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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离九看了黑衣人一眼,无暇去追,飞速的走向屋内。
司空兮闭上眼睛之前,似乎是看到了苍梧山上那个总是调戏她的红衣男子,不知觉的微弯了唇角,低低一叹:“千绝……师兄。”
钟离九刚一踏进屋内借着月色,便看见女子满手是血的紧抓着胸口,脸色苍白,同色的唇微微颤抖,在昏迷前低吟了一声,千绝师兄!
听到这四个字,他的心脏猛的抽动。
千绝师兄?自他们在夕国华京重逢后,他再也没有听她叫过他一声千绝师兄,仿佛她不叫那一声师兄,他们就不存在那样的关系一样,固执的令人恼火。
钟离九蹲下身体,轻轻拉开那个紧握住胸前衣襟的手,在确定她的胸口没有中剑的时候,微微呼出了一口气。随即便发现,那一双在纷乱桃花下淡淡抚琴的手,那一双在百花鸿宴上一展风采的手,此时已经面目全非。
钟离九眉头皱的紧紧的,扫视了屋中一圈,放下怀中女子,大踏步走向梳妆台,在下面拿出了医药箱后,细致的处置了女子的手,才将她抱起放到床上。
离水与容棋这才气喘吁吁的走了进来,离水在闻道屋里的血腥味道后,急忙跑到了司空兮床前,容棋在身后将烛火续好后,便退出去守在门边。
离水见司空兮只是伤到了手,缓缓舒了一口气,在看到司空兮苍白的脸色时,又提起了刚刚平缓的心。
“姑爷,怎么办?小姐已经疼的晕过去了。”
钟离九细细的探查着司空兮的脉象,但此时除了血液奔腾外,着实看不出什么其他症状。
“你同容棋去外面守着,谁也不许放进来。”
离水坚定的点了点头,看了司空兮一眼后,转身走了出去。
钟离九将司空兮扶了起来,脱了鞋盘身坐在她的身后。一手抚着她的后背,一手抚着她的胸口,缓缓闭上了眼睛,欲将自己体内的真气推向怀中的女子。
怀中女子的头发轻轻披散在他的胸膛,隐有一丝幽香钻入他的口鼻,萦绕不去。他手掌下的胸口柔软,微微起伏烫的他手掌温热。
那是他从未踏入的世界。
他的手轻轻颤抖了一下,然后迅速收敛了心中的波澜,一丝一丝的将真气灌入掌下的胸口。
一刻钟后,他缓缓收了手掌,转手搭向女子的没有受伤的手,在发现女子体内的血液不再大力翻涌时,才收了真气,轻轻呼出了一口气。
钟离九下了床,将女子放在了床上,缓步走向门口。
门一打开,离水便出声问道:“姑爷,小姐怎么样了?”
“没事了,你进去帮她换一身衣服。”离水听到司空兮没事了,脸上展开了笑意,轻快的走向室内,为司空兮换了一身干净的中衣。
钟离九在离水进屋后,便问容棋来时可有看到什么黑衣人,容棋摇了摇头,钟离九便让他回驿馆准备明日回雾国。
容棋差异的怔了怔,随即领命离去。
此时已经夜半时分,钟离九一直没有离开,在离水为司空兮换好衣服后,才转过了身。
“今日我在这里陪她,你出去吧!”钟离九忽略离水惊讶的眼神,越过她径直坐在了司空兮的床上。
离水嗫嚅着,虽然她已经知道小姐会嫁给面前这位男子,但他们毕竟还没有成婚,如此深夜孤男寡女,传出去的话……
钟离九见离水迟迟没有出去,便淡淡说道:“你叫本殿一声姑爷。”
离水听见后,略一思索便出去了,走时还不忘来回查看了房门是否关严。
钟离九抿了抿唇,他体内真气耗损严重,屋中的软榻很小,他皱了皱眉,便将床上的女子向里挪了挪,翻身睡在了司空兮的身边。
屋内烛火跳动了几下后,骤然熄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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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喜欢她么
钟离九侧身躺在了司空兮身边,本以为如今他早已疲倦,吹了蜡烛不消片刻便能睡着,却不想听着身旁女子均匀的呼吸声,忽然觉得呼吸有一丝困难。
借着月色,他侧过身来微微打量即将与他联姻的女子。
光滑的肌肤还透着病态的苍白,小巧的鼻尖下两扇鼻翼微微的起伏,眼睛紧闭,微卷的睫毛刷的便扫过了他的心。
他情不自禁的伸出手指抚上女子两片微抿的唇瓣,拇指轻轻摩擦,带起一阵酥麻的电流直击心脏,酥酥麻麻的,仿佛蚂蚁过境,他撑起了身体,闭上了眼睛,轻轻贴向女子的唇角。
女子似乎有所知觉,昏睡中翻了一个身。
‘轰’的一声,有什么在男子的心处炸裂开来,男子猛的睁开了眼睛,女子微软的唇瓣正紧密的贴在他的唇上,带着她特有的馨香,一步一步似乎浸满了他的口腔。
女子似乎是有些冷了,睫毛颤了颤,悠悠转醒。
在看到钟离九时,茫然的睁大了眼睛:“千绝……师兄?你怎么在这里?”
