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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似乎没有想到一向温婉得礼的女子,会有如此震怒的一天。他愣了一愣,缓过神色后,拉住了女子冰凉的手,笑意蔓延:“原来真的是醋了。”
不待男子说完,女子又欲抽回自己的手,男子紧紧握住,方又开口道:“送曳地烟罗紫裙,是想让她至于众矢之的,替她说情是为了取得信任,而这些……”
男子顿了顿,眸光越过面前女子的头顶,望向远处,喃喃道:“这些都是为了与她联姻,让她替你占着位置。”
男子收回目光,眸色坚定的凝着女子,展开笑意:“云儿,雾国的局势你是知道的,本殿现在可以娶你却难以护你周全,本殿与她是同门师兄妹,她的能力本殿自是知道。我们已经达成了协议,待本殿君临天下时,她自会离去,本殿也会还你一个盛世婚礼。”
女子握紧的双手在听到男子低沉而坚定的话时,缓缓松开,随即脸上浮现了大团大团的笑意。
女子抽回手掌,复又轻轻抱住男子,勾着唇角笑道:“我就知道殿下不会扔下我的。”说罢更加贴近男子的怀中。
她自是知道的,当他对她说,不要妄自菲薄时,她就知道,从小到大陪伴他的是她,知道他所有秘密的是她,放弃一切为他背井离乡的是她,他们那么相爱,他怎么可能会舍弃她而去与其他人成亲。
今日她只是太想念他了,她只是想亲口听他说出她的重要,然后她还有一个守了很久的东西要给他……
女子抬起头娇羞的看着面色清俊的男子,脸微微红了,复又低下头,收回的手指紧紧的绞在一起。最后仿佛下了重大决定般猛的扬起目光,轻柔的道:“殿下,我今晚留下来好不好?”
女子说完后轻轻靠在了男子的肩膀上,微颤着睫毛,等待男子的动作。
男子皱了皱眉,出手轻轻揽住女子,似乎没有明白她的意思,在她的耳边叹了一口气:“我们许久未见,本殿很想你,但这驿馆终究是夕国的,若是被人发现你在这里,恐怕会损坏你的名声,这样你在夕国会寸步难行。”
女子一怔,微微失落。
她守了十六年的贞洁,她幻想了这么久的一夜,她那么想成为他的第一个女人,可是!时间不对,地点也不对!但是人对,不是么?
想到这里她淡淡的笑了笑,甫一抬头,额头便被什么清凉柔软的东西紧贴了一下,她愣住了,随即明白过来,是殿下亲吻了她的额头,他主动吻了她!她欣喜若狂。
她以前以为钟离九不想要她更不亲近她,是因为不爱她。如今看来不是的,他只是没有表现出来,原来他对她也是有欲望的。
小时候他便不让她习武,说女孩子会伤了自己,将来他会娶她会保护她,后来她执意要来夕国,他不肯,他怕她在夕国出什么意外。后来她绝食抗议,他才以要半弦三门主简临在暗中保护她为条件,允了她。
三年未见的男子,越发的潇洒迷人,越发的光芒万丈,越发的……想要让她据为己有!她要尽快完成这边的任务,早日回去与他成亲。
女子面色含春,目光如水。
缓了缓面色,开心道:“殿下,那件事已经有眉目了,最多三个月的时间,我就会查出凶手是谁!到时候我回去,我们就成亲好么?”
男子神色骤然一缩,目光凌厉的看向女子:“终于有线索了么?本殿发过誓必要灭此人九族!”
女子向来知道,他有多么恨这个凶手,便没有表现出他忽略自己最后一句话的不快。微眯眼睛,冷笑一声:“不必殿下动手,我都会让他们生死不能。”
女子很快便离开了驿馆,在路过右相府时,唇角勾起一丝得意的神色。
不过是个占位的而已,何以为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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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时分,离水按照司空兮的吩咐遣退了院子中所有的下人,离水见司空兮脸色不好,不由得暗暗担心,按理说这个月已经服了锦南草,何以还会出现心蛊发作前的征兆?
