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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月不好太过,让高无庸有了戒心,终究是不好的。
第二日,亲手熬了一碗羹汤,送到胤禛的书房。高无庸为难的说:“爷在里面忙着呢,不许别人进去。要不,侧福晋交给奴才,让奴才送进去吧!”
新月一笑:“我没有别的意思,就是爷太累了,做碗汤送来了。高总管要是为难,我就不进去了。”
里面传来胤禛的声音:“高无庸,让侧福晋进来吧!”
高无庸闻言,侧着身子请新月过去。
胤禛坐着书案的后面,闭着眼睛,以手抚额。
新月轻轻的把汤放下,说:“爷累了,喝口汤歇歇吧!”
胤禛睁开眼睛,疲惫的说:“你也歇着吧,不用太操心了。”
心里一阵感动,他原来是这么关心她的。满心欢喜的说:“新月就是想为爷分些忧愁。”特意的不用妾身自称,也想像澜儿那样,成为他内心最深处的那个女人,成为他的新月。
胤禛苦笑,澜儿从不会这样矫情的申明这些。
高无庸进来说:“爷,年大人在大厅呢,说过几天就回去了,想来给爷磕个头,让爷教诲几句。”
“哦,羹尧来了?我就来。你去让嫡福晋把宫里新做的点心端来,还有皇阿玛赐的一块新鲜鹿肉,让厨房做好了,我们要喝上几杯。”
高无庸应了,前去忙活。
胤禛对新月说:“这汤做的不错,不喝可惜了,你在这儿慢慢喝了再回去吧!”
新月欢喜又羞涩的说:“是。哥哥来了,烦爷跟他讲一声,在外要万事小心。”
“嗯。我去了。”
新月一边喝着,一边四处看着各处的摆设。只有桌几上有一个西洋珐琅瓷器的 ,其余的也就是几个鎏金的小玩意。起身走到里间,炕头上放着一个亦中亦洋的匣子,深绿的漆色,古铜的锁,沉寂的躺着那里。没有上锁,可能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
信手打开,一个红绸包着的画像映入眼帘。入眼时,有一种熟悉的感觉。画中的女子十三四岁的年纪,袅袅娜娜,双眸含情,松散的挽着发髻,执着一枝红梅在深情的凝望。原来,西洋画是这般摸样。怨不得姐姐常拿西洋景打趣他,他还真是喜欢。
听到高无庸在外说话的声音,忙收拾了放好。胤禛从不喜欢别人乱动他的东西,这是她一早就知道的。所以,不会去犯这个忌。
高无庸来告诉她:“爷让年大人和主子叙叙家常。”
新月颇有些受宠若惊,笑着随高无庸去了前厅。
胤禛已经离去,年羹尧独自一人在厅上正坐着,看见新月,慌忙起来要请安。
新月紧走两步:“好歹你是我哥哥,王爷又不在,就不用行这些礼了。”
听她的语气,还是有些疏远。年羹尧自觉亏她很多,总不敢正眼去看。“就算是亲兄妹,还是主仆有别,不能乱了规矩。”
新月想想说:“还要哥哥帮个忙呢。”
“有什么事尽管说来,说什么帮忙不帮忙的。”
“哥哥可知道西洋的东西?”
年羹尧不解的问:“妹妹要西洋的东西干嘛?”
新月也没隐瞒:“爷喜欢这些,我想把我屋里的摆设换成西洋的,不知京城里哪里有的卖?”
“卖西洋货的铺子京里也有一两家。不过,那里都是些小东西,您要是买大件的,怕是没有。京里就是大户,也没有用的。只有宫里的几个娘娘的寝宫里,是照着西洋画去做的,其余的嫔妃也没有那个能力。真要的话,要找来样子,让工匠照样去做。”其实,年羹尧对这些也是一知半解。
新月为难的说:“还真不好弄!别的先不说,就是这样子都没有。”
年羹尧为了能让新月牢牢抓住胤禛都心,也是不遗余力的。“这个你放心,你嫂子娘家也是皇家宗室,去宫里找个公主娘娘的讨幅画还是行的。至于工匠呢,你就不用担心了,有家里人替你去办。”
新月问:“不知要多少银子?”
