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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四个中年人全都面色冷肃地望着袁中宇,没有一个人出声说话。袁中宇冷哼一声道:“你们既是不识好歹,也怪不得我了。”
他深吸口气,拔剑出鞘,但见剑光一闪,他手里的玉龙剑飞将出去,划行一个半弧,呛呛数声,那四人手里的长剑已全部脱手落地。
袁中宇伸手一招,玉龙剑又回到手中。
他这一手,使得那四个金衣武土骇得脸色大变,畏缩地退了开去。
那四个金衣武士昔年全都是武林中成名的剑道好手,由于加入天心教,而隐匿当年的身份。
然而,他们的武功,较之昔日,只有更加高强,而不会减退,他们的眼力也较之昔日更加的明朗。
袁中宇在使出初练不久的“驭剑之术”时,宝剑出手的方法,与一般的掷剑之法有些相似。
但是剑上闪烁的绚丽光华与回旋飞出的弧形攻势,落在那四个金衣武士的眼里,他们立即便发现这是传说中的飞剑之技。
大惊之下,他们还不知要如何是好,手里的长剑已在玉龙剑回击之下,断为数截。
从那有如游鱼般活跃旋行的玉龙剑上传来的强韧力道,不但削断他们手里的长剑,并且还使得他们手腕受震,连半截剑柄都握不住。
随着一道耀眼而森寒的剑芒在他们的面前闪掠而过,使他们全都骇得跃身退开。
他们亲眼看到那支闪着寒光的宝剑,绕了个大弧,回到袁中宇的手里,全都面现土色,骇得怔住了。
也就在此时,他们才真正算是看清了袁中宇的脸孔!
袁中宇之经过公羊群易容,然后由金臂剑魔任明杰押回总舵之事,他们没有一个不知道,也全都见过。
方才由于袁中宇的出手,他们以为是有人闹场子,故意惹事而已,等到一看清袁中宇的脸孔,想起了这张脸孔是怎么来的时候,他们全都骇得魂飞魄散。
因为银龙剑客是惟一在武当与天心教作对的,天心教为了他也着实费了不少功夫,死伤不少人,才把他擒住,押回总舵。
单看任明杰带着那么多的金衣武士浩浩荡荡地下山,便可以晓得天心教是如何慎重地处理这个问题。
这四个金衣武士,料想不到派那么多人押解,沿路还有各地分舵照应,却依旧被袁中宇脱走,并且不到一个月,练成了剑道中最奥秘的驭剑之术。
这如何能够不使他们为之魂飞魄散,深恐袁中宇会突施杀手,将他们一齐杀死?
惊骇之下,他们再也没有胆量在袁中宇的面前停留下去,忙不迭地转身四散奔逃,钻进人群里面。
第6卷 第635节:第四章 驭剑之术 (13)
袁中宇本来就没有杀人的意思,他的目的只要擒住公羊群而已,惟恐在闹市之中杀人,会造成更大的混乱。是以,他一见到这四个金衣武士四散逃窜,没有追赶下去,只是目光闪动了一下,便认定了公羊群逃走的方向追去。
他才奔出数尺,便见到袁君达右手提着公羊群大步行了过来,于是脚下一顿,插剑归鞘。
袁君达一手抓住了公羊群的颈后软肉,把他悬空提起,痛得公羊群缩起脖子,手舞足蹈,不住大叫道:“喂!喂!你快把我放下,我答应你不走就是了。”
袁中宇冷哼一声,托起了公羊群的下巴,说道:“公羊群,你还认得你一手造成的杰作吗?”
公羊群见到袁中宇眼中射出的煞厉目光,心头一凛,停住了叫声,嘴唇嗜动了一下,颤声道:“你……你只要放了我,我答应你一定替你除去易容,恢复原先的面貌。”
袁中宇冷笑道:“何止是这一点小事?我们还有事情要找你呢!”
公羊群颤声道:“我……”
袁君达打断了他的话,沉声道:“我们这么一闹,只怕会引来官兵捕役,还是迅速离开这儿,找个僻静的地方慢慢再与他算账。”
袁中宇恭声道:“您老人家说得极是。”
他侧首望去,只见冯飞虹愕愕地站在那儿,望着四散喧叫逃走的人群,依然机械地挥动着双臂,摆着拳法的招式。
他的心里一痛,忍不住一阵火起,挥手掴了公羊群一掌,骂道:“你真是残忍,把一个活生生的人弄成那个样子还不够,并且还要她到处现丑,供人嘲笑,加深她的痛苦,你……你还有人性吗?”
