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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到如今要银子,小竹也得离开,不要银子也得离开,不如狠狠宰他一刀。
他低低一笑,转过身,“四年五万两甚便宜。”从袖中取出一叠银票,从中随意抽了张递与她。
艾姑娘看着他手里的银票最少也有一二百万两,差点吐血,这价钱开的太低了。现在再反悔也来不及,只得接过银票,向他拂了拂“如果公子没事,奴家先告辞了,请公子带奴家向太子问好。”
白衣少年轻点点头,重新背转身,等身后脚步身消失,才伸手取下头上的幕离。望向身前树梢,黑的不见底的瞳仁反射着水面月光,如蒙上一层水意,俊雅的面容浮现出浅浅笑意,白筱。。。四年了。。。
白筱坐在絮花苑后台,甚是头痛。
她本来打算等莫问前脚走,后脚便收拾包裹,留下一页书信偷偷离开。
以前艾姑娘离开,后台的事都有玉娥打点。
但这次艾姑娘离开的时间甚不合适,正巧是莫问他爹的祭日,每年这时候,玉娥都要上山斋戒半个月,陪伴她过世的夫君。
艾姑娘走之前,便将'絮花苑往她手中一丢让她负责打理一个月时间。
她承着艾姑娘这几年的恩情,自不能拒绝,反正只是一个月时间,迟一个月离开也没什么区别,再说紫莲对絮花苑的事务也十分熟悉,不懂的时候,可以问问,便硬着头皮接了下来。
不料艾姑娘和莫问前脚走,紫莲便告了假,谁是回家看望多年来未见得叔叔婶婶。
人家是探亲,她也不能拦着,只得放了她去,结果絮花苑大大小小的事全落在她身上。
好在絮花苑平时被艾姑娘大力的甚好,即使是他不在,也还算仅仅有条,不至于被她搅得乱成一锅粥。
正无聊着,负责应付客人的月娘进来,面色有异,“小竹姑娘,张德来了。”
白筱虽然没见过张德,但对这个人并不是全无所知,微微一愣,自己怎么这么倒霉,艾姑娘才走没几日,这个几百年难得来一次的人居然跑来了,“他怎么会来?”
“上次你首场,他便来过,虽然没能见到你,但对你赞不绝口,这次是带着九姨娘来的,九姨娘得要见你,该如何是好、”月娘戳着手,好不为难,上次艾姑娘便不愿张德见她,这时。。。可是偏偏那位是个得罪不起的主,艾姑娘不在,没人能撑场面,应付得了他。
白筱望了望后门,:“你就去回,我已经回去了,不在场中。”
话落听见一个女子娇滴滴的声音传来,“妹妹好大的架子。”门帘一抛进来一个衣着华贵的年轻妇人。
月娘面色微变,向白筱使了个眼色,向美妇迎了上去,“美娘妹妹,什么风把你吹来了。”美娘自嫁了人便没再回来过。
美娘朝月娘笑道“月娘姐姐,及娘不见,长得更漂亮了”说着,眼角已是溜向一边的白筱,“这位想必就是艾姑娘的关门弟子小竹姑娘吧。”
白筱被点了名,只得起身行礼,“久仰美娘大名,一直不得见,今天才算是见上,小竹甚是荣幸。”她声音带笑,隐在幕离后的脸可没一点笑意,肚子里暗骂,荣幸个鬼,自己男人是色鬼,还帮着他胡乱拉人。
美娘大大咧咧的在白筱琴边坐下,顺手勾了勾白筱的琴弦,琴弦轻颤,发出清脆的琴音,“真是好琴。”
白筱和月娘对视一眼,不知她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见她不走,只得吩咐小丫头送来茶水。
美娘接着茶杯盖撇着白筱,见她体态婀娜,极是妙曼,啜了口茶,“妹妹为何要带这东西?遮去容颜?”
白筱轻咳一声,“小妹儿时出麻疹,出的甚不好,留了一脸的麻子,实在丑陋见不得人,所以不敢楼出来吓人。”
美娘按松口气,原来是个丑女,笑道“我家老爷明儿给我过生辰,想请妹妹过府去奏上一曲,一来是助助兴,而来时咱姐妹也切磋切磋,交流交流。”
张德对着姨娘十分宠爱,美娘生辰必请絮花苑的琴师过去助兴,这倒也是惯例。
月娘迷惑道“妹妹的生辰不是下个月吗?”
