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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筱思绪难平,“她们是谁?”
“就是今天公主看到的那两个妇人。”
“她们是受何人指使?”
秀秀摇着头,“奴婢不知。”
“当真不知?”白筱面色黑沉,她既然知道这碗有问题,怎么可能对整件事的指使人,全无所知。
“奴婢当真不知,只有娘娘知道,可是娘娘,说什么也不肯告诉奴婢。”
白筱心烦意燥,闭上眼,再慢慢睁开。
自己当真是个大闸蟹,被阎王和鬼差诓到这鬼地方,好身世,见鬼的好身世。
将手中无害的青花瓷碗递给秀秀。
秀秀不认得这碗已被调换,小心的放回碗厨,长松了口气。
白筱冷眼看着她,这丫头到底是贺兰的人,还是对方的人?
三梅扶着门闪身进来,“公主,快走,有人来了。”
白筱和秀秀同时一惊。
秀秀忙推了白筱坐回轮椅,和三梅一起将她推出门,朝着三梅所说的来人的反方向急走。
刚转过树蓠墙,便见从蓠墙缝中看见刚才所见的两个妇和揪着药童的耳朵过来,边走边骂,“叫你看着那碗,不许到处乱跑,你居然敢去跟人赌钱。”
药童吃痛不住,偏着头,尽量减少疼痛,“那碗好好的,我也不过玩了两把。”
“你没守着,怎么能知道好好的?万一被人偷了,打碎了,我们三个也别想再活命。”妇人手中又用了些力。
药童痛得哎呀呀直叫,“别拧了,别拧了,那碗有没有事,你们看过便知。”
白筱的心脏瞬间收紧,万一被她们看出那碗被换,不知要生出什么事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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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37章 处处是玄机
妇人进屋,见那碗好生生的长在那儿,才仍有些不甘的横了药童一眼,伸手拿了碗在手上仔细查看,那眼光简直能将那碗彻底分解。
白筱把一颗心塞在了噪子眼,千万别摸碗底……
另一个妇人看不下去了,抽了抽半边脸,“三子不过是在你赌钱时唤了一唤,你自个手气不好,输了钱,便赖在人家唤你的那一声上,心眼着实小了些。你要寻他的不对付,也寻个别的事,这么多年了,难道你还不知道这家做碗的,绝对不会有相同的碗给第二家。你有研究这碗的精神,我还没有陪你的这时间。”
叫三子的药童,感激的看了眼帮她说话的妇人,“福婶子,谢谢您了,贵婶子要查,就让她查,反正这碗好好的在这儿,说到主子那儿去,咱也不怕。”
白筱正七上八下的,听到‘主子’二字,一身的血腾了上来,竖着耳朵,巴望着她们再说些,心里的迷团兴许就解了。
贵婶被人揭了底,心下恼怒,更听不得那刺耳的话,即时拉下的面皮,“你心眼大,你待得人宽厚,这些年怎么还跟我一样守着这只碗,也不见到别处享清福。”
她一句话就掐到了福婶的痛处,脸上滚上乌云,冷哼了声,“我就这点本事,自然享不了清福,到是你,手上可拿稳了,别三子的问题没查出来,打了那碗,你可得自个去主子那儿领赏,到时可别再怨人没提醒你。”说完扭身走了。
贵婉怒火中烧,烧红了眼,手上动作却轻柔下来,不再折腾那碗,小心放回原位,又横了药童一眼,出门走了。
白筱将塞在噪子眼上的心,捅回心房,暗松了口气,同时又有些失望,最终还是没能听到她们口中的主子是谁。
转头见秀秀正将脸从蓠墙缝上移长,长松了口气,“还好,没发现动过那碗。”
白筱冷不防问了声,“那主子是谁?”
“主子?”秀秀一脸迷茫的把白筱看着,看了一阵,不见白筱有解答的意思,又看向三梅,三梅也是满眼不知所云。
三梅低声问白筱,“公主,什么主子?”
“她们口中的主子。”白筱看看三梅,再看看秀秀,在绪宁宫,秀秀打翻铜盆的时候,就觉得这二人有些什么牵连,这时对着光仔细看着,二人长得竟然依稀有些相似。
三梅朝着药局的方向望了望,讶然问道:“公主能听见她们说话?”
