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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的消息并混进这剧组,路小枣仍是把他留了下来,送个一般讨喜的配角有何不可,更何况,路小枣觉得这人虽然把自己弄得这么脏,却仍然是个可塑之材,玩弄玩弄也有何不可。
往里走,阿喜一身水绿色,正与绿姗对峙,本应是剑拔弩张的气氛,却始终有种沉闷感,再侧过头看导演,许狂野那张面具脸也隐隐约约有崩坏的趋势。
路小枣叹了口气,看来的确是到了该自己出场的地步了。
走到许狂野旁边,“Hi,Doctor”
许狂野看了路小枣一眼,又坐正,“都休息会儿吧。”
阿喜看着路小枣和徐狂野,不知道该过来还是休息。
路小枣摆摆手,让绿姗拉走了阿喜。许狂野对着路小枣坐正,抱胸翘着二郎腿,“开始吧。”
路小枣抚额,“开始什么呀开始。”
“心理辅导。”
“——”好吧,的确也差不多。
许狂野虽然顶着这么狂野的名字,却是个十足的变态Doctor的形象,特别是那副无框眼镜,冰冷质感十足,继续反转,内心却是百分百的文艺,海龟的哲学系硕士。比起许狂野在处女作遇到的瓶颈,路小枣倒是更期待许狂野以后会遇上怎样的人,又是一出都市言情。
跟许狂野的谈话结束得很快,想来也是,许狂野这人怎么可能会有什么大问题,路小枣之于这个剧组就是个万能顾问和傻大壕的存在。刚准备检查下今天拍的部分,男一白溪和男二宋西哥就过来了,虽然他们看着是来向路小枣打招呼的,但路小枣怎么看怎么觉得这两人是来看路小枣有没有对许狂野做什么禽兽的事。白溪身为许狂野的表弟控兄也就算了,宋西哥这个乡村非主流对着许狂野也那么忠犬是闹哪样。
在一个一个搞定了片场的问题后,路小枣一头栽在酒店的床上——当个奶妈怎么会那么累呀。
睡了2个小时被饿醒了,叫了点外卖,躺在床上发着呆等着饭,没几分钟就有人敲门。路小枣满怀期待地打开门——是一脸严肃的绿姗。
路小枣有点无语,“绿绿呀,虽然我现在很饿,虽然你看起来也挺美味,但是啊,我不接受潜规则的亲。”
“当家的,你需要水果刀么。”
是的,□□哒的女二号绿姗,是个电波。
“当家的,我觉得我最近有点钝,您有兴趣磨一下我吗?”
“这么面瘫地说这么□□的话,也是挺有情趣的,我果然隐居太久,都不知道现在的潜规则这么高端了。”
“当家的,如果您想用身为一把水果刀的我做□□的事的话,就成了□□了,为了您的身体着想我建议您还是换种道具比较好。”
“谁特喵的想玩你呀!”
