里好,冷冷看了两人一眼后,快步走出,且拉紧了门。
“你想知道是谁要你死是不是?”喜鹊道,爬起身坐到桌旁凳子上。
童颜点点头:“没错。到底是谁?是凤凰吗?”
“不是。”喜鹊道,极轻蔑又略带玩味地笑着,“是你父皇。”
“怎么可能?他为什么要这么做?”童颜咆哮道,她感觉有人在用小刀一刀一刀地剜着她的心尖。尽管早已隐约感觉到,可当这个结果在别人口里得到证实,她仍然接受不了,觉得不可置信。那是她的父皇,她的亲爹!他可以丢弃她、不要她,但他怎么可以、怎么狠得下心肠要杀她!他怎么能……怎么能……
喜鹊不顾她的心痛,依旧冷冷道:“目的很简单,他要拿你的死作为起兵南殇的借口。从你与凤凰出生那日起,当他看见凤凰背上象征着羽姬身份的展翼点时,就已经决定,牺牲你,成全他的霸业。他与凤凰谋划多年,故意让南殇国主知道幻翼公主是羽姬,又摆出一副弱国的样子不得不将羽姬嫁过去……这时候就是你该上场的时候了。他以你母妃病重的名义召你回京,接着替嫁,尔后又派我在南殇境内杀掉你,为的就是当着南殇国将军的面,告诉他人是在南殇境内死的,是南殇保护不力,或者说是南殇国主刻意派人所为,无论怎么说,反正和亲公主猝死南殇,起兵的借口就有了……”
“所以,刚入南殇国境,神女峰那次刺杀,就是你?我的毒,也是你下的?”
“当然,能近你身的人只有三个,除了安纯、武剑平,不就只有我了么?”喜鹊仍然冷笑,“那个计划原本很完美……我给你下毒之后,就离开了,待在你身边的那个,只不过是戴着人皮面具的替身——如月。我们决定在神女峰刺杀,由我带人在拐角处攻击走在前面的武剑平,引开安纯,然后混在南殇卫兵队伍里的杀手和如月就会动手杀了你。知道我为什么不亲自动手吗?因为我不想你父皇他日后悔时,会恨我。只是没想到,南宫瀚会在那时出现,他救了你,杀死了如月他们,破坏了我的计划。但是我一点也不恼,在接下来的追杀中,我也未尽全力,我不忍看着你死,这是实话,不管你信或不信。”
“你为什么要告诉我?为什么!”童颜的眼眶红得像要喷出血来,她知不知道,她这样告诉自己,自己有多绝望!她的心已经痛得快要停止跳动,喉咙被哽着,再喊不出话来。连一个丫环、一个杀手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