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诸将也纷纷表示了相同的意见。
“朕主意已决!”我不容置疑地说道,“朕并非从安逸中承继大统的庸主,而是从离乱与战火中挥斩杀伐的帝皇!朕与诸位虽有君臣上下之序,但并无高低贵贱之分!如爱卿所言,朕之性命矜贵,难道诸位与帝国士兵的性命就不珍贵吗?朕不会自己躲在舒适安逸的后方,却驱使诸将与帝国士兵去杀戮与牺牲的!朕将与诸将共同进退,战必相与,立马军前,一并流血杀伐,一并沐浴胜利之光!
“再者,‘七色彩虹’是朕之嫡部,如朕之手臂,‘七部’出征,又岂可独缺朕之身影?身为‘七部’之主的朕,如果不参与其成长的每一个阶段、不与‘七部’将士共同经历战火,缺乏那种共同经历生死体验的默契与配合,朕今后又何以统帅七军?”
“陛下万岁!”众将不由诚心颂圣。
沉默著的冰兰这时才轻轻说道:“亚历,刚才我一直在想一个问题……有一项情报由於被视作无关紧要而被我们一直忽视了,但大战在即之际,我忽然觉得其中暗藏玄机,可能会成为此次出征成败的关键所在,因此想在这里提出来让大家仔细讨论参详。
“根据深入东加蒙特的细作传回来的消息,在过去的两年中詹姆斯以重金礼聘,请了大量的炼金术士、医生和药剂师,虽然对外宣称是因为詹姆斯迷恋於长生之道、炼丹之术以及令人难於启齿的目的,但我仔细分析后认为这些理由均不可信。”
“什么难於启齿的目的呢?冰兰姐姐,你快告诉我呀!”吸血鬼伯爵德林克一脸“好奇宝宝”的表情问道。
“这个……我说不出口,德林克妹妹还是问别人吧……”被追问的“冰女战神”不由俏脸一红。
当无法从冰兰处得到答案的“好奇少女”转而将写满问号的表情面对我,渴望的目光随之投落到我身上,我不由心中一怵,连忙别过脸去,装作没看见。
“皇帝陛下……”
正当嘟著小嘴的德林克欲向我询问之际,幸亏粗鲁不文、豪迈不羁的孟斐斯适时笑著接口道:“伯爵小姐,这种事你问错人了!像皇后殿下这样高贵典雅的人怎么好意思说出口呢?詹姆斯那个难於启齿的目的,就是利用‘处女红’和女性的秽物炼制所谓的‘回春丹’之类的淫药,以供其淫辱亵玩女性之用——这是某些异端炼金术士和不入流的药剂师才会保存的秘方。不过,詹姆斯会想到这种鬼玩意一点也不出奇呀,倒挺符合那个纨裤子弟的本性的!皇后陛下为何会认为其中有诈?”
德林克一方面似乎对世间存在这种药很感兴趣,另一方面又忿忿不平地说道:“詹姆斯真该死,竟制造这种药物来玩弄女性!”
冰兰没有理会德林克,只是对孟斐斯淡淡一笑道:“我只是对詹姆斯聘请数目如此众多的炼金术土和药剂师感觉很怪异,虽说是詹姆斯为了满足其本人特殊的需要,但其中要动用到的巨额资金,可是相当於小小的东都政权一年的财政收入呀——就算詹姆斯真有这样的心思,恐怕他的臣子也不会纵容他这样胡来吧?而且这些人进入东加蒙特郡后,就再没有传出有关他们的任何消息了,也没有听说哪一个被聘去的人能够安然离开的……”
“我明白皇后殿下的意思了。重点是——詹姆斯真的像他宣称那样,在制造这种春药吗?还是别有所图?若是另有所图,恐怕所图者非浅!”“赤色风暴”指挥官、宪兵总监修·贝尔蒙若有所思地说道,棕褐色的双瞳中闪过深邃的光芒。
“毒武!”
“瘟疫!”
