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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确实不容乐观,京畿的快报还没来到,张云盛抢先一步飞马来报。“费扬古大人在彝陵洲遭到敌军埋伏,不幸遇难了。”
胤禛大吃一惊:“费扬古大人久经百战,无不所向披靡。吴国贵怎么就这么轻而易举的取了他的性命?”
张云盛说:“小到也怀疑,而且在那儿发现了隆科多的人,鬼鬼祟祟的,埋伏在费扬古大人附近。”
胤禛问他:“你如何确定他是隆科多的人?”
张云盛自嘲的说:“小的自幼跟着江湖上的人走南闯北,三教九流也认识了不少人。以前做过响马,当过喽罗,和他们都曾接触过。其实,小的在那儿先见到的是八爷的探子。”
胤禛一惊:“这么说,老八也很快就知道这件事喽?”
“恐怕,他比王爷早一步知道。”
“他的探子也回来了?”
“小的和他一前一后来到,探的他确实进了八爷府上,才回来秉报王爷。”
作者有话要说:
、明争暗斗
“事情有些复杂了,费扬古大人极有可能不是中了埋伏这么简单。”胤禛若有所思的说。“你和他们几个可有交情?”
张云盛说:“交情没有,来往却挺多的。”
胤禛听了这话,明白张云盛是怕他误会,坦白的说:“我没有别的意思,想知道能不能从呢这边下手探他们的底?”
张云盛放下心来,说:“这个应该好办。以前,他们探个路子,也有让我们帮忙的时候。我经常出入云贵川陕,两湖两广也是如履平地。这次他们还以为我同以前一样,所以对小的也没戒心。有些事反而不避我,所以,我才能一路随着他们的脚印探的许多消息。至于隆科多的人,小的是猜的。”
“猜的?”
“是。小的看那人身手了得,言谈举止又不似江湖上的草莽,所以,猜他是大内的高手。宫里的侍卫怎会到湖南呢?若是执行公务,也该和官府来往才对,他反而是避着官府。和他搭过几次话,试探了下,觉得他蛮尊重隆科多的。当时就疑心他是隆科多的人,加上隆科多又是宫里的一等侍卫。回来之后,眼见了他进了佟家,才证实了这个想法。”
胤禛点头道:“亏你机智,能瞧出这些端倪。他有没有发现你呢?”
张云盛说:“王爷夸奖了,小的自小在那样的环境里混,这些都如同家常便饭了。王爷放心,他们还没有疑心到我。小的替他们跑腿,有些事不用问,他们自会和小的说。不过,真正的目的,他们从不提起。为了不暴露,小的也只能绕着圈的问一些。他们也久走江湖,套他们的话也难。”
胤禛表示满意的说:“不错,你很谨慎。据你来看,他们会有什么样的目的?”
张云盛想了想说:“这期间正好出了费扬古大人的事,事出之后,他们又急急的回京秉报,不排除蓄意谋害。”
胤禛细忖一下:“让你的兄弟盯紧湖南,一旦有事,快马来报。现在,可能京城最为重要。他们既然要这样大费周张到那儿去做事,显然是有很大的利益。你在京里,一刻都不要离开。盯紧了八爷府,凡进出的人,都要查请清底细。”
张云盛说:“这个容易,就是佟府那里呢?”
胤禛说:“佟府有小卢的人,一旦他们两府走动,你们先打听即可,切勿打草惊蛇。八爷府的鹰有什么消息吗?”
张云盛回道:“鹰已运来,途中有士兵护送,不好动手。回来之后,养鹰的院子周围都是高手,围的水泄不通,除了玉柱每天送食,外人根本就不得靠近。”
胤禛嘱咐他,先探情况,每日三次来报。
安插在十三府里的拜唐阿,按照胤禛都吩咐,不定期在不同的地方出现,以便和胤禛互换衣服。情急之下,不等拜唐阿到来,趁着夜深,潜入十三府上。
胤祥见了他,吓了一跳:“四哥,你也太冒险了。要是被人看的,你就是浑身是嘴也说不清楚了!”
