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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挥了挥手,说道:“心儿,这些过会收拾,你先出去吧。”喜儿放的这封信?我狐疑地盘算着,这丫头怎么如此胆大?
我重新仔细看了看信笺,字体瘦长,的确像苻清流的字迹,可也不过是相像而已。我想起之前太傅所作的画卷,小心从一旁的书橱中拿了出来,在日旭面前摊了开来。
“此刻拿这么一副画出来又想玩什么把戏?”日旭瞥了我一眼,转过头去。
“如果夫君还有一丝理智,就请仔细听听月华的解释。”我耐心地说道:“这幅画上的字乃是苻清流所提,和这信笺上的字体看去较为相似,但是一作对比便可看出下笔劲道的不同。夫君抬眼一看便知。”那卷画作上苻清流所提的字劲道透过这张纸,反过身也清晰可见;而那张信笺却明显无法做到,比较字迹后更是可以发现在气势上大大不如。
日旭听我这般说道,一手拿过我手中的画作,看了几眼后,眼睛却定在了画中人的身上不在移开,一支手缓缓抚上了画中之人的脸上,说道:“那时候我们两个人多好?没有猜疑也没有隔阂。”
我在日旭的身边柔声说道:“既然信笺的真假一目了然,此刻也就无须作过多的猜疑。”
“真是这样吗?”日旭抬起头,脸上的神色平静了不少,“你怀疑我对小莹的感情而我怀疑你和苻清流之间的瓜葛,这些如今都不存在了吗?”
我诧异的看向日旭,他从很早就一直在怀疑我和苻清流之间的关系?是担心我不利于梁家?
“你也许没有发现自己和苻清流走得很近,可是我却把一切都看在眼里。看到你穿着男装和苻清流一起被劫持在那么一间屋子里,我心里是什么感觉?”日旭对着我招了招手,示意我走过去。
我朝着他身边挪动了身子,日旭拉过我的手,问道:“刚才吓到你了。我实在是太紧张了。因为你和苻清流之间有太多的事情让我在意,你们每次的不经意相遇,那个新月的挂坠,最让我嫉妒的是,在你最危险的时候,陪在你身边的人是他。”
“你既然让我不要在意过去,那么又何必自己耿耿于怀?”我劝说着日旭,但是从他的口中却发现自己和苻清流之间原来有着那么多的过去,这就是我不经意间去找他的原因吗?
日旭把我拉到他的腿上,鼻尖抵着我的额头对我说道:“孩子没有的时候,那种心痛我一辈子都不能忘记,你的感受我真的能明白,所以你心中的怨恨我能理解,可是如果是意外的话,我们的怨恨能换来什么?你放宽了心,身体好转会再有孩子的。”
“你至今还觉得那是个意外?”我唰地站起身子,瞪着眼睛说道:“怨恨,我早就没有那个心思了,太费心力不值得。”
“你何必处处针对小莹?我们两个人高高兴兴就好,你和苻清流之间的事情我不是也没有问?”日旭也站起了身,两个人之间原本有些缓和的气氛又再次紧绷了起来。
“如果我说是惠妃把我推到皇后的手肘上,想来夫君也不会相信,这种不会有结果的话题我们还是不要再争论免得我们伤了和气。”我放缓语调地说道,觉得日旭不是那种会随意翻动我物品的人,便又问:“夫君是来了北阁就看到这封信笺这般摊放在桌上?”
日旭显然没有从我之前的话中缓过神来,只是摇了摇头说道:“是喜儿信誓旦旦跑来与我说,一开始我也不信,顺道过来看看你的时候,刚看着桌上的信笺你就进来了。”
又是喜儿,她到底有什么盘算?还是婆婆在背后指使着她?“心儿……”我大声唤道。心儿的脑袋很快又探了进来,“去把喜儿请到这里来,就说将军找她有事,别说我在这里。”
“你为什么要心儿这样说?”日旭的语气也缓和了,难道是之前我说的话起了作用?
