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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空怜虽然在右相府总是对司空兮语气不善,但是她在外面却是不敢招惹是非的。且不说她的母亲是夕国知书达理的四长公主,与人争执传到了母亲的耳朵里,怕是自己不会好过,单单是今日她说错了话,致使司空兮大显风头,此时她若是与姚玉芯出了争执,只怕立颜也会袖手旁观。
所以她忍着怒气,选择了沉默。
姚玉芯冷哼了一声,趾高气昂的与她们擦身而过。
众人一时都觉得无趣,便都散了。
钟离九与司空兮出了院子后,他便放开了她的手,司空兮只觉得自己的手瞬间没了温度,似乎还有一些留恋。
离水突然从后面冒了出来,看着钟离九笑弯了眼睛道:“千绝少爷真的是你么?你真的要变成我们相府的姑爷了么?”离水又接着道:“小姐,千绝少爷,你们都不知道她们都是要嫉妒死了。尤其是那个姚玉芯,眼睛都要喷出火来了。还有我看那个华京第一美人岑倾脸色也不是很好……”
离水滔滔不绝,司空兮按了按太阳穴,满是无奈道:“你问了这么多问题,到底要九殿下先回答哪一个?且这皇宫人多……”
钟离九静静的站在司空兮身边,对她一笑,打断了她的话,说道:“我可以每个都回答一遍!”
空兮错愕的偏脸看着他,暗想,他几时这么有耐心了?这皇宫人多嘴杂,他既然在苍梧山带了面具,自是不想被人知道身份的。
钟离九声音低沉轻缓:“这第一呢,本殿便是苍梧山上的容千绝,如假包换。第二呢,本殿确实要变成你们相府的姑爷了。所以呢……”
司空兮听着最后那个上挑的尾音,以他对钟离九的了解,下一句定然没有什么好话。
果然,只听钟离九一字一顿道:“所以呢……离水以后要叫我姑爷了。”
离水睁大了眼睛看向司空兮,大声感叹:“小姐好福气好福气,竟遇上了九殿下这么好的姑爷。”说完不给司空兮还嘴的机会,捂着嘴又不怀好意的笑道:“唔,小姐,姑爷赠的那把琴今日没有晒太阳,瞧我这记性,总是忘记小姐你交代的事情,那我先回去晒琴了。”又朝着钟离九道:“姑爷,小姐就劳烦你送回去了,晚点也没什么关系。”
司空兮听着她左一句姑爷,右一句姑爷叫的甚是流利。心里有一些微微的触动。
当她还小的时候,也幻想着自己未来的夫君会是生的怎生模样?他或骑着白马披着荆棘而来,或是轻摇着折扇踏着温暖而来,又或者两人擦肩而过后又在某年某天相遇……
只是现在她才突然明白,也许她只想找一个在她身陷危险时,可以霸道无理的去救她,在她觉得人心微凉时,可以执着的握着她的手不放开,喜欢她所有喜欢,厌恶她一切厌恶。也许就是这样的人罢!这样的让她温暖,这样的让她坚定。
司空兮目光暖了起来,也没管离水已经早早跑开。阳光下,她仰起头,她看见细碎的光芒洒在面前男子宽厚的肩膀上,折射进她心里,暖洋洋的,舒服的想靠在他的肩膀上,贴近温暖。
她只是觉得心里好像有什么东西正在慢慢倾倒,她有些慌张的开口转移话题。
“九殿下,你的名字叫什么?我只听到众人都叫你钟离九殿,所以……”司空兮偏过眼睛,不再看面前耀眼的男子。
钟离九看着女子微红的侧脸,紫纱相称下越发动人心弦。他微弯着腰,轻轻凑近女子,额头几近相贴,气息喷薄而来,绕在四周不散不灭。
男子一字一顿的说:“兮兮,记住了,我叫钟离千绝。”
司空兮怔了一怔,恍然笑开:“若是我再细心一些,知道雾国九殿下的名字,在苍梧山上就不难猜到你是谁了。”
钟离九闻言勾了勾唇角,却不见笑意,声音泛冷:“世人都知道我是钟离九,无权无势整日沉迷花草的雾国九殿下,谁又会知道我的名字是钟离千绝还是什么呢?怕是连父皇都不记得了罢。”
司空兮看着面前男子微微苍凉的眉眼,突然便觉得心疼。她生在右相府,虽然父母恩爱,但父亲还是娶了很多女子。虽然父亲分给她的爱很多,但姐妹之间的争端,又岂是父亲所能看到的。
面前的男子又生在帝王之家,里面的心酸苦辣,又岂是一个小小夕国小小相府所能比的?