美娘装模作样的叹了口气,“我家老爷下个月有事要出远门,我这生辰也就没得过了,好在我家老爷体贴,怕我闷着,便提前给我过上一过,哪知明儿突然有贵客光临,又陪不了我,所以今晚才带我出来邀艾姑娘或者紫莲妹妹陪我一陪,不想她二人均是不在,好不遗憾,好在还有妹妹在此。”停了停转向白筱,“不知妹妹意下如何,可愿赏脸?”
第074章 花心小正太
不管冷剑阁是什么,不过既然隐在这民间,就少不得与那些达官贵人周旋,如今艾姑娘不在,而紫莲又回了家乡。
以美娘的琴技,能上门与她共弹琴助兴的也只有白筱了。
她实在不愿与美娘扯上关系,正想寻个什么借口把她回了,抬头见月娘急的搔头,额头跳痛一下,也不能为自己一时任性,不顾戏班子,这时得罪了张德,只怕是还没等艾姑娘回来,就能被人连台子都拆了,只得皱着眉头道“明天小竹定然去给姐姐助兴。”
美娘见她答应了,心满意足的起身,强拉硬扯的拽她去见张德。
白筱烦不胜烦,面子功夫不能不过,只得站到张德面前,象征性的见过礼,就要撤退,连张德长什么样子都没抬眼看。
她自出了后台,张德一双眼就没离开她的身子,虽然开不见脸,但光这身气质便把台上台下所有人都比下去了。
他向来将美娘引以为傲,现在美娘站在她身边,明明是锦衣华服,亮蓝的底子,七彩的团花放哪儿,哪儿亮,放这个白衣素服女子面前却没了一点光彩,暗到地窖里去了。
直到白筱被拽到他面前,向他福了福身,盯着她遮了脸的幕离,觉得可惜,可惜看不到样子,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又不好叫人当众接了面纱。
但转念一想,可能就是因为气质太美,而脸不美,露出来反而影响了美感,所以才把脸遮了,想明白了这点,释然了,见她急着回后台,也不多留,毕竟气质这东西太虚渺,只能远观,到了床上还得脸蛋,身段好,才有乐趣,而他又是贪恋床第之欢的人。
白筱转身,眼看便要穿过人群,走向后台,按松口气,这关总算过了。
不过不知是不是白虎星今天值班恰好打她身边路过,走的好好地,突然身边两个看客发生争执,其中一个握了拳照另一个脸上招呼过来,偏这边这个是个身手敏捷的,闪身避开,而挥拳的又是身手不敏捷的,这拳挥出去便收不住手,直直的照着身边的白筱脸面飞来。
等白筱要避已是来不及,就在这时,手腕被人握住,用力一拉,身子顿时失了平衡,向一边倒去,虽然避开了飞来的一拳,坐到地面却是难免的。
就在这时腰间一紧,已被人拦腰抱住,回头见此时拦着她的却是昨晚跟她闹别扭的莫言。
莫言带着他身子一旋已轻飘飘的落在就近的一张桌子上,场子里霎时间静了下来。
所有视线都落在她正飘落下来掩去面容的幕离上,
张德愣愣望着那方幕离,幕离一起一落只是眨眼间,那一眼已令他失了魂,那张脸不但不像他想的那样过于逊色,而是太美,美到他不知用什么去比喻,去形容。
美娘正垂头喝茶,而这事情发生得太快,等她抬眼望去时,却没能看到白筱的容貌,侧脸见张德如痴如醉的模样,心里不喜,推了推他“老爷”
张德这才回了魂,端了茶来掩饰自己失态,一双眼睛情不自禁的有望向白筱。
莫言带着白筱又是几个起落,已转入后台,放开她,板着脸转身就走。
白筱摇头笑了笑,当真是小孩子脾气,还记着昨晚的事,“喂,那小白兔,我很喜欢。”
莫言蓦然转身,换上一脸的笑,转了回来“当真?”
