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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十三隐世高人的超然身份,至今江湖已无人不知,早非隐世,而是与那神眼法师、金光老道,共为黑风寨一仙二佛三大供奉。黑风寨乃天下扑黄尘之首,鞑子二字,莫说他处身于黑风寨,便依旧是独来独往的隐世高人,也是可随时随说出,根本无须顾忌所处地点。
蔡大厨子登时一僵。天罡又道:“原来尔等竟一向以为,那阴阳二魔残杀武林同道,份属应当,我们这几个老不死的出面,只为自救?早知如此,洒家倒真想让那阴阳二魔复生,看他们是否敢于向洒家挑战。”
蔡大厨子虽明知阴阳二魔纵横天下期间,这一干的隐世高人,个个都有出手交战的机会,却又直待心月狐出山后才逐渐露面,分明根本不敢和阴阳二魔单独相抗。但他那敢和天罡斗口,赔笑道:“不敢。不敢。晚辈的意思是说,无论如何,总须得给他们出言澄清的机会。”
~第七章 罪情指控~
天罡冷冷道:“好。敢于直面真实的,倒也难得。各位。现下观内,有天下医林之首纵横派楮大夫,有南丐之主破落先生,洒家代表黑风寨;冷冰冰的身份,也不妨正告各位,乃是独眼教当任教宗;十三郎向来独来独往,但他行事,相信各位也信得过。”扫了眼诸人,突道:“刀霸曾微丁!”
刀霸曾微丁出列道:“晚辈在。”
天罡道:“你与少林石狗娃,同为当今七大派代表,一同见证。何百万。”飞钱银号大当家“客套大贾”何百万悚然出列,道:“晚辈……在。”天罡道:“既然你家家主总喜欢弄些阴谋诡计却一次也不敢当真露面,便由你代表大青山做个见证。”何百万呆了一呆道:“晚辈……晚辈……不知什么大青山……”天罡唇边露出一抹冷笑,鄙视说道:“知不知道都先代表着。程万斗那斯若为此事杀你,白莲宗可也饶不得他。莫以为他于扑黄尘中创下了大青山名号,我黑风寨便不知他出身于白莲宗。蔡大厨子,你却又代表谁?”
蔡大厨子愕然一下,吃吃道:“晚辈……晚辈们的下九流势力,还未谈妥。”天罡眉目中刹那射出森然之色,沉喝:“蔡大厨子,你这快刀林四大刀客之一,还想隐瞒多久?‘菜刀’蔡大厨子、‘电刀’吴影、‘恨刀’地狂星仇千恨、‘诿刀’天杀星任者,——此为快刀林四大林主。你当我黑风寨九才十谋各个都是白痴?”
蔡大厨子面色如灰,冷汗刹那浸透后背,哪想到连这等隐秘,也瞒不过他人。
刀霸曾微丁等也无不色变,至今才知蔡大厨子居然还有如此来历。贯嵯峨、金老大失声道:“你……”同时退开,再不与蔡大厨子站于一起。显然此前已和蔡大厨子暗中谈判,欲图组建一个什么下九流势力。
天罡道:“好了。无须作态。现下无论尔等代表何方势力,都须做个见证。”转过头去,声音顿时柔和许多,问道:“楮老,心月狐如何了?”道观内传出楮大夫平静声音:“已经完结,可以唤他们进入了。”
天罡拎起修小罗与柳一搂,说道:“其余人在外守着,但凡有擅闯者,格杀勿论。你们几个,进来。”
***
刀霸挽起石狗娃的手臂。众人进了纯木道观,木门无声关闭。
道观内地面上,放有两只小塌。其中一只塌上,躺着一女,手足俱露于外,显然薄被内的身体是赤裸的。另一只小塌上,未盖薄被。一名一模一样的女子身上略有血迹伤痕,但衣着完好无缺。背对道观正门的,乃是个一身泥点灰尘之人。从背影上看,像是十三郎。他正以手抵着另一白衣人的后心,显然正以自身功力助其疗伤。那人想来乃是冷冰冰。