胤禛说:“事情来的突然,不容小觑。再等,就可能被动了。”
胤祥惊问:“出了什么事了?”
胤禛细细说了之后,胤祥皱着眉头说:“这决不是偶然,他们一定是从中做梗,以达己利。”
“我也是这样想的。眼下当务之急是要让老八和佟府心生嫌隙,还有那只鹰,也要尽快处理了。”
胤祥点心头,“话虽如此,可无从下手阿?”
胤禛隐隐笑着:“十三弟还记不记得风筝的事?”
胤祥不解的说:“记是记得,可风筝会有什么用呢?难不成我们拿一只风筝,去皇阿玛那里说是害弘晖的证据?”
胤禛说:“当然不是。没有切实的证据,说出来也没有用,还会让皇阿玛认为我们是在残害手足。我的意思是,管着鹰的院子,人是进不去。就算进去了,也难得手。如果,一只风筝飞到老八的府上,恰巧又断线跌落了,是不是不会引起他们的怀疑?”
“跌落又怎样?难道四哥你有妙计不成?”
胤禛继续说:“我听说有一种药粉,无色无味,若是近处闻着气味,全身发软,不能行走。误食了,会悄无声息的丧命。”
胤祥没有把握,担心的说:“就算我们得到药粉,又如何能让风筝不偏不倚的飞到八哥那里?即使飞到那里,又如何机缘巧合的落下?”
胤禛说:“我虽没有必得的把握,还是要试一下。人还是老八的人,如今也要为我们出一份力了。不管成与不成,我们都要借老八的手来除掉这个放风筝的人。也许,他做梦都不会想到自己是怎么死的。这样,还可以替弘晖出了这口冤气。”
胤祥问:“什么时候动手?”
“天一亮,小卢的兄弟就会找到他。宜早不宜晚,头晌就动手。”
胤祥不放心的说:“他会答应吗?”
胤禛阴残一笑:“他不知道我们的计划,也抵挡不了银子的诱惑。人为财死鸟为食亡,银子是最好的刽子手。”胤禛又说:“我怀疑费扬古大人的死和隆科多有很大的关系!”
胤祥问:“何以见得?”
胤禛反问:“大人是步军统领,执掌京畿兵马,他有不测,谁最有利?”
胤祥依然不解,囚禁宗人府几年,外面的音讯全无。他不知道今日的隆科多在朝中炙手可热,深受皇上信赖。“是八哥?费扬古大人是四哥您的岳父,他想剪除异己,伤你的臂膀?可是,可这对隆科多有多大的好处?他们不就是一根藤上的吗,自然是一个鼻孔出气!”
胤禛说:“这也不错。不过,你不知道,若大人有个不测,隆科多就有可能会取而代之。”
胤祥倒吸一口凉气。如果隆科多做了这个执金吾,和胤禩联手,再串通反复不定的年羹尧,连康熙都不能耐他何。胤祥急了:“四哥,看来八哥真的想置我们于死地了!我们已经被逼到悬崖了,不能再用这些小计俩,白白的浪费了时间。”
胤禛冷冷的说:“他们强,我们弱,所以,我们要静观其变。诸葛孔明率老弱病残抵挡司马懿的十万雄兵,要的就是冷静。老八太聪明了,所以,他不会隐忍。他的势力,早晚会触到皇阿玛的痛处。”
胤祥说:“天一亮,湖南的折子就快到了。四哥,你先想个办法吧?”
胤禛说:“我不用想办法。他们自去忙他们的,我要先把澜儿送到圆明园安置好了。芷珊那里,一定会痛不欲生,我还要看看去。”
“四哥,这是什么时候了,你还儿女情长了?这可不是风花雪月的时候?”