“当真,不过你昨天差点伤了它,我很不开心。”白筱走到琴案边收拾着自己的琴,用锦绸包好,只消再等片刻,外面散了场便可以回去。
莫言跟着她的脚后跟,趴到她的琴案上,“那白兔,你自己说不要的。”
白筱隔着幕离瞪了他一眼,“不管我要不要,都是一条命。”
莫言听她和声悦气,心情大好,手撑着下巴“既然会让你不高兴,我以后不伤它们便是,那兔子现在在哪儿?”
“我放了”白筱指挥着人清点物品。
莫言把她拉回来不解的问“既然喜欢,为什么要放掉”免得一沉,“你说喜欢是哄我的吧?”
“真是因为喜欢,猜想它自由自在的生活”白筱白了他一眼,哄他?他懒得花心思。
莫言若有所思,终是摇了摇头,四年相处下来,从来就看不透她,越看不透越想看,变着花样去试探,隔三差五的要挨上她几句冷言冷语,要么就干脆将他闭在门外,不加理会,每每遇见这样的情况,他少不得要生一阵子的闷气,气过之后,又去寻别的方法。
自从莫言送了她回后台,外面就喧闹不已,吵着要她出台,直到想起了散场铃,便是闹闹哄哄的一片。
白筱见月娘和几个姐妹在外面招呼着,也没她什么事,便抱了琴从后门离开
莫言追了出来,“我和你一起回去。〃
白筱望了望四周,几个平时总绕在莫言身边的姑娘朝着他们探头探脑,低笑道”今晚不用陪你那些小相好们?“
莫言顺着她的眼风望了过去,不以为然的道“都是她们寻我,又不是我陪他们。”
那几个姑娘,见莫言没有理会他们的意思,有些耐不住了,其中一个大胆些的,从角落走了出来,站在门边唤道“莫言”
莫言不耐烦的皱了皱眉“我今天没空。”
白筱笑着摇头,莫家兄弟都有一副好皮相,都极惹桃花,推了推他,“去吧,我自己回去就行。”
莫言脸的一沉“不去”
周围候着没敢直接出来的几个姑娘,哄笑出声,门边那位难堪的恨不得寻个地缝钻下去,横了眼缩着的那几位,又不甘心,“莫言,你来一下,我就跟你说件事”
白筱不愿夹在他们中间,自行先出了后院门。
好不容易白筱肯搭理他,他那肯被这些人岔了与白筱亲近的机会,回头道“有什么事民田再说”三步并作两步的追上白筱,将她抱着的琴拿了过去“我帮你拿”
门口那位,羞得无地自容,涨红脸,哽咽了一下,捂着脸跑了。
角落的几个望着莫言和白筱远去的背影,笑不出来了,泱泱的散了。
莫言不过十五,白筱知道他也是少年玩玩,对那些姑娘不一定有情,但这样直接让人下不了台,也实在过了“你这样伤人家的心,去哄哄吧”
“伤心?有什么可伤心的?”莫言反觉得她这话说得很稀奇“我为何要哄她”
“白筱觉得他的话也是稀奇“你把人家弄哭了,不该哄吗?”
莫言睁大眼,像看怪物一样看她,“你这话说得好稀奇,大家开心便在一起玩玩,不开心就一拍两散,她哭不哭与我何干,做什么要我哄。”
白筱无语,以后谁嫁了他真是倒八辈子霉了。“你以后这么对你妻子,你妻子该有多么凄惨?”
莫言更是不解,侧脸看她,想透过幕离看清她脸上的表情,“她又不是我妻子,如果你嫁了我,我们要天天一处,你哭着,我会心烦,为了不烦,自然是要哄了,至于她与我既不占亲又不带故的,我为什么要费那精神”哄女人开心很费心力,光身边这位都折腾的他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的,还另寻麻烦,艾姑娘还没给他这么多米饭让他吃来撑着。
白筱望天,什么逻辑,嫁他,没吃错药吧。
莫言瞪着他看了半晌,等不到她的回应,见她抬手撩开被风吹到唇边的秀色,指关节处被白的绷带裹着,喉咙哽了哽,甚不舒服“你。。。你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