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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虽然性子泼辣,但终是大家闺秀,‘屁股’二字,说出来实在有些难为情。
实在不明白白筱一个皇家女儿,自小受着各种礼仪教育,怎么说话就这么粗,全不顾忌。
白筱抱了手臂,将她从上看到下。
慕容幼南一身汗毛尽数竖了起来,脸色更是大变,抬了手臂护在胸前,往后又退开两步,后悔这个时辰急着来寻她,“喂,你想做什么?”
白筱朝着屋角的大铜镜努了努嘴,“那儿有镜子,是不是腰和屁股一样粗,你脱了衣衫照照便知。”
慕容幼南心里‘咚’地一跳,扭头望了望那面大镜子,飞红了脸,说话也结巴了,“谁……谁……谁在你这儿脱……脱衣衫,你……你可别乱来……”
说完一指桌上的那包东西,“你要的东西,都在这儿,没时间重抄一遍,我就全给你拧来了,你可不许弄丢了,过两天我还得拿回去,我爹知道我偷了这些东西出来,非打断我的腿。先说好,那房间,得你那儿远些……”
白筱白了她一眼,“谁知道你要做些什么苟且之事,你想近,我还不让你近呢,免得脏了我的院子。”
“喂,白筱,你别欺人太盛。”慕容幼南急怒之下,跳上前几步,手撑了桌缘,眼里迸着火,瞪视着桌案后的白筱。
白筱抬脸回看着她,突然伸了舌头,在唇上舔了半圈,做出一副色迷迷的样子,视线从她的脸下移,落在她微隆起的胸前。
慕容幼南一声尖叫,双臂紧紧抱住胸,尖叫着跳开,“白筱,你这个变态。”
白筱‘嗤’地的一笑,去解桌上的包裹,书籍,竹简,记录薄本,应有尽有,看样子慕容幼南真是把慕容府中能寻到的有关容华和古越二人的记录的东西,尽数搜罗过来了,颇为满意的笑了笑,“你为什么这么喜欢曲峥?他有什么好?不言不笑,木呆呆的一个人。”
“谁说他木呆呆了,他饱读诗经,自小便随着魏相周游,于各地民风习俗了如指掌,一肚子才学,自比别人稳重些。”白筱哪里听得她贬低曲峥,气得小脸通红。
“曲峥从小跟着魏相?”白筱这些天也不住听到父皇提到这个左相,虽然还没见过,但也知道是个了不得的人物。
这个魏相年轻时高中金榜状元,在朝中任了三个月职,可以说是才华横溢,日后官途无限,不料却脱了一身官服,辞了职务,云游天下,三十年下来,走遍了大江南北,细细记下了各地民风习俗,可以说是一个壮举。
再次回京,将这些年的所有记载献给先皇,便归隐农间。
深得先皇敬重,后来北皇三番五次上门请求,方肯进朝任职,封为左相。
为此事,南朝皇帝,深为恼火,气自己没有北皇的耐性,失了网罗这么个人才的机会。
慕容幼南惊诧道:“你该不会中风,中到把曲峥是魏相的养子的事都忘了吧?”
不知看(请夫入瓮)的亲亲,喜欢NP的多呢,还是一V一的多。
第020章 古越的老底
白筱一拍脑门,“还真忘了,要不你帮我恢复恢复?”
慕容幼南将她打量了一番,“还是别恢复的好。”
白筱刚拿起一个竹简,听了这话,抬了头,“为什么?”
慕容幼南嘴角动了动,“没什么,反正现在比以前好些。”
白筱懒得再理她,挥了挥手,“你没事了就回去吧。”
“那房间?”慕容没得到她确切的回答,终是不放心,走到门口,撩了珠帘,犹豫着停了下来,转过身,“那房间呢?”
白筱翻着手中竹简,也不抬头,“我搬过去后,踩熟了地盘,就叫他们给你收拾出一间来。”
“你可不许说话不算数。”慕容幼南面露喜色,今天忙的这半天,可真没白忙。
白筱将竹简往桌上一拍,垮下脸,“你再废话,把这堆东西拿走,房间之事再不要谈。”
慕容幼南眼角一跳,如果当真惹恼了她,今天可就白忙活了。
如受惊的兔子一般,跳着逃走了。
白筱视线落在竹简上。
西轩205年春,南帝娶姜族长老之独生女为妻,当年冬季早产下一子,字越之,六岁封为太子。
白筱微一沉吟,西轩207年分裂,如今以东轩为年号,现在是东轩十二年,这么说来这个古越虚岁才十四岁?