“那当家的,咱开始吧,我已经往自己身上洒了水了。”
“……”
“当家的——”
“迷茫了吗——”
“嗯。”
“在剧组这么久,学表演也这么久,之前没的希望什么不知道就往前冲,现在胜利在即却怕了,不是不相信Doctor也不是不相信剧组的人,只是不确信而已。天知道我是不是真的是把利刃,不确信真的很恐怖。”
路小枣笑道,“感觉自己被蚕食了?”起身斜靠在窗边,直直地看着绿姗,“天知道是不是真的适合,天知道时隔两年的我是不是已经江郎才尽,天知道隐居两年的我是不是个伯乐,天知道从来都在大洋彼岸打拼的我是不是能降伏国内市场,你看,分分秒秒都是天知道,我其实只知道,我要的,只有在这个圈子里才有——”
绿姗看见路小枣眼里有绚烂的烟花,——“顺带一提,要是光信Doctor信剧组信你自己都不够,不如,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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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最后检查了程送木的情况后,这边倒是一切顺利,路小枣再一次回到了自己的小城镇。
到家的时候是下午5点,路小枣想了想,还是去上了晚自习,顺带给南待唯和逗欣发了条短信。进到教室,就看到一脸兴奋的逗欣,路小枣最近一直觉得自己交友不慎,还是很丢脸的把包里林津西的签名照递给了逗欣,唉真的好丢人。
逗欣捧着签名照愣是不敢摸,一直不停地傻笑,傻到路小枣已经快看不下去了。同时也毫无意外地招来了隔壁妞妞的鄙视。路小枣若有所思的望了望这两人。摸出草稿本,摊开,放中间。
“欣欣,你说妞妞到底喜欢你还是喜欢宝宝呀。”
“你在开什么玩笑。”
“别告诉我你没看出来。”
“废话我当然看出来他喜欢宝宝呀,你到底是怎么才觉得他喜欢我的。”
“感觉他两个都喜欢。”
“要不你把你自己也算上。”
“不可能的他知道我的尺度,他玩不了的。”
“——反正我觉得他喜欢宝宝。”
“我觉得笔笔也喜欢宝宝,可是你和宝宝是好丽友,笔笔和妞妞也是好基友,哇好乱。”
“笔笔喜欢衣衣吧,我经常晚自习下课碰见他们两,完全就是情侣的氛围。”
“也是,笔笔那么死宅的一个人,天天和那么少女的衣衣一起回家,有话说吗。”
“这就是爱!”
“可是笔笔对宝宝也很特别呀,宝宝的事他都很放在心上的,宝宝和笔笔的互动看起来也很亲密。”
“现在的高中生,唉。”
晚自习下课后,南待唯面无表情地塞了个毛绒玩具给路小枣。路小枣疑惑地看了南待唯一眼,又不是生日又不是什么特别的节日,送毛绒玩具干嘛,不过南待唯一脸你爱问不问反正我不会说的傲娇表情,路小枣只得很坦荡地抱着新成员回家了。南待唯看着什么都不知道傻乐呵的路小枣,突然觉得昨天晚饭时间路过一个从内到外散发着粉红的小店时,不自觉地买了个某人喜欢的布偶也不算是太傻的举动。
短信提示音。
——要不要吃饺子呀,闷骚男~
南待唯抿了抿嘴,原来她发现了,真丢人。
8楼的房间里,路小枣抱着新成员,捏着缝得很隐蔽的标签,上面歪歪扭扭地写着“NN&LL”
路小枣埋在玩偶中的脸上,是藏不住的笑意。
备考期这玩意儿,又算是青春期,真真是跟更年期没什么两样。瞬间风云变幻。
路小枣老实说,以自己的出身背景,能跟同龄人相处到这种份上,多亏了这份口无遮掩的猥琐(¥……),但是越是临近高考,路小枣觉得自己越来越没办法跟上周围人了。特尖班里比起即将高考的烦躁,更多的是终于要结束的尘埃落定,以及略微的不安。然而南待唯这边,却又是货真价实的烦躁了。
又是个燥热的下午,旁边的逗欣写着写着试卷,就开始在草稿本上涂涂画画。这边的路小枣也是昏昏欲睡。一张卷子都没做完,便打了下课铃。收拾收拾书包准备去吃饭,顺便换换心情。结果一碰上南待唯,就发现情绪格外不对。路小枣顿时觉得,今天真不是个好日子。
沉默地在学校后门吃了碗馄饨,两人慢悠悠地往回走。压抑,还是压抑。本来路小枣虽然算得上是个逗比没事就卖蠢,但也不算是太善于言谈的人,特别是现在的氛围。两人走过操场,发现隔壁班的3只在打羽毛球,路小枣想了想,今天又是大扫除离上课还早着,就这么各回各的教室了,显然不是什么好主意。
稍加思索,路小枣小心翼翼地询问南待唯,“要不要和他们一起打羽毛球呀,反正也没事。”
南待唯沉默。
路小枣也尴尬地抠手指,两人就这么僵着。
3分钟后南待唯叹了口气,伸手拉着路小枣走到了双杆旁,手一撑便坐了上去,路小枣抬眼看他,不说话。
南待唯揉了揉本来就不怎么顺的头发,“好了好了我的错我不该把气发在你身上行了吧,乖坐上来给你讲故事。”
这会儿路小枣才装作不情愿地翻了上去,虽然动作之矫捷完全没有任何不情愿的意味在里面。
“说吧。”
“能说什么,还不就是跟我爸妈吵架了呗。”
“没了呀。”
“还能有什么,这种时期。”
“我不知道啊。”
“——路路?”
