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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月认真的说:“那新月就不嫁人,在这里一直陪着姐姐可好?”
澜儿扑哧一笑:“哪有姑娘家这样讲的。你现在还小,等你大了,有了心事了,就不会这么说了。”新月不解的问:“什么叫有心事呀?”澜儿忍住笑说:“就是你的心里有了一个小女婿呀。”
新月红着脸说:“姐姐不是好人,这样取笑我。”澜儿看她羞涩的样子,心里微微一动:“半年多新月就长成大姑娘了,再大一些说不定还是个大美人儿。”
新月不相信的问:“新月美吗?会比姐姐还美吗?”澜儿点点头:“那当然了。”新月复又笑了起来:“李卫哥哥说,叫我长大了给他做媳妇。姐姐,你看好不好?”
澜儿吃了一惊:“新月,你喜欢李卫?”新月想了想说:“是的。我喜欢哥哥给我买糖人,哄我开心,还陪我玩。”澜儿笑着说了一句:“傻丫头!”新月不解的撅着嘴问:“姐姐,新月怎么傻了?”澜儿哄她:“不傻,和你说着玩呢。”
正月初六是回娘家的日子。普通的人家,这会正忙着迎接自家的姑娘回来住上三两天。皇家宗室只能走走过场,应应虚礼。
一大早,各房的福晋,格格的兄弟子侄带着媳妇或是嫂嫂一起来给主子爷和嫡福晋磕头道贺。先要拜谢爷和嫡福晋一年来对自家姑娘的庇护,嫡福晋点头后才能给自家的姐妹姑娘请安说话。就是磕头,也不是谁先来谁先磕,而是按照长幼尊卑顺序一一来拜。
早饭后胤禛和芷珊就收拾装扮整齐端着在前厅上,其他的福晋格格则坐在左右两旁,等着众人前来磕头。
先上来的是芷珊的侄子乌拉那拉星辉的儿子英浩。他的夫人在厅内磕过头,就被芷珊扶起,坐在身旁寒暄了一两句。英浩才在厅门外磕过头。
这是府内的规矩,众女眷都在厅里坐着,男子就不能随意进内。只能在门外行礼。
芷珊是费扬古的幺女,他的长子长孙英浩比芷珊还要大上三岁。英浩为人极像他的祖父,耿直忠勇,拜见比他小的姑姑时,一脸的恭敬,没有丝毫轻慢。胤禛客气的笑着,应景说了几句客套话,他对费扬古一家还是蛮尊重的。
接着应该是侧福晋李氏娘家的兄弟子侄上来磕头,等了半柱香的功夫,竟没有一丝的动静。胤禛和芷珊有些疑惑的看向李氏,其他的人都用探寻的眼神瞧着她。李氏尴尬的低下头,不知如何是好。宋氏一向大大咧咧,口无遮拦,她无意的说:“姐姐的家人是不是今天不来了?”
李氏见她这样问,很是拉不下脸来,一边担心,一边急躁,眼圈红红的,几乎落下泪来。
澜儿一直是淡然对之,听到宋氏的话,才抬头看了李氏一眼。大家都喜气洋洋的,惟有她一个人伤心,又忍着不敢落泪。左右为难,让人看了有些揪心。看向胤禛时,发现他的目光竟是如水般冰凉,心里不争气的动了恻隐之心。澜儿出乎自己意料的说了一句:“侧福晋的娘家离得远,可能这会还在路上呢。”
其他的几个人都吃惊的看了澜儿一眼,连胤禛都有些意外。不过,澜儿会这么说,胤禛心里还是挺安慰的。这说明澜儿心里的结解开了,再说了,哪个男人都不愿后院起火。
芷珊也笑道:“是啊,我竟忘了这事了。妹妹的娘家在陕西,急急赶来也要许多的时日。妹妹别恼我,要不就先见见其他妹妹的家人吧。”
李氏解了围,感激的回望了澜儿一眼。澜儿只看着面前,并不答话。李氏起身恳切的说:“姐姐做主,妹妹怎敢恼呢。本来就是我的不是,让众位姐妹久等了。”依次下去,是格格耿氏,接着才是身为小福晋的澜儿。
春生已经在外面的偏房里等了好久,听到小卢叫他:“舅爷,该你磕头了。”春生理理衣冠帽子,就走到厅前磕头。“春生给四爷和嫡福晋请安!”