也是一身白衣的心月狐,满脸苦笑地披着条玄色披风,静静坐着,面对观门。隐隐可知披风内乃是裸体。另有一名百纳布衣者,侧身望着言三姑的塑像静静不语,后背象征性地缝了也不知是九个还是十个小袋,显然他便是南丐的帮主破落先生。楮大夫正一手捉着那裸女手腕,一手探入薄被查看。
这两女诸人一望即知,正是凌横刀的两名正妻白雪晴与白雨晴,只不知被心月狐所取的又是哪个。
楮大夫回首望望进来的众人,点点头道:“哦,两个楼主未来?”天罡道:“我这就去请。”木门无声而开,天罡出去将贯嵯峨与金老大一同唤入。刀霸曾微丁、石狗娃、“客套大贾”何百万、蔡大厨子,都已奉命盘膝而坐,修小罗与柳一搂被抛躺在众人之间。
楮大夫道:“两位楼主,有请察看两女贞容。”
众人这才意会,为何连贯嵯峨与金老大也被请入。金老大道:“楼主请。”贯嵯峨也不客气,多年青楼妈妈身份,这等隐秘断查,只是小事一桩。她又是当中唯一的女子,无须避讳,径直走到两塌当中,查询一下,说道:“左边贞节方失,右边仍是处子。俱在经期。贞节失者未被采纳红丸。”
楮大夫道:“金楼主也请察看。”金老大道:“不必了。”其实俱为青楼主人,贞节失否以及失去时间,一眼便可看透,根本无须细察。贯嵯峨动手察看,也无非是要分辨是否与人交合后才贞节失去,交合时间又有多久,是否红丸被采。
楮大夫道:“有请各位进来见证,也是为释疑问。各位俱知,阴阳二魔一事,已然解决,却有比阴阳二魔浩劫更为可怕的采红丸事件发生。倘若那等邪恶之徒,当真采够红丸,将失传良久的精门功法与噬骨蚁魔、化石老邪的功法尽数结合起来——则在场的五名隐世高人,合力而为,也非对手!除掉阴阳二魔乃是轻而易举之事,但除掉那邪魔,却是商议数月,竟也寻不出个好法门。事件连连发生,大违常理,又都与横刀镖局有莫大干系,因此三大案主嫌疑人心月狐、凌横刀、柳一搂,都被请来。方才我们已经验证过了心月狐。无论这二女是何来由,此等做法都有违侠义,是以心月狐也自愿事后净身。稍候我会亲自动手,你们作证。当今便是要凌横刀、柳一搂二人验证一番。老朽与破落先生详谈之后,均觉两人同样可疑,心月狐又用去一女,是以有请两位楼主,现下动身,两刻内务必再送一处子过来。所有条件,俱可满足。如何?”
众人楞楞而听,金老大道:“小的这就回去送人来。只盼日后寻到解救之法,也连其女一同解救便是。”身为青楼主人,倘若连个青楼处子的性命贞节都无法控制,岂非笑谈?若想在这干控制武林大局的顶尖高层人士面前谈什么条件,岂非自寻死路?
楮大夫道:“未必能用得上。不过一旦有了差错,总须有所补偿才是。你妥加处理。贯楼主,可有媚惑之药随身携带?”贯嵯峨去下右手无名指戒指,交到楮大夫手上,道:“其粉至烈,只供一用。”金老大道:“无妨,我会带来。”欠身一礼,退出观外。观门又在他退出的同时关闭。一众武林高手,竟无一能看出是谁的劲力,让木门无息开合。
***
修小罗与柳一搂穴道被点,体内真气至今依然乱窜无休,随刻都有走火入魔的危险,但时局发展,却清楚万分。天罡大师点出两指,解开两人哑穴,将两人拎得盘膝坐在地上。同时输入一股真气。那真气进了两人体内,无法控制的气息登时像是有了障碍一般,立刻安静下来。
楮大夫负手俯视两人,淡淡道:“两位局主。你们可有意见?”
