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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探子退下才道:“风荻助西越王攻打北朝,已让人不解。荆州一战,虽然白筱误杀西越王,但以风荻与白筱的前缘,不该对白筱如何。为何会伏击白筱,独扣了她一人?虽说他一直想与白筱能有个姻缘,但在她刚杀西越王之后,怕是难平民愤,这时掳了白筱,别说续什么姻缘,怕是小命都难保。这事有蹊跷。”
容华手握着书卷,视线却瞥过了一旁,这事实在与他所料差距甚大,这些日子心里一直袭着股阴影,无法散去。
古越所说,全是他已然想到的,仍一个字一个字的敲进他心里,薄唇微抿。
抬眼望了望古越,蓦然轻弹一指,尖利的破风之声传出,片刻间便有黑衣隐卫跃入,“容公子。”
容华将手中书卷握了握,“可有艾姑娘的消息?”
“方才有收到消息说已进了城,朝这边来了,怕差不多也该到了。”
容华点了点头,淡淡的道:“下去吧。”
话落,便见窗外红影一闪,已有声音从门口传来,“艾芷悦拜见公子。”
“请进。”容华放下手中书卷,古越从手边摘了片树叶,把玩着树叶,侧卧下去,眸子却飞向门口。
容华翻了个茶杯,斟了茶置于书案对面,等艾姑娘进来,朝着杯前比来比手掌,“请坐。”
艾姑娘也不客套,拂了裙摆跪坐下去,一种急赶,途中水也没喝上一口,着实口渴,端了茶便喝。
容华也不催她,只是()帮她斟茶。
艾姑娘连饮了三杯,才放下白玉茶杯,“小竹出事了。”
这事已在容华意料之中,听了她这话,仍是眉头蹙了蹙,“到底是怎么回事?”
艾姑娘摇了摇头,也是不明白,“风荻不是为何,完全像变了个人,我赶到时恰好见他将小竹丢给众属下??????”她说到这儿,抿了抿唇,不安的回头看了看古越,才道:“当众凌辱??????”
古越把玩树叶的手猝然停下,手掌一握,将那片树叶揉碎在掌心中,面色大变,翻身坐起,“后来呢?”
容华端着茶杯的手微微一抖,茶倾湿了指掌,不露声色的放下杯盏,取了雪白锦帕慢慢抹拭,静待下文。
“好在有人挟持风荻,及时将她救走,才算逃过此劫。”艾姑娘抿了抿唇,神色略为闪避。
古越长松口气,倒了回去,“谁救了她?”
“莫问?”容华抬眼看向艾姑娘,神色温和,眼底深处却是一望无际的冰寒。
“是。”艾姑娘微低了头,不看他,“除了他也无人能有这本事将她从驻守几万大军的‘瑜城’安然带出来。
“太平就好。”容华微微一笑,也是暗松了口气,心情却轻松不起来,端了茶壶给自己斟茶,心里却像塞了千万把的杞菊,苦涩不堪,“他们现在何处?”
艾姑娘有自摇头,“他挟持了风荻出城,我暗随在他们身后出了城,远远见他们弃了风荻逃入林中,因为有官兵搜林,我不能跟得太近,明明远远还能看见他们,可突然失了他们的踪影,我暗中查了几次,都没能寻到。”
“这么说,他们没再落入风荻手中?”茶漫出了茶盏,他才有所觉,放下手中茶壶,见那茶盏满盛碧绿茶水,茶水慢慢溢出,已无法端起,也不饮了,弃了茶盏,靠向身后软靠。
“是,奴家入城打探过,他们确实没再落入他们手中,才返回。途中见风荻也在四处搜索他们,应该是走脱了。等他们脱离了风荻的搜索,想必也是要回北朝的,应该不必过于担心。”艾姑娘垂眸望着他身前漫着茶水的茶盏,与他相识多年,向来少年老成,何时这般失态过,他怕也是对小竹动了真情,心里皱巴巴的难受。
莫问是那人之子,又是眼看着长大;容华却是她已故至交知己之子,这份情也非同寻常,暗叹了口气,再冷漠的人,也逃不过‘情’字。
“辛苦了。”容华自手边柜下取了一个白玉药瓶,抛给艾姑娘,“你来回奔波,容易引发旧伤。此药早晚各一次用温酒服用,连服七日,倒可以控制。”
艾姑娘拨开瓶塞,幽香扑鼻,知是好药,微微一笑,“谢谢了。”
容华微笑了笑,不再说什么。
艾姑娘收了药瓶,起身告辞。
容华起身送她出去,返回案后坐下,重新拾起桌上书卷,盯着书卷,卷上字迹却一个也钻不进眼里。
古越跃到他对面坐下,一把夺了他手中书卷,“看不进,何必装模作样。”
容华看向他,有些无奈,“你就不能安静些?”
