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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翎纪事之御医-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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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照为君懿除钗,朝升为君懿净面,听了此言又笑起来。
苑杰刚开始接触君懿,便是内庭局那次见面,君懿的妆面略为从容,本来面目比较明晰。第二次见面,是君懿下朝,面上带着严谨的金花宫妆,雍容华丽,苑杰便又不认识了。大家都发现,每次君懿变换了妆面,苑杰就认不出来,直呼“女人太可怕,换妆如易容。”这句话迅速传遍后宫,宫娥彩女,杂役近侍,都纷纷开始注意打扮,宫墙内虽是隆冬,却到处花枝招展,热热闹闹。
今日君懿去拜访云皇,又是“懒妆”淡扫,和冒充白大人时一样,苑杰便如此称呼。虽是淡妆,但也步骤繁多,苑杰很乐意观看君懿上妆卸妆,抱着被子目不转睛。
终于收拾完毕,灯火吹熄,宫内静下来了。苑杰在君懿发间嗅了嗅,道:“陛下,边关战情很紧吗?”
君懿惊讶道:“你怎么知道?”
今日密召,竟有人能走漏风声?
苑杰笑起来,握着君懿手:“臣悄悄说的,陛下别慌张。陛下发间沾着血的味道,铜和铁的味道——”提起鼻尖,又深深一嗅,“这是战场上刚下来的味儿,臣最熟悉了。”
君懿惊讶,将手放在苑杰鼻尖:“手拿过什么东西,嗅得出来吗?”
苑杰吃吃地低声笑着,躲开君懿的手指:“陛下真把臣当小狗哇?”
君懿收回手,觉得有些凉,便把自己手伸进苑杰袖口。苑杰冷得吸了口气,另一只手隔着衣袖轻轻揉搓君懿手指,为她取暖。
君懿道:“公孙仵作,还感到了什么别的吗?”
苑杰想了想:“回禀青天大人,臣以为,陛下头发上的味道,若不是见了很多将军,就是见了一位很厉害的将军,并且谈话了好久。”
君懿讶道:“想不到小苑杰心细得很,推断也合理。朕明日就洗洗头发,被小苑杰发现没什么,再被别人发现,可不得了。”
苑杰撇着嘴道:“陛下,臣会守口如瓶,臣有点笨,但不傻啊。”
君懿失笑,拉下他脖颈,在他嘴唇上亲吻一记。
又是一年新春。当宫中礼炮鸣响,烟花漫天的时刻,悦王陈雪瑶穿着白羽斗篷,像一只白鹭飞进了善王府。
守岁的大宴刚刚开席,冷盘摆了一桌子,几乎半年没见的上一辈王侯们,已经开始谈笑饮酒,席间全是亲戚,自然不必拘泥于坐位等等细节,雪瑶向后挤去,见寿王芝瑶、福王储屏瑶、良王储汀瑶,和善王子逸飞、福王子乐亭等打小熟悉的一群妹妹弟弟们,及各家侍君,坐在一桌,便匆匆过去,落坐在了逸飞身边。
芝瑶正好坐在雪瑶下首,欢欢喜喜打了个招呼。雪瑶最近许久没和她一起出来玩耍,见到她就格外亲切,报以微笑,刚要敬上一杯酒,只见手中一空,逸飞将她手中冷酒换了一杯热水,只好代酒饮了,顿时体内暖和起来。
屏瑶和汀瑶吃吃地笑出声,乐亭眼睛发亮地拽住逸飞衣袖道:“逸飞哥!你是怎么管雪瑶姐姐的?教我教我!”
芝瑶放下杯笑道:“小鬼头,不是你逸飞哥管得好,是雪瑶姐喜欢被管才能这样呢!”
几个侍君也都笑着应和,一时这桌引起了周围注意,频频有人来串坐。
雪瑶饮了几杯水,又用了热菜,逸飞方允许她饮酒,亲自为她把盏。雪瑶望着香甜的汁液盈满杯中,放在鼻尖一闻,这泛着热气的米酒温和甜润,正是心头所好。逸飞也不多言,将自己酒杯递过来,与雪瑶的轻轻一碰,双颊微红,嘴角弯弯。雪瑶只恨此处人太多,不得相拥,否则真想揉揉这可爱的脸。
席至中间,雪瑶八成饱时,便向逸飞问道:“逸飞,怎么后来没有再来咱们家了?”