重重的威势,登时自这丝毫武功也不会的楮大夫身上,层层卷来。直迫得两人无不大生“当下自刎,以谢天下”之念。
柳一搂惨笑道:“好!好一个楮大夫!手段之雷霆,晚辈三生难赶。何不直接让我们承认,我兄弟二人,便是那做下连桩大案的凶手?!”修小罗比柳一搂稍稍镇静,却也睚眦俱裂。冤枉、愤怒、委屈得直欲嘶吼起来。
楮大夫淡淡道:“柳局主,横看成岭侧成峰,只缘身在此山中。至人至心若镜,即性成佛。世间邪恶,莫不屈服于公理之下。你若痛苦,岂不知被尔等冤枉之人,更为痛苦?”柳一搂怒道:“强权之下,何来公理?有你纵横派楮大夫问世,世间哪有载不下的冤赃?”楮大夫道:“奇怪了。为何你连连说道我们在栽赃?难道你们自己也不敢以事实说话?”
柳一搂吼道:“心月狐做下云梦大案,我身在泥土之下,承受劲力!……”陡然一呆。修小罗截口道:“等等!”
一个人手段再高明,武功再强横,也不可能在这几个时辰内,便自潼关将沈三省擒来,喝问出当日疑坑一事。显然此事早有过完全准备。直至今日解决阴阳二魔,一切才陡然铺开。两人即使在大战之后,未向心月狐、冷冰冰动手,怕也是同样结局。不过出现的时间早晚而已。
而此事件,又因心月狐、冷冰冰受他袭击时的直接反应可资证明。连他们自己,也是直到被楮大夫呼唤入道观后,才有验证举措。这样看来,事件竟是楮大夫一手造成。在楮大夫面前,连心月狐、冷冰冰,也不得不停令。但楮大夫又为何如此?
想及此处,修小罗目光直迫负手俯视的楮大夫,“我二人从未向人提过,心月狐乃是做下大案之人!短短几个时辰,也根本不可能做下如是万妥安排!”
楮大夫哑然失笑道:“若什么事情,都须得你们说过,才会为人所知,是否太过荒谬?”修小罗当下接道:“然则你又如何知晓,我们怀疑心月狐?”扫了眼收回手掌,以示行功疗伤完毕的十三郎背影,心神大乱,竟是丝毫找不出应对之策。
柳一搂脱口而出道:“大案期间,是否冷冰冰也在乾洲?”修小罗心动接道:“正是!若尔等安插有细作,该知我们谈论之时,冷冰冰的疑点,比心月狐更大!”楮大夫看了眼冷冰冰的背影,表情竟十分古怪。两人心知不妙间,天罡大师已哑然失笑道:“冷冰冰的年纪,做你们奶奶也已足够,两位局主声震天下,竟连冷冰冰是男是女也还不知?”
这下直若当头一记重锤,直敲得两人都欲晕将过去。
冷冰冰是男是女,他们又如何不知,还在冷冰冰夺取假镖的当夜,他们便有过疑问,冷冰冰夺那壮阳金钢环做什么。但此后不知怎么,竟一直在谈论当中,都浑然忘却了冷冰冰是个女子。只以为冷冰冰、心月狐,都是做下大案的凶手嫌疑人。
柳一搂的切身经历,使他能够断定绝非程万斗一行所做。拥有控制心灵法门的,唯有心月狐与巴图。但巴图的三弟子与他们势战之后,已有隐隐的心灵感应。倘若是巴图所为,在做下云梦案件一事的场景中,柳一搂绝对不会感受不到。
而修小罗的所知,囚禁过噬骨蚁魔和化石老邪,能够得到他们功法的,却唯有冷冰冰、心月狐、怀疑乃是黑衣人的程万斗等。
现下的结果却是:一个个怀疑对象,都被排除出去,反倒他们毫无疑问地变成嫌疑人并且立刻会成当仁不让的凶手。
楮大夫道:“贯楼主,去验证冷冰冰是男是女。”贯嵯峨怔道:“这个……晚辈不敢。”冷冰冰头也不回道:“你来验证吧。”她的声音,依旧是那种冰冷无比,难辨男女的无情音质。若不知身份,大抵只听声音,以为是男子所发的还要居多。也难怪始终未能将她乃是女子一事,联系起来。
楮大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