阿泽利奥与左拉奇几乎是异口同声地说道,他俩的思路走到一块了,也将众将的想法引导到同一条道路上。
我点了点头,神色凝重地说道:“诸位的猜测不无道理。对於弱小的东都政权来说,由於资源与人力的限制,无法再扩充兵力,研制毒药武器也成为其中为数不多的选择了。如果詹姆斯这些年来真的是致力於毒武开发的话,相信在毒药军用化方面已取得了一定成就,而这点恰巧是我们对他们一无所知的地方,不可不防!
“如果詹姆斯真有这样的头脑的话,在开战时,他们在上风施放不知名的毒雾,或在水源处播下新种疫毒,在猝不及防的情况下,我军可能会损失惨重,甚至会导致战争决定性的失利!虽然这只是一种可能性,目前也没有任何证据可以断定詹姆斯将使用毒武,但我们不能不作好最坏的打算,做好万全的准备……我们不能打没把握的仗!”
我略一思忖后,对薇薇安说道:“看来要动用你的魔法师团了。薇薇安,你精选五十名风系魔法师和擅长治疗的魔法师,随军出征。只是战地凶险,加上餐风露宿……薇薇安,又要让你受苦了……”
“亚历,我立即去办!”薇薇安高兴地答应道,“不用担心我,我又不是没有与你一起经历过战争。”
虽然她一直没表示意见,其实芳心里是盼望与我同行的,只是不敢表现出来,她只要能跟在我身边就感到心满意足了,哪管危险不危险——对她来说,幸福就是如此简单。
“此外,军医的人数也应该增加一倍。”冰兰补充道。
此时,她脸上的神色似乎稍稍有点落寞,大概是羡慕薇薇安吧,但她却知道自己是不可能随我出征了,因为国不可一日无主——我走后,帝国的万斤重担将压在她身上。
想到这里,我不由向冰兰投去歉疚的一眼,却接触到她理解的目光。
接著,众将开始对作战计画的一些细节进行商议与补充。
最后,我长身而起,将锐利的目光一一扫过各大军团长的脸,以充满霸气和不容置疑的声音说道:
“四年来,帝国对外屈节示弱,小心周全,对内汲汲营营,励精图治,所图者为何?我知道在座诸位与亚历的心思是一致的——我们为的当然并非苟安於一偶,而是圣伦大地的雄图霸业!各位心中都有一只不甘雌伏的熊,过去,因囿於形势与大局,不得不让它暂时冬眠,现在,大家可以唤醒心中的那只熊了!帝国厉兵秣马、枕戈待旦四载为了就是这一天!在座中曾经有不少人这样问过我:陛下,我们还要当孙子多久呀?过去,我只是笑而不答;今天,我可以明确告诉大家:从这一刻开始,我们不再当孙子了!现在是到了我们当老子的时候了!”
“在一轮决定帝国命运,乃至影响圣伦大陆格局的军枢阁会议上,陛下这番以‘我’而不是以‘朕’作出的总结性陈词,一下子便将帝国名将们的情绪调动了起来,尤其是最后那句半粗不文的话,更是让这些以军旅出身为主、习惯了‘骂娘’的将军们感动与窝心,众将均不由齐跪高呼‘万岁’不已……”
——维迪加尔·多特蒙瓦《战轮始动》
“冰兰,难为你了……”
会议结束后,原本热闹的军枢阁突然变得冷清起来,我站在空荡荡的大厅上向自己心爱的女子轻轻表达著歉意。
“亚历,你不必介怀……”冰兰把一只玉手递给我,“虽然我对薇薇安和琉璃可以随你出战,而自己却不能陪在你身边,会感到有点失落,但是,我知道处在你我这样的位置上,有些事是不可以率性而为的。因为我们一个微小的举动,影响的可能是千千万万人的身家性命……”
我紧紧握住冰兰的柔荑,感激地说道:“冰兰,谢谢你!你总是这么善解人意……”