“我不是一直在咱们家吗?”逸飞捧着小杯,刚烫好的酒有些过热,小口浅饮。
“啊,我说的不是岳母这里,是我悦王府。”雪瑶瞥逸飞一眼。半个冬天不见,冷笑话长进不少,这是什么道理?
想到腊八的那次拜访,逸飞心中有些别扭,可也不能讲实情托出。两位侍君的争斗,本就不该把家主夹在中间,还是寻找机会自己报仇的好。
正不知道怎么回答,一股香氛浓郁飘来,平王储朋瑶举着盏来敬,看样子是半醉了,非要和雪瑶划拳,扬言要大灌雪瑶三杯才罢休。雪瑶清醒,划了一场,朋瑶总是输,一边怨叹着手气不好,一边又被雪瑶反灌了一气。逃跑间,又被芝瑶抓住,两人对酒令。芝瑶是玩乐高手,花样百出,朋瑶自然不敌,又被灌了不少,趁杯中酒尽,赶紧把酒杯往芝瑶身上一掷,大笑着跑了。
雪瑶注意力被转移,跟着一直笑,逸飞心中却是高兴的,当下以攻为守,转换话题:“怎么今天还得进宫去?”
“代表咱们这些姐妹兄弟,跟云皇和懿皇贺年啊。咱们现在双皇天下,是难得吉兆,礼节上就更麻烦。宫里本来要赐宴,我就告退跑回来了。”
雪瑶似乎也忘记了刚才的问话,也许是吃了酒迟钝了些。之后两人便和同桌平辈一起,随便谈天说笑。
正月初一大早,但凡封号是王侯的皇家亲眷,都必须进宫朝贺。大家虽然玩乐,也不敢太过沉迷,善王府对这种场面轻车熟路,早早安排下客房,供各家王侯及内眷们休息。逸飞拉着雪瑶回自己房内,雪瑶脸颊酡红,一会说热,一会说渴,看起来还是酒吃多了些。
走进逸飞房间,往事历历,雪瑶也安静下来。坐在床边,接过逸飞递来的醒酒汤,皱着眉尝了一口。感觉意外的是,这汤味道和顺,令她眉头舒展,又多进了几口。逸飞在一边闲聊道:“这汤是民间的配方,很是提神,味道也不错,尤其放点醋就更利口,我没吃酒时也爱吃上一碗的。”
雪瑶被汤中胡椒味冲得七窍皆通,醒神多了,抬头看着站在一边的逸飞,笑道:“逸飞记得小时候的事情吗?这么多年了,才第二次到你房内来。”
逸飞坐在雪瑶身边,小声道:“这话就莫要再说,以后倒是我要去姐姐房内了。”
雪瑶转脸,在逸飞唇边一吻:“等着你呢。”
作者有话要说:


、第 32 章

鹤唳元年,二月初六。
懿皇趁新年之际改了年号,朝中一时议论纷纷。
之前几任皇帝,年号都是祥和平静,少有破格,而“平治”一朝换了“鹤唳”,难免人心浮动,许多朝臣惶然失措。
君懿专门朝,申明现今形势。过年前后,君懿也从未歇过片刻,每天都在轮番召见各路文臣武将,问民事,问战事,将现今所有国内民生与边境民生总结出表,念给满朝文武。
贺翎去年是丰年,水美土肥,风调雨顺,各地粮仓满盈,人人喜上眉梢,是以新年祝福便为“丰庆”。从平治三十一年的国库情况看来,税收也非常顺利,但边境的战事冲突,是往年的十倍之多。
细作回报,祥麟王朝及周边游牧部落,今年遭遇了严重旱情,之前几片人口聚集的绿洲变得贫瘠,略贫瘠的绿洲,今年变为了寸草不生的荒地。牧民们迁地而居,水草紧缺,部落间摩擦争斗,元气大伤。所以祥麟国游骑兵常常越过边界,在贺翎土地上掠夺粮食衣物,祥麟边境的一些地方官也趁机来强收税赋,民不聊生。
贺翎和祥麟自古不睦,自三百年前裂地而分,又经过几次边境争夺的战争,从未明确过边境具体划分在何处。这些边境郡县,组成了模糊的国界,并成了最大的牺牲品。
对于国界划分,之前双方也派使节去谈,却总是不成。
民间笑话说,每次贺翎和祥麟的和谈,开场就是这样的——
祥麟方道:“除了怎么生崽子,娘儿们家还懂什么?”
