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匕首抵着他的咽喉,划出一道血痕,望着他那双媚极痴迷的凤眼,却再也刺不下手,耳边凤鸣声,声声不息。
周围惊叫声不绝,但见风荻落入她手中,比划着手中兵器,却不敢轻易造次。
风荻的眼一眨不眨的她,喉间滑动,哑声问道:“你是谁?告诉我,你是谁?”
白筱晃了晃头,脑海中盘旋的画面,却怎么也挤不出去,回头看向昏迷的莫问和全神戒备护在莫问身边的青儿。
神智慢慢清醒,不管她为什么对他下不了手,暗庆没将他一剑杀了,。
现在杀了他,青儿就得陪自已和莫问死在这儿。
冷声道:“送我们出去。”
风荻眼前翻飞的白色身影消失,也回过神,紧盯着白筱,一言不出,随着她的步子移动。
青儿忙使足了浑身力气,架起莫问,走了几步,便连同莫问一同摔倒。
白筱心疼得心尖上一抽,将匕首抵着风荻咽喉道:“给我们备辆马车。”
风荻仍只看她,于别的事全然不理会,听了她护短随口对亲兵道:“去备车。”
白筱一手持匕首抵着风荻,“扶着他。”
风荻想出没想,合作的扯了莫问一条胳膊搭在肩膀上,和青儿一起慢慢走出大门。
本章完
第247章 风荻的迷惑
风荻按着白筱的意思,将莫问送上马车。
白筱等青儿上了车,才把推开风荻,跃上马车。
风荻追上两步,一把握了她拽着马缰的手。
白筱竖了眉,挥了匕首向他手腕斩落,刀刃在他腕上划过,见他仍是不避不闪,生生将匕首顿住,鲜红的血珠从划痕处慢慢渗出,汇成一颗大血珠,向下滑落。
她不知为何,明明恨他,恨不得他死,可是每到关键时候,竟下不了手,收回匕首,冷声喝道,“放手。”
风荻对划破的手腕浑然不觉,直直的凝视着她,“你到底是谁?”我们以前是什么关系?“
白筱一手持着马缰,一手将匕首护在胸前,防着他出手,狠声道:“要取你性命的人,下次再见,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手一挥马缰,‘驾’了一声,马车向前飞窜出去。
风荻被带得一个踉跄,后退几步方站住。
亲兵们挥刀要追,风荻扬手拦下,“让他们走。“
白筱回头间见容华的马车在路边停下,车上窗帘未落,车里端坐着的容华,静看着他们,一张脸冷寒到了极点。
他黑得象能吞噬一切的眼闪着怒意,与她视线一触,便自转开,垂眼看着身前车帘。
白筱心间苦涩,已干涩的眼,又自湿润,别了脸不再看他,马车与他擦肩而过。
容华几乎咬碎了牙关,拢在袖中的手紧握成拳,白筱如何会在风荻别院中,如果白筱在这里,风荻又且能邀他前来。
莫问,又是莫问………难道他们之间的情缘当真就剪不断………
抬眼望了望远处的扬起的烟尘,眸子慢慢变窄。
他向来不是心软之人,只要能得到自已想要的,他可以眼也不眨的,挥手斩杀。
想要保住母亲遗体,撕下一魂;想要古越活,舍了一魂一魄。
不是他有多伟大,而是他除了想要的,其他的全然不在乎。
按理不该留着莫问,杀他不过是挥手间的事,然而他看着莫问,却不服,凭什么白筱对他无情到视而不见,偏对那人全心相护。
他从来没有想到,这一念不服,竟让他落到如今的地步。
攥紧的手,过了好一会儿才放开,向仍痴望着白筱所赶马车离去的方向的风荻道:“这就是二皇子邀我赏的花?”
