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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禛安慰她说:“你也不要老是疑疑惑惑的,我看,她对你是上心的。我不是因为他们帮我才替她说话,她为了你,还是舍得下本的。”
澜儿说:“见我又能怎样,这辈子是做不了母女了。”
胤禛说:“做不做得来,也不是什么大事,那都是虚名。为人父母,要的是心里踏实。我的额娘对我,有名无实,又有什么用。”
澜儿的心也软了下来,她还是担心,如果她和佟家的关系被公开了,以她的出身背景会不会惹人笑话。
胤禛说:“这些你尽管放心,你们私下相见也不会让外人知道。在圆明园里也方便的多了,府里的人一概不会知晓。”
澜儿这才放下心来。澜儿不知,胤禛这样说还有一个原因,费扬古之死和隆科多有必然的关系,他们的关系一公开,芷珊和澜儿的关系也会紧张起来。到时候,就算胤禛对澜儿百般呵护,有主母作梗,澜儿还是会左右掣肘。为了以后,胤禛还是决定委屈四儿,保全澜儿。
胤禛说:“月末我还要去江浙,你独自在这里也闷,不如趁这个空让她来这里见见你吧?”
澜儿点头:“就按你的安排好了,除了她没有别人了吧?”澜儿极不愿见隆科多,怕他也过来。
胤禛说:“我不在这里,其他的人也不会乱来。她们现在也仔细着呢,可能连丫头都不会跟着。”
澜儿放心的说:“那就好,不会有什么岔子。”
胤禛托腮凝思了一阵,不确定的说:“你还不知道,你有个同胞的弟弟,不知他会不会来。”
这些关系扯起来,显得越捋越乱了。一母同胞又如何,那绝对是不能和春生相比的。她的兄弟姊妹只有春生和花蕊,是谁也改不了的。“他是男子,是不能进到二门里的。”
澜儿的抗拒,显见的摆在明面。胤禛疼惜她的出身,也想让她有个依靠。还好四儿对她不坏,以后多个出身好一些的弟弟,说到底腰板也硬气。不必让人心里瞧她仗着爷的恩宠,轻薄她以色侍夫。世俗和冷眼最可恨,澜儿又会不攻于心计,多一重保障才多一分安心。
“他才是几岁的孩子,这些规矩守也行,不守也不差池。好歹是亲人,别像我和十四弟一样,全无一点兄弟的情谊。”
澜儿说:“你都这样说了,我倒没有反驳的理由了。见就见吧,也算随了她的心。”
胤禛去江浙的第二日,四儿就带着玉柱来到了圆明园。四儿没敢穿的太奢侈,捡一身庄重淡雅的旗装,连妆容都是稳重的,没有半点出挑。玉柱看着也就十岁不到的样子,站在厅门口请安,规规矩矩的挺有模有样的。第一眼,澜儿就很喜欢。
之前,高无庸就告诉了绮霞,绮霞虽然晓得了,却只本分做事,不曾乱说半句。
看着澜儿还有几分生分,四儿又拘谨,玉柱孤零零的在门口双手垂立的站着。绮霞开口说:“佟家少爷年纪小小的,进了内厅也不会没规矩。依奴婢看,进来才好说话。”
澜儿轻轻一笑,没有搭话。绮霞知道她是默许了,就到厅门口搀他进来。
玉柱拱身说:“多谢姑姑。”
绮霞道:“奴婢不敢,在这里称不上姑姑。少爷叫奴婢绮霞就行了。”
澜儿瞧他知礼,站起来迎着他说:“绮霞一直跟着我,和我是一样的,你就叫姐姐吧。”
玉柱重新作揖叫了声“姐姐”。
一开始,四儿还愁着不好说话。没想到有玉柱在这儿,气氛好了许多。
趁着气氛好,她也道了几句相思。澜儿默默的不发一言,脸色已没有了以前的凉薄。四儿婉转的扯了几句家长里短,像是寻常人家母女俩的私房话。太热乎了怕澜儿嫌弃,太冷淡了,又让人没有话题。这方面,四儿绝对的是个老手,拿捏到位,游刃有余。