白筱看向秀秀,同样一脸惊讶,探头往药局方向也望了望,她们所在之处与那门口相隔甚远,若有所觉,怕是自己听力比她们灵敏些,摇了摇头,“回去吧。”
随着辇车摇摇晃晃的行了好长一段路程,终于忍不住打破车里的宁静,“三梅,你什么时候进的宫?”
“奴婢七岁就进宫了。”三梅觉得白筱自从庙里回来的路上打了个盹醒来就变得疑神疑鬼,不过这也可以归根到,可能是梦里想起了贺兰皇后,刺激成这样了。
“你跟秀秀认得吧?”
三梅过了一会儿才道:“不认得。”
“当真不认得?”白筱自进宫见贺兰便没再戴那慕离帽,反正在车中,也懒得再戴,其实她是不明白,一个小孩子,何必遮遮掩掩不让人看到长相。
“不……不认得。”三梅的话说的有些结巴。
白筱笑了笑,说谎的技术还不到家啊,心里吹过凉风,难道这世界,当真没有一个人能信得?
三梅看着她眼里的落漠,心里不忍,蹲到她前面,低声道:“公主,三梅不是要骗您,只是有些事,真不能让任何人知道。一旦别人知道了,三梅便再也不能服侍公主了。”
白筱看着她,笑了笑,那笑却含着失落与寂寞,她以为到这世上,或许三梅还能是她的朋友或者亲人,到头来才知道,这世界只有她一个人,得处处小心摸索,终日坐在这轮椅上欺瞒世人,过得实在有些凄凉。
三梅心里象被人扎了一下,握着白筱的小手,“公主,您要振作啊,有些事三梅虽然不能告诉公主,但三梅的心会一直向着公主的。”
白筱轻点了点头,宫廷之中,谁没有点秘密,一步走错,便是杀头的事,她又能怪她什么,撩了帘子望向前方,“你说我选这几个护卫,谁信得,谁信不得?”
三梅低头将车外几人,过往今来,在脑子里过了一遭,虽然都不是机灵能干的,但个个身家清白,“公主选他们时就已经知道结果,怎么还问奴婢,他们都不是好事,多嘴之人。”
白筱点了点头,她这话说的倒是真心话。
望着前面分岔路口,一条路的尽头是容华的宅院,抬头隔着衣衫,摸了摸坠在脖子上的那粒明珠,手掌下仿佛还有摸到的贺兰那条萎缩的腿的触感,“去容华那儿。”
车夫愣了愣,调转马头,驶向右边道路。
白筱等辇车停稳,望向小院。
以前见过的那个护卫及另外两个不认得的人立在青石旁观人下棋。
一身黑袍的容华,屈着一条腿坐在院中青石上正与车夫对弈,俊美的面颊神采飞扬,正杀得难舍难分,到了紧张处,搭在膝盖上的手,不时握着拳,挥上一挥。
前几次见到容华,都是一派儒雅,安静的模样,既使是在‘筱苑’二楼打望,见到他依石吹箫,也是清雅逸静,不想他居然还有这样一副放荡不羁的形容。
下棋的几人听到门口动静,抬望张望,并不见有人上来招呼。
白筱跃下车,不理会护卫们的惊愕和三梅的忧虑,推开木栅门,自行进了小院,走到青石旁才停下。
不看别人,只看容华,正是上午在庙中所见的那张脸,但是这时看着她的那双眼,却让她觉得有些陌生,仿佛并未见过他。
撇开那双眼,再看他别处,头顶随意的用一条黑色帛带束起一小束发束,帛带正中压着一粒黑宝石,耳鬓发束任其自然垂落。
晃眼间象是不修边幅,但一点也不让人反感,反而让人觉得那些头发就该长成这副模样,该这么散着,配着他那张俊逸非凡的脸,和他不羁的神态。
怎么看,怎么好看。
第038章 断袖不比百合好
那双眼,确实是她还是元身时所看到的眼……
仍然很黑,很深,深得让人迷失,在那深处燃着一小撮野性的不羁,另外有一股说不出的阴郁,让人平白生出些寒意。
院中几人并没见过白筱的模样,望了望停在门口的辇车,却是认得的,至于眼前这个小姑娘是谁,不想而知了。