胤禛的语气明显的柔和起来:“大老远的就不要那么多礼了。”春生道谢后说:“蕊儿身子不便,没能来给爷和嫡福晋请安。小的就代她磕了。”芷珊看胤禛高兴,也笑着说:“还是那么懂礼。一家人何必这么客气。你走了那么远,也乏了,小卢快带舅爷去歇歇吧。用过饭再到澜妹妹的院里说说话。”
澜儿不好无礼,忙站起来道谢:“多谢姐姐!”芷珊的微笑之后,隐藏着一腔的哀伤。她从胤禛的表情里,看出他对澜儿及他的家人是那么的亲近。对乌拉那拉氏有的只是如同对她的尊重。
到了漪澜阁,澜儿才和春生聊起家常。提起花蕊,澜儿说:“许久没有见到嫂子,我还真想的慌。以前在一起的时候,常常打趣她,能找一个什么样的婆家。没想到现在竟是自己的亲嫂子。”春生也笑了:“是啊。我们一年年的大了,有许多事是我们不曾料到的。”
新月在来京的路上和春生相识,见到他也不陌生,甜甜的叫着春生哥哥。春生问:“这就是年大哥的那个小妹子。几个月不见,长高了,人也俊俏了。”新月歪着头说:“大哥哥是夸我呢,半年哪能长多高。”
澜儿和春生都笑了起来。新月想了想又问:“大哥哥见到李卫哥哥了吗?他怎么还没回来?”春生说:“李卫去南边当官了,哪能说来就来。你怎么想起问他了?”
澜儿抢过来说:“新月是想他的情哥哥了。”新月见澜儿在春生的面前这样讲,真的羞红了脸。
春生没有取笑她,反而认真的说:“这不错嘛。李卫是大了几岁,现在也有出息了。他为人机灵,早晚要出人头地。心性是荒诞了些,做事可是一本正经的。有朝一日,说不定新月还能当个诰命夫人呢。”
新月说:“我不懂得什么夫人不夫人的,就是想着李卫哥哥回来带我去赶庙会呢。”绮霞笑骂她:“主子都在操心你的终身大事,你还只顾着玩。可别等拜堂的那天,你还和李卫抢糖人。”
门外小卢来报:“侧福晋娘家人来了,爷和嫡福晋请各位主子过去坐坐。”。春生在这里,澜儿很不情愿去。春生因为澜儿小产的事,一直记恨李氏,当时还险些对她动粗。想着今天非比平常,不去倒叫人笑话她了。劝她说:”别耍小孩子性,用不了多大会。“澜儿才不情愿的去了。”
出乎意料的是,李氏娘家只来了一个十三四岁后生,和一个三十多岁的妇人。虽然来迟了,李氏见到家人还是很高兴。行过礼,芷珊关心的问:“一路遥远,也走了好些天了吧?”
妇人是后生的娘亲,也是李氏的婶母。一直在老家,没有出过远门,人是善良,却比宋氏还要憨直。她笑说:“紧赶慢赶的也走了好几天。为了不误时候,吃过初一的饺子,就往这儿赶了。就是我们娘俩,一个没用,一个还小,急也走不快。”
芷珊说:“一路劳累,也该找个有脚力的。这可把你娘儿俩累坏了。”李婶听见这话,面上有些无奈,叹气说:“嫡福晋提起这事我就堵得慌。不是我叫苦,是实在看不惯那起小人。”
芷珊和胤禛听了这话面面相蹙,李氏都有些吃惊,不知李婶说的所为何事。李氏的堂弟看了他母亲一眼,抱怨的说:“娘,你瞎说什么呢!”李婶才不言语。芷珊看她欲言又止的样子,笑说:“都是自己人,不要拘束了。能说的,尽管说来。”
李婶看芷珊这样说,更憋不住话,不顾她儿子的劝阻,一气说来。“唉,你说说,哪家有这样的事。姑娘自己的亲兄长早没了,一个弟弟是姨娘生的。偏生他也有一个姐姐,嫁到京里做了九阿哥的小福晋。家里姨太太当家,以前还怕着大姑娘,不敢对太太怎么样。自大姑娘出了阁,老爷只听姨太太的。一开始商量好了,他弟弟先来这里请过安,再去九阿哥那里。可姨太太不答应,她说自家的姐姐不管,干嘛要先去看别人。太太做不了主,姨太太就拍板了。我当家的急了,只说不能让人看了大姑娘的笑话,他的身子骨不好,走不得远路,就叫我们娘俩来了。”
话还没说完,李氏就掩面而泣,没有她的蛮横,不知母亲在家里过的是什么日子。
澜儿有些明白李氏的性格,想象的到出她以前生活的环境。相比自家的温馨,她该有多么的凄凉。
作者有话要说:
、十三喜得爱女
回到院里,澜儿让人收拾一些母亲为她腌制的小菜,还有一些老家的吃食,让绮霞给李氏送去。新月撅着嘴说:“姐姐,为什么要给她送去?”