临走的时候,玉柱也不似先前那般拘束,也不在称呼澜儿为福晋,改口叫了姐姐。四儿和澜儿没有相互称呼,言语里也有了几分笑意。
四儿依依不舍:“府里不比外面,这次回去,又不知哪日再见。我要是有生之年能见到那府的太太,一定要对她磕上几个响头,谢她的大恩。”
澜儿说:“这也不必。我娘对我,已是大恩不言谢。娘曾说过,我是上天赐她的厚礼。能和她有这辈子的母女情,怕是要谢你了。”
四儿心里挺不是滋味,没耐何,强颜欢笑,还要迎合着说:“是啊,谁都喜欢这么知心的女儿。可惜,我命贱福薄,和你有因无缘。”
澜儿转过话题说:“玉柱比我强多了,这才是你的依靠。你若没事,可以让玉柱来这里玩玩。弘时比他小一点,还是能玩到一起去的。”
作者有话要说:
、年氏一心
心里真有些失落,还好她顾及到玉柱,当他是弟弟看待。四儿已不敢再有所求,这已经很好了,之前她都没敢奢望她的一双儿女能这样亲亲热热的说话,以后还能来往。
玉柱挺乖巧伶俐的,一来二往就和弘时熟了起来,弘时也高兴有了这样一个好玩伴。两个人不分大小哥哥弟弟的乱叫,玉柱有些怕,不敢再胡闹。弘时不依:“这里没有别人,你一本正经的多不好玩!”
玉柱说:“世子是主子,奴才哪敢和您乱称呼!”
弘时不以为然的说:“你也是国公府的少爷,怎么不能和我玩闹了!你放心,这里没有外人,我们叫什么他们也不知道。”
玉柱也还是孩子心性,不晓得什么厉害不厉害的,他大着胆子说:“要这样说,世子还得叫奴才舅舅呢!”
弘时才不分轻重呢,他说:“舅舅怎么了,那你是我额娘的兄弟吗?是的话,我就叫。”
玉柱一时口快,说道:“我是小福晋的弟弟,你叫吗?”
弘时说:“姨娘就和我的额娘是一样的,姨娘的弟弟,我就叫舅舅。以后,我就是你的外甥了。”
玉柱害怕了,忙推辞说:“奴才是说着玩的,世子可不要当真。您是龙子凤孙,奴才哪敢让您叫舅舅呢?”
弘时说:“你别怕,皇玛法喜欢我,说我惹人疼。阿玛也疼我,谁要敢欺负你,我就让皇玛法杀了他。”
玉柱也不懂的这其中的厉害,在一起玩,就知道高兴。等胤禛回来的时候,他们已经熟的不能再熟了。弘时无意中叫了一声舅舅,胤禛皱皱眉头,看了玉柱一眼。玉柱还未觉察,胤禛微不可测的摇了一下头。
高无庸来秉:“年羹尧年大人回京来了,现在带着他的儿子年富在王府里等着给爷请安呢。”
胤禛说:“来的正好。我马上就回去,你让小卢把小筝子的哥哥一起带回去。”
高无庸会意:“爷放心,这事奴才知道。”
王府里,胤禛置宴,亲自把盏敬年羹尧三杯。年羹尧惶恐的说:“奴才可不敢让爷亲自敬酒,这不是折煞了奴才吗?”
胤禛笑着说:“你这样说就是把小王当成外人了,你我这么多年的交情,早已超过了主仆。你能为我鞠躬尽瘁,我也定不会负了你。嫡福晋一听说你要来,就亲自安排宴席,她本还要亲自在席间布菜,是新月苦劝才作罢。”
年羹尧放下筷子,复又跪下:“嫡福晋一向关照奴才的妹子,奴才就在这里给嫡福晋磕个头,权当奴才一片孝心。”
胤禛嗔道:“你这又是见外了。嫡福晋还让我给你说一句,自新月进了这个门,就是这府里的人,有她的一份,就有新月的一份。”
年羹尧更加诚惶诚恐,还未来得及谢恩,就听小卢进来秉报:“爷,园子里那个吃里扒外的东西被小的给逮到了。爷看该怎么处置?”
胤禛佯装不知:“哦,什么时候捉到的?”