风荻走到看不见白筱所驾马车,才回头,一扫方才的愤怒与失落,眼眸斜斜的向容华看去,挑眉笑道:“意外之事,也非我所愿,让容公子见笑。如果容公子不嫌院内血腥污眼,我们仍可饮酒赏花。”
容华轻牵了牵嘴角,漫不经心的道:“在下一介俗人,当真没有二皇子的这等别样雅兴。”
他话里的讽刺味道,风荻哪能听不出来,嘴角微翘,“那么,我们换个地方喝上两杯,算是补过。”
容华散淡的笑了,“二皇子之邀,在下已经来过,既然二皇子府中有事,酒就不必喝了,改日二皇子到南朝,在下再请二皇子喝个痛快。至于二皇子承诺的事………”
风荻眼角笑意更浓,以前以为白筱在意的是他,现在看来,他不过和自已一样,是个败阵之人,既然如此又何必再挖空心思对付他,也不留他,“好说,过了的事,自不必再追究。”
“那在下在这里谢过二皇子。”放下窗帘。
风荻重新望向远方,“白筱,我们之间不会这么完了,我会弄清楚你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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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筱隔帘望了望昏迷不醒的莫问,双手撑着桌缘,眼里储着泪,“大夫,您再看看,他不会没救的。”
大夫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老夫给人看了三十年的病,伤成这样没死的,这还是第一个,而且他的全身筋脉在一点点断裂,但想救他,当真是除非有回天之术,老夫当真是无能为力。”
说着将手中药方递给她,“这药也不过是尽些心力,减轻些他的痛苦罢了。”说完要走。
白筱哪里肯放。
青儿将她拉住,“喂,你不要,这么死缠,不过是为难人家大夫。“
两滴泪从白筱面颊上滚了下去,看着大夫离开,吸了吸鼻子,“帮我照看他一会儿,我去买药。“
青儿叹了口气,将药方夺了过来,“这些根本没有用,去求容华吧。”
白筱怔住了,无力的在桌边坐下。
“你为何不肯去求容华?”青儿看的着急,“既然珠儿是太平村的那个巫女,那她的无毒之毒,当今世上当真怕是无人可解,容华医术高超,没准还有办法可解。”
白筱不明白皇儿与容华的关系本就非同一般,她为何还要用这种方法对付容华。摇了摇头,“珠儿对容华的医术且能不知,如果容华能解这无毒之毒,她又怎么会用这毒来对付他。如果容华有办法对付这毒,莫问只需设法通知容华,这么搭上一条性命……
青儿也觉得她所言甚是,皱了眉,“那该如何是好?”
话落,突然想到什么,道:“虽然你说的很有道理,但或许容华能续住莫问的命。只要续了命,总能慢慢想出办法。”
白筱双眸一亮,“你如何知道?”
青儿犹豫了一阵,才道:“这事,本来不该说出来,但是………”她回头看了看莫问,抿了抿嘴,“算了,告诉你吧。”
白筱屏了气,哪怕有一线希望,她也要试。
“我哥哥有一次。”青儿微有些不自在,干咳了一声,接着道:“有一次逛南朝的后宫。”
白筱想着小孤洗劫风荻寝宫的情形,纵是在这焦虑不安的时候,也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青儿又咳了一声,“那次古越和容华都不在宫中,我又不曾见过皇宫是什么样子,便弹了哥哥带上了我,进去见识见识。结果我们发现了一间陵墓,里面躺的竟然是已死多年的南朝皇后………”
白筱微微失望,“皇家人死了,躺在陵墓里有何稀奇。”
第248章 重返北朝
“你见过死了许多年,还跟活的一样躺着吗?没有··,却又脉动。”青儿想着当年的情景,抱了抱胳膊,阴风阵阵。
“脉动,怎么可能?”如果说肉身不烂,或许是容华用了什么办法保存他娘的肉身,但是不管怎么保存肉身,死了的人就是死了,怎么可能还有脉动。
“所以我才说,或许是他还没有死透,容华才将她保存着,怕是在寻找让她活过来的办法,既然死了的人,都可以如此,重伤的莫问,未必既没有办法。”
白筱默了下去,过了半晌才摇了摇头,“我不能去求他。”
“为何?”青儿有些懵,荣股哈对她不是不错吗?她去求他,未必不肯帮忙。
白筱深吸口气,慢慢呼出,幽幽道:“容华说过莫问如果用真气,必定引发伤势,便再也难保性命,他出来寻我,有且能不番强跃檐的,有且能不动用真力。
他见我之前怕是引发了的伤势的,只是在我面前强装无事。
我看他好好地,便真以为他好好的。
他自知性命不久才会想着将我托给容华,才会做这舍自己保容华的事来。”
心里如千万支针扎一般的疼,他为了她实在付出了太多,太多。
青儿叹了口气,“可惜,那日未曾见到珠儿交给风荻的无毒之毒是什么模样,否则,我们就给他来个顺手牵羊,也不至于此。”
容华那千年寒冰般的眼眸从脑海里掠过,白筱蓦然,那次她毒发,容华将她从莫问那儿带回宫,她便知道容华恨莫问。
如果莫问不是用死来消除容华心头之恨,只需告知他无毒之毒的事,又何须如此。
他不过是知道自己是必死之人,用此死法来换容华的安心。
青儿见她发愣,推了推她,“这不是没有别的办法吗,何不试一试?”
