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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都不敢想象,Princess现在会是什么样子。
蒋小宝的情绪也很低落:“好像是细菌感染的关系,所以应该一定会留疤,医生说,最好的结果也是尽可能缩小疤痕的大小。”
那天,他一回到蒋家别墅,就看见蒋天生正坐在别墅的客厅里等着他,一见他回来,就狠狠地揍了他一顿,要知道,蒋天生虽然平素对他一向冷淡,却从来没动手打过他。
那个时候,蒋小宝才知道,原来蒋若颖差点儿就在医院自杀了。
是他的错,他明明应承过颖儿姐要好好地照顾若若的,可他却没有做到,虽然Leo一开始决定要跟雷耀扬合作的事,他并不知情,但他在知道以后也没能及时阻止他,反而放任事态发展了下去。
他和Leo都太自信了,以为一切都会在他们的掌握之中,没想到,那个雷耀扬竟然敢摆他们一道,不仅想趁Adolph找他合作的机会除掉乌鸦,还想把事情都推到他们的身上,让他们来背所有的黑锅,所以,才故意说错了关押若若的地点。
Leo这个时候,明显也和蒋小宝想到一处去了,他先是杀气腾腾地猛灌了几口烈酒,然后,“砰”的一声,捏碎了酒杯。
“雷、耀、扬!”Leo咬牙切齿地说。
…… ……
荃湾,某唐楼天台。
曾经风光无限、目无下尘、持才傲物的雷耀扬雷先生,现在,在这个破烂的天台上,被人打了个半死,像条狗一样,踩在地上动弹不得。
“雷先生。”
太子慢悠悠地蹲了下来,拍了拍雷耀扬血肉模糊的侧脸,说:
“怎么样?爽不爽呀?”
而雷耀扬这个时候居然还能笑得出来,他说:“太子哥,我自问跟你无冤无仇的,就算我再该死,也轮不到你来收拾我吧?”
“无冤无仇?”太子轻笑了一声,突然把手指插/进了雷耀扬脸上的伤口里。
雷耀扬立刻就发出了一声凄厉的惨叫。
“你知不知道?”太子加重了手中的力道,“蒋若颖是我最心爱的女人……”
雷耀扬已经叫得几乎声嘶力竭了,只余下粗重的喘息声。
太子的眼中写满了暴戾,他继续冷冷地说:
“可是,你却把她弄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雷耀扬绝望地睁大了眼睛,他想说,明明是你……却已经痛得再发不出任何声音了。
☆、Chapter。27
太子站了起来,接过一旁的手下递过来的毛巾擦了擦手上的污秽,然后,他挥了挥手,对按着雷耀扬的那两个人说:
“把他交给条子,告他绑架勒索和蓄意杀人。”
“雷生,”太子的脸上露出了一个残酷的笑容,“以后有空的话,我回去探望你的,记得把我的名字放在探访者名单上。”
雷耀扬听到他的话,立刻不住地挣扎了起来,却还是被那两个人硬是拖着往楼下走去。
…… ……
三个月后,泰国,清迈。
午后,阳光正好。
蒋若颖懒懒地靠在卧室的大床上,一边兴致缺缺地看着电视,一边吃着太子为她准备好的各色水果。
而太子则坐在一旁,认认真真地在为她削着一个苹果,他的眼神十分专注,仿佛手里拿着的不是一个小小的苹果,而是自己未来的人生。
苹果的皮削得很薄,已经长长的一条垂了下来,但始终没有削断,形状也保持完好,随着太子修长的手指不断地旋转,就像一件精致的艺术品。
但等到苹果终于削好了,被递到蒋若颖的手上,却只被她咬了一小口,就丢在了一边。
太子看了看,也没有说什么,只是自己拿过苹果,就着蒋若颖刚才咬过的位置吃了起来。
又过了一会儿,大概是泰国的电视节目太过无趣,实在吸引不了她,蒋若颖关掉了电视机,走到与自己房间相连的露台上去了,那里放着一个大大的画板,还有其它一些素描用的工具。
