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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皇子好歹将是一国之君;且能言而无信?”珠儿脸色微变;昨天才答应的;今天便反悔了。
“那是因为你昨天或许知道白筱在哪里;可现在却把人丢了。”风荻昨夜离开‘月夜楼’不久便回过了神;重新带人扑了回去;恰巧见珠儿离开;派人暗中将月夜楼’搜了个遍;哪里有白筱的影子。
珠儿暗暗心惊;这个风荻当真不是好糊弄的;面不改色道:“二皇子凭什么说我把人弄丢了?”
“你敢说白筱昨天不在‘月夜楼’?”
“自然在。”
“现在呢”
“二皇子当我是傻的吗?昨夜二皇子居然能找到月夜楼’去;我且能还让她留在那里?”
风荻的目光掠过她;便又只看自己手中紫玉短笛。
屋里顿时静了下来;珠儿反而摸不透他的心思;立了一会儿;反倒沉不住气;“如果二皇子觉得为难;我到有个两全之策;二皇子既不用得罪南朝;也可以得白筱。”
风荻身子一斜;支了手肘;撑了下巴;向她看了过去;“说来听听。”
“仍照昨日所说;请二皇子点香;只要留他一吸入此香一盏茶功夫;任他离开;以后的事;便无需二皇子理会。他自己出的大门;南朝且能怪到二皇子头上;二皇子也就能得到白筱;你看如何?”
“白筱当真在你手上?”风荻偏了偏头;她这做法;对他全无害处。他不会忘记;他得白筱那日;白筱看着车外的容华那副绝望神情……
一想到她对别的男人那副痴情模样;便嫉火中烧。
这些日子;他做梦都想得白筱;不光是得她的人;更想得她的心。他不明白自己为何会对她如此;但他无法克制;只有她在身边;才没有失忆后的空虚。
而容华以他如今的身份;居然不顾一切向他讨要白筱;可见他有多想得白筱;每每想到这儿;他心里便象陷进了一根刺;这根刺不拨;又且能得的了白筱。
只要容华不在自己这儿出事;古越也寻不到他的空子;国与国之间并无拼撞;如果容华能被珠儿弄走;反而断了古越的左右臂;死了白筱对容华的心;对他而言;是好事。
如果珠儿手上当真有白筱;能得白筱更是双利。
“二皇子也知道;我们互不信任;如果二皇子不愿赌这一局;我们这场买卖也就罢了。”
风荻看了看天色;起了身;“时辰也差不多了;如果到时你交不出白筱;也出不了“铭城’。”
“既然二皇子决定了;珠儿便先行告退;以免被容华察觉;一切前功尽弃。”珠儿转身之际;眼角闪过一抹狡意。
莫问不由皱眉;珠儿手上并没有白筱;这么做不过是哄着风荻对容华下手;只要容华失了功力;便是任她摆布。
容华到手;她根本无需出这‘铭城’;太平村的暗道出口;便是在这‘铭城’内;而珠儿知道他和白筱从暗河漂流出来之事;只需潜回太平村;再设法从暗河离开;风荻又去哪里找她?