袁君达听过袁中宇说起有关公羊群替冯飞虹粘上熊毛,挑去软筋之事。
他望望那只黑熊一眼,也禁不住心头一寒,料想不到人间尚有如此悲惨之事。他轻叹一口气,道:“中宇,你现在先忍耐一下,等会儿再跟他慢慢算计。”
袁中宇狠狠地瞪了抚着脸的公羊群一眼,然后压下满腹的怒火,道:“爹,孩儿去把她带来一起走。”
他见到袁君达顿首答应,转身向那黑熊奔去。
来到冯飞虹的身前,唤道:“冯飞虹,你还认得我吗?我是中宇……”
冯飞虹目光呆凝地望着袁中宇,已停止了她那可笑的动作,依然愕愕地站着。
袁中宇心中一阵绞痛,想不到最最了解自己,却又身世可怜的冯飞虹,会落到这么痛苦的下场……
他能够料想得到,就算公羊群没有给冯飞虹服下什么迷乱神智的药物,一个人在遭到这份锥心的侮辱之后,也会变疯的。故此他见到冯飞虹的无知之态,也没有跟她多费口舌,抓住她身上又黑又长的软毛,将她身躯托起,扛在肩上。
第6卷 第636节:第四章 驭剑之术 (14)
冯飞虹被袁中宇扛在肩上,嘴里不住发出咿咿呀呀的叫声,宽大的“熊掌”也不住在袁中宇身上拍打。袁中宇在这个时候才发觉,冯飞虹手上的力气真是小得可怜,较之一个投练过武功的常人都要软弱……
他咬住了牙关,扛着冯飞虹,紧随在袁君达之后,朝镇外奔去。
奔行之时,他的脑海中思潮起伏,想起初次跟冯飞虹在岳阳楼前认识的情景,以及他们两人在一起所经过的许多灾难……他暗忖道:“她舍却了她所拥有的一切,跟随我一起,救我过多次,到结果倒害她变成这个样子,若是她不能恢复原来的模样,只怕我一辈子,心都不会安……”
他的情绪激动,思潮起伏,一直到出了镇外,登上一座小山丘后,还没有平复下来。
袁君达领先来到一片树林边,然后把公羊群往地下一摔,伸手去抚着跟随他后面奔来的青驴颈毛,沉声道:“中宇,你先把你的问题解决了,老夫再与他说话。”
袁中宇应了一声,放下冯飞虹,走到公羊群的前面,又把他从地下提起。
公羊群心知落在袁中宇的手里,一定不好受,可是他仗着袁中宇还要依靠自己恢复本来的面貌,所以有恃无恐。
他枝袁中宇从地下提起,拍了拍身上的灰土,道:“龙少侠,你方才那一掌下手太重了,差点没把老夫的牙齿打断……”
袁中宇想不到公羊群在这种情况下还能说风凉话,他厉声道:“你是嫌我出手太轻,我先打断你两条腿再说……”
公羊群摇手道:“嗳!这怎么使得?老夫还要仗着两条腿走路呢!”
袁中宇气愤地把公羊群另外一边脸颊也掴得肿了起来,骂道:“我何只要打断你的腿,还会要了你的狗命!”
公羊群抚着脸颊,愕了一愕,随即又笑着说道:“龙少侠,你是说着玩的吧?你若是杀子我,又有何人替你恢复原来的面貌?像你这么漂亮的年轻人,一辈子变成这个样子,岂不糟糕吗?”
袁中宇眼中露出煞光,道:“原来你是仗着我一定要你动手恢复原来的容貌才跟我嬉皮笑脸的……”
他一把抓住公羊群的衣襟,厉声道:“我把你身上的肉一片片的割下来,一直割到你叫饶为止,还怕你敢再跟我嬉皮笑脸……”
公羊群心中一慌,忙道:“龙少侠,有话好说,我们慢慢商量就是,又何必吓唬我呢?”