“银子可能不会少。我这几年的俸禄也攒了不少,你先拿来用吧!”
新月过意不去:“我也不能全用你们的,要不然嫂子会不高兴的。”
年羹尧说:“这也是正事,她有分寸的。再说,我们一家,三人为官,总不能这一个妹妹还不帮忙吧?”
新月还是觉得不妥:“我没有现银,陪嫁的首饰可以先去典些银子。不够的再跟你要。”
“咱们年家还没有落魄的到去典当的地步。你要用,哥哥想法也要为你弄来,何必去当东西。”
新月生怕彦如小看了她,依然坚持己见。年羹尧拗不过她,只好由着她。
新月心里不由的感叹还是亲哥哥偏向着自己。
有些日子没有见到澜儿,心里也蛮想她的。在漪澜阁的几年,多亏她的照应,才不至于生活的太凄惨。一想到她冷冷的眼神,心里还是一颤。毕竟,再也回不去从前。其实,不见还好,见了还真不知道该说什么。每当午夜醒来,胤禛不在身旁的时候,新月都会想,姐姐现在有没有睡着。忘不了以前胤禛不在的时候,她总是伤心孤独的挨着一夜。我背叛了她,抢走了她的爱人,她的心会不会流血,我们以后还会不会还是姐妹?会不会成为仇人,为了一个男人,而相互倾轧。不,不会的。姐姐是对我有恩的,我永远都不会这样对她。
等胤禛走了之后,新月独自一人前去漪澜阁看澜儿。她不许银屏跟着,是不想在她们面前太没面子。琢磨不定澜儿现在会怎样待她。
轻叩几声熟悉的院门,新来的小丫鬟疑惑的望着她。
“去告诉姐姐,我来看她了。”
“是。”乔儿回过神来,先去告诉了绮霞。
绮霞也是满脸的惊愕,回过身去,愤愤地和澜儿说:“主子,年新月来了!”
澜儿波澜不惊的说:“她从这府里出去,难得她还会回来看看。”
绮霞说:“主子不愿见她,奴婢就说您身子不适,躺下了。”
澜儿摇摇头:“在一个府里,难免要见面。推了今日,还有明日。她敢来见我,难道我们反而怵了她不成。更何况,今日她是大,我是小,我也拿不得架子。”
始终没有改了以前的性情,新月还当她是以前的新月,姐姐还是以前的姐姐。“姐姐,你好吗?”
澜儿淡淡一笑:“妾身给侧福晋请安,谢侧福晋关心,妾身很好。”
绮霞完全没把她放在眼里:“侧福晋今天真是好兴致,还会故地重游啊?”
“绮霞姐姐不要这么客气,我们还是以前的姐妹,还是姐妹相称的比较好!”
绮霞冷笑:“侧福晋真是说笑呢,别说奴婢了,您连主子都越过了,哪里能把我们这些小人放在眼里呢!”
澜儿侧头喝她:“绮霞!越来越没规矩了;,还不去倒茶!”
绮霞撅着嘴,险些掉下泪来,极不情愿的去倒茶。
没了以前的相知相携,代替的是猜忌和淡漠。说了几句口不应心的话,也觉的无趣。讪讪的起身告辞,澜儿也不做过多挽留。
新月走后,绮霞再也抑制不住的流下了眼泪。澜儿问她:“绮霞,我知道你心里不痛快,你怨不怨我?”
绮霞哽咽着说:“奴婢不是怨主子,是想主子为什么就这样怕了她。他年新月是从漪澜阁出去的,再大,她也遮不了天。奴婢是为主子不服。”
澜儿也禁不住流着泪说:“难得这个时候你还会为我得罪了她。你这是何苦呢?她要是不计较,也就罢了。她要是计较,日后还不要寻你的小辫子,让你不痛快!她已经不是以前的新月了,你还是不要得罪她的好。我没有什么好不平的,是命这样,我就认命吧!”