“你能静得下来?”古越将书卷弃在案上,手握成拳撑了下颚,“你认为莫问会将她送回北朝?”
容华起身,转身窗棂,望着外面花枝,“就算莫问想将送她回来,怕她也是不肯再回来的。”
古越也随他望了一回窗外,才开口问道:“你有何打算?难道就这么由着他们?就怕你肯由着他们,他们也没这么好的命,能逃过风荻的追踪。”他们成西越打了多年的交道,哪能不知西越追踪寻人,自有自己的一套本事,否则以容华的花花肠子,七倒八拐的在他们手中买药,仍被他们发现,相思草是他要的。
风荻这个人虽然手上功夫不如他们,但某些方面决不能小看,否则单凭西越王,西越也绝不会有如今的势力。
容华默了一会儿,才道:“怕是要走一趟西越。”风荻的转变不能不去弄个明白。
第151章 拒绝联姻
知秋引着三梅快步走向熙和轩,到了门口放停下,对眼泪汪汪的三梅道“你在这儿稍等等,容我进去通报一声。”
三梅点了点头,她一辉到了北朝,自然不能在随意在南朝宫里走动,这规矩她懂。
片刻后,知秋出来引了她进去。
见了古越和容华二人,话没出口,泪就下来了。
知秋忙劝导“有什么事,就跟太子和公主说,别急着哭。”
三梅忙擦了眼泪,从怀中取了信函递给知秋,“我们娘娘约见太子,有事相求。”
古越看了看仍立在窗边的容华,接过信函,拆开看过,点了点头,“你回去告诉你们娘娘,我按时赴约。”
三梅墩身谢过,“谢谢太子,”说完又扑通一声跪了下去。
容华和古越倒是有些意外,古越问道“你这是做什么?”
三梅抹着眼泪“求太子和公子,一定要就我们家小姐。”
古越慢慢透了口气,“你先回去,这事,我们自有打算。”
三梅知道有些事不是她该询问的,不过渐染他这么说,便不该再问,磕了个头才起身随知秋出去。
知秋也是奴才的,知道主人在,他们坐下人的不能走远,停下来,推了推他,“你回去吧,万一公子要使唤人,找不到你就不好了。”
知秋应了却没动,将她瞅着,叹了口气“你姐小姐回了北朝,现在南北朝关系有这么紧张,我们的事又得耽搁下了。”
三梅听了,也是心酸,她们做下人的,有几个能遇上个喜欢的,她遇上了,却是这幅环境,这以后还不知会怎么样,也叹了口气。“要不你舍弃我吧,让公子给你配个合适的姑娘。”
知秋顿时着急了,也不理会周围有人,把她拽住“我这就去求公子,把你讨了过来。”
三梅脸色一变,忙捂着他的嘴,等看向他们的人走过去了,才低声道“你疯了吗,这事哪能胡说,如果被我们娘娘听见了,不知道又要生出什么事来。”
贺兰的为人,知秋也不是没有听闻,如果知道三梅与他这份情谊,只要容华开了口讨要,定会设法迫使三梅在这边当卧底,倒是难做的还是三梅,长叹了口气,“总会有办法的。”
三梅将他的手握住,“我二十五岁便可以出宫,如果到那时候,你还是一个人。。。”后面的话,她终是说不出口。
知秋反握她的手,“你小心些,别离你们娘娘太近,我等你出宫。”三梅笑着点了点头,反身走向马车,撩起帘子进去,将车帘揭开一条缝,偷偷看着愣在那儿的知秋,直到车转了弯,再看不到人,才落下了车帘。
古越起身更衣。
容华将他拦住,“这个约会,我去赴。”
古越看了他半晌,浓眉一蹙“你不必要如此。”
容华平时他,全无让步之意,反身开了衣柜,取出龙纹黑色衣袍“我自有道理,你不必担心。”
换过衣裳朝着门外唤了声“备马。”朝着门外大步而去。
城西梅园。。。
容华骑在马车上,望着前方树林旁一方石亭。
亭内贺兰穿着一身宝蓝色,扑通贵妇的衣裳。
身边只得秀秀服侍着,秀秀也没穿宫装,穿着一般大户人家侍女常穿的翠绿衫裙。
贺兰听见马蹄声,抬头朝他望来。
容华翻身下马。朝石亭走来。
秀秀朝他行李,一声不响的退下了。
容华朝贺兰微微颔首,“娘娘约在下,有何见教?”