钟离九看着她微微错愕的眼神,慌忙掩盖下神色,冷哼了一声道:“我不在这里,你就一命呜呼了。”
司空兮怔愣的看着眼前的男子,犹豫着问出口:“是你救了我么?”
她忽然想起,在她昏迷的前一刻,她似乎是看见了那个一直调戏她的少年,皱着好看的眉焦急的向她走来。
原来是真的,他真的来救她了。
钟离九放开她,翻身转向一边,轻哼:“你认为呢?”
许久不见司空兮回答,刚要转身便听到女子轻轻浅浅的声音:“谢谢你,千绝师兄!”
这句话,犹如越着苍梧山而来,一瞬间他们好像回到了苍梧山上,还是那对爱斗嘴的师兄妹。
或许司空兮永远也不知道,当钟离九看到她倒在血泊里面的时候,他有多么害怕,害怕再也听不到她的声音,害怕再也不能和她斗嘴。
如今钟离九见她醒来,心里重重的松了一口气,陡然觉得心很疲惫。
在这无边的黑夜中,一丝感动一丝复杂一丝情感,颠覆了司空兮的理智。她不知怎么就把心中那句话问了出来。
“千绝师兄,你喜欢我么?”
司空兮潮红着脸,咬紧了牙,刚问出口理智便让她想起了他们联姻的条件,猛的一惊。
钟离九却在听到这一句话时僵住了身体,喜欢她么?如果不喜欢为什么会那么紧张呢?如果不喜欢怎么会那么害怕呢?
他的心惊了一下,随即慢慢平复,是了他紧张,他害怕,只是因为她答应要帮他取回这天下,为他喜欢的人占着位子罢了。
他沙哑着声音坚定的回道:“不要胡思乱想,我只是帮你当师妹而已。”
她问出后便后悔了,她知道他有喜欢的女子么,还要她替她占位不是么?
但是她觉得她不后悔,她只是想问明白,或许也想听他说一句,他没有心上的女子,他如今是真心的喜欢她,想同她长长久久的在一起。
司空兮转过身去,背对着他缓缓开口:“我知道了,殿下不必担心。”
钟离九听着越发疏远的称呼,忽然心里便怒气翻腾,不知如何纾解。
司空兮瞧着剧烈起伏的钟离九,不明所以。出声道:“我去离水那里睡吧,殿下睡在这里便好。”
钟离九压抑着怒气,语气冰冷:“不用!”伸出手按住了她。
她也不再言语,两人已经折腾了一个多时辰,她缓缓转过身去,两人背对着背睡去。
司空兮几乎一夜未眠,但听到背后男子绵长的呼吸声后,才在天亮时分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辰时三刻。
钟离九睁开眼睛便看见司空兮光裸着肩头,睡在他的身边,头微微靠近他的肩窝,温驯的像一头猫咪贴在他的怀里,他不禁有些气息紊乱,摸了摸女子的发间,又闭上眼睛睡去。
司空兮猛的醒了过来,在察觉到他慢慢的抚摸她的头发时,脸色渐渐红了起来,逃也似的向后缩了缩。
钟离九压抑着火气,瞥了一眼身上汗湿的衣衫,闭上眼睛道:“帮我找一套衣服,要没有穿过的。”
司空兮愣了愣,她这里又没有男人,怎么去找衣服,还是干净的没有人穿过的?