冰兰将另一只手的手指贴在我唇上,柔声道:“亚历,我是你的妻子呀,这是我应该做的,你不必向我道谢,只要是为了这个世上自己最亲密、最心爱的人,无论做任何事,我也是心甘情愿的……你放心,我会为你管好这个家的,让她的主人、我心爱的男人在外面可以专心做事,免却任何后顾之忧……”
“冰兰,你知道吗?我一直认为,自己实在是太幸运了!因为能够获得你的垂青,是世间男子最大的福分!但是,我总觉得自己配不上你……像你这样完美的女子,是应该属於比我优秀千百倍的男子的……而我却像是偷窥并篡改了命运似的,将自己强加於你的生命,在你情感最脆弱的时候,像小偷一样偷取了你的爱情……但是,好不容易捉住你,所以我从未想过要放手……”我抓住冰兰贴在我唇上的玉手,深情地说道。
“傻瓜!”冰兰在我唇上轻吻了一口,皱了皱俏挺的琼鼻,温柔地一笑道,“比你更优秀的男子——岂不是成了怪物么?虽然你是个偷心的贼,但冰兰却甘之如饴……反正人都给你骗了,现在你就算想放手,我还不愿意呢!嘻嘻!究竟是谁骗谁还难说呢!那时我可是个成熟女人,而你还是个毛头小子,或许是我有意俘获你这个少年的心呢!我可是为了让你对我好,才故意装委屈、扮柔弱,让你以为被骗的是我,而且还能满足你以保护女性的大男人自居、自负怜香惜玉,其实只是单纯的大男孩心理呀!嘻嘻,亚历,你现在知道受骗了吧?不过,就算现在知道了后悔也来不及了!”
我不由被冰兰逗笑了,一只手轻轻托起她的玉掌,另一只手温柔地叠在她的手背上,用我的一对大掌把她的一双柔荑盖在手心里,轻笑道:“从握紧你双手的那一刻时,我就暗暗决定,要牵这双手一辈子。”
说完,抱紧冰兰动人的娇躯,深深吻上那两片艳红的樱唇……
激情过后,发钗微乱的冰兰用手指轻轻揩著被我沾湿的玉唇,另一只手紧紧抓住我在她小腹肆意撩拨的大掌,不让我进一步深入,并尽量回复秀目中的清明,用情动而微微颤哑的声音却努力正容地说道:“亚历,此次出征,我不在你身边,你要注意照顾好自己……虽然东征取胜几乎是十拿九稳的事,但是,战场上总是充满变数,你必须时刻保持明净的心境,不论面对任何变数都要从容而冷静地处理……这是你四年来的首战,冰兰无法不去担心和挂念……”
“冰兰,我明白你的意思……”我轻轻说道,“我一定会安全得胜归来的!”
“胜负并不重要,你的生命才是第一位的……”冰兰疑疑地说道,“我知道在东加蒙特郡有一个能够影响你心神、让你心智产生动摇的人,她可能会成为你的心理弱点,我害怕詹姆斯会利用她来对付你……冰兰说这些话,是希望让你记住,在帝都还有你心爱和挂念的女子在疑疑等待你的平安返家,不要做任何勉强或冒险的事情……”
“冰兰,你是指喀丽莎吗?”我明白了冰兰所担心的根源,坚定的承诺道,“她只是我曾经的未婚妻……过去的事,已经永远流失在时间的河流里,一去不复回了……只有抛弃过去的,才能获得现在的——现在,你才是我心中所系!你放心,我不会被过去的情感所牵绊而影响自己的决定的,如果有人妄图利用这点作为阻碍我前进的障碍,那么,我将不惜扫除任何障碍。”
说到最后一句时,我平淡的语气中不由透露出隐隐的杀机,足於表现出我强大的决心。当喀丽莎的影子不经意地浮现在我眼前时,我却已暗暗下了决定:如果过去将成为我的绊脚石的话,那么,我将毫不犹豫地碾碎过去!这样或许对别人很残酷,但我已别无选择!我身上背负的已不是个人的生命,而是我妻子们的幸福、帝国全体将士的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