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澜儿疑惑的看了李氏一眼:“莫非姐姐是……”李氏也一惊,自己确实是这样的症状,不过当时没在意。听英儿这么一说,澜儿又这样的眼神,她忽然也有些明白了。几个月胤禛才宿在她那里一次,她连想都没敢想。
澜儿忽的感到自己的表情太过突兀了,为了不让李氏尴尬,她故作轻松的笑笑:“姐姐,这是好事呀。更要找大夫来看看了,不然,你吃不下,将来的小公子就吃亏了。”
嘻嘻哈哈的又说了一些别的话,之后,李氏起身告辞。李氏走后,新月满怀醋意的说:‘她不会就怀上了吧?姐姐,你也要生一个小少爷。“澜儿掩着心事,嗔她:“那里有姑娘家的腼腆,这些话你也好意思说。”新月心里暗想:“你刚刚还劝我嫁人,现在又说我姑娘家不能说这些话,自相矛盾!”
请了大夫,确定李氏是怀孕了,澜儿反而心里气平了。别人都道她心里会不舒服,连自己都未觉察,她竟然比李氏还期待这个孩子。澜儿与胤禛,在经过这么多的妻妾相争,至亲离世之后,忽然发觉,相爱不仅仅是要拥有一个人,而是要让你爱的人拥有幸福。如果,你不能将他据为己有,你就要尝试着去接受他身边的一切。在圆明园里,她是他唯一的妻,他是她一世的夫。可是,在贝勒府里,她要清醒的懂得,她是他的妾,他是一群女人的夫。能接受的统统都要接受,不能接受的的,要学着接受。她就是那朵曼陀罗,在漫野里是极目的绚烂,在花圃里要低调的绽放。爱一个人,就要将一切看淡,包括他的爱。
日子像往常一样,极其平常的的流逝。每天不是静恬在跟前说说闹闹,就是弘晖带着静恬一起在院子里追逐嬉戏。有时候会爬到阁楼上去摘藤蔓上的花朵,和早结的荚果。偶尔,李氏回来坐坐。她来一是打发无聊的时间,更多的是为了看看静恬一眼。再次有孕,并没有让她对静恬的母爱减少半分。看她敛眉浅笑的恬淡,心里不禁掠过一丝伤感。不知是为她,还是为自己。李氏很知进退,来了从不多言,也不多太长的逗留。往往是半个时辰就起身告辞了。
剩下的时间,都是看看花,剪剪草,和两个丫头斗斗嘴,然后等着胤禛下朝来看她。可是,最近胤禛总是很忙,忙到下朝后来到她的小院子里匆匆地看她一眼,等不及喝一杯凉茶,就匆匆地回到书房去了。以前还有一个盼头,现在仿佛盼来的是一个幻影,瞬间就灭了。她没来由的着急惶恐,过后又觉得她不该这样,不是会让人笑话吗?胤禛知道了,又该担心她了。胤禛太忙太累了,怎能再让这些小事再来烦他。
澜儿时刻装出一副悠闲的样子,和新月扯一些漫无边际的事。有几次,新月用一种怪怪的眼神看着她。实在忍不住了,新月拐弯么角的说:“姐姐,你最近是不是不舒服啊?”澜儿茫然的说:“哪有啊,我好好的。”新月只好实说:“这件事,姐姐你都说了好几次了,怎么还说?”“我有说过吗?”澜儿的回答更加让新月证实了她的想法:澜儿生病了。
绮霞也觉得澜儿怪怪的,就说:“主子,你是不是病了?要不找个大夫瞧瞧吧?”本是一句平常的关心话,澜儿反而恼了:“哪里有什么,就是多说了几句话而已。你们怎么就大惊小怪的!”新月和绮霞更加的丈二和尚摸不着头,澜儿一向宽厚,没怎么发过火。这几句话,句句都是关心她的意思,怎么会让她大为光火!