“我不知道就是不知道嘛,设身处地这种事真的只是虚伪的人的说辞,人心隔肚皮才是真理不是吗,我再厉害也不可能时时刻刻兼顾别人的心境,你不说出来我怎么知道,你说出来我也不定明白嘛,你也好,班里也好,大家都对我很好呀,可总觉得自己还是会想东想西的——”有时候路小枣都不得不承认这样的脾气来的真是莫名其妙,明明什么都没发生。
“虽然两年前我决定回来上学的时候就该意识到这种局面的,再怎么和谐,我跟你们还是不一样的,所以这种特殊时期,矛盾自然就会放大,一想到也许我的存在会让很多人的状态变差,我也不好受呀。”
南待唯在短暂的错愕后突然就心境开阔了——原来天上天下无所不能的路小枣也有这样的烦恼,老实说挺可爱的——“没看出来你那么善良。做你自己不就好了么。”
“真敷衍。”
“我说的是实话,像你这样的,又怎么会理解我这样的处境呢。”原来高智商逗弄起来如此有趣,南待唯偷偷地侧了侧身子掩饰另一边脸部肌肉的不协调。
“我会生气的好不好。”
“嗯,没事我会哄你的。”
“……”
“哟西,南待唯你今天有福气了,看在你今天心情不好饭也没怎么吃的前提下,我把手臂借给你,一口,就一口,不准咬太厉害不然我咬回来!”路小枣豪气万丈地把手举到南待唯嘴边,一脸的决绝。
“……”南待唯瞅了瞅路小枣,然后张口。
“哇哇哇轻点轻点,快松口啊混蛋。”
“不是你让我咬的吗。”
“我让你轻点咬!”
“拜托既然要咬怎么可能轻。”
“我不干,混账南待唯姐姐我要咬回来!”
“你就知道耍赖……哇靠我去路小枣你属狗的呀……卧槽你还来老子只咬了你一口……哎哎哎我错了别咬了路路路路你最好了行不行……”
“哼哼”
“我去,路小枣你咬了个笑脸出来。”
“对呀,所以你要开开心心的呀。”
“……”
“啦啦啦……唔”
夕阳西下,路小枣跳下双杆红着脸往教学楼走,混蛋南待唯,耍赖居然咬嘴唇。
南待唯看着越走越远的路小枣,摸了摸嘴唇——果然还是好可爱。
后来的深夜路小枣站在窗边喝着牛奶,回想这天,除了夕阳下打闹的少男少女,还有下午逗欣在草稿本上写下的歌词——“7岁那年,抓住一只蝉,以为能抓住夏天,十七岁那年,吻过他的脸,以为就能和他永远。”
虽然,路小枣从来没觉得会和南待唯永远。
离别在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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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声又一次打破宁静,路小枣看了看来电显示。
终于还是来了。
林津西。
路小枣其实是知道的,林津西怎样都会来找她,不管林津西现在怎么看她,电话总会有一个。路小枣知道自己是矫情,也许别人一点都不放在心上,可总要这样倔着,弄得那五个人也很少在自己面前提起林津西。这种地方,还真是不大气。
日子就在这种忐忑与自我厌弃中流过。五月份,离高考还有一个月了,慢慢开始升起来的炎热,空气中浮动着太复杂的情绪。离别也好,重逢也好,意料之中的靠近着。
李鸣潮又来电话了,那边的拍摄进入瓶颈期了,从导演到演员全都状态不好,路小枣叹了口气,真不知道这个时间段离开几天会不会影响同学的情绪,真是奇怪,明明高考对自己来说不过是玩玩,却开始神经兮兮地在意这种事。
S城,机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