见她直勾勾的看着古越,如果换个人,该是无礼之极。
然而这个举动出现在她身上,却让人不反感,反让人觉得这个小女孩十分有趣。
白筱不看围在身边的护卫们,对他道:“我要和你谈谈,不方便他们听见。”
他的眉头一皱即舒,破天荒的没有拒绝眼前的小女孩,朝身边人微点了点头。
待下人们退下,他好奇打量着白筱,原来从不被人看过的白筱小丫头长成这般模样,小脸未脱小儿的稚气,圆圆呼呼,五官精致得如同瓷娃娃。
他看她,她也看他。
他从来不曾见过这么大胆敢这么瞪着他看的丫头,眉头又是微微一皱,朝着棋盘对面的青石偏了偏头。
白筱爬上青石,在他对面盘膝坐下,视线落在他搭在膝盖上的手,再顺着那只手,往上看向那张脸。
凑上前,入鼻不是淡淡的梅香,而是一股幽幽的麝香,愕了半晌,“你……你不是容华?”
他一挑浓眉,“原来是寻他的。”声音沙哑,暗沉,说着就要起身。
白筱看着那张与容华完全一样的脸,彻底蒙住了,拉住他,“你是古越?”她记得在‘大明寺’听到的古越的声音。
这少年不是别人,正是被人或敬成神灵,或畏成蛇蝎的南朝太子……古越。
古越低头看着拽着他衣袖的小手,天下还没有人谁大胆到可以这么拽着他,抬起头看向一脸惊愕的小脸,“有问题吗?”
白筱盯着他那张脸,那双眼,脑子被搅成了一锅糊糊,“容华跟你竟然长得一般模样。”
古越有些不耐烦,想抽回自己的袖子,却被她拽得更紧,眉头再次皱紧,“不可以么?”这丫头居然看过容华的模样,到是稀奇。
“你们是双生子?”白筱脑子越搅越乱,外面传言,分明容华是他的面首。
古越眉头赫然放松,眼里仍然没的暖意,“他怎么能是我的同胞兄弟。”
白筱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世间不是双生子,怎么会有如此想象的人,“他当真是你的面首?”
他眉头拧紧,“你问多了。”
白筱扁扁嘴,突然抬手捂向他的口鼻。
他飞快的握住她的手腕,将她的手压下,冷声问道:“你做什么?”
“让我看看。”白筱紧锁着他的眉眼,到底那日看到的人是谁。
是他?还是容华?
他脸沉了下来,“胡闹。”转身下了青石。
白筱一肚子迷团,哪肯就这么放他走,飞快的拽了他的衣衫,将他拖回。
古越长这么大,从来没想过,有人敢这么拉扯他,一个没留神,竟被她拽了回来,跌坐在青石上,棋盘被撞下青石,棋子撒了一地,发出一阵脆响。
白筱飞快的扑到他身上,将他压住,伸手便去捂他的口鼻。
古越握了她手腕,将她从身上推下去,按在身边青石上,不许她再胡乱动弹,俊颜带了怒容,“你太过放肆。”
白筱不理会他的喝骂,只是看着他问道:“你可上过战场?”
古越愣了愣,“自然上过。”
白筱胸口紧了紧,扫了眼,他腰间佩剑,“你在战场上可使的是一柄方天画戟?”她不会忘记那日的他手握一柄方天画戟,背在身后的英武身姿。
古越眼里怒气慢慢消褪,他出战的确使的是一柄方天画戟,在战场上与他并肩作战的兄弟都知道这事,并不是什么秘密。
但这个处在北朝深宫里的小丫头向他问起这事,就有些稀奇了,“的确是,你一个小丫头,还对战事感兴趣不成?”
白筱的心止不住的跳,喜道:“我对战事不感兴趣,但对你感兴趣。”
古越拧着眉看了眼前的小脸半晌,突然哈哈一笑,将她提了起来,令她坐直,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