那日在大明寺所见,一身铠甲,英俊非凡,实在不敢相信他竟然未满十四。
摇了摇头,又再看向竹简。
古越两岁习文学武。
东轩三年,出谋挖渠去洪水。
东轩四年,随太傅参加文会,一道行商之论辩得众文人雅士无以答对。
东轩六年,同先皇一同沦陷津城,献计拖延北寇城,而所有军民于城中挖掘地道,设置机关。之后放出风声,城中粮绝。制造军民造反,自相残杀,死伤无数的假象。
用空城诱北寇入城。结果城中仅一万官军带领百姓,利用机关地道,将北寇五万大军歼灭四万,活捉近万人。
之后将不肯降服的北寇军士尽数杀之。
东轩六年,参政旁听。
东轩七年以一袋米,挑拨北朝与荆国关系,断了北朝与荆国商贸关系。
东轩九年,南帝驾崩,丞相联手保国将军谋反。
古越提前收到风声,以犒劳刚回京的保国将军为名,大摆宴席,宴请朝中文武大臣。
当着众臣之面毒杀丞相,不念其姐古颖嫁于丞相之子的情份,即日将其满门抄斩。
仅将古颖接回宫中,其夫一并处斩。
古颖年方十八,心如死灰,剪了一头青丝,伴了清灯。
古越于保国将军参于一事,一字不提,大加封赏,以陪伴太后为名,将其母亲接于宫中,封为魏夫人。
明为封赏,实为扣压。
保国将军哪里还敢心存他想。
同年古越从军,说是向保国将军学习战事,其实是亲自挂帅,得以军心。
一步步夺了保国将军手中军权,将其解甲归田。
南朝大军,横扫南北,占锦城,并荆国……将南朝领土生生扩大了三倍。
……
……
……
白筱越看越惊,这个古越实在是个难得的文武全才,才谋武略远在他所有的年龄之上,这样的人如果为敌,实在可怕。
他已经如此厉害,可是北皇却说如果要胜得他身后的谋士便得加倍的努力,那他身后之人且不是可以用恐怖来形容?
暗吸了口冷气。
另拿了些册子,卷轴细看,大多记的古越这些年来的战绩和治国之道,许多地方都十分大胆,手段辛辣果决。
此人实在不能小看。
手指轻敲着桌面,北皇死于东轩九年,而古越六岁就受封南朝太子,为何这几年皇位空虚,他却不登基?
以他之前的功绩,坐上那位,谁敢有半个‘不’字?
默了半晌,才揉了揉看得发涨的额头。
翻着关于容华的卷轴,结果却出人意料,只说在古越三岁时入宫于古越为伴。
也就是说大家所知只是容华与古越是儿时伙伴,后来不知怎么就传出了古越与他为断袖一说。
至于他如何学得一生医术,却是个空白,除此外,对他再无多的描述。
可见他除了医术绝高以外,再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当然仅医术无双这一点已经可以引以为傲了。
白筱看着卷轴上的缪缪几行字,莫名的有些失望,到底为什么失望,她又说不出原因。
再看一些关于二人关系的小传言,说二人是因为认为天下没有可以配得上他们的,才会有这断袖之好。
一阵失落之后,得出个结论,两个出色的男孩不能放在一处养,否则就会养出问题。
不过她很理解他们,想想两个人天天吃一处,睡一处,本来感情就与别人不同。
而对方又是极有本事的,处处比别人高上不知多少等级,惺惺相惜,友情加上佩服之间,感情就容易升华。
这样的人眼界也比一般人高些。
放眼周围女子,感觉没有可以配得上自己的。
这时候再看对方,有才有貌,样样与自己相当,眼对眼的,就对出了火花。
虽然理解,不过还是满腹不是滋味。
也不服,凭什么就说女子就不如他们?