贺翎方道:“咦?蛮夷野人,居然会讲话,真稀奇。”
接着两方就吵起来了,一方说:“你们见过母鸡会打鸣,母山羊长角吗,女人什么都不行!”另一方道:“没有女人生你们养你们,你们还能有今天?”
吵着吵着,谁也说服不了谁,两边一急,就打起来了。
虽然是笑话,但国界的划分,的确是因为双方谈不拢。原因当然不是民间所传的男女有别,而是国家利益。谁都想让自己的国家多一块地盘,在归属上又无法拿出信服的证据。即使拿出了证据,对方也不予承认。
到最后,受苦的又是百姓。边境那些村镇,想要归属贺翎的,便向东南迁移,想要归属祥麟的,便往西南迁移,曾经繁华的小镇子,一个个的消失,只留下漠漠戈壁。
祥麟频频滋扰已经迁移过的贺翎百姓,劫掠财物,边境关卡上的贺翎军,便会加强巡逻保护。祥麟见贺翎出了兵,下次来劫掠的必是精骑,这样双方短兵相见,隔三差五就要斗上一斗,规模渐渐扩大,形成了现今的局面。
君懿发表见解,认为以往贺翎的忍让,是为了大部分东部和南部百姓的富庶安宁,现今国力充足,局势稳定,已经是对抗祥麟的时机。祥麟的频频滋扰,已经威胁到全贺翎的安全,必须全国通力,一战退敌,进而趁胜划清国界,才是今后长治久安之计。这个年号,并非一直使用,只是对全国上下的警醒。等战胜敌国,划清国界,再改为吉祥的年号,并大赦天下以庆祝。
朝中也颇有反对的声浪,但君懿心意坚定,一准要战,云皇又缄口不言,捉摸不透,百官心中忐忑,只得听从。
君懿经过此朝,威望有些提高,心中有些小小得意,在未央宫和苑杰说起。
苑杰一向嬉笑以对,这次却皱了眉头,想了想,道:“陛下,您把我发到边疆去帮忙吧!”
君懿见他认真,笑道:“朕不但有精锐大军,还有秘密筹码呢,怎么也轮不到后宫里的小苑杰啊。”
苑杰忽然坐起身,目光炯炯,认真地望着君懿,道:“陛下,你我既是君臣,又是妻夫,又是男女。臣为君当赴汤蹈火;夫为妻当火中取栗、大海捞针;男子应护卫女子,供养女子,以生命保护女子安全。现今若苑杰去了,可以为国家解难,可以为陛下分忧,也可以全我自身之志。听说陛下已经贴出皇榜,邀请天下能人加入这场卫国的战斗,为何就忘了举贤不避亲?”
君懿见他这段话说得有情有理,又是为他心思感动,又是无话可以反驳,一时也结舌,过了一会才问道:“父母费了毕生之力,将你送进宫来,便是不希望你再去战场,朕若又把你送入险地,岂不是辜负高堂?”
苑杰急忙摇头,再次斩钉截铁道:“陛下,臣之母亲自然不愿意臣去打仗,可是咱们贺翎有万千将士,万千母亲都不希望自己的孩子去打仗。苑杰见过许多父母在堂的兵士,被思乡所困,无心战斗,临阵脱逃,挨了军法砍了头。如果陛下派臣前去,他们会觉得皇上与他们站在一起,更坚定胜利的信念,天下的母亲也会宽心。何况苑杰此去是代表陛下,不可能在冲锋陷阵的兵卒行伍中,安全得多了,陛下让苑杰去吧,苑杰会凯旋而归的!”
君懿摇头道:“不行,你毕竟是朕后宫中人,贸然把你派去,人会嘲朕国内无人,把御夫君都派去打仗,不成体统。”
苑杰急得离席跪下,拉着君懿的衣袖,语音哽咽:“陛下,在后宫中,陛下知道我不适应。我没有办法在床笫间让陛下难忘,也不能在国事上跟陛下讨论,没有俊美的容貌,也不会细心帮陛下打理饮食起居。为陛下而战,这是我唯一能够帮到陛下的事情了。我心爱陛下,也爱陛下的江山,我想为了陛下保护它,陛下请准许了我吧!”
君懿见他认真,心里也酸酸痛痛地,眼圈微红,泪几乎要夺眶而出。她深吸一口气,平静一下心绪,道:“朕允许你去,但是去的名目,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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