胤禛说:“十三弟,戒急戒躁。慢慢来,不急!天快亮了,我回去了,以免有事。”
等他走后,胤祥暗暗着急的说:“四哥这是怎么了?难道是被打击的不行了吗?真是可气,看着四哥背腹受敌,我却只能窝在家里,不能助他一臂之力。”
费古扬的死,连康熙都很伤心。调集兵力追缴那里的叛贼,又对费古扬追封抚恤。芷珊是他相中的贤妻孝媳。这个时候,他自然会体恤芷珊。
康熙赏芷姗缅甸进贡的玉如意,还一再嘱咐胤禛好生安慰她。
胤禛确实为她难过,也为费扬古而嗟叹。结发十几年,芷姗对他的情意,虽不能消受,也难以对她漠视。相敬如宾,止于亲情。
午后,就让澜儿收拾了去圆明园。澜儿还纳闷,说去就去,怎么就这么着急?费扬古薨了,她还没有去给嫡福晋道恼呢。
胤禛说:“这些都是虚礼,嫡福晋那里我替你说了。”也没过多的解释,一行人就悄无声息的到了圆明园。
作者有话要说:
、惺惺相惜
闭上眼睛,世外的喧嚣置于脑后。怒放的红梅遮住了殷红的鲜血,悠扬的箫声抹煞了刀光剑影。一瞬间,恍惚一生。今生今世,这里的宁静只能供他片刻的休憩。偏安一隅,此生都不能够。
只一眼,看到澜儿,他就没了任何的烦忧。不知前世,我是不是一个打柴的老翁?你一定是我经过的小溪,潺潺地流水,是心头再也舍不去爱恋。只需一刹,就是永恒。
澜儿瞅着绮霞收拾着橱窗,看似漫不经心的和他说:“天天的折腾,你也不知道好好歇一下。以后你有空了想到这里来清净一下,大可以再过来,也不急这一两天,偏你就要今天来。看你的眼圈,乌青乌青的。”赌气想不理他,忍不住还是说:“让绮霞收拾出来床铺吧,就是闭一会眼,也能清醒些。嫡福晋那里,你不去看看吗?”
胤禛带着歉意的去拉她的手:“澜儿,你不生气了吗?”
澜儿使劲的挣开,胤禛握着再不放手。争执了几下,红红的脸说:“还不放手,让人笑话!”
“你再这样,就真的叫人笑话了。”胤禛戏虐的看着她笑,依旧紧紧的攥着她的手。
澜儿只好不再乱动,头微微的偏到一边。气氛一下子沉寂了起来,两个人都有些拘促。
“还在生我的气吗?”胤禛歉意的问。
眼泪不争气的流了下来,说不出是委屈,还是喜悦。终于能这样面对面,毫无隔阂的站在一起了。这才明白,所谓的无所谓,只是麻醉自己的心,骗一骗自己罢了。注定这一生,他的悲喜,与她共。
胤禛也忍不住的流下泪来,一伸手揽她入怀。“澜儿,让你受委屈了。你闷闷不乐的时候,我好想就这样抱着你。告诉你说,我一直都在牵挂着你。你一直有我的,我从来都没有远离过。”
“可是,你想象不到我当时有多难过!”
“傻瓜,我怎么会不知道?我也和你一样!看着你对我冷冰冰的,我也委屈呀!都不知道是你该给我诉委屈,还是我要来问你讨个公道!”胤禛半真半假的说。
澜儿满怀醋意的说:“爷要讨个公道,可就奇了。娇妻美妾,你还嫌不够?”
胤禛听了,气呼呼的,用力搂的更紧:“你越来越促狭了!有你这样的美妾吗?我委屈的什么似的,你不说来不安慰一下,还调侃我。都说了,再不许你叫爷,你还和爷杠上了。”
热热的气息呵在耳根处痒痒的,“你既拿出爷的款儿,做奴婢的又怎敢放肆了。”
胤禛的心里又喜又愧,这鬼丫头还在吃醋呢!想要她释怀,少不得要低声下气的哄她一番。不然,以后怕是连圆明园的边都挨不着了。
“你是越来越拿架子了,好歹给我一点面子,也让我在你的丫头面前有个面子。”
澜儿嘴上依然不示弱:“这话又差了。”
胤禛忙拦住说:“得得得,咱打住。怎么我又差了?澜儿,你若不高兴,就骂我几句也好,不要不理我,不要老提别人。”
澜儿逮住他话里的破绽说:“别人是谁?我不知道你说的别人是哪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