澜儿说:“哪个女人不想自己的娘家人。满心欢喜的盼望一年,却盼来这副模样。新月,我现在倒不怎么恨她了,你也不要再提了。毕竟,她也算就过你一命。”
新月低着头,不言语。澜儿又说:“新月,你和绮霞一起去吧,算是谢她一个情。”
到了清心园,见过李氏,绮霞说:“这是小福晋叫奴婢给侧福晋送来的。都是老夫人亲手做的,不是贵重的东西,不过是一番心意,还望侧福晋不要嫌弃。”
李氏慌忙亲自去接,满面惊愕,不相信的望着绮霞。新月看着李氏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心里有些好笑。她忍着笑,说:“不知侧福晋吃不吃的惯这些乡下的小菜,小福晋还怕你不喜吃呢。”
“怎么会呢!”李氏急切的解释:“我也是在乡下过了多年的,爱吃的还是这些,就是我的娘亲身子不好,不能给我做了。娘家没人记得我,没想到妹妹能想着我。”话未说完,人已泪流满面。
新月也不忍心再说什么,绮霞见状安慰说:“侧福晋就不要伤心了,过年的时候都忙,一时疏忽了也不是什么大事。”李氏拭泪,谢过两个人,并让他二人转谢澜儿,改日一定道谢。
新月向澜儿说起李氏流泪的事,澜儿不住的摇头。似这般的亲人,哪如平常路人。
才刚入夏,就传来雪凝生下女儿的好消息!十三初为人父喜不自禁,比胤禛刚有儿子的时候有过之而无不及。俊朗的面上还没有褪尽稚气,就换上了慈父的喜气。好事一桩接着一桩,十三刚刚喜得千金,公主府又传来芊芊有喜的消息。
澜儿比其他的人都忙,一边忙着向十三道贺,一边去公主府探视芊芊,一边又赶着给花蕊未出世的孩子绣肚兜。
天气渐渐热了起来,芊芊有了身子常常感到喘不过气来。皇上和太后不时的派太医前去诊脉,所说无一不是身子羸弱,胸怀郁闷所致。康熙吩咐内务府每日送冰给公主府,以解暑气。澜儿也是不时前往公主府,好给她解解烦忧。
澜儿常劝她“朝堂的事你我终究无力,还不如放下心来,开开心心想过着。这样反而会让哥哥和胤禛担心猜忌。”
芊芊伤心的说:“我从阿颜的眼神里看出,这些日子佟家已和四哥交恶了,他夹在中间也难做人。我担心四哥,不惜去逼迫他。一个是我的哥哥,一个是我的夫君,哪一个我都不愿让他们受伤。”
澜儿劝她不过,自己也伤心起来。
如馨过来给澜儿换茶,看到姑嫂都哭成泪人,忍住悲伤,劝道:“公主,福晋怎么说也是客,你也别只是哭呀。再说了,你也得想着你肚子里的孩子吧。”
芊芊一听孩子,反而更忍不住了:“我都不知道能不能撑得过这个夏天。皇阿玛把宫里的冰都省着给了我,也没见我有多少的好转。”
澜儿刚刚忍住泪,听她说的伤心,也哭着嗔她:“公主,你怎么能这样想呢。你才多大年纪,就说这话,这不是折寿吗?”
芊芊依旧哭泣:“有几次我都梦见我死了,再也见不到你们了。”
如馨替她擦去泪水,宽慰她说:“公主的身子一直还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