蒋若颖在还是苏唯柒的时候,就已经很有绘画的天分了,后来,成了蒋天生的宝贝女儿,不必再被生计之类的凡尘俗事打扰,她更是有了大把的时间来学画画,自然就越画越好了,现在她的素描,简直就跟照片没两样。
只是,自从她上次跟乌鸦分手以后,就已经很久没再碰过画笔了,不过,这段日子她的手术做完了,到清迈来休养,倒是忽然又拿起了画笔。
…… ……
这些天,蒋天生他们就跟约好了似的,个个都有事。
连那次中枪之后,侥幸没有伤到内脏,只是失血过多休养了一阵子,后来等蒋若颖来了泰国,就跟着过来了的蕉皮,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事情,在陈浩南和蒋天生赶回香港之后没多久,就被陈浩南硬给叫了回去。
蒋天养那边,则是听说他和一个叫什么七叔的大老板合作的生意出了问题,最近也忙得脚不沾地的。
反而就太子一个人最闲,一天到晚都陪着蒋若颖。
蒋若颖这阵子一直都不太说话,也不愿意出门,每天就宅在度假屋里,看电视、看影碟、画画和睡觉。
他也不在意,她看影碟他就陪着她,她画画他就在旁边看着。
…… ……
太子啃完苹果出来的时候,蒋若颖又开始在画画了。
他站在她的身后看了一会儿,忽然说:“好像一直都很少能看到你画人像素描,基本上画的都是静物风景。”
蒋若颖没有说话,只是轻轻地“嗯”了一声,似乎很专心作画的样子。
又过了一会儿,太子却突然从背后一把抱住了她,呢喃道:
“还是,你只愿意画他一个人?”
当初蒋若颖离开阿姆斯特丹回到香港之后,他曾经去过她的房间,发现在她的小阁楼里,贴得满满的都是她为乌鸦画的素描,至少有上百张。
开心的、生气的、柔情浅笑的、满目阴狠的,正面、侧面、背影,甚至还有洗澡和熟睡的样子。
难怪,蒋若颖从某一天起,就忽然不再让任何人进她的阁楼了。
太子知道,蒋若颖之所以不愿意画人像,是因为她觉得让一个人保持几个小时不动做她的model是一件很不人道的事。
记得她小的时候就曾经跟蒋烁说过,她如果要画人像,就一定只会画自己最心爱的男人,因为他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都会牢牢地刻在她的脑子里,想画就可以画出来,根本不需要傻呆呆地僵在那里给她当道具。
蒋烁那个时候还笑骂过蒋若颖人小鬼大来着,而他当时听着,也只觉得好笑,但在心里又隐隐地期待过,将来等到蒋若颖长大了,会不会有一天,自己就成了她画里的那个人?
只可惜,现在蒋若颖真的长大了,笔下画的却是另外一个男人。
在看到那些画的那一刻,他就知道,他不能再骗自己了,什么只当蒋若颖是妹妹,什么爱一个人只要能看到她开心就好,通通都是狗屁!
他爱这个女孩子,数十年的朝夕相伴,看着她渐渐长大,从一个小姑娘长成一个女人,不知不觉就深深地爱上了。
从蒋若颖五岁的时候起,就是他甘子泰一直陪在她的身边,照顾她、对她好、将她视之如命。
那些衰仔,Leo也好,那个什么狗屁乌鸦也罢,他们算什么?有什么资格来跟他争?若若又凭什么要爱上他们?
他不甘心,真的不甘心。
也就是在那一天,他决定了,怎么都要为自己努力一次,哪怕不择手段、哪怕鱼死网破,他也要把他的若若抢回来。
被太子忽然抱住的蒋若颖先是顿了一下,然后又开始继续画自己的画,似乎根本不受影响的样子。
“若若,”太子说,“你已经很久都没有说过话了,是不是不喜欢待在清迈这里?”
他隔着头发轻轻地在她左脸上留下了一块指甲盖大小的疤痕的位置吻了一下,蒋若颖的身子立刻颤了颤,握着画笔的手指也紧了紧,她半垂下了头,像是在极力忍耐什么的样子。
“不如我们去西西里吧?”太子恍若未觉,还在兴致勃勃地提议道,“要不去西藏也行,你不是一直想去看布达拉宫吗?”