她打的是无本买卖的如意算盘;风荻不过是白帮她累了一场。
风荻亭前开了一院子的好花;风吹过;阵阵花香飘散。
风荻服了珠儿给他的解药;好整以暇的看着亭里石桌上的香炉。每隔半盏茶功夫便有人来报容华到了何处。
直到有人来报容华的车已快到大门口;亲自点了桌上香炉。
望着桌上炉内香烟徐徐升起;撇嘴一笑;吹熄手上用于点火的竹香。
就在这时;亭上突然跃下一人;飞快的卷了桌上香炉;闪身跃出石亭。
风荻陡然一惊;急退出亭;未等他叫唤;埋伏在附近的护卫官兵已如洪水般涌了上来;将来人团团围住。
风荻这时方看清抱着香炉的;竟是挟持他;救走白筱;本该死在太平村的莫问;怒火顿时上涌;一握拳;“格杀勿论;谁杀了他;赏金一千两。”
莫问抖开软剑;手起剑落已挑翻两人;然而对方的人实在太多;他无心应战;只求能在容华到来之前;尽快将怀中香炉;抛入前方河塘;灭了毒性;且战且走。
几百步的路程;走得也甚是艰难;好不容易近了河塘;又刺死几人;方抽出空;揭了香炉盖;正要将香炉投入河塘;却。却见香炉中升起一股青烟;香气扑鼻。暗道了声不好;分明记得昨日珠儿所说;这香毒;无味无烟……
瞥视回风晚亭;却见亭边花架上放了一个极小的;类似小儿玩意般的小小青铜香炉;一个叮咛;将手中香炉抛入身后河塘;重新杀回风晚亭。
风荻见他突然杀回;直取花架上小香炉;暗自心惊;暗道不好;喝道:“护住香炉。”
刹时间已有数人将花架围住。重赏之下;必有勇夫;饶是莫问一身好夫;也被缠得一时间难以脱身。
一路杀过;身上伤口已有多处裂开;鲜血渗出;湿了身上黑衣。
风荻见莫问;勇猛非凡;更是心惊;见他夺了小香炉;凤眸微窄;“缠住他;不要让他跑了。”紧握了紫玉短笛;也朝莫问攻了过去。
他的功夫虽然远不如莫问;却也算得上是个强手。
如此一来;莫问越加吃力。
风荻的手下服过珠儿给的解药;不怕这香毒;只消拖上些时间;莫问中毒;功力全失;便只能饪人宰割。
莫问哪能不知他打的什么主意;虽然心急;却被缠得死死的;足过了半盏茶功夫;离河塘尚有数十步之远。
手臂越来越重;知道自己已然中了香毒;如果再不将香炉处理掉;等功力失尽;便再无回天之术。
一咬牙;不顾向他刺来的利剑;转身扬手将香炉往塘中掷去。
就在这时;后腰间一凉;已被刺来的利剑从后腰处直穿而入。
风荻没料到他居然用这种不顾死活的方法;眼见香炉飞出;忙双足一蹬;向飞出的香炉抓去。
眼见要将小香炉抓住;听一声声嘶力竭的惨喝声传来;“莫问。”竟象是白筱的声音。
微微一愣间;青影晃动。
‘砰’的一声;香炉已被人击落河塘。
青光晃过;围攻莫问的亲兵竟被莫问砍杀了几个;余下之人心存惧怕;纷纷退开几步。
一个白衣女子扑进人群;却正是白筱;她一把将半跪于地的莫问抱住;“莫问;你怎么样。”
风荻一见是她;大喜之下;忘了现在处境;上前一步;“白筱。”
青光闪过;向他面颊直划而耒。
好在他反应快;挥了短笛拦开;急退开来;才免了血光之灾;方看清白筱和莫问面前站着一个青衣女子。
莫问神智已有些模糊;突然见她;又惊;又喜;又是急;“小竹;你怎么来了?快走。”
强撑着要站起身;护白筱杀出去。
然一动;浑身筋脉如要崩裂般的痛;咬紧牙;再一用力;后腰处伤口更是血流如柱;身子一软;高大的身体顿时倒了下去。
白筱忙将他一把抱住;她力小;哪里抱得住他;顺着他压下的力道;坐倒下去。
一身白衣;被他身上渗出来的鲜血染红;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只是将他紧紧抱着;不容他起来;过了会儿才道:“你要撑住;别说话。”
扭头对青儿道:“青儿;你走。”
青儿明知白筱存了死念;但又哪肯这么丢下他们;将一对青钢短刺护在身前;“我们一起走。”
白筱摇了摇头;看着怀中已十分委顿;仍挣扎着想起身护着她的莫问;“我这辈子只想跟他好好活一回;如果……”她吸了吸鼻子;后面的话再也说不下去。
撕了里面干净衬裙;为他包扎伤口。
第246章 凤鸣(480粉红票)
“青儿,带她走。“莫问伸手来推白筱,却哪里使得出力气,手抬到半空中,便无力的垂落下去。