我坦白的说道:“这样才可以看看那喜儿丫头,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我虽然不愿为难于人,但是也不允许别人随意诬蔑我的名誉。”
我和日旭刚说完没多久,喜儿一个人兴冲冲的奔入北阁,“大少爷,我说的可是真的?”看见我和日旭并排站着,顿时一张脸由喜转哀,原本要说的话,也咽了下去。
抢在日旭开口之前,我便说道:“喜儿,什么时候你的学问长进了那么多?藏头诗也一眼就瞧了出来?”
“我以前也有听大少爷说过这种诗词,喜儿虽然书读得不多,但是大少爷说过的我从来都不会忘记。”喜儿低着头偷偷看着日旭的表情,可在我听来她的话有些奇怪。
我坐了下来,仔细问道:“所以你一看见那诗词就马上去告诉将军了?这么说你从春晖园跑到旭日园的北阁就是为了发现这首诗的?又或是你未卜先知?如果你真有这种能力,以后将军征战沙场,还不能缺了你的帮忙?”
“大少爷,喜儿不过是奉老夫人之命到这里请少夫人去春晖园聚聚,无意之中瞧见了这封信,心里替大少爷不值,所以才告诉了大少爷。”喜儿一脸的委屈像,说道:“少夫人,喜儿虽然是下人,可是有些话不得不说。最近,梁府中都传开了,少夫人以前对苻清流倾慕不已,可是如今少夫人已经嫁入梁家,大少爷哪里对您不好了,您要这样做?”
我冷哼一声,“你也说了是以前了?看来你还有窥视过去和未来的本事。我与你喜儿在之前从未相识,你却把我的过去说的头头是道,我佩服不已。”这丫头口口声声说着我和苻清流,难道连这谣言也是从她这边传出?
“少夫人,怎么说那封信也是证据。”喜儿像抓住了救命稻草,着急地说道。
“喜儿,那字迹一看便知不是月华的,而作过比较后发现也不是苻清流的。显然是有人故意害月华,你不要再是非不分了,难道嫌最近的事情还不够多?”日旭走到喜儿的跟前,严厉地说道。
“可是你放这信放在桌上故意嫁祸于我?还是有人叫你这么做的?”我抓住机会,一针见血的问道。
“呜呜……大少爷,我怎么会这么做?我怎么会忍心看你伤心难过?”喜儿跪在日旭面前哭泣地说道:“少夫人,你不能因为老夫人要大少爷把喜儿收了,你心里不高兴,就屈打成招。”
第五十七章 喜儿(二)
我一下子有些懵,婆婆果然还是瞒着我在安排替日旭纳妾。日旭显然没有料到喜儿会把事情说出来,转过身子看着我,不知怎么解释。
“你是在向我炫耀吗?”我站起身子逼视着喜儿,“原来你是想坐我这个位子?呵呵。恐怕你还不够格。”我勉强地笑了几声。
“月华,这些事情你都不要担心,不会发生的。”日旭把我搂入怀中,轻声地安慰我。我是已经习惯了一个人霸占着日旭还是习惯了别人叫我梁夫人?所以才会如此不悦。
“喜儿,怎么跪在地上?”婆婆的声音从门口传来,“怎么还哭成这样?谁欺负你了?”
喜儿断断续续地说道:“老夫人……喜儿从进梁家起至今,可有干过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快起来,喜儿你温厚善良我们都知道,好好的怎么说这些话?”婆婆把喜儿从地上拉起来。
“老夫人,我不敢起来。少夫人说这封藏头诗是喜儿故意放在这里诬陷她的,那么严重的罪名,我怎么敢……呜呜……”喜儿半推半就地站起身子。
婆婆看着紧紧拥着我的日旭,咳嗽了一声,走到桌前拿起那信笺看了看,“怎么刚消停了些,又闹出这些?这信笺不说,这些日子沸沸扬扬的传言,我或多或少也知道了不少。月华,小产的事情我很体谅你的心情,可是梁家的名誉你放在哪里了?”