越说越高兴的样子,他把脸贴在了她冰凉的小脸上,亲昵地蹭了好几下,说:“就去西藏吧?我们来一次旅行结婚怎么样?说不定回来的时候,你已经给我生了一个像你一样漂亮的太子女了?”
蒋若颖突然一把甩开了太子的手,她站了起来,转过身冷冷地看着他。
“你觉得我漂亮吗?”她边说边掀起了自己用来盖住左脸的长发,指了指脸上的疤。
她的脸色非常的苍白,嘴唇干裂,眼睛里写满了怨毒。
“我现在每次照镜子,都会觉得恶心死了,”蒋若颖拿起了一旁画笔之类的东西胡乱地往太子的脸上摔去,“你居然还觉得漂亮?”
太子没有动,只是站在那里任她发泄。
“为什么?”蒋若颖砸累了,弯下腰半蹲在地上,开始抱着自己的胳膊呜呜地哭,边哭边问:“为什么你们都要这样对我?你们所谓的爱,真是叫我恶心死了!”
太子也慢慢地蹲下去,抱住了她,不顾蒋若颖的挣扎,把她的头按在了自己的肩膀上。
“若若,”太子说,“你知道吗?我以前一直以为你长大之后会嫁给我的。”
蒋若颖冷笑,她说:
“我知道。”
遇见乌鸦之前的蒋若颖一直对男女之间的事看得很淡,虽然Leo一直很喜欢她,但她始终觉得他只是为了自己背后所代表的利益,那个时候的她,从来没有想过会真的和他一起。
毕竟Schindler家族盘根错节,关系太混乱,不管Leo能否斗得过Sam,蒋若颖都对嫁进这样的豪门世家做女主人没兴趣。
她也觉得,自己不可能会和一个虚拟时空的人玩什么感情,所以,嫁给太子,她也是想过的,毕竟有那么多年的感情,这个大哥哥又一向对自己很好。
再加上,那个时候她觉得太子如果娶了她,就可以名正言顺地做蒋天生的继承人了,而他又一直被蒋天养当成半个儿子来看待,要是真的做了蒋天生的接班人,也能弥补蒋天养当年的遗憾。
至于她自己,找一个对自己千依百顺的丈夫也不错。
只是,后来蒋若颖认识了乌鸦,一切自然都不一样了,不过,她自问从不曾承诺过太子什么,更没给过他假的希望,她对Leo或许还有几分亏欠,但对他却是绝对没有的。
“太子哥,”蒋若颖嘲讽地说,“我曾经以为,你是这个世界上除了外公之外,对我最好的人,到了现在,我才发现自己错得有多离谱。”
“我有什么好的?”她问,“还是你觉得如果我嫁给你,你就能做我爹地的继承人了?这样可以帮我二叔一偿夙愿。”
“何必呢?我根本没你想的那么重要。”她说,“更何况我哥他现在已经认祖归宗,家业自然要由他来继承,你这样机关算尽又有什么意义?”
“有的时候,我真的很怀疑,你到底是不是爱着我二叔呀?”蒋若颖不无讽刺的说。
☆、Chapter。28
太子并不在意蒋若颖话里的讥讽,更不在乎她最后的那句胡言乱语,他只是紧紧地抱着她,像是想把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一样。
“我一开始到荷兰照顾你,的确是小蒋生的意思,他希望可以有一个自己信得过的人留在你身边。”太子说,“可是我对你的感情,和任何人都没有关系。”
“我从小就是一个孤儿,如果不是遇上了小蒋生,可能早就被人卖去做了人妖,或者死在哪条肮脏的小巷子里了,”他把怀里的人儿抱得更紧了,“第一次在阿姆斯特丹看见你的时候,你还是那么小的一个小姑娘,那么漂亮,又乖巧,还会甜甜的叫我太子哥哥……”
似乎是想起了什么开心的往事,太子的声音越发温柔了:“那个时候我就在想,原来有个可爱的小妹妹是一件那么开心的事,那是我以前做梦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