风荻将短笛在指间转了一圈,笑道:“走?哪有这么容易。“
白筱抬头瞪着风荻,双眸赤红,几乎迸了血,望出去的目光却是冰寒刺骨,他对她所做的一切,给她的侮辱,这些都罢了,偏他还要夺去她在这世上唯一想厮守的男人。
这一切,她绝不会就这样罢了。
风荻知她恨他,但这不重要,只要得了她,他总会慢慢消了她心里的恨,然触及她此时的目光,胸口仍是一紧,沉着脸,看着她并不作声。
白筱所有绝望和愤恨如洪水般涌上,化成三个字‘杀了他’在心底不住滚动。
伸手入怀,紧紧握了青儿给她的那把匕首,用力到手指发麻,只听几声脆响,她用来弹琴的尖尖指甲,生生折断几根,指尖象被火燎过,刺喇喇的疼。
这里丹田处突然一痛,痛得她几乎窒息,气息一吸一放间,一股热流突然自丹田涌开,顺着各路筯脉一路烫过,刹时间,浑身上下充满她所熟悉的气流,慢慢化成一粒珠子重新返回丹田。
她一愣之下,顺手捏了个雷决,却全反应,略一转念,已然明白。
那时白真为了传授她法术,为她冲开了一点封住的筯脉,然发现虽然只是开了那一点点筯脉,施出的法术都过于强大。
白真怕她在人间闹出事故,重新将她的筯脉封上,然而白规修为有限,终是没能完全封住,尚漏了针孔大小的一点点空隙。
上仙的她,一身功夫自然不弱,只是不知为何被封了筯脉,与常人无异。
这里有真气泄出,过去自小修炼纯熟的招式无需记忆,自然而然的拈手便来。
此时她怒极攻心,一线真气从空隙中冲出,虽然冲出的真气不及她修为的千分之一,无法施出法术,却足够她使用一些招式。
杀机更盛,在莫问脸上亲了亲,柔声道:“撑着,等我,我们一起走。”
莫问迷糊中见她神色有异,伸手来寻她的手。
她将她的手握了握,“一定要等我。”放开莫问,慢慢站起身。
青儿见她突然浑身上下透着杀气,也是一惊,“丫头………你………”
白筱只冷眼看着风荻,对青儿道:“你快走。”
说罢,一步步向风荻走去。
风荻看了眼她手中匕首,刀刃有流光晃过,寒气森森,仅这么一看,也知道是把削金断玉的好刀,皱了眉头,“把刀放下,小心伤了自已。”
白筱冷笑,将手中匕首握得越加的紧,突然脚尖一点,身体转动,一身带血的白衣飘飞开来,手中匕首闪电般向风荻咽喉刺去。
青儿不敢相信的惊呼出声,不会武的白筱,如何能突然有些身手。
风荻望着飘飞的身影,恍然如梦,这身姿,这招式,如此熟悉,熟悉到象是日日所见,一时间愣看着,完全不知闪避招架,只想多看一眼。
他左右亲兵大惊之下,忙抢上救驾,齐齐向白筱攻去。
白筱手起刀落,毫不留情,片刻间,惨叫连连,残肢乱飞。。
青儿半张了嘴,半天不能合拢。
莫问眼前情景越来越模糊,翻飞的娇小身影在眼前消失,变成一片漆黑,再也不知人事。
白筱眼角望见,更是心如刀绞,出手越加辛辣手狠。
风荻只是愣愣的看着白筱,脑中化成一片空白,胸间却是一派汹涌,鲜血溅了一脸,犹不自知,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记忆中失去的人一定是她………她到底是谁………
周围护卫见一个弱女子突然变得如此凶悍,也是愣了,这时回过神纷纷向白筱攻来。
又有人去吹杀已昏迷的莫问。
白筱大惊,要救已是来不及。
青儿忙挥了短刺施救,她抵死相护,那些人一时间倒也奈何不得她。
白筱更是拼了命的厮杀,只望能尽快杀了风荻。
然对方终是人多,寡不敌众,没一会儿功夫,臂上便挨了一刀。
风荻看在眼里,陡然惊醒,那一刀竟象是吹在了他的心窝上,痛得猛的一抽,忙喝道:“住手。”
护卫一顿之间,白筱纵身一跃,匕首已刺向他的咽喉。
风荻锁着她的眼,竟不避不让,如果失去的当真是她,死在她剑下,也不枉然。
眼见白筱要将他刺死于剑下,突然耳边响起一声凤鸣,脑海中灵光闪过,仿佛自已化成了一只九尾白狐,被卷进巨大的龙卷风中,一只火凤凰随着她冲进龙卷风,逆风而行,不顾擦出的火焰灼得身上伤痕累累试图将她截下。
匕首抵着他的咽喉,划出一道血痕,望着他那双媚极痴迷的凤眼,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