“母亲,既然都说了是传言,又何必当真?”日旭维护我说道。
“无风不起浪,如果不是有蛛丝马迹,何来那么真的传言?苻清流和月华的父亲本来就走的近,那些事情发生的可能就没有?”婆婆刹有架势地分析其事情来。
我好气又好笑的问道:“如果按婆婆的意思,白家那么多女儿,比起月华品貌好的也不少,为何这种事情却偏偏发生在我这个不入流的女儿身上?”
日旭阻止了我和婆婆的你来我往,“信笺的事情、流言的事情,都不要再提了。这是我的命令,梁府上下都不许再提这件事情!至于纳妾或者收房我都没有考虑过。”
“日旭,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你好好想清楚。”婆婆一字一句地说道,也叩击在我的心上,“到时候你和我都怎么向梁家的列祖列宗交待?这样的罪名谁来担待?”说着便朝我这边瞧来,好像我如今成了梁家的罪人。我何必要背这个黑锅?
“夫君,月华万万没有想到如今……”我作出一副欲哭无泪的模样说道,“你收了喜儿吧?免得别人以为是我容不下他人。”顺手拉了拉日旭的衣袖。
“母亲,你们回去吧。”日旭一脸疲惫地说道,显然对于这些事情已经困乏。
婆婆瞥了眼日旭不佳的脸色,不再多说什么拉着喜儿就回去了。显然婆婆是前来搭救她的贴身丫头的,难道这一切流言蜚语都是婆婆安排来胁迫我答应让日旭纳妾?但是如果不是婆婆,那么喜儿或者另一个背后之人绝对是深知人性弱点也善于利用的利害角色。
“以后不要再说那样的话。”日旭坐了下来,低沉地说道,脸色并没有好转,“好像你想把我往外推给别人,那样的感觉实在难受。”
我点了点头,把那写着藏头诗的信笺放入一旁的熏香炉中,那些字挣扎着扭曲着,我和苻清流的名字渐渐被一燃而尽。
“月华,你以前没有出嫁之前,是不是和苻清流的交情很不一般?”日旭还是站在我的身后,一同看着那化为灰烬的信笺。
我回过身,幽幽地说道:“夫君还是在意那些流言的?”
“因为太爱,所以眼睛里容不下一颗沙子。”日旭缓缓说道,“以前当我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我还不时嘲笑这些人的心胸狭隘,如今才知道,那不是不够宽容,只是爱得早已迷失了自我。月华,再次努力去爱上早已迷失了自我的梁日旭好吗?”
我没有回答,看见日旭的眼神渐渐灰暗下去,原本抓着我的两手也垂了下去,“希望时间可以让一切都恢复如常。”
我和日旭的关系就这样不冷不热客客气气的,不知是公事繁忙还是有心给我自己的空间,日旭回到了烟雨楼处理事情,也不想之前那样常常陪伴着我。婆婆犹如之前一般,很少来过问我这个大儿媳妇的事情,和梅兰之间的走动也渐渐缓了下来,平管家已经习惯了每周和我汇报一次家中的事情,我的生活就好像一切又回到了之前松散的轨道,只是唯有心中的感觉希望可以用时间来淡化。
想起很久都没有见过那些帮我贩粮的商贩,乘着多云凉爽的一天我独自一人走到了他们留宿的院落。不知是否因为天气炎热的关系,原本熙熙攘攘的长安大街和一些集市人烟十分稀少,那个粮贩的院落大门开着,一眼望去几个人都躺在那里歇息着。
“三娘……”我唤了一声,那些躺着的人都起身望来,三娘一见是我,满脸堆笑得走了过来。
“白当家近些日子怎么瘦了那么多?”三娘热络地拉着我进屋。
我不想过多透露自己的私事,于是转过话题问道:“这些日子的生意怎么样?”
“白当家不知道吗?”三娘有些诧异地说道:“今年的天气不好,春收的时候,粮食产量就不好;瞧这夏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