过后,澜儿又觉得歉意。看着她们两个像是受惊的小鸟一样,不敢在多言一句,心里也不是个滋味。找了个机会,说:“我还真是憋出病来了,脑子也不灵光了。有时说话也分轻重,还好有你们俩,从来不和我计较。”
新月和绮霞相视一笑,还是绮霞老成些,宽慰的说:“主子又说错了。我们自小就跟着你,哪天不是把我们当成姐妹来看。轻来轻听,重来重听。若提计较,是主子不和我们计较。”
澜儿不相信的看看她:“绮霞,你的嘴上是不是抹了蜜了?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会说了?”新月指指外面:“还不是小卢哥,今天送个桃,明天送个杏,嘴不甜也甜了。”澜儿恍然大悟:“哦,怪不得最近的水果送的这么勤,比平时还水灵,敢情我是沾了绮霞的光了?”
绮霞有些不自在:“主子别生气,新月瞎说呢。小卢一向都是这样,可不是因为奴婢。”澜儿看她想多了,一笑置之:“什么大事,我不就是说笑一下吗,还值得你忙着来解释。小卢是什么样的人,还用多说!”绮霞听澜儿这么说,一颗心才放了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
、十六赏月
心情还是那么的低沉,感觉心里越来越堵的慌了。不知道为什么,头一次自作主张的去胤禛的书房。这儿她也来过几次,都是胤禛带她来,匆匆忙忙经过而已。胤禛喜欢家是家,政是政,最不喜欢在家人面前议论政事,也不喜欢谈论朝政的时候有家眷在跟前。胤禛一忙起公事来,人就像是着了魔一样,如痴如狂,不眠不休。论道激动处,嬉笑怒骂全凭心性,他不喜欢在说的时候,有人在面前叨扰。该办那件事的时候,直叫那几个人。因为相处的近,往往都是十三和他一起谈天说地,再者就是李卫和年羹尧回京的时候一起书房议事。大多的时候,还是只有他一人在忙碌。
到了门口,看到守门的高无庸在一旁面无表情的站着。高无庸看见澜儿,刚要开口说话,澜儿摆摆手止住了他。探着身子,悄悄地望了望里面。正午的阳光撒了胤禛一身,半张脸也都沐浴在阳光里。在七月的季节,这样的晒着,只怕要汗流浃背,他却脸色青白,没有一丝温度。嘴角轻抿,眼睛似是如无的盯着案头思索。不用问,就知道是有遇到了什么烦心的事。
高无庸示意澜儿借一步说话,澜儿也不想让他为难,走远了一些问他:“爷遇到了什么烦心事?”高无庸小声的说:“这些事爷从来不和奴才说。前几天,十三爷来过几次,也是行色匆匆,好似朝中有什么事。”
澜儿问他:“高总管一向都很机灵,爷又很器重你,朝中有事,你也是知道的很快的。就是不清楚,你也总会了解一些吧?”高无庸苦着脸说:“这事奴才确实不晓得!”
澜儿并不相信他不知道,他是胤禛肚里的蛔虫。胤禛的一举一动,一喜一怒,他都无不知晓。不管是朝里的大事,还是府里的家常琐事,高无庸是事事尽心,件件明了。他只所以这样说,无非有两层意思。一是他的嘴严,不管大小事物,不该说的从不外泄,这也是胤禛最看重他的地方。二是让胤禛烦心的事,极有可能和佟家有关系。胤禛怕澜儿为此而自责,嘱咐他们不可外漏。
正在踌躇间,听见胤禛在里面问:“高无庸,是澜儿在外面吗?”高无庸略一停顿,清清嗓子说:“回爷的话,是小福晋。”胤禛“哦”了一声,说:“让澜儿进来吧!”
高无庸侧身让澜儿进去,澜儿向他一笑,算是谢了。进门后,胤禛已坐在椅子上,面色平常,在捧着一本书在看。澜儿走到他的身边,他才抬头:“怎么,又无聊了?”
澜儿装作十分委屈的说:“无聊是有些,还是看你好长时间闷闷不乐,不知道是不是我们惹得你心烦了?”
胤禛将书放下说:“朝中事物,一向烦心,你也太庸人自扰了。说实话,是不是又想出去了?”才两句话,就被他看中心事。澜儿撇一下嘴,在他身旁坐下,说:“本没有这个念头,你一提出去反而把我的心撩拨起来了,那你看着办吧!”