贺兰朝石桌对面比了比,“太子请坐,”亲自为他斟茶。
容华撩起衣袍坐下,双手撑着膝盖,面色怡然,浑身却透漏着叫人无法忽视的。
贺兰见她不喝茶,心下了然,他信不过她,放下手中茶壶,自行端了杯子轻啜了一口,润了润嗓子,也不兜弯子,“太子知道本宫在北朝根基尚浅,朝中都不少人巴不得我女儿不能回来,我后继无人。”她话中之意,已十分明显,容华只是冷眼不言。
贺兰无奈,只得接着道“本宫想请太子支援,搭救我女儿。”
容华面无表情,冷眼看着她,仍是不言。
贺兰素知南朝太子冷面冷心,但从来不曾正面相对,见他肯赴约,只道外面传闻有误,他并不见得有多难说话,这时见他坐下后,便再无一句话,实在摸不透他是何想法,刚才的信心满满,不禁打了个折,没了底气。
“当然太子如果肯出手相助,本宫定然重谢。”贺兰握着茶杯的手指搅在了一起。
容华到这时才浅浅一笑,“娘娘不妨把你的筹码说出来听听,看在下有没有兴趣。”
贺兰舔了舔唇,少有的紧张,对面的少年明明只有十几二十岁。但身上散发开的其实迫使得她有些透不过气来,“只要能救回筱筱,我愿与南朝联姻,将筱筱许配给太子。”容华勾唇一笑,面色温和,却叫人难有暖意,“这就是娘娘的筹码?”
贺兰面色略微一僵,“太子难道不知姜族婚配只事?”
容华身子坐得笔直,扬眉一笑“娘娘如果心里有姜族,边该知道姜族族长一家与长老一家时代通婚,按族中规矩,她本是我的妻子,有且能当做娘娘的筹码。”
贺兰顿时语结,喉间哽了哽,“既然太子也承认她是你的妻子,那太子且不更不应该出兵救她?”
容华微微一笑“娘娘破坏规矩在线,在下又何必死守姜族这不成文的规矩,将自己绑在一个女人身上?”
“你。。。”贺兰张口结舌,那日在明宫所见,他明明是钟情于白筱的,才敢有现在这一行,万万没料到他会说出这等绝情的话,“难道你心里没有筱筱”
容华浅笑“女人嘛,何处没有?白筱的确貌美,但为了她,与西越反目,兵刃相对,不值得,娘娘的要求,恕难从命,天色不早,谢谢娘娘的茶,在下先行告辞。
说完不再做片刻停留,走出石亭,翻身上马,径直而去。
贺兰脸色惨白,无力的垮下肩膀,他果然是无心的。
第152章 急流表真情
容华行到无人处,停了下来,“出来吧。”
古越从树后转出,“你这是何苦,西越你本是要去的,何不答应了她,白筱回来也能领你这个情。你这般一口回绝,以后她说给白筱挺,不知白筱会如何恼你。”
容华轻睨了他一眼,“她对我本就无情,恼多一次,又有何区别。倒是贺兰的为人。。。我答应了她,他且有不拿这事做文章的。”
古越浓眉微蹙,“其实不必在乎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