钟离九早已经收敛了神色,任司空兮静静的打量他。他知道司空兮一直都很善良,以前在苍梧山上,她便总为受伤的小动物治伤。他亦知道她的惊世才华,没有办法,若想让她信任他,不留余力的去帮他,他便只有适时的流露一些内心情感。
远处有细碎的脚步声响起,两人并肩而立同时装过身去,便看见随后出来的姚玉芯与岑倾两人。
姚玉芯看到钟离九,眼里顿时亮了起来,像是看见了猎物闪着兴奋的光芒,眼风扫到司空兮处,顿时收了眼底笑意,只有面上维持着僵硬的笑容。
岑倾波澜平静,只是在初见到二人时,瞳孔缩了缩。
姚玉芯拉着岑倾上前,盈盈下拜,语气温柔道:“九殿下还没有走么?这宫内的路复杂的很,司空小姐又没来过几次。不如我带殿下出去吧!”
姚玉芯眼里闪着几分羞涩,几分期盼。
钟离九未语,看向一直没有说话的岑倾,满是疑惑道:“这位小姐是谁?也是参加百花鸿宴的么?”
岑倾抬起眼,面色淡然的看向钟离九道:“九殿下,臣女是吏部尚书之女岑倾。”
姚玉芯尴尬的看向钟离九,缓了缓神色又接到:“倾倾也是来参加百花鸿宴的。”
“哦?怎没见你献艺?”
“臣女才艺拙劣,实在拿不出什么可以与司空小姐媲美。”
“岑倾小姐太过妄自菲薄了,本殿觉得岑倾小姐应该与兮兮难分秋色才是。”
说罢,三个女子的目光都投在了钟离九的身上,岑倾看着钟离九发怔,姚玉芯则是满目疑惑。而司空兮暗自叹气,钟离九到底改不了自己的性子,调戏人这事越发做的手到擒来了。
岑倾晃过神来,施了一礼,语气带着一些难以察觉的飞扬之感,缓缓道:“谢殿下指点,岑倾定然紧记。”
钟离九只是笑了笑,轻揽了一下司空兮的肩膀,示意她离开。两人便并肩离去。
姚玉芯本想与两人一起走,但岑倾却拉了拉她的衣袖,止住了她。
姚玉芯不解的问道:“倾倾,我看九殿下似乎对你有意,我们为何不趁热打铁,说不定九殿下会回心转意也说不定。”
岑倾闻言只是笑了笑:“玉芯,我不想嫁那么远,去了雾国我可是再也难见你一面了呢!”
姚玉芯扑哧笑出了声音,忙拿着手帕遮住了嘴角,轻叱道:“你呀!就这样想我么!”
说罢两个人便出了宫。
岑倾心里不由得冷笑:“回心转意?他从未改变心意,谈何回心转意呢?”
钟离九同司空兮吃了顿午饭,便将司空兮送回了右相府。
司空兮首先便到了书房去找司空智,司空智在听说她要与钟离九联姻后,很是震惊,焦急的问道:“你不是要婚姻自己做主么?怎么要联姻?还是钟离九殿看上了你?兮兮你怎么摘了面纱,还放出你脸已经医好的消息?”
司空智一连串问了许多问题,司空兮心里暖暖的,坐在司空智的身边,拉住手臂,轻道:“爹爹,我是自愿嫁给九殿下的,我……喜欢他!”说着脸微微红了。
她知道只有让她爹爹知道她喜欢他,他才不会阻拦自己。
果然司空智只是怔了怔,便宠溺的笑道:“原来是这样,只要是你自己愿意便好。”
沉默了片刻又补充道:“原以为这次回来,你能在爹爹身边多呆些日子,没想到,竟是这样快,你又要走了。”
司空兮听到父亲叹了叹气,眼角微微湿润,只是拉紧了父亲的胳膊,并不言语。
司空智抚了抚司空兮的头,看着今日异常美丽的女儿,微微一笑:“怪不得兮兮今日如此漂亮,还专门定制了衣衫,看来爹爹的女儿确实长大了。”
司空兮一怔,抬起头问向父亲:“这衣衫不是爹爹遣家奴给女儿送来的么?”