胤禛面带倦色,无奈的笑笑:“你也太会耍赖了!我刚一说,就被你抓住把柄。你先在院里好好歇着,有空我去看你。”听着胤禛句句敷衍,澜儿不禁疑上心头。她拉过胤禛的手说:“你最近心情不好,十三弟也很少来和我们嬉闹了。看你们神神秘秘的样子,是不是佟家又做什么事了?”
胤禛忽然大笑,扳过她的身子抵在胸前:“你思虑的是这个吗?佟家早就有佟半朝之说,朝中的那些事,丝丝缕缕的扯来和佟家都有关系,何止是这一件。你又听到什么不成?是不是高无庸在外面瞎说了?”澜儿忙替高无庸辩解:“这可真的不管他的事,我问他,他什么也不肯说。是我看你闷闷不乐瞎猜的。”
胤禛爱怜的抚着她说:“没事别乱想,这段时间忙,我确实顾不上你,你自己先照顾自己一下。等到中秋过后,我再寻个由头让你去圆明园住上一段时间。可能还会给你一个惊喜呢!”澜儿忙问:“什么惊喜?”胤禛捏着她的脸说:“现在告诉你就不叫惊喜了,乖乖的回去等着吧!”
虽然没能如了心意,澜儿心里还是甜甜的。她依偎在胤禛的怀里,央求的说:“你有空要常去看我,只要你心情好,我就安心了。你自忙你的,我以后也不再乱来搅你。还好,侧福晋也常来找我说说话,我也不是很无聊。”提到李氏,胤禛有些歉疚:“澜儿,对不起,我知道你会不高兴。可是我也没有办法,她是我的姬妾,我总不能当她不存在。”
一股痛意隐隐袭来,强忍着咽下:“你怎么能又这样说,我现在巴不得你多有几个孩子。说真的,我很期待这个孩子。侧福晋再生一个孩子,我心里也安心了。”
胤禛将澜儿抱得更紧,喃喃地说:“澜儿,你放心,我一定会让你过上你想要的日子的。等到弘晖再大些,懂事了,能替我分忧了,我就将家产爵位承袭给他,和你一起在圆明园里过乡下老农的生活。再过十年,澜儿我们都还是大好的年华,下辈子我们就过闲云野鹤的生活。”
只想一想,幸福的就要眩晕了。
还在幸福中沉浸,忽然说了一句恨不得自己扇自己嘴巴的话:“你和我去过闲云野鹤的生活,那你的其他妻妾怎么办呢?”胤禛听了大窘,澜儿又觉得好笑。直直的看他的表情变化,直到胤禛飘忽的眼神无处可去。胤禛也明白这是一个不可回避的事实,想要躲闪,终究无处可躲。心一横,照实说:“这个我也没有好的办法。不喜欢又娶她们,她们伤心,我也悲哀。左右是皇阿玛的旨意,我这个做臣子做儿子的不能不遵。不过,她们和你不一样,她们嫁的是夫婿,要的是封荫。等我们隐归在郊外,她们也个人有个人的儿子,个人有个人的盼头了。我在那里,对她们来讲都不重要了。”
一股暖流直奔心头,眼睛一热,再也忍不住要流下的泪水。他原来是这样细细的为她考虑着将来,而她一直不知。总是想着为他分忧,却不知道,他一直为她而忧。
临走的时候说:“天气热,胃口就不好,我做了清粥和小菜,让他们每天给你端过来吧?”
胤禛回道:“厨娘都会做了,你就不要自己做了,小心油烟熏着了。”
澜儿说:“这个就不要你操心了,你只管吃,别管是谁做的。”
中秋家宴免不了一起热闹热闹。连日的劳累和愁眉不展,也随着中秋月圆而变淡。一过十五,胤禛就将澜儿弘晖和静恬带到圆明园。民间有句俗话:十五的月亮十六圆。果不其然,一轮明晃晃的白玉盘跃然于云水间。飘飘渺渺,随着微微的清风,恍若湖面的波光淋漓。浮云游动,又如月轮飞驰。看到众星捧月,云汉飘渺,才明白为什么古人会用银河来形容这会儿的天际。星灿月朗,心也随之开阔。站在水木明瑟的楼台上,并肩仰望着月亮,下面的流水叮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