袁中宇愤愤地放下了公羊群,道:“首先你要弄明白,我袁中宇不是个能被人威胁的人,我说的话可以做得到……”
公羊群整整衣服,道:“银龙剑客龙中宇之名江湖闻名,老夫绝对相信你的话,不过……”
第6卷 第637节:第四章 驭剑之术 (15)
他的话声一顿,望了站在青驴边的袁君达一眼,道:“老夫不明白少侠你明明姓龙,何时又变成姓袁了呢?”
袁中字道:“那是我的事情,你管不着。”
公羊群指着袁君达,道:“那位敢莫是神龙龙云鹤,龙大侠?”
袁中宇道:“那是家父袁君达。”
公羊群惊讶地道:“原来是剑神,怪不得……”
袁君达缓缓行了过来,道:“中宇,这家伙能够谋害兄长,又为黎火飙卖命,显然是个狡猾阴毒之人,若不给他吃点苦头,他不会乖乖顺从的……”
公羊群骇然摇手道:“袁大侠,你是武林中的大侠,不会像江湖上下三流的毛贼一样对付区区吧!有什么话,我们可以好好商量。”
“对你这种人,老夫没有什么话可以说!”袁君达冷声道:“不过老夫可以让你晓得一个事实,那便是你如今既已落入我们手里,就算是黎火飙亲身来此,也无法把你救走……”
公羊群忙不迭地道:“袁大快此言,区区明白……”
“你既然明白,就该收敛起你的狡猾之态!”
袁君达道:“老夫要求你的就是两件事,一是恢复中宇原来的容貌,二是把冯姑娘身上的那层熊皮除去,你能办到这两件事,老夫就放你一条生路,不计较你弑兄之事,不然的话,哼……”
“替令郎洗去易容,区区立即就动手,至于给冯飞虹除去外皮,没有敷上弥合伤口的药粉,马上便会死去……”
他的话声稍颐,道:“袁大侠,请问你所说的弑兄之事……”
袁君达寒着脸道:“令兄公羊翎与老夫乃是多年好友,昔年可以说是他救了老夫一命,他被你害死,老夫定然要替他报仇,不过今天我会放你走的,你大可以放心。”
公羊群苦着脸道:“袁大侠,你说区区害死先兄,那真是使人不敢相信,其实他是在十六年前赴南疆采药,遭到野兽所害……”
“你还要与老夫强辩?”袁君达叱道:“他若不是你所害死,你怎会把中宇换成他的模样?”
公羊群暗暗打了个寒噤,见到袁君达的神色不对,不敢多言,定了定神,道:“袁少侠,区区这就替你洗去面上的易容之物……”
袁中宇冷冷道:“你若是敢弄鬼的话,我要叫你身受万般痛楚,号叫数日才死……”
公羊群道:“少侠言重了,区区怎么敢呢?令尊既然放了我一条生路,区区自然会顾虑到性命要紧。”
他自怀中掏出几个药瓶,道:“袁少侠,请你盘膝坐在老夫面前,老夫就要动手了。”
袁中宇依言盘膝坐在地上,公羊群也跟着坐了下来。
第6卷 第638节:第四章 驭剑之术 (16)
他把那四五个颜色不尽相同,式样也不一样的药瓶摆在身边,旋开了一个淡青色的瓶盖,道:“少侠请你闭上眼睛。”
袁中宇犹豫了一下,袁君达已沉声道:“有老夫在这儿,你还怕什么?”
袁中宇听得父亲这么说,不再犹豫,闭上了眼睛。
公羊群自瓶里倒出了淡青色的液体,在袁中宇的脸上轻轻地敷了一层,然后又启开另一个瓶子,倒出一些水沫,涂在袁中宇的脸上。
袁君达站在一旁,只见公羊群从那四五个瓶子里或多或少地倒出一些水液,混合在手掌上,然后涂在袁中宇的面孔,没有一会儿,他那张满是疙瘩,乌黑焦黄的脸孔,已经开始变形了。
慢慢地,袁中字的脸上浮了一层粘粘的东西,就像雪人遇见阳光一般,溶化开来,缓缓地淌了下去……
公羊群自袍角撕下一块布,在袁中宇的脸上仔细地擦拭一遍,袁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