离水问出了心中的疑惑,司空兮也微微不解,但胸口微微抽痛,确实是心蛊发作的前兆。
离水为司空兮盖了薄被,便急忙去煎锦南草。
司空兮一向服用锦南草,每月月初一碗,便可以熬过一个月不发作。却不知今日为何,竟是这样来势汹汹。
司空兮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胸口越来越痛,像是千万只蚂蚁在撕咬,心脏破裂又愈合,周而复始的疼痛。她压抑着咬着唇角,浓重的喘息声不断,饶是口中浸了血,也没有缓解半分。
离水将药煎好拿进来时,便看见司空兮一手紧拉着胸口,一手捂着唇掩声低吟。
离水没有时间感伤,她迅速来到床前。将司空兮费力的扶了起来,吹着碗中的药向司空兮喂去。
司空兮脸色苍白,借着离水的支撑才勉强坐了起来。忍着疼痛将整碗的锦南草喝了下去,一刻钟后,仍不见效。
离水焦急的在床边走来走去,若是以往,早就已经恢复了,今日为何迟迟不见好?
“小姐,我去叫老爷吧!让老爷请个大夫来。”离水带着浓浓的鼻音,拉着司空兮冰凉的手。
司空兮费力的摇了摇头,她不想找爹爹,也不能找爹爹。
从她记事以来,她就种有心蛊,爹爹和娘亲也不知道这蛊到底是怎么来的,后来奶娘听说锦南草可以压制百蛊,便带着人跋山涉水到夕国的锦山上寻找,不负所望的是,竟然让奶娘找回了许多,一直支撑到了现在。
她记得爹娘看见锦南草很是开心,抱着她说她有救了,如今她再犯心蛊,找爹爹又有什么用呢?只是平白无故惹他伤心罢了。
司空兮抬起头,苍白的脸上不断的有汗珠划落,她忍着疼痛对离水微笑。
艰难的开口:“离水,我已经快好了,我要睡一会儿,你先出去吧!”一口气说完这段话,她便没有半分力气,缓缓地闭上眼睛。
离水哭着不肯走,但在这里她又帮不上什么忙,咬了咬牙转身走了出去,夜色中急步走出右相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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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章钟离九要英雄救美了,好戏正式开始。从此以后可能就会虐了~大家收个藏,撒个花,评个价吧!?
第二十章 同床共枕
离水一路小跑到驿馆时,已经气喘吁吁,守门的几位将士也昏昏欲睡,几盏门楼灯随着风轻轻摇晃。不知道主人是否已经入睡。
这边几位将士已经察觉到了有人靠近,齐齐睁开眼睛盯着离水。
离水直视着他们,开门见山道:“我要见你们家九殿下。烦请通报一声,就说右相府离水有急事求见。”
将士面面相觑,交换了一下眼神后,其中一个开口道:“殿下已经休息了,有事明日再来吧!”
离水知道这几人是下定决心不让她进去了,但她心内纷乱如麻,理不清头绪,骤然出手袭向将士,将士一愣迅速反应过来,与离水缠斗在一处。
门口的打斗声惊动了院内的容棋,容棋大步走了出去,刚打开门便看见离水正从腰间拔出佩剑,容棋一惊,立刻出手止住了离水。
他鲜少看到离水动武,也鲜少看见她神色严肃。问出的语气也不觉微微凝重。
“离水,发生什么事了?”容棋单手示意将士退下,拉过离水向馆内走去。
离水看到容棋心中更乱,眼睛里蓄积了丝丝水汽,焦急道:“容棋,快去找姑爷,小姐她出事了。”
容棋一头雾水,微凝了凝眸,不解的问道:“姑爷?哪个姑爷?”