但这样僵着又不是事,她见钟离九一直闭着眼睛,咬了咬牙从他身上跨过去,迅速跑到衣橱前,找了件衣裳就飞速的穿上了。穿完了还小心翼翼的回头看了看钟离九有没有偷看。
在确定钟离九一直闭目养神时,才缓缓呼出了一口气。
钟离九在司空兮看不见的地方,微勾着唇角,暗笑,这时候才想起来遮掩,他若有心想做什么,早就晚了。
司空兮梳好头,正欲打开门去叫离水,便听见门口处传来一阵喧天的吵闹声,司空兮僵在那里,缓缓放下门栓上的手。回身看向钟离九。
这厮稳稳的躺在床上,已经将先前穿着的中衣脱了扔在地上,莹润的胸膛袒露在空气中,说不出的性感与阳刚。
司空兮不由得一阵失神。
很快屋外面就传来了离水焦急的声音:“小姐,皇后娘娘来了,快出来迎接凤驾。”
司空兮不由得睁大了眼睛,薛皇后来了?她来做什么?为什么自己这里一出事她便这么快的赶来?
不及细想,在看到床上还躺着的大活人时,猛的红了脸。
若是薛皇后看见钟离九在这里,还这般模样,不知下一刻华京会传出什么谣言。
说她勾引钟离九?说她不要脸面?会不会有更难听的呢?
她定了定神色,看向床上的人,瞄了一眼衣橱道:“你快去衣橱里面躲一会儿,等薛皇后走了再出来。”
床上的人明显没有睡好,浓密的睫毛下一大片阴影,悠悠的说:“我为什么要躲?”
司空兮急的直跺脚:“自然是,自然是不好!被薛皇后看见,说不定会传出什么。”
“传出去就传出去,我怕什么?”
“我怕还不成么?快些躲起来!”
“不躲!”
“躲起来”
“不躲!”
……
两人就这样僵持着,任司空兮如何说,床上的人就是不懂分毫。
司空兮无法只得在薛皇后进来时转身走出去,示意离水去拿一件父亲的衣服给钟离九送来。
离水领命跑去了,走之前还意味深长的打量了一眼司空兮。她没时间为她解惑,连步走到瑶兮院门口,朝薛皇后的方向盈盈一拜:“恭迎皇后凤驾。”
薛皇后笑了笑,打量了一眼司空兮,便要走向屋中。
司空兮不动声色的移步挡在薛皇后面前,语笑嫣然:“不知皇后所为何事,召司空兮进宫便好,怎能劳您大驾?”
薛皇后顿了顿,绽出了一朵笑意:“今晨钟离九殿着人进宫说,你们今日便要启程回雾国完婚,本宫代夕国为你送嫁妆来了。”说罢,手指了指抬到瑶兮院门口的几十台箱子。
司空兮了然的点了点头。
薛皇后耐心的解释完,抬起脚步便要推开门,司空兮唯恐她进去看见钟离九,刚要说话,便听见里面一道男声,夹着些微的起床之气传来:“薛皇后勿要进来,本殿下没有穿衣服。”
薛皇后推门的手便停在了那里,回身看向司空兮:“原来九殿下昨夜留宿在这里啊,怪不得……”
司空兮只觉得头皮发麻,该死的钟离千绝,这时候说什么话啊!刚要开口辩驳,屋内那道恼人的声音便又传了出来:“嗯,正是如此,本殿下昨日宿在了皇子妃的房中。”
皇子妃?饶是薛皇后再有异议,也无可奈何,寻了个托辞便带着一众宫人离开了。
司空兮看着远处抱着衣服赶来的离水,微微抚眉。
待钟离九穿戴好之后,离水便揣着好奇的心情盯着司空兮看,司空兮无奈的扶额叹气:“快去准备早膳。”
离水看着沉默的两个人,不情不愿的走了。
待离水走后,司空兮问出了心中的疑惑:“九殿下昨晚是怎么医好我的病的?”
钟离九正在挽袖子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