司空智微微诧异,随即又微咳了两声,才答道:“不是我送的,爹爹最近几天忙得很,没想到这些……”
司空兮了然一笑,拍了拍父亲的手臂:“爹爹不用为兮兮担心,瑶兮院什么都不缺。”
司空兮走出书房后,一直低着头。
曳地烟罗紫裙,雾国雪灵一族,千金难求……
司空兮蓦地笑了笑:“钟离九,送衣服可以不这么偷偷摸摸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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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替你占位
凤虞宫中,薛皇后端坐在金座之上。
大殿之内,只有纯金护甲轻轻敲击的声音。
许久之后,薛皇后斜睨了一眼站在一边的薛荣,缓缓开口:“你已经没希望得到她了。”
薛荣神色微僵,眼中暴戾尽显,微一躬身道:“我得不到的,别人也不能得到!”
薛皇后偏过脸去,看着侄子凶狠的神色,忽的笑了:“那该如何?他是雾国九殿下,夕国要讨好的人。谁能惹得起呢?”
薛荣声音猛的拔高,带着前所未有恨意与暴躁,开口道:“毁掉,那就毁掉,毁掉她!看他们还怎么联姻!”
“是啊,我们得不到的,谁也别想得到。”说完轻轻的笑了起来,声音冰冷阴戾,让站在一旁的贴身侍女都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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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时分,驿馆之内。
男子负手立在窗边,夜色苍茫,星光不复。
门声吱呀。
容棋低声禀告:“殿下,云小姐来了。”
男子转过身,收敛了眸中微凉神色,攒出一抹笑意来。月光微微洒进室内,映的男子的表情温暖人心。
容棋躬身引退。
门还没有来得及关,便听见轻巧的脚步声急来,像是倦怠的鸟儿急着回家,像是漂泊的船只急切靠岸。
随即门被大力的推开,门外的女子似是一只翩跹的蝴蝶,扇动着艳丽的翅膀,扑向月光下浅笑的男子。
男子张开双手,承接了她所有的力量。
女子穿着鹅黄宫装,长裙曳地,双手牢牢地抱着男子劲瘦的腰,似乎是用尽了所有力气。
男子亦反手抱住她,低沉的笑声回荡在空旷的室内,似有一丝宠溺,似有一丝怜爱。
男子的笑声似乎是引发了女子的不满,蓦地女子的肩膀开始隐约抽动,随着越发扎紧的双手,抽动的更厉害。
男子似乎才发现女子哭了,微微皱了眉心,拍了拍怀里的女子,耐心而温柔的问道:“怎么哭了?白天不是还不好好的么?”
男子说着握住女子纤细的肩膀,轻轻拉起抽泣的女子,手指缓缓抚上女子的脸,拭去了不断滴落的泪水。
女子渐渐停止了哭泣,微微抬起红肿的眼睛,灼灼的目光望向面前的男子,微抿着唇道:“殿下不要云儿了么?”说着拂开了男子为她拭泪的手,委屈又倔强的站在一边,偏过头去,望向月色。
男子笑意不减,紫色的袍角荡出一丝温暖,微笑着将女子拉进自己的怀里,语气竟有几分欢喜。
“唔,云儿是醋了么?”
女子挣扎不出,神色微恼,发出的声音隐隐撒娇:“谁吃醋了?我才没有!”
“那我们许久不见,你这在闹什么别扭?”
女子沉默了一瞬,猛的将自己抽离这个温暖的怀抱。装过身去,声音拔高:“为什么要给她穿曳地烟罗紫裙?为什么要替她说情?殿下又为什么要与她联姻?为什么……为什么不选我呢?”女子最后一句话轻轻传来。
男子似乎没有想到一向温婉得礼的女子,会有如此震怒的一天。他愣了一愣,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