此时离水也无暇与他斗嘴,直道快些找到九殿下。
容棋将离水带到钟离九住处时,里面的灯已经熄灭了。看来主人早就已经睡下了。
容棋踌躇了一瞬,不等他开口,离水便上前一步轻轻叩响了门,也不管里面的人有没有听到,声音夹杂着浓重的焦急与害怕便吐了出来。
“姑爷,我是离水,我家小姐出事了,你快去看看她,我已经出来许久了,也不知现在……”
离水猛的顿住了声音,在看见门口墨发倾泻,仅着中衣赤脚而立的男子时,眼里浸满了泪水,心里满满的不知是感动还是心安。
钟离九方熄了灯火刚刚入睡,模糊中听见了两个人急促的脚步声。但暗照与容棋在他身边,他向来放心,正打算翻身睡去。便听见离水焦急的声音一字一句钻进了他的心里。
在听到那句‘出事了’时,他猛的一惊,一向在外人面前注重形象的他来不及束发,来不及着衣穿鞋,便急忙跑了出去。
他听见自己的心跳声,扑通扑通的加速,他听到脑海中一遍又一遍的重复,她出事了。
容棋看到钟离九这幅模样,急忙进去拿了件衣衫与鞋子。
这期间钟离九已经知道了司空兮的病情,只穿好了鞋子,身着雪白中衣也不等离水,径自施展轻功向右相府掠去。
离水心里有了着落,才猛然拍了一下脑袋,自言自语道:“我怎么没有想起来轻功更快?”
亏她还是跑着过来的。也不等容棋,便循着钟离九的方向掠去。容棋看着左右无人,也追着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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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离水走后不久,瑶兮院中就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来人一身黑色夜行衣,月色下手中宝剑泛着冰冷的光芒,身形苗条,似是一名女子。来人看着离水跑远后,才悄悄的走了出来。
房间中没有一丝光亮,站在门外可以清晰的听到屋内女子压抑的痛苦声。黑暗中,来人露出森森的笑意。
门被黑衣人从外面轻轻的推开,便看见女子背对着门侧卧在床上,身躯微微颤抖,抬起手不住的用内力压制着蛊毒。
司空兮凝神压制蛊毒,却没想到越是压制越是厉害。在她将要放弃之际,忽然察觉有一丝冰冷的杀意袭来。
她忍着疼痛凭着感觉迅速向里侧翻滚,随之而来的便是宝剑刺入锦被的声音。
她瞬间回神,一转身便看见锋利的剑身泛着森冷的光,顺着宝剑向上看去,一个蒙面的黑衣人正要拔起剑再刺向她。
司空兮刚刚在床上躲这一剑的时候,已经差不多用尽了所有力气。此时没有外力的支撑她很难再从床上爬起与来人一战。
她迅速的伸出手握住那把还没来得及抽出的剑,黑衣人见她握住剑身,便用力的将剑抽出,剑身在司空兮手掌中滑行了一段距离后,陡然停住。
只听‘叮’的一声,黑衣人手中的剑应声断裂。
司空兮手中的血大滴大滴的落下,浸湿了满手。
黑衣人似乎是没想到床上面色苍白的女子会有如此大的力气,满目闪着不可置信的光芒。
她收起惊讶的神色,取而代之是愤怒的目光。她见剑已经断成两半,便弃了手中的残剑,空手袭向司空兮。
司空兮等的就是这个时候,在黑衣人右手即将拍上司空兮胸膛的那一刻,她猛的抓住黑衣人的手,借着她的力气,迅速从床上跃到地面。
黑衣人一愣,一击没有得逞,第二击便已经袭去。
两人赤手空拳打了一刻钟后,司空兮已经气喘吁吁。她不禁蹙眉,这里声音这么大,为何离水没有听见一分?
又与黑衣人缠斗了数十招,方听见外面有焦急的脚步声传来。黑衣人似乎也已经发觉,急忙收了手,连忙向门口飞去。
钟离九刚步入瑶兮院,便闻到了一丝血腥的味道,心内焦急更甚,走了几步,便看见一个黑衣人从屋内疾步飞出。
司空兮早已经拼尽了力气,见黑衣人罢手,便没有追出去。此时的她出去无疑是送死。手上的鲜血早已经染红了素白中衣,力气殆尽后视线渐渐模糊……
钟离九看了黑衣人一眼,无暇去追,飞速的走向屋内。
司空兮闭上眼睛之前,似乎是看到了苍梧山上那个总是调戏她的红衣男子,不知觉的微弯了唇角,低低一叹:“千绝……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