小卢回道:“今天一早。小的审了一阵,果然是这个背主忘恩的奴才做的。小的僭越了,多嘴说一句,自古眼里没有仁义的人最可恨。若依大清律,奴才窝反主子,是要处以极刑,或流放宁古塔的。一人受罪就罢了,连妻儿老小都要株连。”
胤禛故意愤愤的说:“我一直以德待人,他不能知恩图报,我就不理论。这样没有良心,也不能怪我无情。你去带上两个小厮,按律责罚吧。若有同谋,一起处置!这种小人,也不必怜悯与他。”
这些把戏在年羹尧眼里,是他早多年丢下的伎俩。妙的是一个恰巧,年羹尧久历人情,还是被惊出了一身的冷汗。显见的是摆给他看,眼前的局势,让他不敢再隔山望远。
胤禛忽的笑了起来:“我们只管吃饭,不用管那些。这小卢也是跟我的老人了,今天也这么莽撞。看到羹尧来了,还拿这些小事来煞风景。”
年羹尧一边唯唯,一边替小卢说话:“卢兄弟也是尽心,怕误了大事。”
胤禛意味深长的说:“若论时间,你跟我最久,说起来也最知心。小卢还次之,高无庸是打小服侍我的,再就是李卫。说起亲疏,我们就没得说了。”
年羹尧一时不知从何处说起,只好干笑着,等着胤禛的后话。
胤禛不疾不徐的拿起筷子说:“我现在才发现,你我二人如同这双竹筷,独立难行啊。”啪的一声放下筷子又说:“老八已视你我为眼中钉,我们想迈过去,就只有并肩而行。这两年,外面风言风语不少,看你我眼红的人也不少。”
年羹尧扑通一声跪下说:“以前是奴才糊涂,奴才该死。”
胤禛一扬手:“哎,以前的事都过去了,你就不要放在心上了。做人要向前看,我最不喜翻后账。谁再怎么说,我自有分寸。”
年羹尧这才觉得这饭吃的有几分鸿门宴的意思,胤禛的大量还是让他吃了一颗定心丸。胤禩即使没垮,也只能尽心尽力为胤禛效劳了。凭他的感觉,胤禩没有胤禛的这片真心。胤禩现在难保不会记恨他,他若成了大业,自己早晚也是狡兔死走狗烹的下场。
看看差不多了,胤禛也不在多说了:“你也好久没见你妹子了,兄妹就说说话吧。”
年羹尧说:“奴才哪敢乱进里面,还是改天让贱内来给姑奶奶请安吧。”
胤禛说他:“你越来越懂规矩了 ,只要懂就行了,我自有分晓。年富也去见见吧,你姑母也想你了。”
回府的时候,新月送到二门前,年羹尧苦劝了,她才止步。年富用还有些稚气的声音说:“姑母谁要欺负你,侄儿就去打他。”
新月摸摸他的头说:“富儿真乖,没人欺负姑母,不要你为姑母去打人。还是等你长大了去打仗吧。”
年羹尧问她:“你还恨我们吗?”
新月说:“以前恨过,现在谁都不恨了。我现在才知道,人都是自私的,谁也怨不了谁。”
“你有什么要哥哥去帮忙做的吗?”
新月摇摇头说:“我没什么好求的,哥哥要想帮我,就尽心为爷效力吧。”
年羹尧说:“妹妹尽管放心,我自当尽力。我不在的时候,你有事就找你嫂子,她会替我照顾你的。”
新月说:“知道了,你回吧。”
新月一直觉得自己是乡下老家里的那头推磨的驴,她的希望一直若即若离的在眼前晃悠,可怎么也够不着。
圆明园里,胤禛问澜儿:“看你和玉柱相处的还不错,他也当你是一直相处的姐姐。就让他在这里和弘时一起读书吧,也好有个伴儿。”
澜儿也早想这么说了,一直张不开口,胤禛说了,正好合了她的心意。四儿也算了了她的心愿,有玉柱来来去去,反而勾起澜儿对春生和王氏的思念。血浓于水在这儿倒了一个个儿,玉柱对她来说始终是亲戚一样,春生才是至亲的亲人。
胤禛抱着她说:“我知道,你一定想着你的哥哥。我也想让他能在京城里陪着你,可他要奉养高堂