作者有话要说:炕头上放着一个亦中亦洋的匣子,深绿的漆色,古铜的锁,沉寂的躺着那里。没有上锁,可能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
信手打开,一个红绸包着的画像映入眼帘。入眼时,有一种熟悉的感觉。画中的女子十三四岁的年纪,袅袅娜娜,双眸含情,松散的挽着发髻,执着一枝红梅在深情的凝望。
只修改了一点点细节,以免有些地方太突兀了。
、敲打年氏
年羹尧果然舍得力气,整个芙蓉斋一水的西洋陈设,比起后妃寝宫还要浮华几分。新月格外的惊喜,以后这里就是她和胤禛的桃花源。胤禛会怎样赏她呢?应该会像以前在漪澜阁对澜儿那样?不知为何,又想起澜儿。漪澜阁的日子已经过去了,芙蓉斋里的温馨,才是她们所不能想象的。
特意嘱咐哥哥做的桌几,放在胤禛的榻上。那个黄杨木的太旧了,让小厮拿了出去。
新月大张旗鼓都把房里的陈设都换了一遍,整个府里无人不晓。
宋氏和绣芸说:“这个年侧福晋怎么这么显摆,连嫡福晋都没有这样奢侈。她刚一来就招摇,不怕爷不高兴啊?”
绣芸轻笑说:“这些也难说,各人有各人都打算吧。姐姐要没事,妹妹跟你学学绣花吧。听说姐姐绣的花最好。”
宋氏忘了刚才的话题,乐颠颠地和绣芸一路说着花样子的事。
芷姗那里,青宁也在一旁言语不平:“她一个侧福晋就不把主子放在眼里,主子要拿出家法,好好管管她,也好让她知道这府里谁是当家的。”
芷姗全然不放心上:“不过是女人争宠的小伎俩,投其所好而已。不过,她还是没摸清爷的脾性,可惜了她白在小福晋那里呆了这么多年。你们不要多嘴多舌,听的多了,自己知道了就行。不是谁说了,就能起作用的。言多必失。”
青宁明白了芷姗的意思,也不在胡乱言语。
胤禛踏进芙蓉斋的时候,就见新月满面春色的看着他。不解其意,也没有多问。面色沉静,一如往前。他心里不禁嘀咕:民间有句古话叫无故献殷勤非奸即盗。新月一脸的殷切期盼,恨不得一步走进屋里。莫非是屋里有什么西洋景不成?
刚想到这里,一脚迈进门内,就看到一屋子富丽堂皇的西式家具。若说装饰,宫里面就数令妃娘娘和宜妃娘娘寝宫里装饰的最为华丽,西式装点也多。其余的就是康熙喜在养心殿小聚家宴,或是和几个外国使节举行一个小型宴会,摆设也倾向西方的风格。
胤禛向来不喜浮华,他虽然对一些西洋器皿爱不释手,也多是喜欢他们的奇巧。这里的陈设,显然是照搬了一幅奢华的法兰西名媛贵妇思春图,旖糜绮丽。
康熙曾训斥他喜怒不定,他为此改了许多。忍了几次,终究还是没忍住:“你这里怎么搞的这么肤浅华丽!你也是个主子了,不要像以前不懂事的丫头,随心所欲。要喜欢什么,可以找来几个玩玩,可不能丢大了人了。”
新月欢欢喜喜等着他来“赏赐”,功没邀到,反而被他一阵说教。脸色一会儿青,一会儿红。他不是喜欢吗?怎么还会生气呢?是不是哪里不对劲呀?
胤禛接着说:“这些做起来也要不少的钱吧?你定是没有,是你哥哥的?”新月低下头说:“是,哥哥帮我给的。”
胤禛的眉头都拧巴到一起去了:“欠思量!你们这样一折腾,估计半个紫禁城都知道了。你哥哥年纪轻轻的就做了封疆大吏,眼红的人一定不少。哪天要是被人家到皇阿玛那里告他贪污枉法,只怕这也是一条理由。”
新月急忙分辨:“哥哥是给了我,我自己还出了一些。那都是新月用陪嫁首饰当来的银子。”
胤禛一听大怒:“你还把陪嫁的东西拿去当了,就是为了奢华享受!”
没想到胤禛会这样误解她:“不是的,新月不是为了享受。以前看见爷喜欢洋人的玩意,新月就记在心里了。爷一直又忙又累的,新月也帮不上什么忙,就准备了这些让您开开心。爷要是不喜欢,新月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