白筱摇了摇头,走向里间,在床头坐下,轻抚着莫问苍白的面颊,“别说不知容华如今何处,就算知道,也不知他能否撑到见到容华的时候。”
“容华,我帮你寻。”青儿从怀中取出一个小小的锦盒,递给她,“容华当年赠给我哥哥两粒‘续命丸’。说是可以护住一个将死的人九九八十一天的心脉。
我哥哥去太平村差点死掉,爷爷给他服了一粒,吊着命寻到容华,才算救了回来,剩了一粒,哥哥给了我,你拿去给他服下。”
“这么贵重的东西,我怎么能要你的?”
“拿去吧,大不了,你以后有什么好东西,还我便是。”
白筱看着手中锦盒,心有所动,“你肯救你恨的人吗?”
青儿想了想,“不知呢,换成我,或许肯救,或许不肯救,要看当时的心情,试过方知。”
白筱静看着双目紧闭的莫问,喃喃自语,“是啊,试过方知。。。
虽然厚颜了些,但总该试试。。。”
折回来助容华的古越远远见容华的马车不急不缓的驶来,勒住马,微微有些意外,能让他出城出的如此顺当,不似风荻的作风。
不管如此,他们总算是平安出来了。
等容华进了,方满心欢喜的迎了上去。
容华撩起窗帘,朝他淡淡的点了点头,“回去吧。”
古越从车窗望进去,车内只容华一人,愣了愣,看向他马车前后,仅是自己所熟悉的属下,并无他人,忍不住问道“白筱呢?”
“不知。”容华转过脸,落下窗帘。
“不知?”古越脸色微变,心里泛开一股寒意,纵马走在马车一侧,一把揭开容华车帘。“她怎么了?”
“她没怎么,只是我不知她在何处罢了。”容华声音仍是淡淡的,拭了拭手中玉箫,放到唇边。
古越见他温吞吞的,更是着急,伸手入车,一把压了他手中玉箫,“你还有心思吹什么鬼箫,难道没寻到她?”
容华面无表情的从他手中抽回玉箫,心底透凉,“见到了。”
“既然见到了,那为何会不知?”什么不好的情形都在古越脑海里乱七八糟的过了一道,心脏一阵一阵缩紧。
容华暼了他一眼,声无波澜,“我不想知道。”
古越知道容华素来是个喜怒不形于色的人,但在白筱的事上,绝不会如此冷淡,一股寒气窜上脑门,不知那丫头做了什么,让他变成这般模样,“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你无需担心,她和莫问一同离开了,我吩咐了艾姑娘带了人暗中护着,死不了。”容华说罢,重新落下窗帘,抑郁的箫声自车内扬开。
“这丫头………又是莫问………”古越脸色也是一沉,一扬手中马鞭,“走。”
走出几步,实在压不下心中怒气,又折了回来,揪了容华窗帘,“你就由着他如此。”
容华箫声顿了顿,又自吹箫。
古越更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