他们爱断袖,便断袖好了,凭什么去贬低天下女子。
她就让他们看看,女子的手段。
让他们知道女子并非他们所想的那般不堪。
那双眼缭绕在脑海里久久不去。
心里陡然一惊,自己竟然对那人有别样的想法。
低头看了看自己这九岁的身驱,哭笑不得,这算什么事啊。
铺了纸笔,选着重要的,一一抄录。
直到四更天,才勉强抄完。
将慕容幼南送来的那些竹简,卷轴包好,塞到桌案下。
打了个哈欠,将轮椅丢在床边,扑倒在床上,也不脱衣裳,便沉沉睡去。
一阵风吹过,火烛扑闪两下,灭了。
窗棂‘嚓’的一声轻响,被人推开,一个黑色人影跃进窗户,无声的飘到床边。
果子开了关于NP和一V一的贴子调查,希望大家尽可能的跟贴说自己的想法,这对将来的发展和结局很重要。
第021章 被美男啃出了鼻血
黑衣人揭了床幔,白筱小小的身影隐在阴影中看真切,隐约见她把被子裹得严严实实,将脸伏在绣枕里。
“也不怕憋死。”他低哼一声,凑上前,想将她的脸从枕头里挖出,一来避免她被闷死,二来可在看清她的模样。
这时白筱突然翻了个身,月光透过他撩开的床幔,撒在她的脸上,花里胡哨的贴满了已经干了水的不知何种绿色物体,其中还有几片留在了枕头上。
黑衣人惊得往后一退,脚绊在拽地的床幔上,身体前后摇摆几下,猛的往前一扑,重重的跌倒在白筱身上,嘴磕在白筱的鼻梁上。
白筱即时醒来,身上沉甸甸的,鼻子上却是剧痛,睁开眼,眼前却是黑呼呼的一个人头。
七魂顿时没了六魂,一声尖叫出声。
黑衣人心里也是慌乱,手忙脚乱的从她身上爬起来,一片她脸上之物镶进他嘴里,没留神给叼了起来,一股黄瓜味从唇边化开,愣了愣,脸上神情变得极为古怪。
忙侧头吐掉镶在他唇上黄瓜片,去捂她的嘴,低声道:“莫叫,莫叫,我不会伤害你。”
手到之处摸到些浓稠温热的液体,又是一惊,忙缩回手,定眼看去,眼前的小脸,红绿一片,十分恐怖,吓得也是一声尖叫。
声音出口,慌忙伸手捂住嘴,血腥味自手上飘来,抬手一看,掌心尽一片暗红,张张手指,有些粘稠,随着吹过的风,口鼻处带着丝丝的凉,血腥味越加的浓烈。
白筱看着月光中,半张脸尽是血的脸,又是一声尖叫。
门外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后,传来三梅的声音,“公主,出了什么事?”
白筱瞪着眼前的黑衣人,一骨碌爬起来,缩向床里,“有贼,有贼啊,快来人……”
“快,把门撞开。”三梅指挥着护卫。
黑衣人不敢再呆,又看了眼,缩在床角惨不忍睹的小脸,飞身闪向窗口。
白筱手脚并用的爬到床缘,从床幔后探出头看向正从窗口跃出的身影,在他最后的一回头间,对上一双媚入骨头的眼。
虽然下半张脸,擦满鲜血,十分诡异,但没染上血的上半张脸,极美,美得无法辨别男女。
定眼再看,黑影已飞快的隐没在夜色中,但那高挑的身形绝不会有人怀疑是个男人。
一个男人长了这么一双眼,白筱嘴角一撇,浪费。
再想想,这人随便能潜到自己床上,禁不住打了个寒战,渗了一身冷汗。
这皇宫实在不安全。
门‘哐’的一声被撞开,三梅带着一堆护卫冲了进来。
房间瞬间被灯笼照亮。
众人看着趴在床边上白筱的尊容也是陡然一惊。
“公主?你这是怎么了?伤到哪儿了?”三梅慌的一边往床边跑,一边唤,“快叫御医。”
白筱顺手从枕头下抽了条丝帕,堵着仍在流鼻血的鼻孔,指指窗户,“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